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现实】第一百章：真正的现实（1）
“到最后了，什么意思？”我问。
凌真无奈地看着我：“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你在说什么啊……”
天空似乎是不打算放晴了，在这个清晨，头顶依旧是压得低低的乌云，乌云的颜色越来越深。
这座塔是灰色的，院墙也是灰色的，铁门外的城市，已经褪掉了所有色彩，变成了灰色的几何形物体。
凌真转过身去：“走吧。”
“到哪儿去？”
“反正你现在也无处可去了，手和脚都还疼着呢吧？”
我一惊：“你都知道？”
“呵……”她冷笑一声，走进了大门。
这座塔的外部呈圆柱形，没有玻璃，只有无数空洞的窗口。内部结构虽然是完整的，但却像废墟一样，颜色暗淡，布满灰尘。
进门后就是大厅，里面空空荡荡，只在我们的正对面处有一排楼梯，螺旋式向上，就好像故意摆在那里等着我一样。
凌真在前，我在后，走上楼梯。
“喂，”我问她，“你昨天到哪儿去了啊？大晚上把我自己丢街上，也太过分了吧？”
“……”
“而且为什么我的腿会疼啊，受伤的明明是你嘛。”
“……”
“你昨天是故意躲起来的吧，那小女孩和小男孩，那两个人，虽然很难缠，但你也不能把包袱丢给我啊。”
“……”
“对了，我的通讯录和照片怎么都没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说着，我拿出手机给她看。
她忽然转身一巴掌甩过来，把我的手机打飞，手机从楼梯护栏的空隙间旋转着掉了下去。
“你这是干嘛？！”我被她吓了一跳。
凌真看着我：“这种东西，已经没用了。”
“你怎么了啊？怎么就没用了啊？”虽然我知道这个高度掉下去的手机一定是摔得粉碎了，但还是本能想下去捡。
“楼下的大门撑不了多久，那两个人就快追过来了，你还想再见到他们吗？”
我犹豫一下，放弃了。
凌真转身，又继续往上走，我也只能跟着。
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我心里也不太愉快，所以我也不说话了。
这里每层结构都差不多，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层，我只知道，自己已经来到很高的地方了。
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我看着凌真的背影，听着我们的脚步声，还有渐渐响起的风声。
“你。”凌真忽然说话了。
“嗯？”
“你觉得，这个地方的生活，怎么样？”
“……挺好的，只要不去你家里，就挺好的。”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如果白壹跟小和都不在，就更好了。”
“那，如果让他们消失呢？”
“让他们消失？”我惊讶地问，“你要做什么？”
“你手上的症状，是怎么出现的？”
“……被那两个人碰到过，之后……就出现了。”
“所以，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你到底要我承认什么啊？”
凌真停下了，她没回头，而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像我这句话让她很生气。这时，我从窗口注意到，我现在所在的高度，已经可以俯瞰到整个市区了。
然而凌真没再说什么，她猛地吸一口气，又继续往上走。
我赶忙追上去：“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不讲清楚啊？”
她不理我。
又走了几十层，楼梯忽然就到了尽头，同时我们也来到了一间大厅，这里依旧空空荡荡，只在周围有一圈没有玻璃的窗口，头顶的天花板竟然是个圆顶，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上面模模糊糊有很多抽象图案，像是壁画。最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图案，周围有很多纷乱的线条，这些线条将整个天花板上的图案分成多个区域，每个区域里，都有一幅画。我瞪大眼睛仔细辨别着：海浪与沙滩、聚在餐桌前的一群人、茂密的丛林、山脉与河流、海边的阳伞、山中的房子、林立的大楼，还有……开满鲜花的游乐园。
耳边的风声比刚才又大了很多，这间大厅里仿佛弥漫着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 按理说，这么大的风，应该没有雾才对。
我朝一个窗口走过去，往外看了一眼……
这是……我从来没到过的高度，即使是很久之前我还会飘的时候，也没来到过这么高的地方。
到底有多高呢？这么说吧，窗口外，距离我头顶不到一米、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云层。而且还不是白云，而是黑到让人看了都喘不上气的乌云。由于风很大，这层乌云在我头顶快速翻滚流动着，黑压压的，无边无际，好像随时都会轰然踏下来吞没一切。
这种场面，这种霸占整个天空的巨大恐怖感，让我一下就闭上眼睛，本能地往后退。
原来这大厅里的并不是什么雾气，而是飘散下来的乌云。
我还在往后退，步伐踉跄差点摔倒，却被人从背后抓住，接着就往一扇铁栅门那边拖。
