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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婶】关于我的邻居给我捡回来一个人类孩子这件事·续

2023-03-06刀剑乱舞药研藤四郎 来源:百合文库
沙雕故事,问了一下然后有人说想看后续就写了。有写点梗,我流药婶。
婶婶是个在某些方面相当迟钝的魔女。
药撩撩与他的小娇妻
研究一下下次写什么,可能会写三日鹤,还债用的。如果写乙女的话,同事们想看哪位的?【没有人会想看的
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大家图个乐呵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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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鳞
春天,我得了皮肤病。
这并不算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但好歹我也是个魔女,是条龙,因为调制魔药上的失误得病就太丢脸了。
更丢脸的是,我好像还治不好它。
于是如同动物换毛蜕皮一般,我开始掉鳞片了。至于具体的症状——我的身上开始长出无法压制的龙鳞,每天早上都会有一部分掉落,然后又有新的长出来,并且还伴有细微的疼痛。每日如此反复,折磨得我寝食难安。
鹤丸来拜访过我,当他看见我身上斑斑点点的鳞片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趴在桌上说我现在像条怪里怪气的蜥蜴,接着我没忍住,真的喷火烧了他的衣服。
更加糟糕的是鹤丸还觉得委屈,跑去魔王那里告状,说我对他相当不友好。
这回到好,魔王大人亲自光临我的小破房子。在看见我身边的药研时,他又露出了怜悯的目光。
“为父说过了吧,别太靠近人类。汝还是太年幼了,不知道为父的一片苦心啊。”
“……对不起。”
说话间又有鳞片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那么。”魔王拾起了地上的鳞片,“汝这是在……换鳞片?”
“……是的。”
“治不好?”
“治不好。”
他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从斗篷里抽出了一支药剂给我,说:“这瓶药,汝喝下去吧。”
“能治好皮肤病吗?”
“不能,但可以加快换鳞的速度。好了,快点喝了吧。”他露出了慈父一般的表情。
这种表情看的我发慌,如果不是药研在身后撑住我的话我大概现在就会溜到地下室去。我又看了看那支药剂,从心底抗拒着喝这个东西。
——但毕竟父命难违。
喝完药剂后我身上的鳞片顿时开始疯长,不久就覆盖了全身,而且我……我被逼着露出了原型。幸好我跑的足够快才在完全现行之前出了房子,没因为庞大的身体把里头弄的一团糟。
我趴在门前的草地上,看着满地的鳞片情绪低落。
“大将真的是龙啊。”药研走到我的身边,抬头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鼻子。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很难看吧?像条蜥蜴一样。”
“没有。”我听见他在笑,“大将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漂亮。”
我睁开了眼睛,发觉魔王也在笑。
“您笑什么?”
“嗯,果然还是孩子啊,高兴都表现得那么明显。”
“什么?”
“大将的尾巴,摇得很厉害啊。”
“……?!”
 
二.
集会·其一
我收了人类当学徒的事情忽然在森林里传开了。
原本这件事只有我的几位邻居知道,也没有消息灵通的家伙敢说出去,现在来这么一出,我家那小的可怜的信箱就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信,内容无非就是问我为什么会收人类当学徒一类的事,还有就是
——邀请我参加森林里的集会。
五十年一次的集会还算盛大,许多足不出户的老前辈都会参加。但我不喜欢这种活动,所以以往的集会都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不过这次大概不行了,不去的话我大概会被那些家伙大卸八块。
“森林里的集会是什么样的?”药研一边用我春天褪下来的鳞片当材料煮魔药一边问道。
“和人类的集会差不多,大家聚在一起寒碜一下还有举行祭典什么的。”
“很有趣的样子。”
“一点都不有趣。”我躺在摇椅上向他吐舌头,“会被各路奇怪的家伙追着不放好几天的。”
“大将被追过?”
“有过一次,然后我就再也不想去了。”
他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如果我陪大将一起去的话,就不会有奇怪的家伙聚在大将身旁了吧。”
——开玩笑的。
药研被老前辈们追着不放,我也是。
“哦呀,这就是你看上的孩子?”金瞳的狼摸着下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药研,“是和腿丸一样的好孩子呀。”
“兄长!我是膝丸!”一旁的弟弟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哈哈哈哈,小姑娘终于肯收徒弟了,甚好甚好。”眼中有着新月的吸血鬼拍了拍药研的肩,“不知道你的学徒和我比起来哪个大?”
“这个孩子,看上去要比大包平小很多呢。”
“这个孩子一定和我一样相当有天赋吧,我指的是在制作药剂上。”
“诸位,请先安静一下。”一直保持沉默的药研终于说话了,“你们靠得这么近会让大将感到困扰的,失陪一下。”
说完他就拉着我从围了一圈的人墙中挤了出去,看上去相当生气的样子。
“药研,等一等,这么失礼的话前辈们会生气的……”我被他拉着走了很远,想到被抛弃了的前辈们日后可能会找上门来不禁有些害怕。
“大将。”他停了下来,松手后从背后抱住了我,“如果感到困扰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吧,毕竟大将也不喜欢被当作什么稀奇的东西围起来吧。”
“没办法,这片森林里只有我一条龙。”我慢吞吞地说,“况且他们这么做我也不是很介意……”
“可是我介意。”他说。
那一刻他好像有些颤抖,抱着我的手越发用力。药研长得并不高,要略微踮起脚才能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可他话语中的隐忍却让我觉得他远比我要高大,高到能将我圈在怀里,能为我挡下所有我不想听到的不想看到的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我的心脏大概又停跳了一次。
 
