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DIO的（幻想乡）奇妙冒险（20）

（魔理沙）
所见之处一片灰暗。
我的身体早已四分五裂，现在还能强撑着不死，完全是因为——
白衣男人胸口开着一个狰狞的大洞，四周焦黑，是刚才被我的魔法道具炸伤的缘故，甚至能从中隐约看到他的心脏仍然微弱地跳动着，说明他还没死。
替身能力除非杀死替身使者才能解除，也就是说，我现在身上的拉链反而暂时帮我止住了血。
不过……
他已经离死不远了，我也是。
“你还有意识吗……真是可怕的对手。”白衣男人如此问道。
然而整个人已经四分五裂，嘴巴都不知道了去哪里的我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不过，人之将死，大概也会放下些芥蒂，于是我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还算没死。
“这样么……”白衣男人同样已是无法动弹，“我们都……到此为止了呢。”
不想死，当然不会想死。
然而愈发沉重的眼皮，使我的视线一片模糊了。
就这样……结束了么……
“喂，你……”白衣男人看着双目逐渐失去光彩的少女，心中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
“嗯？布加拉提，你原来在这里。”
白衣男人费力地转过头，一位白发神父矗立于他身旁。
“怎么，居然伤得这么重？”神父看着白衣男人胸口的大洞，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普奇神父……”白衣男人沉声道，“不用管我了，我已经算是必死无疑了……”
“好吧，布加拉提……”神父默然，正准备转身离去
“那个少女……还没死。”白衣男人突然说道。
“嗯？”普奇停住离开的脚步，疑惑道，“你是什么意思？”
“至少用你的‘白蛇’读取一下她的记忆吧，说不定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布加拉提的声音越来越沉，大概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说的也是呢……【白蛇】。”神父身后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把那个少女的灵魂抽出来吧。”
“……”布加拉提缓缓闭上眼睛。
希望自己没有做多余的事，他如此想到。
（妹红）
往那个叫艾斯迪斯（作者：叫ACDC莫名中二……我还是叫艾斯迪斯吧）的家伙脸上来了一拳，立马自己的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不过两方到现在，充其量都只不过是试探罢了。
“你这家伙……完全不是人类呢……”我不仅埋怨道。
莫非这家伙的能力和我差不多？明明是一副人类的外表，身体构造也和人类似乎相差无几，但是却能做到人类根本做不到的事。
比如说这家伙刚才用于把我从天上拽下来的东西，其实是血管。
据说一个人身体里的血管加起来的长度足以跨过太平洋（虽然我不太清楚这个太平洋有多长就是了），所以只是单单从几十米的地方把我拽下来是完全做得到的吧。
“嗯？小姐，说着这样的话，但是你自己不也和人类天差地别吗？还是说，你还妄想着这样的自己还是人类吗？”高大男人眯起眼睛。
“赢过你是很简单的事。”我随口说道，心里却在不断盘算。
说实话，这个男人似乎也是不能轻易杀死的存在，和当初刚遇到DIO的那种有点相似，不过恢复力显然更强，要想打败他就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我还着急要赶去那间神社。
“你这家伙，心里还想着赶路吧？”
嘁，被看破了吗，说起来刚才这家伙也猜中了我想要说的话。
“看来你很犹豫……喂，你有多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干掉我，嗯，小姐？”艾斯迪斯喋喋不休地说起来。
这个人是话痨吗，唠唠叨叨地真是烦人——
“你的下一句话是——‘你这家伙唠唠叨叨的，要打架就赶快’。”
“你这家伙唠唠叨叨的，要打架就赶快。”
我捂了捂脸，这种感觉真是郁闷，好像一切都在对方算计之内的这种感觉。
“我想说的是，小姐，我已经动手了，只是你该不会还迟钝地没发现吧？”
令人恶心……啊，不，灵活迅捷的血管飞速地朝着我的腿上袭来。
“如果你想说的是延伸在地面上的血管的话，那种无聊的东西谁看不出来啊？”
奋力向上一跃，我眼中盯着地面上的“追兵”，拳头却狠狠向上一砸，炽烈的火焰自我手心涌出，不断灼烧着我的头顶上男人所布下的陷阱。
那是通过他的血管与周围高大的树所布下的血管的“结界”，显然男人已经料到我会向上跳跃，而且由于树荫和逆光的缘故，要发现上面这层陷阱还真有些不容易。
“哦？这不是挺能干的吗？”艾斯迪斯的陷阱被我识破，但他本人丝毫没有慌乱，“不过，既然‘切断’了，那就吃点代价吧。”
