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士剑同人】Fate/救赎之夜（16）－母性光辉的阿尔托莉雅
原作:花落依人醉
呆毛:我不仅要当你老公，还要当你妈！
士郎:这剧本不对啊，老妈不一直是我扮演的角色吗？
慌乱地找出钥匙，“吱呀——”一把推开了门。
“佐伊！”
打开门，只见有着过肩金发的女孩背对自己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轻抚玻璃，凝重地注视着外面的不列颠。听见士郎的声音，她如梦初醒一般回头，却见气喘吁吁的红发少年。
来不及多想，她跑过去停在少年面前，宝石蓝的双目细细观察这个高出半个头的少年。
许久，她以手抚膺，长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你平安无事。”
“不用担心，倒是佐伊，有人来过吗？”
“我哥哥来过。”少女如实回答。
“瑞克？”虽然眼前的佐伊看起来毫发无损，但听到瑞克还是让他的心一紧。
“哥哥来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他说士郎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你照顾我很过意不去，但……我想在这和你生活，所以，士郎，能不能原谅我的任性。”少女愧疚地低下了头，额前的金色刘海让人看不清表情，声音细弱蚊鸣。
这个傻瓜。
“你不回去我也挺高兴的。”少年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也是认识了好几个月的朋友了吧，你离开我也舍不得，况且，新房我一个人住的话会孤独的。”士郎声音很轻，安慰着少女。
“嗯，和士郎在一起我很开心。”脸上绽出安心的笑容。
“唔……那么佐伊你就继续在家呆着，外面还很是混乱，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失陪了。”
“嗯，路上小心。”
……
虽然卡梅洛特是有惊无险，但事件绝不止这么简单，就士郎从瑞克口中得知的信息，维恩一行人最终的目的是把卡梅洛特，不列颠的控制权交由撒克逊人，虽不知是什么好处让他不惜如此，但无疑对方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就等昨夜的叛乱成功。
换句话说，撒克逊人现在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也许已经整装待发。想到这，士郎惊出一身冷汗。
令士郎担忧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那个所谓将要新登基的王昨夜还未露面，他就潜伏在卡梅洛特，Saber的身边。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莫德雷德，但士郎心中也无底，只能跟随在他旁边，监视一举一动，让其没有可乘之机。
但昨夜和他在一起行动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甩甩头，不再多想。
王宫内，Saber正满面严肃地和莫德雷德说着话，距离太远士郎听不清，也许是斥责他昨夜斩杀维恩的行为。
“王，怎么了吗？”士郎走进大厅，拉过凳子坐在一旁。
“士郎？”
看见是少年，Saber脸上的怒色稍稍减退了些，莫德雷德也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莫德雷德，昨晚你的行动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为什么最后还要杀害手无寸铁的人？你不知道有违骑士精神吗？”
莫德雷德沉默着，没有回王的话，牛角头盔把他的面藏在阴影下，谁也无法看清。
“哎，真是，你身为优秀的骑士，我器重之人，但昨晚你的冰冷太令我失望了。”顿了一会儿，王继续说道。
锵啷，莫德雷德单膝跪地。
“陛下，对不起，我今后一定多加修炼。”
诚恳中满含歉意，士郎都觉得有些可怜，毕竟莫德雷德也只是个孩子。
“王，算了，莫德雷德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士郎连忙出来打圆场。
……
“好了，你退下吧，好好反思。”
“是。”
——
“士郎，有事吗？”莫德雷德出去后，Saber把目光转向少年。
“没什么大事。‘’
“说吧。‘’
“就是。。。王。。。我能不能邀请你一起外出打猎呢？”士郎组织着语言，吞吞吐吐地说道。
“打猎？士郎这么松懈吗！”
“呜。。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不要勉强。”
“我也有点想呢，不过士郎不会单纯的想
打猎去吧，还有什么计划。‘’
“没有，只是单纯的想和王一起出去而已。”
“士郎，只有我们吗？”王有些疑惑，与别人单独外出这是没有过的事。
“是的，不过放心，我们不会出境的。”士郎双手合十，焦急地等待少女的批准。
而少女也是困惑地蹙起了眉，沉思。
许久，Saber居高临下，脸微红，圣绿色的瞳注视着少年。
“咳咳，我也是通情达理的王，准了。”
闻言，士郎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面露欣喜。
“是，我这就去准备。”
看着少年渐渐离去的背影，王的脸上却挂着苦笑，她摇了摇头。
“没想到我也松懈了。”
“阿尔托莉雅。”身后却突然想起苍老的声音
“梅林？吓我一跳。”少女扶额，半睁着翠绿色的瞳眸。
“你都看见了？”
梅林此时从隔壁踱步了出来，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不必感到害羞，阿尔托莉雅。”
“害羞？”
“你刚刚脸红了，没注意到吗？”
少女不语。
“阿尔托莉雅，虽然你现在骁勇善战，光辉足矣俯瞰众生，但我更喜欢以前的你呢。”
“以前的我？自从我拔出石中剑，我就发誓要以王的身份而活。”
少女紧闭双目，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昔日的阿尔托莉雅已经不存在了。”
“不，这并不矛盾。”
“就算你停止成长，时间流过千万年，你内心的那一片净土终究是无人涉足，而我，不愿意看到这份最纯真的感情埋没在你最美的年纪。”【此时的呆毛至少33岁，emmm，最美的年纪。。。】
说着令自己听不懂的话，梅林黑袍一抖，消失了踪影。
也罢，回想起来，这么多年了梅林一直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导师，他也总是慢慢引导自己，让自己去体会，感悟，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
经过漫长的等待，士郎来了。
少年卸掉了厚重的铠甲，穿着深蓝色的休闲裤和帆布鞋，着一件白色衬衫，洗过澡的缘故，红色的头发略有点湿漉，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干净。
“王，马已经备好了。”
“准备好就出发吧，梅林，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仿佛在和空气对话一般，Saber先自己一步走出了大厅。
“士郎？”回过头，士郎还愣在原地。
