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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dipity 罗布泊 【郑号锡篇】

2023-03-06原创BTS防弹少年团郑号锡 来源:百合文库

    荒无人烟、死亡之海、被神诅咒过的地方......一般人提到罗布泊,似乎都想不到什么好词,更为其增添了一丝神秘而恐怖的色彩。但是郑号锡站在茫茫的戈壁滩上,眼前的景色苍凉而雄壮,不时透着悲剧的美,他终于来到了曾祖父日思夜想的荒漠之珠——罗布泊。
       郑号锡是听着罗布泊的故事和传说长大的。在他还不会认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中国的西边有一个地方叫罗布泊,那是自己曾祖父年轻时探险去过的地方。曾祖父说,所有人都认为罗布泊是个不祥之地,他偏不信,要去一探究竟,没想到,罗布泊的美是震撼人心的,但却也是能摧毁人的意志的。
      1984年,中国兴起了一股考古潮,郑号锡毫不犹豫从国外赶回来,投入了浩浩汤汤的罗布泊考古工作,或者说,这是一次国家组织的探险运动。
     古楼兰的繁华落寞和胡杨林的前世今生,吸引着无数的人,包括苏木,一个温婉的、倔强的安徽姑娘,她说她是寻着传说来的。
    考古工作的枯燥并非常人能忍受,所以考古人总被戏谑是世上最能耐得住寂寞的人。郑号锡和苏木负责文物出土之后的清理工作,条件有限,手边只有大大小小的刷子、半吊子的助手和恶劣的气候,本就是一粒沙都马虎不得的工作,如今更是考验郑号锡和苏木的意志。
    在罗布泊一呆,就是一年。在这里,一望无际的戈壁永远泛滥着风沙,古胡杨林重复着千年来的日日夜夜,时间似乎在这里停住了脚步,再没有向前的勇气。日升月起,成了唯一提醒人们日子在继续的证据。
      苏木是个典型的南方姑娘,说话软言细语,动作不急不躁,但她的话语间总带着些不容辩驳的情绪,做决定时又从不拖泥带水。郑号锡越来越欣赏她,开始有意无意找寻她的身影,或明或暗地照顾着她。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不懂怎么委婉地表达感情,以至于到后来,他看她的眼神总是真诚而炙热。队里的人都大着胆子在旁边起哄,惹得苏木小脸通红,语气娇嗔“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无聊,这玩笑,是这么开的吗?”
      1985年的冬天,考古队准备结束这一次考古行动,动身离去。队里的人开始清理考古的现场,却意外挖出一箱布帛。罗布泊常年干旱,装布帛的箱子已经有些腐朽,但展开布帛,色彩鲜明,绣纹清晰。苏木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古徽州刺绣!”郑号锡看到她的眼睛里泛着水花,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引起的。
    苏木小心翼翼拿起一张三寸见方的手绢,仔细辨认上边的图案,接着一个回身就扑进了郑号锡怀里,激动地声线都有一些颤抖,“郑号锡,我找到了!我找到了!”郑号锡一时又惊又喜,竟不知作何反应。
     队里其他人在旁起哄嬉笑“苏木,这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你看看队长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苏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跳到一边,脸上的绯红就算低着头也被众人看得分明,两眼盯着手绢,时不时眉眼上挑,用余光打量此时的郑号锡,嘴里还不饶人“我就是把队长当成了翠玉,你们瞎说什么?”
    娇滴滴的小女儿模样却是让郑号锡心猿意马,心里想着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大手一捞,把苏木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去去去,都不工作了吗?上面命令可下来了,年前必须撤出去,谁想留这儿,跟我说一声就是。”
     苏木被郑号锡揽着先行离开了现场。一路上苏木的脸红得都跟要滴血似的,右手攥着手绢,左手不停地在脸上换来换去,以期自己脸上的温度能降下来一些,但是好像没什么用,越走,苏木觉得自己脸越烫。终是忍不住,抬头对郑号锡说了一句“队长,你揽着我,我都不会走了。”不同于平常,今天的苏木格外娇羞,郑号锡看着这样子的苏木,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低下头,视线正对苏木的眼睛,“苏木,刚才你扑过来的时候,真把我当翠玉了?队长我就和翠玉那么像?”
      苏木一张嘴开开合合,眼神东来西去,愣是“我......我......”了半天,没了半分伶牙俐齿的劲。郑号锡见状,再开口“苏木,我问你,你对我有没有意思?” 苏木绞着手绢,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溢出一个“有”字。
     苏木到底是个姑娘,一个“有”字都没说明白,把手绢塞到郑号锡手里,自己转身就跑开了,“你自己看懂手绢了,再来找我!”郑号锡无奈地笑笑,见手绢上绣着纳兰性德《蝶恋花》中的“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这苏木,的确是个可人儿。
      刺绣作品的清理要求更是精细,待完全整理出来,已是年关将近了。这是一批清末的古徽州刺绣。
      苏木对郑号锡说:“我小时候最爱听老人们给我讲故事。我姥姥说,徽州女子善长刺绣,花鸟树木绣得栩栩如生,绣品精致,是贸易流通的好东西。也有些大胆的女孩会把诗词绣在绣品上,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天那张手绢,后面的故事,姥姥没给我讲完整过,每次都说,可惜了可惜了。我也就只知道手绢的主人等她心爱的人等了一辈子没等着,到最后,手绢也不知去向。所以,我一直想找到手绢,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样一个凄美的故事。”
     苏木义无反顾投入了考古工作,更是一头扎进这西行的队伍,希望寻着这方手绢。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竟真叫她寻着了!
     苏木和郑号锡的感情确定之后,没有旁人想要看到的如胶似漆。他们就像是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时刻记着对方生活里的小习惯,包容彼此性格里的小摩擦。就连清理刺绣的过程中,都只专注自己手里的那一部分,偶尔相视一笑,便胜却春风无数。
      离开之前,郑号锡好好看了罗布泊一眼,满眼的沙粒、昏黄的戈壁、森森的白骨、数千年如一日的胡杨林,看似荒无人烟的“死亡之海”,掩埋着的不只是那回不去的历史,还有漫漫历史长河中那些凄美的、动人的故事和传说。
     拥着苏木,郑号锡呢喃:“罗布泊,这一趟太值了!震撼人心,却又能毁人意志的美,也难怪那么多人前仆后继,要来这儿走一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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