“你干嘛啊？”我看着揪着我衣领的凌真，踉跄着跟她穿过那扇门。
在踏出门口的瞬间，我就被吓瘫了。
这里没有房顶，是个很小的天台，旁边没有护栏，下面就是数千米的高空，而覆盖整个天空的可怕云层就在我头顶，像一个形状不明的巨大怪物在快速蠕动着。这种绝对的气势和压迫感让我一下就趴在地上，我低着头不敢看天，哆嗦着爬起身想回到门里，但凌真反手就把关上，咔嗒一声，门锁住了。
我绝望地看着门后的大厅，我想回去，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你、你到底要干嘛？”我不敢抬头，眼睛本能地在天台上寻找着可以注视的目标，希望可以分散注意力，不去看头顶的恐怖景象。结果，在天台中间的位置，我发现了一座黑色的、金属质感的雕塑。
这造型……我记得前几天见到过。
是那个什么保管店牌匾上的那个图案，整个雕塑有差不多一人高，丝带般的线条交错在一起螺旋式上升，顶部还有个什么东西，我刚想顺着往上看，就又看到了背景天空那片恐怖的黑云，赶忙又把头低下了。
我不想直视那片黑云，真的太可怕了。
风吹得我头发散乱，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身无力地摇着栅栏想把门打开。但凌真却一把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啊？！”我双手胡乱地推她。
她揪着我的衣领，冷冷地看着我：“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这个角度刚好仰着头，黑色的云就在眼前涌动着，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几乎要晕过去。
我闭上眼睛大叫：“不要……放我回去吧，我不想来这儿……放我回去……”
“你打算回哪儿去？”
“我……不知道……”
她一松手，我就又跪在了地上，手撑住地面的瞬间，又传来一阵刺痛。我看着自己的双手，结痂已经将手腕和手背都覆盖了。
“怎么会这么快……”我自言自语道。
凌真低头看着我：“你跟我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查明这个病的源头吗？”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带着你玩了几天，这几天，过得还是挺开心的吧，虽然每天都要被人打扰那么一会儿。”
我无话可说。
“其实啊，你的推理虽然没什么逻辑，但直觉还是蛮准的，你要找的源头，确实就在这里。”
我抬头看着她：“你知道？”
她低头看着我：“我从一开始，就全都知道。”
“全都知道？”
“是啊。”
“有关我的一切吗？”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出真相？让我蒙在鼓里很有意思吗？看我被耍很好玩吗？！”我忽然感到愤怒，甚至连头顶的恐怖黑云都不太在意了。
凌真抱着胳膊看着我：“你还装什么装啊，我们两个人，是完全一样的，我知道的事，你也知道。”
“你……”我还想继续说，背后的门却被拍响了，我回头，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是那两个小孩，凌真的“监护人”。但也不知道是光线还是视角的问题，我觉得他们两个看上去好像长大了一点，此时他们正隔着栅栏大声说着什么，我却始终听不清，只知道他们很愤怒很暴躁。再仔细看，他们的脸又开始变化了，不对，是一直在变，个子也在长高，渐渐地，变成了我熟悉的另外两副面孔：小和、白壹。
“不，这不可能的。”我开始后退，想远离那两个人，却又想起背后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逃，顿时就僵在原地。
“你还打算躲吗？已经无处可去了，而且你也被感染了哦。”
“没有，不可能，不可能……”
凌真倒是越来越不慌不忙了：“无所谓，你继续装吧，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她这样的语气让我很火大，我站起身也抓住她的衣领：“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但我话音还没落，凌真忽然就反掐住我的手腕，我双手的皮肤早就已经被褐色结痂覆盖了，碰一下都会疼，她这一掐我顿时就疼得松了手。
“你放手！”我大喊。
然而她却不理我，就这样一直把我拖到刚才那个雕塑旁边。
我铆足力气推开她，揉着疼得火辣辣的手腕，看着这座雕塑。乌黑的底座，螺旋式上升的线条，在螺旋顶部，悬浮着一个透明的球体。
悬浮的物体，这已经超出现有常识了。
“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我一边说着，脚下又开始后退，但背后拍打铁门的声音以及那两个人意义不明的喊叫声又传了过来。面前几米之外就是天台的边缘，下方的城市景象如同袖珍玩具一样，风呼呼地刮着，我几乎要站不住。手腕越来越僵硬，痛感也越来越明显，我知道，那是结痂的面积还在扩大。
谁说这病不痛不痒的，明明就疼得要死好吗？
凌真看着我：“怎么样，前后路都堵住了，自己也发病了，你还打算硬撑多久呢？”
硬撑？
硬撑……
硬撑啊。
呵呵，硬撑吗？
呵呵呵……
哈哈……
……
……
……
……
“切……”
我低下头开始笑：“我能硬撑到现在，你好歹也该称赞一下我毅力强大才对嘛。”