“啊啊，走吧。”
两匹铠甲覆盖的黑白骏马在辽阔的平原上飞驰，马上的少年少女比试着速度，都毫不逊色。
“士郎，你不是要出来打猎么？我们在这乱跑什么？”玩的太尽兴，连此行的目的都忘了。
“对喔，那么去哪里呢？”
士郎说着很不得了的话，少女睁大了眼睛。
“士郎，你不会没有计划吧？”
“有计划，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可以了。”
“这叫有计划？！！！”声音大了几分贝，士郎连忙捂着耳朵。
“我今天要和你好好谈谈，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有效率的事情！”
这情形，与以前两人约会是如出一辙啊。
“士郎！你有没有在听？”
“在，总之你不想和我一起出来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是打猎，其实我是想让你出来放松一下罢了，总是呆在王宫里也会闷吧。”
“……”
“抱歉，错怪你了，我清楚路，前面有片树林，还有湖。”顺着Saber的手指，士郎隐约看到了一片墨绿。
天空很高，云流动的很快。成双成对归林的鸟不时在头顶鸣叫。
到了。
树木不太茂密，于是两人牵着马进去。
“在这休息吧。”Saber环顾四周，有涓涓的溪水环绕，放开了手中的缰绳，白马很听话地跪坐在一旁。
士郎也是静坐在Saber旁边，背靠大树，
闭目养神。
Saber的马却不安分地在自己头上蹭。
“这孩子很喜欢你呢，士郎。”Saber屈膝坐着，偏头看着少年。
“我平常都很少和动物打交道呢。”士郎笑着。
“我挺喜欢动物的，对了，我养过狮子。”
“狮子？小时候的事吗？”
“嗯，很可爱的小家伙，因为从小就养，所以很我的听话。”
少女低头看着草地，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嘴角微微上翘。
看着少女的微笑，士郎也笑了。Saber能为自己露出笑容，今天的事虽然微不足道，但以后她回忆起来若是能感到怀念，那也值得。
“王，能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吗？”
“可以。”Saber挪着身子，往士郎靠过去。
“小时候每当训练结束我就会偷偷跑来这里玩，不过与其说是玩，不如说是出来放松的，夏天我就脱掉靴子，把脚伸进凉凉的溪水里，身上的浮躁都会退散，而成群的小鱼就会来亲吻双脚，痒痒的很舒服。”
“但是，登基后就再也没这样玩耍过，其中一次抵御撒克逊人的战斗不得不抛弃了附近的村庄，现在已经找不到痕迹了。”
少女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遗憾，两人沉默着。
“士郎，能跟我讲讲你和Saber的故事吗？”
“我。。对不起，我说不出来。”
【脑补一段:
士郎〔憧憬〕:她啊，跟你一样是个王呢，而且还有耀眼的金发，圣绿色的眼眸，即使受伤也要战斗，即使知道自己的毁灭也面不回头的往前冲，坚强美丽，她的灵魂就像她的外表一样美丽，我从没见过如此耀眼美丽的人。对了，我这一身剑术也是她教给我的哦!
呆毛〔微笑〕:嗯，跟我很像的人吗？改天我让城堡士兵帮你找下，这么明显的特征，应该很容易找到
士郎〔扶额〕:。。。。不用了，其实我已经找到了，她就在我身边呢
呆毛〔开心〕:哦，改天带来让我见见，好当面感谢，教出这么厉害的士郎，为不列颠立下汗马功劳!
士郎〔无语〕:。。。。。内心:你可真够迟钝的】
士郎看着Saber，倒吸一口凉气，而少女也没有继续追问。
夕阳斜照，红色透过林荫显得那么斑驳。
“王，差不多该回去了。”少年站了起来对斜靠大树的少女说道。
“士郎，你先回去吧，我想待一会儿。”
Saber双目紧闭，聆听着仿佛清铃的水声，繁重的国事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只想放纵自己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
“我陪你。”
没有丝毫犹豫，士郎重新坐到她身旁。少女显然是困了，脑袋往一边低垂，胸口小幅度地起伏着。
见状，士郎往Saber那边靠了过去，少女的侧脸生硬地抵在少年厚实的肩膀上，却没有重量。
“虽然不够宽阔，但靠着休息下吧。”
少女摇了摇头，前额轻轻抵着，肩膀遮住了脸，少年看不清她的表情。
“怎么会，士郎很让人依靠。”
太阳和月亮换了班……
过了多久？几分钟？几小时？几个世纪？他们不知道，溪水不会回答，漫天星辰不会回答，时间，也不会回答——以至于她所依偎的手臂早已麻木。
流星划破夜的静谧，留下长长的尾巴，证明它曾来过。那是祝福他们的存在，皓白如月光，拂过彼此的脸颊……
“呐，士郎，许个愿吧。”Saber睁开翠绿色的瞳，红着脸慢慢抬起头，离开依靠太久的肩膀，注视着少年有些湿润的眼角。
“我已经许过了哦。”红发少年揉揉眼。
“是吗？那我就不问了，并不是所有愿望都能地说出来的。”
Saber理了理头发，坐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时有萤火虫盘旋在上。
“其实说出来也没关系，就是不知你信不信。”士郎活动了会儿肩膀，面向Saber，深吸一口气。
“你安好便是我的愿望。”
狼牙月探出头来，偷偷把月光洒向少年，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染上雾气一般，明亮的琥珀色眸子在月下会是这般温润，溢满的柔情仿佛会把自己淹没。
少年此时的眸，是她未曾见过的目光。
脸颊还残留着他肩膀的温度，看着士郎的眼睛，鼻尖却突然一酸，连忙偏过头，手指轻触眼角，才发现干涸多年的泪腺已经湿润。
“是吗。。。谢谢。。”
【这段感情戏描写的真棒！】
士郎有些担心，但Saber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表情。
“王，今晚看样子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算了，而且，作为我的骑士，就算我睡着了你也不准回去”依然背对着自己，声音压低，却有些不住地颤抖。
“诶？”
“有意见吗？”
“。。。没有”
“王后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斯洛特登上最后一级大理石阶梯，上
到开阔的天台。天台被雕花的石质栏杆围绕，因为星空开阔，整个地面如同铺了皑皑的白雪。
“兰斯洛特？”呆滞被声音打破，格尼薇儿僵硬的身体如触电般颤抖。
兰斯洛特是来巡视的，圆桌骑士轮流值日，负责王宫里的安全，往日的这个时间王宫里都空空无也，所以他也没有太高的戒备，眼前的人影突然吓了他一跳
“殿下，这个时间应该就寝了。”收起无瑕湖光，骑士走向格尼薇儿，观察她的情况。
少女刚出浴不久，月亮的清辉下，白皙的脸庞糅着淡淡的红润，眼睛如蒙上白雾，水灵灵的，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秀眉紧蹙。一袭紫色拖地长袍衬托出此人的高贵，正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少女美得让人窒息，见其颜者，少男无不心动，少女无不妒忌。
“亚瑟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请相信王的能力，况且他有卫宫士郎爵士陪同，不会出事的。”