三.
集会·其二
秋天的时候,我再一次地参加了一场集会,人类的集会。
换上人类的衣服、把略尖的耳朵藏在头发里、用魔法把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变成不会引人怀疑的颜色、准备好人类的货币,从未参与过人类集会的我此刻是如此的局促不安,深怕漏了馅儿然后引来麻烦。
药研笑我说像个没有出过门的孩子似的。
“我可不想再被泼上水银和硫磺。”我跟在他身后说道。
“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他没有回头,“我会保护好大将的。”
“人类的集会也很好,当中也会有温柔的人参加。”一会儿后他又说道。
 
我承认,人类的集会是比森林中的集会要好一些,但也有没有遇到过的麻烦,比如说买到了实际价值与要价不符的东西,后来药研告诉那顶多值要价的一半;比如会被喝多了的男人指指点点,虽然最后他们都会被药研瞪得话都不敢说;再比如说,会在人流之中走失。
我和药研走散了。我并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走散的,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了。
一瞬间我有些沮丧,活了那么多年居然连紧紧抓住一个人的手都做不到,说不定几岁大的孩子都做的比我好。
所以我才讨厌人多的地方,看见所有人都有人陪伴着,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我总会心生恐惧,觉得因为是异类,所以才会格格不入。
我蜷缩在喷泉旁的长椅上,看着黑色的天空,难过得想哭。
就在我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蒙住了我的眼睛,接着嘴里被塞上了一块糖。
“大将是哭了吗?”那个人对我说。
“我没有哭。”我含含糊糊地回答他,然后吸了下鼻子。
他松手了,转过长椅坐在我的身旁。他握紧我的手,说:“我发觉你不见了的时候还真的吓了一跳,还在想没有我的话你这个可怜的魔女会不会被奇怪的人缠上。”
“我哪有那么弱。”我反驳他。
“在交际这一方面,大将确实很弱啊,完全就和小孩子一样。”
“这不是你拿糖哄我的理由。”
“从前有弟弟哭的时候,拿糖哄就好了。刚刚大将不是和弟弟一样吗,差点就哭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人类是弱小的物种……”说到后来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啊,人类是弱小的物种。”他靠了过来,“但大将需要的不正是我这样弱小的家伙吗?”
 
四.
礼物
冬天的时候,我收到了很多礼物。
吸血鬼先生送来了厚的吓人的衣服,狼兄弟是葡萄酒和火腿,魔王是水果和制作药剂的材料,鹤丸是打开后会有花弹出来的玩具盒。
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堆了半个客厅,使得原本就不大的客厅更加寸步难行,稍不留神就会碰倒什么东西。
晚上我和药研吃完了昨天剩下的饭菜,收拾碗碟时他忽然主动提出了要洗碗,我弄不懂他在想什么,洗碗这种事情挥挥魔杖就能解决,有什么值得抢着做的。之后他又给我准备好了洗澡的热水和衣服,弄得我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他今天是怎么了。
“药研,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回房间之前我这么问他。
“没事,大将快去睡吧。”他催促我去睡觉,然后转身就去了地下室。
那孩子太奇怪了。我躺在床上想道,到底是怎么了?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内全是各种猜想,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些想法甚至奇怪到吓我一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大概是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房门被打开了,药研在我耳边问我睡着了吗,我翻了个身,揉揉眼睛说还没有。
他短短地答应了一声,给我盖好被子就要走。
我拉住他的袖子,说:“你要去哪里?”
“回去睡觉啊。”
“你今天好奇怪。”
“没有,是大将多心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用非常小的声音问他:“你是不是要回王宫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好像被吓到了。
“我很害怕,怕再被抛弃一次。”我缩回了被子里。
他在床边坐下了,“我不会再抛弃大将了。”
“骗人。人类是擅长欺骗的生物。”
“但我不会骗大将,绝对不会。”他忽然拔高了声音。
他抱着我,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轻声说话。他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他再也没有从房间里走出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很亮,雪的反光有些刺眼,弄得我有些不舒服。
我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却感觉有什么搭在我的腰上,而那绝对不是我的手。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都没弄明白那是什么,直到我看见旁边还在熟睡的药研。
——我发誓那是我的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感觉要羞愧致死的时候。
虽然这么说,但我其实并不怎么抗拒和药研睡在一起,毕竟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孩子,我的年龄往前推五十岁都还够做他的祖母——可现实是我做不了他的祖母,永远都不可能。
“早上好,大将。”他可能是被我弄醒了,“惊喜吗?”
“简直就是惊吓。”我磕磕绊绊地回答他,“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他愣了几秒,接着说:“昨天晚上大将哭了。”
“所以……?”
“我觉得丢下大将一个人不大好,所以就陪在了大将身边。”他靠近了一些,把头埋在我的发间,“结果就睡着了。”
我觉没想到过这种只会出现在三流故事里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短短几分钟内差点再次羞愧而死。
“大将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
“昨天我想给大将准备一份礼物,但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送什么。”他在我的耳边吹气,“所以最后只能把我自己送给你了。”
“真是的,这种想法……”我明确知道我脸红了。
“一点都不奇怪。”他笑着凑过来亲我。
——“因为我喜欢大将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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