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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儿】《值得》 (9) 情不知所起

2023-03-08张云雷杨九郎九辫儿同人连载 来源:百合文库
      早上起来发现关注数已经破百了,开专栏的时间不长,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我很开心,up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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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雷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杨九郎。杨九郎的手还没离开灯开关,就那么僵住不动了。
        一开始张云雷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当他的脸贴在杨九郎背上的时候,他很明显的听到了杨九郎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的很快。
        张云雷醉的有点儿脑子不转弯,趴在杨九郎背上听了一会儿他的心跳声,竟忘了自己刚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了。
        杨九郎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样喧嚣着向一个点在汇聚,他怕再继续跟张云雷这样身体接触着会控制不住生理的反应,挣扎着想挣脱开张云雷的手。
        张云雷的倔脾气突然没缘由的犯了,抱着他就是不肯撒手。
        “怎么了角儿?”杨九郎见挣脱不开,也不敢再乱动,只好停下来问他。
        张云雷把脸埋在杨九郎的背上,因为醉酒也因为突然害羞,声音含混不清的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抱抱你。”
        说完觉得再不撒手就有点儿神经病了,于是放开杨九郎,晃荡着走进屋。
        张云雷有点儿站不稳,单膝跪在沙发上,打开沙发边上的冰箱,探着身子去够放在里面的矿泉水。
        到底是喝的有点多,一失手矿泉水瓶子落在地上,盖子摔开了水洒了一地。
        杨九郎赶紧过来帮他收拾,等他蹲在地上把水都擦干净了,张云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杨九郎怕他睡在这儿会着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他:“角儿?角儿?张云雷?”
        张云雷没有反应,杨九郎只好把他扛起来搬运到卧室。
        卧室里左右两边靠墙是两张双层床,其中一个下铺收拾的尤为整洁,杨九郎想了想,把张云雷放到这张床上。
        张云雷有洁癖,这是全社上下都知道的,这张干净到有点儿吓人的床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就是他的了。
        杨九郎帮张云雷把枕头枕好,脱了他的鞋子,打开被子盖在他身上。
        把张云雷安置妥当准备离开的时候,张云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吓了他一跳。
       “角儿还有事儿吗?”杨九郎又不敢动了,身体紧绷着问。
       “嗯,你别走……别走……”张云雷像是在说梦话一样嘟囔着,语气变得像个在撒娇的小孩子。
       “还……还有什么事儿?是还想喝水吗?”杨九郎弯下腰凑近一点儿以便能听清楚张云雷都嘟囔了些什么。
        张云雷忽然攀着杨九郎的脖子,抬起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没什么事儿,我就是觉得你对我真好。”
        张云雷在表演《买卖论》的时候,偶尔也开玩笑亲他的脸,每次亲完还会故意妖娆的笑一下,引得观众在台下一阵阵尖叫。
        然而这样软萌的笑法儿还是第一次见。张云雷眯着眼睛像个小孩儿一样,笑容像是被蒸馏过的透明的纯粹与天真。
        杨九郎像触电了一样跳起来,一时间忘了这是一张双层床,结结实实撞到了后脑勺,疼的他捂着脑袋直往后退了好几步。
        等缓过劲儿想问个清楚,却发现张云雷又睡着了,安静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以前也没听说过张云雷喝多了会撒娇要抱抱还乱亲人的,这让杨九郎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喝多了。杨九郎笃定的认为自己肯定是脑子不太清醒。
        他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确定张云雷真的是睡实了不会再撒酒疯了,才关上门离开。
        张云雷确实是喝高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痛的要炸。但是也还没到断篇儿那么严重,昨晚上的事儿他都没忘。
        酒精好像把他的理性思维屏蔽了一段时间,那会儿的张云雷,只是随着自己心里的感觉在走,借着酒劲儿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毫无顾忌。
        张云雷自己也理解不了自己的一系列举动,但是他心里隐隐又觉得,这些好像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那杨九郎会怎么想呢?张云雷很矛盾,他既希望九郎能感受到他的心思,却又怕九郎发现,希望他还是把自己的举动当成撒酒疯。
        大封箱之后彻底没有安排演出了,张云雷收拾好东西回老家天津过年。
        习惯了平时每天两场的演出节奏,习惯了剧场里总是坐的满满当当的观众,也习惯了杨九郎总是出现在自己视线之内的地方晃悠。 
        突然间回自己家里待着,虽然除夕夜里满屋子都是人,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可他却越来越感到孤独。
        在阳台上推开窗户站着抽了一支烟,窗外突然炸起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几道优美的弧线,格外夺目。
        张云雷看了眼表,快零点了。
        关上窗户准备进屋去看零点钟声,手机忽然来了条微信:
        “祝张云雷新年快乐!”
