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松同人】黄昏渺茫②

空松把结界收起，小松安心在教堂养伤。小松躺在床上，自己现在不能乱动，万一身份暴露，这块安居之所就不能够停留，寻找别的栖息地太麻烦了。
他所住的房间，好像是一个叫拉斐尔的修女主动让出来的。房间还算干净，只是书柜处蒙一层灰，自己拿手指一抹全是灰。也没什么好找的，所以他就在人开门那一刻迅速跳回床上，然后美滋滋地吃对方送来的饭。
神明可以容忍恶魔在自己的栖息之所修养，还真是大度。小松嘴角讽刺的笑，让椴松满是好奇。
“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椴松上前问道，小松摇头，继续埋头吃饭。椴松搬椅子坐在他身边，单手托腮观察小松吃饭的样子。
小松给自己带来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让人心甘情愿地跟随他。小松注意到椴松的目光，以为脸上有什么，赶紧抹抹嘴边，这动作让椴松噗嗤一笑。
“我说，小松先生对吧？”
“嗯，怎么了？”小松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有点不适。
“小松先生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却得不到的时候会怎么办啊。”
小松好似被戳中心思，沉默一会儿后，自信地说道:“我会先试试别的办法，如果还是得不到的话，我就会放过那个人吧。”实际上，小松并没有这么做，他把对方杀了，连尸骨都没留下。
“是吗？小松先生真善良呢……”椴松垂下眼帘，看见小松放下筷子后将碗筷收好送到厨房。
小松并不在乎对方莫名其妙的问题。他现在要找点乐子，不然就要被无聊死，他却不知道另一边的轻松焦头烂额，却因为“湖神”的限制离不开湖，已经急得跺脚。小松在教堂里没认识的几个，觉得椴松那个孩子隐藏东西太多，要是去找空松估计会被对方哽死吧。所以小松决定去找一松玩。
一松偶尔会主动去打扫，但是最近，他更乐意躺在床上做梦。小松去看过一松几次，对方睡得并不安慰，额上汗珠密布，小松奇怪，这并不是炎热的夏天，是被吓得吗？小松帮对方盖好被子，拍拍他的肚子就离开了。小松一踏出门外去找别的乐趣，空松便趁人没注意进入一松的房间，俯下身亲吻对方的脸颊，温柔地擦去一松的细汗，他并没有因对方的无视而灰心。椴松躲在门后，将门微微敞开留下一个口子让自己方便看清空松的举动。
椴松看见对方亲吻的动作后，一言不发地走开，他的心中有什么感情在变质。
如果爱而不得，要放过空松吗？
真是可惜，自己不是善良的人。
一松回神。他甚至在睡下午觉的时候都会做噩梦。不过今天他的梦后半场很甜美，怀着对神父的不轨之心，他梦见神父亲吻自己的唇。真是太污秽了，这种想法。他要从梦中清醒，明白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空松对待每个人都是温柔的。他是神在人间的代表，他要将神的光辉平均撒给每个人。所以自己所幻想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都是自作多情。
是时候应该清醒了。
正如椴松所说，即使自己的内心在极力挣扎，尽管极度不舍，但是成全自己弟弟幸福这种事，再加上对椴松的宝贝程度，他承认他输了，他也许从一开始就没赢过，他会帮助椴松得到空松。
然后甩袖离开，退出这场戏的舞台。
一松选择无视空松，空松被椴松缠身，变得很难和一松交谈。一松一个人吃完饭后，回房休息。空松坐在人群中央，瞥见一松从始至终都没抬眼看自己一眼，莫名怄气。简单做完祷告后也回房了。
椴松最近很喜欢和自己讨论关于一些好书，并且讨论感受。椴松成长在王城中，受高等教育，空松自小被老神父熏陶，挺喜欢看书的。而且，椴松说的书都是自己所喜欢的，所以两个人很聊得来，可能一谈就滔滔不绝。谈到深更半夜，椴松才会举起油灯回到自己房间。有时候空松会陷入自我陶醉，讨论起话剧剧本，结果沉迷过度，缓过神来发现椴松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他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叹了口气，把椴松放到床上，自己随便翻出来一条毯子披在身上在沙发上睡。
椴松睁开双眼，看见空松熟睡的模样，满意地陷入梦乡。
一松起早，准备走出屋外去呼吸新鲜空气，发现同样从神父卧室走出来的椴松，有些尴尬地打招呼。椴松抱住一松，撒娇地说:“早上好一松哥哥，你最近怎么那么冷漠呢？感觉你变了好多。”
“你也是。”
也许是知道椴松所喜欢的人和自己是同一个人，心生愧疚，莫名其妙地想疏远对方，也许这样就可以不用帮忙了。也可能是看到椴松从空松的房间里出来，不爽吧。
“呐，一松哥哥你说我悄悄跟空松哥哥表白的话他会接受吗？”
“……”一松沉默了。他鼓起勇气，点头鼓励道:“椴松这么棒，他一定会答应的。”椴松收到一松的打气后十分开心，便跑去厨房帮忙。
小松打开房门，看见心情低落的一松，告诉他有人来了，一松立刻把口罩带上。小松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帮一松把脸上伤治好，等回头自己从地狱回来，再帮忙吧，毕竟他弟弟生得一张好脸，一松也自然不会差。他纳闷，一松为什么会留下那种疤。
他找来一松，先安稳对方的情绪，再粗略地问事情起因。他以为一松会藏着掖着不愿意向自己倾诉，结果一松漠然地耸肩，回答。
“因为，年幼的时候家里着火了，我不小心被伤，没有及时处理，所以就留下疤，其实脖颈上也有。”一松将修女的领子翻下，那是同样丑陋的疤痕。
小松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火灾……
该不会是……
他让一松离开，陷入沉思。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傻事。
“一松修女！”拉斐尔招手，示意一松过去看自己宝贝不得了的东西。拉斐尔在口袋里掏出金币，炫耀地夸赞这枚金币。
她永远也想不到，这枚金币的正主就在眼前。
一松捧着金币，浑身颤栗。
家徽时隔多年，还是出现在自己面前。
承载过去的不甘和痛苦。
往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