血管中的血液喷发，溅射在我身上。
“唔……还挺热的。”温度还挺高的，被血液溅射到的地方一种剧痛，不过对我来说差不多也就是洗个温水澡的级别。
丝毫不顾男人所谓的“代价”的我显然稍微出乎了高大男人的意料，所以他的动作相比于我就慢了半拍，居高临下的我一记手刀狠狠滑向男人的脖颈，避无可避的艾斯迪斯只能将身体向后仰去。
“上半身做这样的动作，下盘可是会不稳的哦。”我本来就没太过期待这记手刀能轻松奏效，所以只使用了两三分力，真正的招数还是在腿上——附带着火焰的脚狠狠撞在了男人腰上，破坏了他整个人的平衡，摔倒在地。
狼狈倒地的艾斯迪斯就势一滚，勉强躲过了我往他脸上捅去的一记直拳。
不过火焰瞬间自我手中喷涌而出，直接烤焦了男人的半边耳朵。
“唔唔唔——”刚才的翻滚使艾斯迪斯获得了一瞬间喘息之机，他气喘吁吁地背对着我站起身。
“怎么？才这种程度就撑不住了吗？哎呦，瞧你的耳朵，被烧得还真是凄惨呢，不过感觉焦黑的样子还真是好笑哦。”
我大声笑起来，试图挑拨男人的情绪，他越是愤怒，越是着急，局面就对我越有利，因为那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
“唔唔唔——”男人的身体不断颤抖着，这家伙看来已经火上心头了吧——
一滴眼泪从男人的眼中夺眶而出，随后艾斯迪斯泪如泉涌。
“啊啊啊啊……好过分啊！”
“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我的耳朵啊啊啊啊啊啊啊！”正常人类会有那么多眼泪吗，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古怪……实在是太古怪了，至今为止战斗过的一切对手里，在这种时候，有人愈发愤怒，有人愈发恐惧，也有人愈发冷静……无论哪种类型都算是正常反应。
然而，我唯独没有见过的事，在这种生死之斗下，居然有人会丢人地哭鼻子？
“……唔。”刚刚流出的眼泪仿佛全部像是假象一样，男人跟个没事人一样转过头，“啊，这下舒畅多了。”
“你……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伙为什么要哭？
“哦？”高大男人微微笑了笑，“看起来你完全不能理解呢，你现在心里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吧。”
“我这个人比较粗暴，一旦情绪过于激昂，就会抱头大哭来宣泄，保持头脑清醒。”艾斯迪斯缓缓抱起双臂，“刚刚真是太过小看你了，只是刚刚认识的话，真是会觉得你只是个呆头呆脑的角色。”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男人抚了抚自己焦黑的耳朵，“你刚才试图激怒我，动摇我的内心，来诱使我出现破绽，不是么？不过，我已经看穿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脸色变了呢，小姐。”艾斯迪斯的脸上笑意愈发轻蔑。
“我只是不知道该对你这呆瓜说什么了，真是的……”我指了指他的脑袋，“你刚才也没有磕到头什么的吧，怎么现在神经错乱了呢？”
“小姐，你还在虚张声势吗？”男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我是不是虚张声势，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猛然一跺脚，火焰自男人脚下喷发而出，这一招我在之前那个替身使者身上也用过，不过这一回是趁着那一记被男人闪过的直拳将火焰送入地下的。
“小姐啊，你的陷阱未免也太过拙劣了一点。”男人不慌不乱，只是向旁边一跃，就已经轻松闪开了火焰。
“拙劣不拙劣，是我说了算的。”我打了个响指，火焰便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死死咬住男人的身影不放，逼得他四处逃窜。
“嗯？”要是真逼得他四下乱窜的话，那么艾斯迪斯的表情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冷静而自信的，莫非这家伙的逃窜是有目的的吗？
我定睛看去，男人的脚指甲微张，令人作呕的血管不断从中脚趾与指甲的缝隙中不声不响地落在地面之上，在地上的草的掩护下很难看清。
这个时候就将计就计好了，我随着火焰一同看似鲁莽地向男人冲去。
“看来好像是我高看你了呢，”艾斯迪斯转瞬间回过身，“你已经被我的血管包围了！”
“看你那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谁不知道你是在算计人啊，你现在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弹幕的光芒自我手中浮现，摧枯拉朽般地切断着对方所不下的血管。