“卫宫士郎？”王后疑惑地转过身。
“那个半年前来的东洋人吗？”对于卫宫士郎，王后是挺好奇的，也有些隐隐的不安，在旁人眼里他和王走得很近，虽然有些夸张，但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他和王的距离赛得上王和梅林的友谊，至于梅林，众所周知他是亚瑟王的挚友。
【已经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情况了，王后角度看起来，好gay啊♂♂】
“嗯，他很擅长战斗，也很忠心，平日里经常给大家修理武器装备，是个很好的小伙子呢。”兰斯洛特分析着，赞扬般点了点头。
她没有回答，脸上的愁容更浓了，双手离开护栏，怀着复杂不能释怀的心情，围着环形的天台踱步。
“。。虽然。。这仅仅是我的感觉，但亚瑟对我的感情还没有他对部下的关心多，他对我，真的很冷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鸣。
听了少女的苦恼后，兰斯洛特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身为圆桌骑士首席，追随亚瑟王多年，征战多次，乃生死之交。在兰斯洛特心中，王是完美的，他的武艺，他的决断，他的领导，绝不会意气用事，所有行为只受理性支配，众人都坚定不移地跟随他的步伐。
但也正是如此，王不通情感，所以格尼薇儿的苦恼他也并非不能理解。王毕生的精力都灌注于国家和人民，这是时代赋予他的使命，亚瑟王正是为此而存在的。【呆毛不是不通感情，只是埋没了而已，你们这些圆桌基佬个个把她当明星，远远的捧起来膜拜，还因她太完美恐惧她，谁去碰她身为少女的心呢？当然发现她不通感情咯】
“王总是如此，永远都走在我们前面。”深吸一口气，长发骑士意味深长地说道。
“格尼薇儿，王与外敌的战斗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现在正是不列颠命运的岔路，我们该做的仅仅是坚定不移地拥护他。”
“嗯，我也一直相信着。”
偏头看向身旁恭敬的骑士。
“亚瑟他，一定可以给我们带来胜利的。”
“您能理解就好，王后殿下。”骑士弯下腰，将手抚在胸前行了一个礼，披肩的紫色长发顺势滑落。
“我们下去吧，兰斯洛特。”
————————
“士郎，士郎！”少女往旁边一挪，士郎重心不稳直接一个头插地。
“啊！”脑门的疼痛提醒自己该醒了，睁开眼却发现少女带着怒色的脸。
“怎么了Saber？”
“真是的，我不是Saber！士郎半夜把下巴抵在我头上，这是很失礼的行为你知道吗？”嗔怒着，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褪去。
“唉？有吗？”
“当然，而且。”少女指了指士郎的下巴。
“你该刮胡子了。”
带着不敢相信的心情，士郎忐忑地摸了
摸自己的下巴，还有些温热，刺刺的，很短，但不是很多。来到这里之后都不会照镜子，不过想想自己的岁数，也差不多该长胡须了。
“不行呢，还不够长，越刮长的越快。”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竟然对Saber做出那么暧昧的动作。
“对不起啊。。。刚刚弄疼你了。”
“没事，只是现在脖子挺酸的。”说着，Saber揉了揉后颈。
“为什么会酸呀？”
“脸也是麻的，还不是因为靠着你的肩膀时间太长了。”Saber白了自己一眼。
“喂喂，当初是你要靠的。。”
“难道不是士郎让我靠着的吗？”Saber节节紧逼。
“呜，好吧。。。”
“哼，看不出来呀士郎，想不到你还会。。。”
“咕～”肚子很可怜地叫了一声，Saber像
犯错的孩子一般，顿时没了生气。
“貌似是空腹了。”
闻言，士郎抬头看了看周围，虽然植物很多但没有什么可以下咽。
但让Saber饿着可不好，毕竟是自己请求出来的，这种时候还要自己出马。
“王，请你忍耐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说完，一团光芒自手中出现，不一会儿士郎就捧着一张毛毯，他走近，将毛毯盖在Saber身上。
“士郎，我不冷。”
“不行，给我盖严实了，这种季节昼夜温差可是很大的，现在十度都不到，而且饿着肚子很容易受凉。”
嘴上说着，士郎麻利地摆弄起毯子，把少女露在外面的手脚拉进毛毯，毯子提到Saber的下巴，严严实实得裹住。不一会儿功夫，Saber就只有一颗金色的脑袋露在外面了。【特别喜欢这个细节，爆炸的男友力，爆炸的老妈力，这样的士郎，谁不想要呢？】
安静地接受少年无声的照料，看着他细心的表情，Saber很心安，好久没人能这样照顾自己，但这也是自己不容易亲近才造成的吧。
但为什么呢，他却对自己丝毫没有惧怕，没有隔阂，而自己也对他也没有反感。
“士郎，谢谢，但我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忙你的。”压住他的手，Saber用王的声音发话。
离开了Saber，士郎在寂静的丛林里开始寻找食物，虽然月光明亮，但茂密的枝叶使得月光不易透进来。“咕咚。”隐约听见水声。
“哎呀，我真笨，Saber说过这里有湖的。”
半个小时后，Saber听见脚步，抬头一看正是士郎，只见他手里用长箭穿了几条鱼，正提着对自己得意地笑呢。
“士郎，干得不错！”甩开毛毯迅速站起身，走近了少年，但眼睛只是盯着士郎右手的鱼。
闻着鱼身上特有的腥味，Saber却已经嗅到烤鱼诱人的香气了。
Saber抱来一堆木柴，士郎则是对鱼进行处理，将鱼从中间破开，去除肚内的脏东西，用树枝交叉搭一个烤架，接着生火，等待。
Saber目不转睛地等着烤架上的鱼，劈里啪啦，已经可以闻到香味。两人安静地坐在一起，士郎决定说点什么。
“王以前在野外过过夜吗？”
“嗯，打仗的时候这是常事呢，不过像这样单独两个人还不曾有过。”
“那么，今天还开心吗？”
Saber看着少年怀着期待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
“嗯，谢谢你士郎，能让我出来放松。。。。不过，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王……”士郎不知道说什么，Saber的心情他懂，为了国家，她不会停歇忙碌，今天的事无疑是否定她身为王的行为。
“我没有这样的权利和理由。”
“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不要说了，快点吃，吃完回城，这是命令。”
见士郎仍未死心，少女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但少年没有对她的严厉感到惧怕，心中仅存的是浓烈的悲伤罢了。
自己无法说服她，身为王的她一心不能二用，抛弃了感情只为不列颠而活，其他的都是多余的，也许，自己也不例外。
但是，我只为你而活啊，阿尔托莉雅。
既然世界亏欠你那么多
就让我来救赎你吧。
可是啊，Saber，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用什么，如何拯救你。梅林也许是对的，你不应该执着于王的责任，不应该为素不相识无关紧要的人放弃自己作为普通人的权利。你应该只为自己在乎的人辛苦。
但是——
这样的话，我回来找你还有什么意义，我的本意是让你可以作为王继续生活下去，而不用接受那悲惨的结局。
呃，不知道该多好。
重逢的那一刻，我甚至忘了自己为何存在，拯救你的国家，那不是自己的关心的事情了，想和你在一起，圣杯战争的15天，真的不够。
