【碧蓝航线&多元】《碧海随闻录》第十七章：久违的休憩（4）
伊其然移开木制支架，将石墩灶台推入火焰。他调整了下石板位置，又在略微内凹的中心捏碎几枚椭圆果实，油亮的液体徐徐流进其中。
妮莉斯本以为悲惨结局勾起了伊其然悲伤的回忆。难不成他是事件的相关者？这不太可能，听描述都是三千年的事情了。女神最青睐的神使，也不可能活那么久。
心中正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就听见伊其然笑出了声，似乎在幸灾乐祸。
就算是不屑人类的妮莉斯，听见整个种族的消亡，还是会觉得揪心。可这家伙面对如此沉重的历史，竟然还笑得出来。
果然是个内心扭曲的怪物。
话题又开始往妮莉斯不曾料想的方向飙去。
“啊，请不要以为我是在笑那悲惨的结局。我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呢，要是再碰到那个没教养的家伙，我一定会把他从历史上彻底抹除。”
伊其然像小孩子一样，暗地里说着荒唐的恶语出气。
“我笑是因为后续实验出了差错，导致不同地方的人类撞在一起。你真应该亲眼看看，那场面就像疯人院的狂欢一样。
雅典居民称罗马人是‘只会躲在书本背后的懦夫’；
认为孔子是暴君、巫师、教育家的各执一词；
信奉飞天拉面神教的牧师和基督徒，打算用西部牛仔决斗说服对方；
旁边还有土著围绕立体投影，手举等离子炮跳大神……”
伊其然布置好灶台，又拎出一尾鳕鱼，用蝴蝶刀在两侧割出数道口子。
“接着众人又为天空什么颜色，月亮到底有几个，四肢指头究竟几个进制的‘常识’吵得天翻地覆……”
处理完鳕鱼，手腕一转，把鱼稳稳撇到石板上。炽热的底板隔着芝麻油，将鱼烤出“呲呲”声。刺激性的白烟从石板蹿升，飘到蔚蓝幽幽的穹顶。
伊其然盯着“劈啪”作响的烤鱼，舔了舔嘴唇。
“哈，很有趣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妮莉斯尝试捕捉些词汇继续追问，可这咒语般的絮叨让她头晕脑胀。
妮莉斯紧张地眨着眼睛，坐立不安。她不敢正视兴致高涨的伊其然，生怕对方不高兴，就对身体无力的她做出什么暴行。
“咳咳，抱歉，偏题了……”
伊其然意识到妮莉斯闪烁的目光，明白她无法理解人类历史与时代文明偏差的乐趣，就赶紧打住回归正题。
妮莉斯小心翼翼地点点脑袋，眼神往一侧飘去：通往海洋的水潭。
——只要跑到那里，她就能重获自由。
“刚刚我讲到……嗯……”
妮莉斯害怕对方突然提问，好歹还是记了点东西，不像眼前说忘就忘的家伙。
“植入手段和内容。”
她遮掩的神情里略带轻蔑，纳闷这个滑稽的怪物，究竟为何能获得那样强大的力量。
“哦，谢谢，温蒂妮小姐。
非常感谢。”
伊其然向妮莉斯投以感谢的目光，挑着蝴蝶刀把鳕鱼翻了个面。石板爆出新一轮火花，诱人肉香盖过了之前的淡雅清甜。
“我本以为您心思全在逃跑上，只是随便应付，压根没听我讲话呢。”
伊其然轻轻咋舌，摇摇脑袋，
“看来我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不要生气啊……”
“！”
平淡的话语如巨石落下，砸在妮莉斯心中，竟然把整个身子都压垮。
妮莉斯撑住地面的手掌突然没了力气，尾巴也不听使唤，她直挺挺摔在坚硬的岩石上。刻骨铭心的苦痛冲刷着胸口，差点又把眼泪逼出来。
但更让她无法释怀的，是久久盘旋内心的幽灵。
为什么，他明明都没往这边看上几眼，为什么全都知道？连自己想的都瞒不过他？！
“因为有心灵链接的魔网存在，您过于执着的想法和强烈的情感，都无意识地通过它传递过来了。”
伊其然又把鱼翻了个面，见到一侧已经烤得炽热金黄，微微颔首，随后撕进几片绛色紫菜。
他望向依旧在地上徒劳扭动的妮莉斯，从木桩上站起来。
“偷窥别人隐私的流氓，变态！”
妮莉斯得知答案，心中最后的防线也崩溃。原来打从一开始，她就赤.裸.裸地困进毫无死角的牢笼里。
“这些是我的疏忽，我是不会还口的。”
伊其然无奈地摊摊手，任凭妮莉斯谩骂。
妮莉斯现在身体连挪动都做不到，只能气急败坏地咒骂几句，缓解心中无处发泄的苦闷与憋屈。