男人呆滞地看着遍地散落的血管，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无聊至极。”我对男人如此评价道，以自己的最快速度向他冲去。
“唉……”艾斯迪斯叹息着，“‘绳结戏法’这种东西，还真是好用呢，那一次看来我输得不冤啊。”
原本以为尽数切断的血管突然动起来，男人双手之上奋力扯着这些粗壮的血管“绳索”。
丝毫没料到这一变故的我回避不及，被粗壮的血管团团缠绕起来。
“我来解释一下吧，小姐。”艾斯迪斯嗤笑道，“看似你切断了很多血管，其实不然，只要按照一定规律来布置血管的话，即使被切断了，剩余的血管也依旧连接着。”
糟了，彻底落入圈套了。
我奋力撕扯着缠绕于身上的血管，然而是徒劳的，血管越缠越多，艾斯迪斯还在不断地从身体中将血管缠绕在我身上。
滚烫的鲜血缓缓从血管中流出，不妙，这样下去我挣扎的力量会越来越小的——
“你已经输了，小姐，放弃挣扎吧，反正大概你也是杀不死的类型，不过我自信在‘我们’的计划完成前把你死死地困在这里是毫无问题的。”艾斯迪斯摸着自己的耳朵，那里已经慢慢地开始恢复了。
可恶，就这样……
我还有要做的事，至少一定要为自己的过去道歉才可以——
“妹红。”温和的声音再一次在我心田响起。
“你……你在看着吗？”我实际上被勒得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在心中问道。
“不用管我怎么样……相比之下，你有一件事搞错了。”神明的声音愈发柔和。
“什……什么？”
“你呀，太过于为过去的事自责了，虽说你的罪孽确实深重，然而已经一千多年过去了。”
一瞬间，我有些恍惚，是啊，一千多年都过去了。说真的，当年的事哪怕还在我脑中，却又有谁还会在意呢？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是不重要了。
我不是为了那种东西而战的。
那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这里战斗呢？
“答案是……”
恍惚间，我想起了那个雍容高贵的宿敌的身影，又想起了那个平和大方的同伴的模样。
“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我是为了‘前进’才会在这里战斗的。”
霎时间头脑一阵清醒，我使出了目前能用的最大的力道撕扯着血管。
“负隅顽抗！”艾斯迪斯冷哼一声，血管的力道愈来愈大。
然而，那正是我想要的。
“什么？你这家伙——”男人这一回大概是真的震惊了吧。
一瞬间放弃全部挣扎的我，整个上身被没能控制好力道的艾斯迪斯的血管扯得稀烂，我右臂紧紧护住左臂，因此右手上的全部血肉全部被血管一瞬间的高温和力道融化。
“‘骨头’露出来了哦。”然而看似已经陷入了绝对逆境的我，露出了一丝微笑。
刚才紧紧护住的左手死死抓住了那块曾经险些重创我的神秘臂骨，然后猛然一挥。被击打到的血管瞬间失去了刚才的猖獗。
“艾——斯——迪——斯！”高喊着对方的名字，我不顾一切地向对方冲撞过去。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然而光凭这样是抓不住我的！”高大男人快速地向后退去，同时四散的血管也重新逼过来。
“你‘后退’了，你‘恐惧’了，所以——”我狠狠地咬下自己的牙齿，半截舌头伴随着血液喷溅了男人一脸，我血液附着的火焰灼烧着男人的眼睛。
失去了双目的男人一个趔趄，我已经趁势追上，手中臂骨高高举起，然后猛然挥下——
“我还没结束呢，女人！”
跌坐在地，双目暂时失明的艾斯迪斯无法判明我的位置，却单手狠狠一挥，他的脖颈应声而断，我手上的臂骨才随后而至，插入男人的心脏中。
“这就是最后一击了！”艾斯迪斯的头颅果然也可以自主行动，一根锋锐的利角自他额头上伸出，他睁开还在燃烧的眼睛，整个头颅向着我的脑袋冲过来。
我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脑袋微微抬起，尚带着鲜血的牙齿这一次死死咬住了利角的前端。
艾斯迪斯额头上锋锐的角向我的大脑中不断猛钻，然而还是慢了那么一瞬。
我的牙齿几乎全碎，换来的是左手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终于及时挥向男人仅剩的头颅。
啪——
清脆的声音中，男人的利角在遭遇牙齿的狠狠咬合与我附着高温的烈焰的左拳下，终于不堪重负，齐根而断。
男人的头颅倒飞出去，双目中犹死还透露着不屈的目光。
我警惕地看这男人的头颅，半晌，确信艾斯迪斯已经再无半点生命。
我率先捡起刚刚自己发狠咬掉的半截舌头，放入嘴中。
尽管恢复得不是很快，我还是用着模糊不清的口齿，宣判着最后的结果。
“是我……赢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因为毕竟是正经打架，所以“啊~魔~理~沙~”还是算了吧……
至于魔理沙本人……
死没死你们猜啊（皮这几下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