我只是单纯的想见你而已。
不行！
“这么自私的想法！”少年跪在地上，思维一片混乱，因为大脑充血耳朵嗡嗡直叫，只能举起拳头不停用力砸着额头。
“士。。士郎！”Saber慌张地扔掉了手中的鱼，上前用力拉住了他悬在半空中的右手。
“够了！士郎。”捏着他因为用力而不断颤
抖的手，低下身想看清他的双眼，被凌乱的刘海遮住，那分明就是一双死人般的眼神。依然低着头没有回答，他举起空着的左手，青筋爆满，狠狠给了自己一拳，只是想让自己清醒而已。
“不要！”Saber身躯前倾把少年抱住，挺直了身子，身躯娇小的她双臂不断用力，要把他揉碎一般，紧闭着双眸，将红发少年的头紧紧压在自己纤细的肩上。士郎的身躯僵在少女怀里，头被压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用脖颈感觉她凌乱的鼻息。少女是感到不安和害怕吗，包容住他的身躯不住地颤抖。
士郎感应着少女怀中的体温，回想她刚刚失声的叫喊，想到令她发出这种声音的人是自己，心真的要碎了，紧咬着下唇，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Saber声音很小，令他安心一般，右手轻拍少年的背，左手
伸进红色的头发来回揉动。
“Saber，你真的快乐吗？”
“快乐？我想现在是快乐的。”少女收紧了怀抱。
“我从未如此安心过。”
许久，士郎环住了少女的细腰，而少女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仍是把他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没有多余的想法，呼吸着你的呼吸，静静地沉入梦乡。少年相信着，所有困惑，在朝阳升起之时，都会得到解答吧。
伴着清晨的暖阳和凉丝丝的清风，少女迷糊地睁开眼睛。视线被少年红色的头发遮挡，还能嗅到淡淡的发香。低头，士郎闭着双眼很平静地在自己胸前呼吸着，双手轻轻环住自己的腰，而自己，也是像母亲一样把他的脑袋搂在怀里。
看着无比暧昧的动作，Saber一时不知所措。
难道就像这样过了一夜吗？
僵着身体再三犹豫，她小心翼翼地放开自己的手，又轻轻拉开环住细腰的手，一番折腾过后，在没有吵醒士郎的情况下脱离了他的怀抱。
为什么不把士郎叫醒呢？她自己也说不清。
一边愁眉不展地思考，Saber坐到小溪旁捧起水开始洗脸，冰凉的水洗去了睡意，也让思维更加清晰。
经过了昨夜的折腾，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士郎。抱住士郎，安慰对方，还有身上散发的母性的气息，这是少女才会有的。
Saber静静看着水中自己清秀的面容，碧玉的眼睛，精致的五官，柔顺的金发，还有透着绯红的白皙的脸庞。这么一看，自己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自己的容貌了呢。
俏皮的鱼在水面翻了个身，晕开的涟漪揉碎了少女的容颜。
士郎会不会认出我的性别呢？少女在心中问自己。
突然她恍然大悟般抬起了头。
根本不用怀疑。
第一次相遇，眼中透露着温柔的他。战斗，害怕自己受伤而奋不顾身的他。昨夜紧紧抱着自己自暴自弃的他。。。。难过时他会耐心地安慰自己，空腹时他会为自己做饭，在一旁静静看着自己。。
回忆着和士郎相处的点点滴滴，少女自嘲着笑了笑，也不只是雾气还是泪水，眼前变得有些模糊。
士郎，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王，你真的快乐吗？】昨晚，他在怀里抽泣着说。
是的，习惯了多年的寂寞，现在有你能懂我，陪着我，我真的很满足。
她起身，不由自主地走到少年身旁，细细观察他的睡颜。许久，她推了推士郎的肩膀。
“士郎，醒醒。”Saber小声说道。
少年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秒钟都不到又闭上。显然是看到了自己，他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唔。。。Saber，要回去了？”
这句话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少女的心，对呀，或许他一直以来只是把自己当作Saber了。。。【自己吃自己的醋，真可爱呢】
“士郎，我问你个事，你不准说谎。”Saber侧过身去闭目，面无表情地说着。
“嗯？”听Saber这么说自己哪里还睡得着，打起精神，揉揉眼睛双手撑着身体坐直
“什么事？”
Saber不语，解开蓝色的发带，耀眼的金色落下，披在蓝色的肩膀上。“锵啷”，她摘掉了绣着花纹的胸甲。‘’
铠甲一脱，露出了白色的衣衫，衣衫青涩的起伏正巧勾勒着少女青涩的胸部。
虽然Saber的这副样子自己见过，但她此时有些娇羞和不安的表情确是没见过的。
“士郎知道我是女性，对吗？”
“哈？”士郎震惊了，张大了嘴看着Saber，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冲击的问题。
“呃。。。。我。。。”
看着士郎吞吞吐吐，Saber心跳加快了。如果士郎不知道，那自己岂不是不打自招。
怎么办呢，说我知道吗？不对不对，我又不傻，当然不能说了！
“士郎？”
看着少年坐如针毡的样子，Saber心虚了。
“嗯，我。。。喂！你要干嘛”士郎开口，笑容僵在脸上。
duang～！！
话音未落，Saber举起胸甲当头就是一个重击，颤抖的樱唇还念叨着什么，士郎只感觉眼冒金星，却见少女红着脸，眼中秋波荡漾。
“我是要说我不知道啊。”
duang！！
“啊！王！！！‘’
“我。。。我不管，一定要让梅林把你这段记忆消除了！”说着Saber又举起了手。【我要打的你丧失记忆为之!】
“给我等等！”少年叫着，抓住少女的手腕，身体前扑，翻了个滚将Saber压在草地上，正好四目相对。
Saber把头别往一边，逃离士郎的视线。
“虽然不知你是怎么了，但你是个女孩这也不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士郎？”
“抱歉，我撒谎了。其实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眼前的女孩是少女也好，是王也罢，我都发誓要去守护她。”士郎正色道。
笨拙的告白。
Saber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不，她也不被允许回应他。人民需要的是一个只受理性支配的王，理性能带来正确的选择，王一旦有了感情，就不能切实地守护国家。
“士郎，错怪你了，能请你起来吗？”
Saber的手腕被扣得太紧而发麻，闻言，少年放开了手站起来。
少女拾起一旁的发带，开始熟练的系上。
“不管怎么说，士郎。一直以来你能为我着想我真的很高兴。”
然后，她又将胸甲戴上。
“但是，你不能向别人提及我的性别，我希望只有你知道。”
“嗯，我答应你。”
突然，Saber想起了什么，士郎眼中少女的脸在迅速放大。
“头疼吗？”靠近，她指指士郎的脑门。
问题不大，受力面积大的缘故吧，现在只是火辣辣的。
“没事，王，我们也差不多回去了，还有好多事没办呢。”
“的确，我们还有情报没有收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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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毛:我不仅要当你老公，还要当你妈！