        张云雷心想杨九郎这孩子胆子是大了,居然还直呼其名的叫他。刚想回一条怼他,杨九郎紧接着就发来了一个红包。
        这就让张云雷有点儿张不开嘴说他了,点开一看还真不少,200。
        张云雷给杨九郎发了条语音,说:“新年快乐啊!祥子,你给我发这么大红包干嘛?我还以为就十块八块的呢。”
        杨九郎很快就回复了:“那哪儿能拿的出手啊,关键是我没想到你还真的收了……”
        “哈哈……”这大概是张云雷这几天笑的最欢的一次了,他直接给杨九郎打了电话。
        “喂,九郎,是我。”
        “角儿,你怎么还给打过来了,那红包我没打算往回要你不用担心,哈哈。”杨九郎说话的背景音全是鞭炮声,带着过年特有的喜气。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聊两句。”张云雷看着窗外,本来是他先打的电话,却忽然不知道能说点儿什么。
        沉默了几秒,说:“刚才看到有人放烟花,特别好看。”
       “嗯,是呢,我家这边儿也是好多人在放烟花,我看了一晚上了。”杨九郎说着说着,背景音忽然不那么嘈杂了,声音安静而温柔:“我躲洗手间里来了,外面实在太吵。”
        “嗯,九郎,希望新的一年咱们俩能越来越好。”本来是想煽情一下,张云雷说完倒把自己给感动的不行,鼻子发酸。
        “好好,那必须的,也祝你越来越火,我全仰仗着角儿了。”杨九郎说。
        “行了,先这样吧,我就不给你发红包了啊,回头儿见面请你吃饭吧。”张云雷觉得有点儿丢脸,想赶紧结束通话。
        “嗯,好,年后见!”杨九郎说了结束语。
        张云雷听完这句,拿着手机看着屏幕等杨九郎那边挂断电话。
        然而屏幕上一直还显示着通话中,张云雷觉得奇怪,以为杨九郎还有话没说完又把电话拿到耳边,这时才听到滴一声,通话结束。
        相对于小时候,长大以后的春节变得索然无味,寡淡到让人没有任何事儿可期待。
        终于在家待到开箱,用孟鹤堂教的东北话说,张云雷已经待的五脊六兽了。
        而一回到北京,就发现新的一年变动不小。演出部通知,上半年张云雷率队轮换到南京的剧场去演出。
        张云雷之前只去南京演过一次,这回要暂时常驻那里,面对新的环境新的观众群体,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好在九郎还在身边,从小到大没怎么离开过北京的他显得很兴奋,天天嚷嚷着要让张云雷教他唱《秦淮景》。
        举队来到南京,在这里的剧场也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其中和张云雷最能说得上话的,名字叫李欧。
        李欧擅长弹吉他,会玩儿点儿音乐。张云雷曾经做过几年酒吧驻唱,平时也喜欢唱歌。于是两个人很快熟络起来,常常在一块儿。
        张云雷觉得,初来南京人生地不熟,应该主动扩大一下宣传,多吸引一些观众来剧场。于是搞了一个“自娱自乐”的歌曲翻唱视频系列,每天晚上演出结束后和李欧在剧场拍一段儿唱歌的小视频放到微博上面。
        这里的观众更容易接受现代化的艺术风格,对于杨九郎,张云雷也提了要求,要他也练习唱流行歌曲,返场的时候表演给观众。
        杨九郎私下里开始反复练习唱歌,张云雷录制“自娱自乐”的时候,也会在旁边看着。
        只是每次张云雷让杨九郎给他提提改进建议,但凡是李欧在场,杨九郎总是摇摇头不说话。
        张云雷觉得奇怪,过后一直追问他原因,问到:“九郎,你好像不太喜欢李欧的样子”
        杨九郎说:“不是不喜欢,是反感。他身上总是透着一股流氓劲儿,我觉得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儿。”
        张云雷觉得没那么严重,一笑置之。
        杨九郎对自己的唱功完全没有一点儿自信,明明私底下练的很好了,但是一上台就紧张,说什么也不肯唱。
        有一次实在被张云雷撺掇的受不了,加上那天观众的反应也很热烈,一直喊“杨九郎,唱一个!”杨九郎终于说:“那我唱个五月天的《听不到》吧。”
        说完立刻又后悔了,看着张云雷求救,说:“我一会儿跑调了怎么办?”
        张云雷笑着说:“没事儿,有我呢。”
        杨九郎清了清嗓子,果真唱了起来。
       “夜,黑夜,寂寞的夜里,
        气,生气,对自己生气,
        软弱的电话,又打给你。”
        杨九郎唱歌的声音和平时说话时老成沉稳的感觉很不同,少年感十足,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一样有股小奶音儿。
        张云雷没少在台下听他唱五月天的歌了,但是在台上这样听,还真是第一次。
        “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飙,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张云雷觉得自己内心某处柔软的记忆被这句歌词触动了一下,猛的一震。转头看向杨九郎的方向,杨九郎此时也正在看着自己。
        杨九郎正用眼神示意张云雷接着往下唱,他已经快要找不着调儿了。
        张云雷靠近话筒继续唱到:
        “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飙,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世界若是那么小,为何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演出结束,两个人一起回到酒店。因为南京剧场这边一直租不到合适的房子做演员宿舍,这些演员们一直都在酒店里将就着住。
        每对儿搭档住一个双人标间,张云雷自然是一直和杨九郎住在一个房间。
        杨九郎爱出汗,一回来就先钻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张云雷在床上坐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按着遥控器调着电视频道。
        酒店的电视机总共也没有几个有信号的台,调到一个是在演《甄嬛传》,张云雷扔下遥控器专心叠他的T恤。
        电视里甄嬛登上了果郡王的小船,张云雷没仔细听那两人的台词,只听得最后果郡王念叨了一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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