逃跑的希望全军覆没，妮莉斯索性破罐破摔。没有一丝希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已经不在乎了。
“其实这个魔网是双向的，我一直在向您传达友好的信息。可您似乎全都忽略了，非得我明说才行……”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接到任何——”
妮莉斯望着徐徐接近的伊其然，嘴上不饶人，内心却越发不安。
争辩苍白无力，就打算蹂躏她的身体来报复吗？对方说不定极其恶劣，会就这样把她按在地上狠狠泄愤。
“因为您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抗拒之心。”
伊其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距离趴在地上的妮莉斯仅一步之遥。
“没有敞开的心扉，不可能接受到他人的讯息。除非像我现在这样强行灌输信息。否则我们还是处在相互嘶吼，语言尚不相通的阶段。”
看似即时的双向沟通，其实都是伊其然一个人在调解。
他接受妮莉斯的话语，翻译之后再强行把回复输入脑袋。妮莉斯压根没有成为使用心灵链接网的一员。但置身之中，强行搭建的链接还是把强烈波动引导出来，输送给伊其然。
因此妮莉斯谈话间的恨意，担忧，怨念等等他都知根知底。伊其然只是识趣地装作不知道，单纯希望妮莉斯能够平静下来。
可没想到这样的放纵并未取得效果，她一再的疑惑让伊其然不得不诚实作答。
“即时搭建了能够心意相通的双向魔法网络，您的极端抗拒，也令其无法实现沟通。”
伊其然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内疚。
是不是就该无视意愿，将暴力贯彻到底啊？以绝对力量碾压之后，打消所有念头强迫接受，毫无疑问会更快，效果说不定也更好。
但伊其然非常排斥这种做法，认为有悖沟通的原则。所以做完必要的措施后，他就尽量放低姿态，希望对方能够理解。可这不三不四的松弛，感觉只会适得其反。
“唉……就算是外人看来得心应手、看似不可理喻的魔法，也不是万能的啊。”
妮莉斯本以为悲惨结局勾起了伊其然悲伤的回忆。难不成他是事件的相关者？这不太可能，听描述都是三千年的事情了。女神最青睐的神使，也不可能活那么久。
心中正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就听见伊其然笑出了声，似乎在幸灾乐祸。
就算是不屑人类的妮莉斯，听见整个种族的消亡，还是会觉得揪心。可这家伙面对如此沉重的历史，竟然还笑得出来。
果然是个内心扭曲的怪物。
话题又开始往妮莉斯不曾料想的方向飙去。
“啊，请不要以为我是在笑那悲惨的结局。我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呢，要是再碰到那个没教养的家伙，我一定会把他从历史上彻底抹除。”
伊其然像小孩子一样，暗地里说着荒唐的恶语出气。
“我笑是因为后续实验出了差错，导致不同地方的人类撞在一起。你真应该亲眼看看，那场面就像疯人院的狂欢一样。
雅典居民称罗马人是‘只会躲在书本背后的懦夫’；
认为孔子是暴君、巫师、教育家的各执一词；
信奉飞天拉面神教的牧师和基督徒，打算用西部牛仔决斗说服对方；
旁边还有土著围绕立体投影，手举等离子炮跳大神……”
伊其然布置好灶台，又拎出一尾鳕鱼，用蝴蝶刀在两侧割出数道口子。
“接着众人又为天空什么颜色，月亮到底有几个，四肢指头究竟几个进制的‘常识’吵得天翻地覆……”
处理完鳕鱼，手腕一转，把鱼稳稳撇到石板上。炽热的底板隔着芝麻油，将鱼烤出“呲呲”声。刺激性的白烟从石板蹿升，飘到蔚蓝幽幽的穹顶。
伊其然盯着“劈啪”作响的烤鱼，舔了舔嘴唇。
“哈，很有趣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妮莉斯尝试捕捉些词汇继续追问，可这咒语般的絮叨让她头晕脑胀。
妮莉斯紧张地眨着眼睛，坐立不安。她不敢正视兴致高涨的伊其然，生怕对方不高兴，就对身体无力的她做出什么暴行。
“咳咳，抱歉，偏题了……”