凌真无奈地看着我：“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你在说什么啊……”
天空似乎是不打算放晴了，在这个清晨，头顶依旧是压得低低的乌云，乌云的颜色越来越深。
这座塔是灰色的，院墙也是灰色的，铁门外的城市，已经褪掉了所有色彩，变成了灰色的几何形物体。
凌真转过身去：“走吧。”
“到哪儿去？”
“反正你现在也无处可去了，手和脚都还疼着呢吧？”
我一惊：“你都知道？”
“呵……”她冷笑一声，走进了大门。
这座塔的外部呈圆柱形，没有玻璃，只有无数空洞的窗口。内部结构虽然是完整的，但却像废墟一样，颜色暗淡，布满灰尘。
进门后就是大厅，里面空空荡荡，只在我们的正对面处有一排楼梯，螺旋式向上，就好像故意摆在那里等着我一样。
凌真在前，我在后，走上楼梯。
“喂，”我问她，“你昨天到哪儿去了啊？大晚上把我自己丢街上，也太过分了吧？”
“……”
“而且为什么我的腿会疼啊，受伤的明明是你嘛。”
“……”
“你昨天是故意躲起来的吧，那小女孩和小男孩，那两个人，虽然很难缠，但你也不能把包袱丢给我啊。”
“……”
“对了，我的通讯录和照片怎么都没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说着，我拿出手机给她看。
她忽然转身一巴掌甩过来，把我的手机打飞，手机从楼梯护栏的空隙间旋转着掉了下去。
“你这是干嘛？！”我被她吓了一跳。
凌真看着我：“这种东西，已经没用了。”
“你怎么了啊？怎么就没用了啊？”虽然我知道这个高度掉下去的手机一定是摔得粉碎了，但还是本能想下去捡。
“楼下的大门撑不了多久，那两个人就快追过来了，你还想再见到他们吗？”
我犹豫一下，放弃了。
凌真转身，又继续往上走，我也只能跟着。
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我心里也不太愉快，所以我也不说话了。
这里每层结构都差不多，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层，我只知道，自己已经来到很高的地方了。
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我看着凌真的背影，听着我们的脚步声，还有渐渐响起的风声。
“你。”凌真忽然说话了。
“嗯？”
“你觉得，这个地方的生活，怎么样？”
“……挺好的，只要不去你家里，就挺好的。”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如果白壹跟小和都不在，就更好了。”
“那，如果让他们消失呢？”
“让他们消失？”我惊讶地问，“你要做什么？”
“你手上的症状，是怎么出现的？”
“……被那两个人碰到过，之后……就出现了。”
“所以，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你到底要我承认什么啊？”
凌真停下了，她没回头，而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像我这句话让她很生气。这时，我从窗口注意到，我现在所在的高度，已经可以俯瞰到整个市区了。
然而凌真没再说什么，她猛地吸一口气，又继续往上走。
我赶忙追上去：“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不讲清楚啊？”
她不理我。
又走了几十层，楼梯忽然就到了尽头，同时我们也来到了一间大厅，这里依旧空空荡荡，只在周围有一圈没有玻璃的窗口，头顶的天花板竟然是个圆顶，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上面模模糊糊有很多抽象图案，像是壁画。最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图案，周围有很多纷乱的线条，这些线条将整个天花板上的图案分成多个区域，每个区域里，都有一幅画。我瞪大眼睛仔细辨别着：海浪与沙滩、聚在餐桌前的一群人、茂密的丛林、山脉与河流、海边的阳伞、山中的房子、林立的大楼，还有……开满鲜花的游乐园。
耳边的风声比刚才又大了很多，这间大厅里仿佛弥漫着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 按理说，这么大的风，应该没有雾才对。
我朝一个窗口走过去，往外看了一眼……
这是……我从来没到过的高度，即使是很久之前我还会飘的时候，也没来到过这么高的地方。
到底有多高呢？这么说吧，窗口外，距离我头顶不到一米、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云层。而且还不是白云，而是黑到让人看了都喘不上气的乌云。由于风很大，这层乌云在我头顶快速翻滚流动着，黑压压的，无边无际，好像随时都会轰然踏下来吞没一切。
这种场面，这种霸占整个天空的巨大恐怖感，让我一下就闭上眼睛，本能地往后退。
原来这大厅里的并不是什么雾气，而是飘散下来的乌云。
我还在往后退，步伐踉跄差点摔倒，却被人从背后抓住，接着就往一扇铁栅门那边拖。
“你干嘛啊？”我看着揪着我衣领的凌真，踉跄着跟她穿过那扇门。
在踏出门口的瞬间，我就被吓瘫了。