士郎:这剧本不对啊，老妈不一直是我扮演的角色吗？
慌乱地找出钥匙，“吱呀——”一把推开了门。
“佐伊！”
打开门，只见有着过肩金发的女孩背对自己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轻抚玻璃，凝重地注视着外面的不列颠。听见士郎的声音，她如梦初醒一般回头，却见气喘吁吁的红发少年。
来不及多想，她跑过去停在少年面前，宝石蓝的双目细细观察这个高出半个头的少年。
许久，她以手抚膺，长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你平安无事。”
“不用担心，倒是佐伊，有人来过吗？”
“我哥哥来过。”少女如实回答。
“瑞克？”虽然眼前的佐伊看起来毫发无损，但听到瑞克还是让他的心一紧。
“哥哥来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他说士郎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你照顾我很过意不去，但……我想在这和你生活，所以，士郎，能不能原谅我的任性。”少女愧疚地低下了头，额前的金色刘海让人看不清表情，声音细弱蚊鸣。
这个傻瓜。
“你不回去我也挺高兴的。”少年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也是认识了好几个月的朋友了吧，你离开我也舍不得，况且，新房我一个人住的话会孤独的。”士郎声音很轻，安慰着少女。
“嗯，和士郎在一起我很开心。”脸上绽出安心的笑容。
“唔……那么佐伊你就继续在家呆着，外面还很是混乱，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失陪了。”
“嗯，路上小心。”
……
虽然卡梅洛特是有惊无险，但事件绝不止这么简单，就士郎从瑞克口中得知的信息，维恩一行人最终的目的是把卡梅洛特，不列颠的控制权交由撒克逊人，虽不知是什么好处让他不惜如此，但无疑对方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就等昨夜的叛乱成功。
换句话说，撒克逊人现在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也许已经整装待发。想到这，士郎惊出一身冷汗。
令士郎担忧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那个所谓将要新登基的王昨夜还未露面，他就潜伏在卡梅洛特，Saber的身边。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莫德雷德，但士郎心中也无底，只能跟随在他旁边，监视一举一动，让其没有可乘之机。
但昨夜和他在一起行动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甩甩头，不再多想。
王宫内，Saber正满面严肃地和莫德雷德说着话，距离太远士郎听不清，也许是斥责他昨夜斩杀维恩的行为。
“王，怎么了吗？”士郎走进大厅，拉过凳子坐在一旁。
“士郎？”
看见是少年，Saber脸上的怒色稍稍减退了些，莫德雷德也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莫德雷德，昨晚你的行动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为什么最后还要杀害手无寸铁的人？你不知道有违骑士精神吗？”
莫德雷德沉默着，没有回王的话，牛角头盔把他的面藏在阴影下，谁也无法看清。
“哎，真是，你身为优秀的骑士，我器重之人，但昨晚你的冰冷太令我失望了。”顿了一会儿，王继续说道。
锵啷，莫德雷德单膝跪地。
“陛下，对不起，我今后一定多加修炼。”
诚恳中满含歉意，士郎都觉得有些可怜，毕竟莫德雷德也只是个孩子。
“王，算了，莫德雷德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士郎连忙出来打圆场。
……
“好了，你退下吧，好好反思。”
“是。”
——
“士郎，有事吗？”莫德雷德出去后，Saber把目光转向少年。
“没什么大事。‘’
“说吧。‘’
“就是。。。王。。。我能不能邀请你一起外出打猎呢？”士郎组织着语言，吞吞吐吐地说道。
“打猎？士郎这么松懈吗！”
“呜。。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不要勉强。”
“我也有点想呢，不过士郎不会单纯的想
打猎去吧，还有什么计划。‘’
“没有，只是单纯的想和王一起出去而已。”
“士郎，只有我们吗？”王有些疑惑，与别人单独外出这是没有过的事。
“是的，不过放心，我们不会出境的。”士郎双手合十，焦急地等待少女的批准。
而少女也是困惑地蹙起了眉，沉思。
许久，Saber居高临下，脸微红，圣绿色的瞳注视着少年。
“咳咳，我也是通情达理的王，准了。”
闻言，士郎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面露欣喜。
“是，我这就去准备。”
看着少年渐渐离去的背影，王的脸上却挂着苦笑，她摇了摇头。
“没想到我也松懈了。”
“阿尔托莉雅。”身后却突然想起苍老的声音
“梅林？吓我一跳。”少女扶额，半睁着翠绿色的瞳眸。
“你都看见了？”
梅林此时从隔壁踱步了出来，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不必感到害羞，阿尔托莉雅。”
“害羞？”
“你刚刚脸红了，没注意到吗？”
少女不语。
“阿尔托莉雅，虽然你现在骁勇善战，光辉足矣俯瞰众生，但我更喜欢以前的你呢。”
“以前的我？自从我拔出石中剑，我就发誓要以王的身份而活。”
少女紧闭双目，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昔日的阿尔托莉雅已经不存在了。”
“不，这并不矛盾。”
“就算你停止成长，时间流过千万年，你内心的那一片净土终究是无人涉足，而我，不愿意看到这份最纯真的感情埋没在你最美的年纪。”【此时的呆毛至少33岁，emmm，最美的年纪。。。】
说着令自己听不懂的话，梅林黑袍一抖，消失了踪影。
也罢，回想起来，这么多年了梅林一直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导师，他也总是慢慢引导自己，让自己去体会，感悟，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
经过漫长的等待，士郎来了。
少年卸掉了厚重的铠甲，穿着深蓝色的休闲裤和帆布鞋，着一件白色衬衫，洗过澡的缘故，红色的头发略有点湿漉，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干净。
“王，马已经备好了。”
“准备好就出发吧，梅林，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仿佛在和空气对话一般，Saber先自己一步走出了大厅。
“士郎？”回过头，士郎还愣在原地。
“啊啊，走吧。”