伊其然意识到妮莉斯闪烁的目光，明白她无法理解人类历史与时代文明偏差的乐趣，就赶紧打住回归正题。
妮莉斯小心翼翼地点点脑袋，眼神往一侧飘去：通往海洋的水潭。
——只要跑到那里，她就能重获自由。
“刚刚我讲到……嗯……”
妮莉斯害怕对方突然提问，好歹还是记了点东西，不像眼前说忘就忘的家伙。
“植入手段和内容。”
她遮掩的神情里略带轻蔑，纳闷这个滑稽的怪物，究竟为何能获得那样强大的力量。
“哦，谢谢，温蒂妮小姐。
非常感谢。”
伊其然向妮莉斯投以感谢的目光，挑着蝴蝶刀把鳕鱼翻了个面。石板爆出新一轮火花，诱人肉香盖过了之前的淡雅清甜。
“我本以为您心思全在逃跑上，只是随便应付，压根没听我讲话呢。”
伊其然轻轻咋舌，摇摇脑袋，
“看来我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不要生气啊……”
“！”
平淡的话语如巨石落下，砸在妮莉斯心中，竟然把整个身子都压垮。
妮莉斯撑住地面的手掌突然没了力气，尾巴也不听使唤，她直挺挺摔在坚硬的岩石上。刻骨铭心的苦痛冲刷着胸口，差点又把眼泪逼出来。
但更让她无法释怀的，是久久盘旋内心的幽灵。
为什么，他明明都没往这边看上几眼，为什么全都知道？连自己想的都瞒不过他？！
“因为有心灵链接的魔网存在，您过于执着的想法和强烈的情感，都无意识地通过它传递过来了。”
伊其然又把鱼翻了个面，见到一侧已经烤得炽热金黄，微微颔首，随后撕进几片绛色紫菜。
他望向依旧在地上徒劳扭动的妮莉斯，从木桩上站起来。
“偷窥别人隐私的流氓，变态！”
妮莉斯得知答案，心中最后的防线也崩溃。原来打从一开始，她就赤.裸.裸地困进毫无死角的牢笼里。
“这些是我的疏忽，我是不会还口的。”
伊其然无奈地摊摊手，任凭妮莉斯谩骂。
妮莉斯现在身体连挪动都做不到，只能气急败坏地咒骂几句，缓解心中无处发泄的苦闷与憋屈。
逃跑的希望全军覆没，妮莉斯索性破罐破摔。没有一丝希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已经不在乎了。
“其实这个魔网是双向的，我一直在向您传达友好的信息。可您似乎全都忽略了，非得我明说才行……”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接到任何——”
妮莉斯望着徐徐接近的伊其然，嘴上不饶人，内心却越发不安。
争辩苍白无力，就打算蹂躏她的身体来报复吗？对方说不定极其恶劣，会就这样把她按在地上狠狠泄愤。
“因为您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抗拒之心。”
伊其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距离趴在地上的妮莉斯仅一步之遥。
“没有敞开的心扉，不可能接受到他人的讯息。除非像我现在这样强行灌输信息。否则我们还是处在相互嘶吼，语言尚不相通的阶段。”
看似即时的双向沟通，其实都是伊其然一个人在调解。
他接受妮莉斯的话语，翻译之后再强行把回复输入脑袋。妮莉斯压根没有成为使用心灵链接网的一员。但置身之中，强行搭建的链接还是把强烈波动引导出来，输送给伊其然。
因此妮莉斯谈话间的恨意，担忧，怨念等等他都知根知底。伊其然只是识趣地装作不知道，单纯希望妮莉斯能够平静下来。
可没想到这样的放纵并未取得效果，她一再的疑惑让伊其然不得不诚实作答。
“即时搭建了能够心意相通的双向魔法网络，您的极端抗拒，也令其无法实现沟通。”
伊其然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内疚。
是不是就该无视意愿，将暴力贯彻到底啊？以绝对力量碾压之后，打消所有念头强迫接受，毫无疑问会更快，效果说不定也更好。
但伊其然非常排斥这种做法，认为有悖沟通的原则。所以做完必要的措施后，他就尽量放低姿态，希望对方能够理解。可这不三不四的松弛，感觉只会适得其反。
“唉……就算是外人看来得心应手、看似不可理喻的魔法，也不是万能的啊。”
碧蓝航线可畏喝多了×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