这里没有房顶，是个很小的天台，旁边没有护栏，下面就是数千米的高空，而覆盖整个天空的可怕云层就在我头顶，像一个形状不明的巨大怪物在快速蠕动着。这种绝对的气势和压迫感让我一下就趴在地上，我低着头不敢看天，哆嗦着爬起身想回到门里，但凌真反手就把关上，咔嗒一声，门锁住了。
我绝望地看着门后的大厅，我想回去，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你、你到底要干嘛？”我不敢抬头，眼睛本能地在天台上寻找着可以注视的目标，希望可以分散注意力，不去看头顶的恐怖景象。结果，在天台中间的位置，我发现了一座黑色的、金属质感的雕塑。
这造型……我记得前几天见到过。
是那个什么保管店牌匾上的那个图案，整个雕塑有差不多一人高，丝带般的线条交错在一起螺旋式上升，顶部还有个什么东西，我刚想顺着往上看，就又看到了背景天空那片恐怖的黑云，赶忙又把头低下了。
我不想直视那片黑云，真的太可怕了。
风吹得我头发散乱，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身无力地摇着栅栏想把门打开。但凌真却一把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啊？！”我双手胡乱地推她。
她揪着我的衣领，冷冷地看着我：“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这个角度刚好仰着头，黑色的云就在眼前涌动着，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几乎要晕过去。
我闭上眼睛大叫：“不要……放我回去吧，我不想来这儿……放我回去……”
“你打算回哪儿去？”
“我……不知道……”
她一松手，我就又跪在了地上，手撑住地面的瞬间，又传来一阵刺痛。我看着自己的双手，结痂已经将手腕和手背都覆盖了。
“怎么会这么快……”我自言自语道。
凌真低头看着我：“你跟我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查明这个病的源头吗？”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带着你玩了几天，这几天，过得还是挺开心的吧，虽然每天都要被人打扰那么一会儿。”
我无话可说。
“其实啊，你的推理虽然没什么逻辑，但直觉还是蛮准的，你要找的源头，确实就在这里。”
我抬头看着她：“你知道？”
她低头看着我：“我从一开始，就全都知道。”
“全都知道？”
“是啊。”
“有关我的一切吗？”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出真相？让我蒙在鼓里很有意思吗？看我被耍很好玩吗？！”我忽然感到愤怒，甚至连头顶的恐怖黑云都不太在意了。
凌真抱着胳膊看着我：“你还装什么装啊，我们两个人，是完全一样的，我知道的事，你也知道。”
“你……”我还想继续说，背后的门却被拍响了，我回头，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是那两个小孩，凌真的“监护人”。但也不知道是光线还是视角的问题，我觉得他们两个看上去好像长大了一点，此时他们正隔着栅栏大声说着什么，我却始终听不清，只知道他们很愤怒很暴躁。再仔细看，他们的脸又开始变化了，不对，是一直在变，个子也在长高，渐渐地，变成了我熟悉的另外两副面孔：小和、白壹。
“不，这不可能的。”我开始后退，想远离那两个人，却又想起背后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逃，顿时就僵在原地。
“你还打算躲吗？已经无处可去了，而且你也被感染了哦。”
“没有，不可能，不可能……”
凌真倒是越来越不慌不忙了：“无所谓，你继续装吧，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她这样的语气让我很火大，我站起身也抓住她的衣领：“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但我话音还没落，凌真忽然就反掐住我的手腕，我双手的皮肤早就已经被褐色结痂覆盖了，碰一下都会疼，她这一掐我顿时就疼得松了手。
“你放手！”我大喊。
然而她却不理我，就这样一直把我拖到刚才那个雕塑旁边。
我铆足力气推开她，揉着疼得火辣辣的手腕，看着这座雕塑。乌黑的底座，螺旋式上升的线条，在螺旋顶部，悬浮着一个透明的球体。
悬浮的物体，这已经超出现有常识了。
“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我一边说着，脚下又开始后退，但背后拍打铁门的声音以及那两个人意义不明的喊叫声又传了过来。面前几米之外就是天台的边缘，下方的城市景象如同袖珍玩具一样，风呼呼地刮着，我几乎要站不住。手腕越来越僵硬，痛感也越来越明显，我知道，那是结痂的面积还在扩大。
谁说这病不痛不痒的，明明就疼得要死好吗？
凌真看着我：“怎么样，前后路都堵住了，自己也发病了，你还打算硬撑多久呢？”
硬撑？
硬撑……
硬撑啊。
呵呵，硬撑吗？
呵呵呵……
哈哈……
……
……
……
……
“切……”
我低下头开始笑：“我能硬撑到现在，你好歹也该称赞一下我毅力强大才对嘛。”
在现实变成崩坏人物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