两匹铠甲覆盖的黑白骏马在辽阔的平原上飞驰，马上的少年少女比试着速度，都毫不逊色。
“士郎，你不是要出来打猎么？我们在这乱跑什么？”玩的太尽兴，连此行的目的都忘了。
“对喔，那么去哪里呢？”
士郎说着很不得了的话，少女睁大了眼睛。
“士郎，你不会没有计划吧？”
“有计划，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可以了。”
“这叫有计划？！！！”声音大了几分贝，士郎连忙捂着耳朵。
“我今天要和你好好谈谈，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有效率的事情！”
这情形，与以前两人约会是如出一辙啊。
“士郎！你有没有在听？”
“在，总之你不想和我一起出来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是打猎，其实我是想让你出来放松一下罢了，总是呆在王宫里也会闷吧。”
“……”
“抱歉，错怪你了，我清楚路，前面有片树林，还有湖。”顺着Saber的手指，士郎隐约看到了一片墨绿。
天空很高，云流动的很快。成双成对归林的鸟不时在头顶鸣叫。
到了。
树木不太茂密，于是两人牵着马进去。
“在这休息吧。”Saber环顾四周，有涓涓的溪水环绕，放开了手中的缰绳，白马很听话地跪坐在一旁。
士郎也是静坐在Saber旁边，背靠大树，
闭目养神。
Saber的马却不安分地在自己头上蹭。
“这孩子很喜欢你呢，士郎。”Saber屈膝坐着，偏头看着少年。
“我平常都很少和动物打交道呢。”士郎笑着。
“我挺喜欢动物的，对了，我养过狮子。”
“狮子？小时候的事吗？”
“嗯，很可爱的小家伙，因为从小就养，所以很我的听话。”
少女低头看着草地，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嘴角微微上翘。
看着少女的微笑，士郎也笑了。Saber能为自己露出笑容，今天的事虽然微不足道，但以后她回忆起来若是能感到怀念，那也值得。
“王，能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吗？”
“可以。”Saber挪着身子，往士郎靠过去。
“小时候每当训练结束我就会偷偷跑来这里玩，不过与其说是玩，不如说是出来放松的，夏天我就脱掉靴子，把脚伸进凉凉的溪水里，身上的浮躁都会退散，而成群的小鱼就会来亲吻双脚，痒痒的很舒服。”
“但是，登基后就再也没这样玩耍过，其中一次抵御撒克逊人的战斗不得不抛弃了附近的村庄，现在已经找不到痕迹了。”
少女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遗憾，两人沉默着。
“士郎，能跟我讲讲你和Saber的故事吗？”
“我。。对不起，我说不出来。”
【脑补一段:
士郎〔憧憬〕:她啊，跟你一样是个王呢，而且还有耀眼的金发，圣绿色的眼眸，即使受伤也要战斗，即使知道自己的毁灭也面不回头的往前冲，坚强美丽，她的灵魂就像她的外表一样美丽，我从没见过如此耀眼美丽的人。对了，我这一身剑术也是她教给我的哦!
呆毛〔微笑〕:嗯，跟我很像的人吗？改天我让城堡士兵帮你找下，这么明显的特征，应该很容易找到
士郎〔扶额〕:。。。。不用了，其实我已经找到了，她就在我身边呢
呆毛〔开心〕:哦，改天带来让我见见，好当面感谢，教出这么厉害的士郎，为不列颠立下汗马功劳!
士郎〔无语〕:。。。。。内心:你可真够迟钝的】
士郎看着Saber，倒吸一口凉气，而少女也没有继续追问。
夕阳斜照，红色透过林荫显得那么斑驳。
“王，差不多该回去了。”少年站了起来对斜靠大树的少女说道。
“士郎，你先回去吧，我想待一会儿。”
Saber双目紧闭，聆听着仿佛清铃的水声，繁重的国事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只想放纵自己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
“我陪你。”
没有丝毫犹豫，士郎重新坐到她身旁。少女显然是困了，脑袋往一边低垂，胸口小幅度地起伏着。
见状，士郎往Saber那边靠了过去，少女的侧脸生硬地抵在少年厚实的肩膀上，却没有重量。
“虽然不够宽阔，但靠着休息下吧。”
少女摇了摇头，前额轻轻抵着，肩膀遮住了脸，少年看不清她的表情。
“怎么会，士郎很让人依靠。”
太阳和月亮换了班……
过了多久？几分钟？几小时？几个世纪？他们不知道，溪水不会回答，漫天星辰不会回答，时间，也不会回答——以至于她所依偎的手臂早已麻木。
流星划破夜的静谧，留下长长的尾巴，证明它曾来过。那是祝福他们的存在，皓白如月光，拂过彼此的脸颊……
“呐，士郎，许个愿吧。”Saber睁开翠绿色的瞳，红着脸慢慢抬起头，离开依靠太久的肩膀，注视着少年有些湿润的眼角。
“我已经许过了哦。”红发少年揉揉眼。
“是吗？那我就不问了，并不是所有愿望都能地说出来的。”
Saber理了理头发，坐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时有萤火虫盘旋在上。
“其实说出来也没关系，就是不知你信不信。”士郎活动了会儿肩膀，面向Saber，深吸一口气。
“你安好便是我的愿望。”
狼牙月探出头来，偷偷把月光洒向少年，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染上雾气一般，明亮的琥珀色眸子在月下会是这般温润，溢满的柔情仿佛会把自己淹没。
少年此时的眸，是她未曾见过的目光。
脸颊还残留着他肩膀的温度，看着士郎的眼睛，鼻尖却突然一酸，连忙偏过头，手指轻触眼角，才发现干涸多年的泪腺已经湿润。
“是吗。。。谢谢。。”
【这段感情戏描写的真棒！】
士郎有些担心，但Saber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表情。
“王，今晚看样子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算了，而且，作为我的骑士，就算我睡着了你也不准回去”依然背对着自己，声音压低，却有些不住地颤抖。
“诶？”
“有意见吗？”
“。。。没有”
“王后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斯洛特登上最后一级大理石阶梯，上
到开阔的天台。天台被雕花的石质栏杆围绕，因为星空开阔，整个地面如同铺了皑皑的白雪。
“兰斯洛特？”呆滞被声音打破，格尼薇儿僵硬的身体如触电般颤抖。
兰斯洛特是来巡视的，圆桌骑士轮流值日，负责王宫里的安全，往日的这个时间王宫里都空空无也，所以他也没有太高的戒备，眼前的人影突然吓了他一跳
“殿下，这个时间应该就寝了。”收起无瑕湖光，骑士走向格尼薇儿，观察她的情况。
少女刚出浴不久，月亮的清辉下，白皙的脸庞糅着淡淡的红润，眼睛如蒙上白雾，水灵灵的，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秀眉紧蹙。一袭紫色拖地长袍衬托出此人的高贵，正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少女美得让人窒息，见其颜者，少男无不心动，少女无不妒忌。
“亚瑟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请相信王的能力，况且他有卫宫士郎爵士陪同，不会出事的。”
“卫宫士郎？”王后疑惑地转过身。
