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归世（36）

只能在梦里。
……只能，在梦里。
魏无羡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片刀山血海，转着手中的陈情，嘴角微微上扬。
杀吧，反正是在梦里，不用顾及什么。
等杀够了性，在现实里压制也要容易得多。
……
梦中血色的不夜天，魏无羡就是主宰。
……
“魏婴。”
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唤，魏无羡一怔，慌忙向四周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松了一口气。
又听见了更清晰的一声：“魏婴。”
“……”
魏无羡猛地从屋檐上站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神色阴晴不定，片刻，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攥紧了拳头。
这气息，不会认错的……
蓝湛怎么会……
“……魏婴。”
魏无羡睁开眼，正对上蓝忘机浅琉璃色的眼眸。
“……”魏无羡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道：“蓝湛，我，我不是，我……”
蓝忘机神色黯然，道：“是不是我不来，你就要一直瞒着我？”
“不是，不是的，我……”魏无羡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想不出此时此刻还能怎么解释，一时哑口无言。蓝忘机道：“是陈情的原因？”
魏无羡低下头，一言不发。
蓝忘机又道：“那株植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无羡摇了摇头，“没什么的，真的。”
蓝忘机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周身一暗，睁开眼，又回到了静室里。
被梦境排斥了？
魏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蓝忘机翻手打翻桌上的貘香炉。貘香炉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蓝忘机深吸一口气，静静坐在桌边，微微低着头。
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揽住蓝忘机。魏无羡终于还是醒了过来，轻声道：“蓝湛，我现在真的不想说。再等我一天好吗，明天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蓝忘机能够感觉到，魏无羡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心下一软，把魏无羡搂在了怀里。
“你说的，”蓝忘机低声道，“不能反悔。”
“嗯，不反悔。”魏无羡笑了笑，“二哥哥，今天能不能陪我去外面玩玩？”
“……嗯。”
“二哥哥最好了。”魏无羡把头埋进蓝忘机的怀里，掩住了眼里的悲哀之色。
今天，好好享受一下吧。
也许将来，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