“那个半年前来的东洋人吗？”对于卫宫士郎，王后是挺好奇的，也有些隐隐的不安，在旁人眼里他和王走得很近，虽然有些夸张，但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他和王的距离赛得上王和梅林的友谊，至于梅林，众所周知他是亚瑟王的挚友。
【已经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情况了，王后角度看起来，好gay啊♂♂】
“嗯，他很擅长战斗，也很忠心，平日里经常给大家修理武器装备，是个很好的小伙子呢。”兰斯洛特分析着，赞扬般点了点头。
她没有回答，脸上的愁容更浓了，双手离开护栏，怀着复杂不能释怀的心情，围着环形的天台踱步。
“。。虽然。。这仅仅是我的感觉，但亚瑟对我的感情还没有他对部下的关心多，他对我，真的很冷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鸣。
听了少女的苦恼后，兰斯洛特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身为圆桌骑士首席，追随亚瑟王多年，征战多次，乃生死之交。在兰斯洛特心中，王是完美的，他的武艺，他的决断，他的领导，绝不会意气用事，所有行为只受理性支配，众人都坚定不移地跟随他的步伐。
但也正是如此，王不通情感，所以格尼薇儿的苦恼他也并非不能理解。王毕生的精力都灌注于国家和人民，这是时代赋予他的使命，亚瑟王正是为此而存在的。【呆毛不是不通感情，只是埋没了而已，你们这些圆桌基佬个个把她当明星，远远的捧起来膜拜，还因她太完美恐惧她，谁去碰她身为少女的心呢？当然发现她不通感情咯】
“王总是如此，永远都走在我们前面。”深吸一口气，长发骑士意味深长地说道。
“格尼薇儿，王与外敌的战斗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现在正是不列颠命运的岔路，我们该做的仅仅是坚定不移地拥护他。”
“嗯，我也一直相信着。”
偏头看向身旁恭敬的骑士。
“亚瑟他，一定可以给我们带来胜利的。”
“您能理解就好，王后殿下。”骑士弯下腰，将手抚在胸前行了一个礼，披肩的紫色长发顺势滑落。
“我们下去吧，兰斯洛特。”
————————
“士郎，士郎！”少女往旁边一挪，士郎重心不稳直接一个头插地。
“啊！”脑门的疼痛提醒自己该醒了，睁开眼却发现少女带着怒色的脸。
“怎么了Saber？”
“真是的，我不是Saber！士郎半夜把下巴抵在我头上，这是很失礼的行为你知道吗？”嗔怒着，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褪去。
“唉？有吗？”
“当然，而且。”少女指了指士郎的下巴。
“你该刮胡子了。”
带着不敢相信的心情，士郎忐忑地摸了
摸自己的下巴，还有些温热，刺刺的，很短，但不是很多。来到这里之后都不会照镜子，不过想想自己的岁数，也差不多该长胡须了。
“不行呢，还不够长，越刮长的越快。”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竟然对Saber做出那么暧昧的动作。
“对不起啊。。。刚刚弄疼你了。”
“没事，只是现在脖子挺酸的。”说着，Saber揉了揉后颈。
“为什么会酸呀？”
“脸也是麻的，还不是因为靠着你的肩膀时间太长了。”Saber白了自己一眼。
“喂喂，当初是你要靠的。。”
“难道不是士郎让我靠着的吗？”Saber节节紧逼。
“呜，好吧。。。”
“哼，看不出来呀士郎，想不到你还会。。。”
“咕～”肚子很可怜地叫了一声，Saber像
犯错的孩子一般，顿时没了生气。
“貌似是空腹了。”
闻言，士郎抬头看了看周围，虽然植物很多但没有什么可以下咽。
但让Saber饿着可不好，毕竟是自己请求出来的，这种时候还要自己出马。
“王，请你忍耐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说完，一团光芒自手中出现，不一会儿士郎就捧着一张毛毯，他走近，将毛毯盖在Saber身上。
“士郎，我不冷。”
“不行，给我盖严实了，这种季节昼夜温差可是很大的，现在十度都不到，而且饿着肚子很容易受凉。”
嘴上说着，士郎麻利地摆弄起毯子，把少女露在外面的手脚拉进毛毯，毯子提到Saber的下巴，严严实实得裹住。不一会儿功夫，Saber就只有一颗金色的脑袋露在外面了。【特别喜欢这个细节，爆炸的男友力，爆炸的老妈力，这样的士郎，谁不想要呢？】
安静地接受少年无声的照料，看着他细心的表情，Saber很心安，好久没人能这样照顾自己，但这也是自己不容易亲近才造成的吧。
但为什么呢，他却对自己丝毫没有惧怕，没有隔阂，而自己也对他也没有反感。
“士郎，谢谢，但我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忙你的。”压住他的手，Saber用王的声音发话。
离开了Saber，士郎在寂静的丛林里开始寻找食物，虽然月光明亮，但茂密的枝叶使得月光不易透进来。“咕咚。”隐约听见水声。
“哎呀，我真笨，Saber说过这里有湖的。”
半个小时后，Saber听见脚步，抬头一看正是士郎，只见他手里用长箭穿了几条鱼，正提着对自己得意地笑呢。
“士郎，干得不错！”甩开毛毯迅速站起身，走近了少年，但眼睛只是盯着士郎右手的鱼。
闻着鱼身上特有的腥味，Saber却已经嗅到烤鱼诱人的香气了。
Saber抱来一堆木柴，士郎则是对鱼进行处理，将鱼从中间破开，去除肚内的脏东西，用树枝交叉搭一个烤架，接着生火，等待。
Saber目不转睛地等着烤架上的鱼，劈里啪啦，已经可以闻到香味。两人安静地坐在一起，士郎决定说点什么。
“王以前在野外过过夜吗？”
“嗯，打仗的时候这是常事呢，不过像这样单独两个人还不曾有过。”
“那么，今天还开心吗？”
Saber看着少年怀着期待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
“嗯，谢谢你士郎，能让我出来放松。。。。不过，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王……”士郎不知道说什么，Saber的心情他懂，为了国家，她不会停歇忙碌，今天的事无疑是否定她身为王的行为。
“我没有这样的权利和理由。”
“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不要说了，快点吃，吃完回城，这是命令。”
见士郎仍未死心，少女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但少年没有对她的严厉感到惧怕，心中仅存的是浓烈的悲伤罢了。
自己无法说服她，身为王的她一心不能二用，抛弃了感情只为不列颠而活，其他的都是多余的，也许，自己也不例外。
但是，我只为你而活啊，阿尔托莉雅。
既然世界亏欠你那么多
就让我来救赎你吧。
可是啊，Saber，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用什么，如何拯救你。梅林也许是对的，你不应该执着于王的责任，不应该为素不相识无关紧要的人放弃自己作为普通人的权利。你应该只为自己在乎的人辛苦。
但是——
这样的话，我回来找你还有什么意义，我的本意是让你可以作为王继续生活下去，而不用接受那悲惨的结局。
呃，不知道该多好。
重逢的那一刻，我甚至忘了自己为何存在，拯救你的国家，那不是自己的关心的事情了，想和你在一起，圣杯战争的15天，真的不够。
我只是单纯的想见你而已。
不行！
“这么自私的想法！”少年跪在地上，思维一片混乱，因为大脑充血耳朵嗡嗡直叫，只能举起拳头不停用力砸着额头。
“士。。士郎！”Saber慌张地扔掉了手中的鱼，上前用力拉住了他悬在半空中的右手。
“够了！士郎。”捏着他因为用力而不断颤
抖的手，低下身想看清他的双眼，被凌乱的刘海遮住，那分明就是一双死人般的眼神。依然低着头没有回答，他举起空着的左手，青筋爆满，狠狠给了自己一拳，只是想让自己清醒而已。
“不要！”Saber身躯前倾把少年抱住，挺直了身子，身躯娇小的她双臂不断用力，要把他揉碎一般，紧闭着双眸，将红发少年的头紧紧压在自己纤细的肩上。士郎的身躯僵在少女怀里，头被压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用脖颈感觉她凌乱的鼻息。少女是感到不安和害怕吗，包容住他的身躯不住地颤抖。
士郎感应着少女怀中的体温，回想她刚刚失声的叫喊，想到令她发出这种声音的人是自己，心真的要碎了，紧咬着下唇，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Saber声音很小，令他安心一般，右手轻拍少年的背，左手
伸进红色的头发来回揉动。
“Saber，你真的快乐吗？”
“快乐？我想现在是快乐的。”少女收紧了怀抱。
“我从未如此安心过。”
许久，士郎环住了少女的细腰，而少女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仍是把他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没有多余的想法，呼吸着你的呼吸，静静地沉入梦乡。少年相信着，所有困惑，在朝阳升起之时，都会得到解答吧。
伴着清晨的暖阳和凉丝丝的清风，少女迷糊地睁开眼睛。视线被少年红色的头发遮挡，还能嗅到淡淡的发香。低头，士郎闭着双眼很平静地在自己胸前呼吸着，双手轻轻环住自己的腰，而自己，也是像母亲一样把他的脑袋搂在怀里。
看着无比暧昧的动作，Saber一时不知所措。
难道就像这样过了一夜吗？
僵着身体再三犹豫，她小心翼翼地放开自己的手，又轻轻拉开环住细腰的手，一番折腾过后，在没有吵醒士郎的情况下脱离了他的怀抱。
为什么不把士郎叫醒呢？她自己也说不清。
一边愁眉不展地思考，Saber坐到小溪旁捧起水开始洗脸，冰凉的水洗去了睡意，也让思维更加清晰。
经过了昨夜的折腾，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士郎。抱住士郎，安慰对方，还有身上散发的母性的气息，这是少女才会有的。
Saber静静看着水中自己清秀的面容，碧玉的眼睛，精致的五官，柔顺的金发，还有透着绯红的白皙的脸庞。这么一看，自己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自己的容貌了呢。
俏皮的鱼在水面翻了个身，晕开的涟漪揉碎了少女的容颜。
士郎会不会认出我的性别呢？少女在心中问自己。
突然她恍然大悟般抬起了头。
根本不用怀疑。
第一次相遇，眼中透露着温柔的他。战斗，害怕自己受伤而奋不顾身的他。昨夜紧紧抱着自己自暴自弃的他。。。。难过时他会耐心地安慰自己，空腹时他会为自己做饭，在一旁静静看着自己。。
回忆着和士郎相处的点点滴滴，少女自嘲着笑了笑，也不只是雾气还是泪水，眼前变得有些模糊。
士郎，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王，你真的快乐吗？】昨晚，他在怀里抽泣着说。
是的，习惯了多年的寂寞，现在有你能懂我，陪着我，我真的很满足。
她起身，不由自主地走到少年身旁，细细观察他的睡颜。许久，她推了推士郎的肩膀。
“士郎，醒醒。”Saber小声说道。
少年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秒钟都不到又闭上。显然是看到了自己，他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唔。。。Saber，要回去了？”
这句话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少女的心，对呀，或许他一直以来只是把自己当作Saber了。。。【自己吃自己的醋，真可爱呢】
“士郎，我问你个事，你不准说谎。”Saber侧过身去闭目，面无表情地说着。
“嗯？”听Saber这么说自己哪里还睡得着，打起精神，揉揉眼睛双手撑着身体坐直
“什么事？”
Saber不语，解开蓝色的发带，耀眼的金色落下，披在蓝色的肩膀上。“锵啷”，她摘掉了绣着花纹的胸甲。‘’
铠甲一脱，露出了白色的衣衫，衣衫青涩的起伏正巧勾勒着少女青涩的胸部。
虽然Saber的这副样子自己见过，但她此时有些娇羞和不安的表情确是没见过的。
“士郎知道我是女性，对吗？”
“哈？”士郎震惊了，张大了嘴看着Saber，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冲击的问题。
“呃。。。。我。。。”
看着士郎吞吞吐吐，Saber心跳加快了。如果士郎不知道，那自己岂不是不打自招。
怎么办呢，说我知道吗？不对不对，我又不傻，当然不能说了！
“士郎？”
看着少年坐如针毡的样子，Saber心虚了。
“嗯，我。。。喂！你要干嘛”士郎开口，笑容僵在脸上。
duang～！！
话音未落，Saber举起胸甲当头就是一个重击，颤抖的樱唇还念叨着什么，士郎只感觉眼冒金星，却见少女红着脸，眼中秋波荡漾。
“我是要说我不知道啊。”
duang！！
“啊！王！！！‘’
“我。。。我不管，一定要让梅林把你这段记忆消除了！”说着Saber又举起了手。【我要打的你丧失记忆为之!】
“给我等等！”少年叫着，抓住少女的手腕，身体前扑，翻了个滚将Saber压在草地上，正好四目相对。
Saber把头别往一边，逃离士郎的视线。
“虽然不知你是怎么了，但你是个女孩这也不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士郎？”
“抱歉，我撒谎了。其实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眼前的女孩是少女也好，是王也罢，我都发誓要去守护她。”士郎正色道。
笨拙的告白。
Saber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不，她也不被允许回应他。人民需要的是一个只受理性支配的王，理性能带来正确的选择，王一旦有了感情，就不能切实地守护国家。
“士郎，错怪你了，能请你起来吗？”
Saber的手腕被扣得太紧而发麻，闻言，少年放开了手站起来。
少女拾起一旁的发带，开始熟练的系上。
“不管怎么说，士郎。一直以来你能为我着想我真的很高兴。”
然后，她又将胸甲戴上。
“但是，你不能向别人提及我的性别，我希望只有你知道。”
“嗯，我答应你。”
突然，Saber想起了什么，士郎眼中少女的脸在迅速放大。
“头疼吗？”靠近，她指指士郎的脑门。
问题不大，受力面积大的缘故吧，现在只是火辣辣的。
“没事，王，我们也差不多回去了，还有好多事没办呢。”
“的确，我们还有情报没有收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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