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也要修炼成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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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弟
灵溪师姐说要罩我。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总觉得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无缘无故的，干嘛要罩我，我一没钱二没色，也不能给她好处。说不定只是一时同情心泛滥，隔天就忘了。
隔天她忘没忘我不知道，反正那天见到我的人几乎都选择了绕道走，既没有阿谀奉承的，也没有冷嘲热讽的。
我在想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可是嗅了嗅，没有啊。
难道我这股讨人厌的气势已经发展到实体化了？
直到后来灵溪师姐来找我，我才明白这算是怎么回事。连主动来欺负我的人都没有了，我心说真好呀，终于彻底被孤立起来。
灵溪师姐罩我的最主要方式就是带我去参加各种形式的聚会，比如每年两次的五仙盟年轻一辈精英聚会，按说我是没资格去的，可她总是把我带在身边，到处跟人介绍我。
“这是灵陆，我的师弟，无为真人座下真传弟子。”她还一定要补充一句：“我的小弟。”
每当有人闻言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总正好在角落偷偷吃着聚会上的免费餐品，回首，一脸尴尬。
偶尔连相亲会都会带我去参观一下，到处跟女孩子介绍我。我说师姐你这是多急着把我嫁出去呀，师姐说你是不是傻，我要抓住一切机会把你推销出去呀。
然而我有理由怀疑她其实是自己想出去玩。
我怀疑她上辈子是学广告推销的，来来回回没用几次，虚清宗大师姐灵溪有个跟班小弟的事情就传遍了五仙盟。
我哭着说，师姐，您老人家行行好，别害我了成不，每天都有人堵在我门口要跟我竞争应聘小弟，我的档期都预约到后年去了啊。
灵溪师姐很不在意地说，没事，就算应聘成功了我也不会让他们上班的，因为他们都太不温柔，让我没有罩他们的欲望。
你是我的小弟，没人可以瞧不起你。就算你自己也不可以。灵溪师姐这么说了。
我撇撇嘴，叹气，行了行了，下次除了相亲会，我哪都跟你去。
“这才对嘛。”她很满意地拍我肩膀，赞赏道。
我无话可说。在灵溪师姐看来，小弟不需要会做什么，不需要跑腿不需要挡箭，只要让她可以保护就可以了。
除了去参加形形色色的聚会以外，灵溪师姐还会带我去练剑，做做门派分发的任务，打打怪什么的。
每次都是我在前面扫小怪，她在后面监督，一旦我有危险，她就会出手，闪电摆平。
有次我在山下对决一群扰乱村民生活的野兽，原本筑基巅峰的实力解决一棒子畜生还是绰绰有余的，结果谁知道打到一半，他们的老大，一头野猪，窜了出来，这家伙居然有上清低阶的实力，吓得我赶紧求救。
“师姐师姐！救命啊！”
灵溪师姐却坐在草地上，抬起手臂，聚精会神看一只停留在葱指上的白色蝴蝶，那只蝴蝶轻轻扑动翅膀，却也不飞走，就是留在她手指上。
我也不知道那只蝴蝶有什么好看的，我在老家的时候还有萤火虫看呢。可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么让人留恋，我忘了逃跑，驻足，聚精会神看着她。
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微风吹拂她的秀发，蝴蝶和女孩子就停留在那里，背景是草地和一棵大槐树。
再然后，我就被那头野猪老大胖揍了一顿。
被揍得要死要活，灵溪师姐却还在远处发呆，我伸手对野猪说“停一停停一停”，它就真停下来。
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它摇头。
呵呵，我说，我是灵溪的小弟，灵溪的小弟，你知道吗？！
野猪楞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懂没懂，嗷嚎着掉头就跑。
我拍拍身上的灰，走到灵溪师姐面前，阳光从身后投来，我的影子遮住了她，师姐这才回神，抬头见我，然后低头轻轻一吹，手指上的蝴蝶便翩翩飞走。
我很少俯视看她。师姐的睫毛真的好长呀。我心想。
“你怎么伤的这么厉害？”起身，她皱眉，握住我的手臂，真力传来，修补伤处。
我摇摇头，没说话。
忽然觉得很低落。
我想我不该贪恋这种生活，灵溪师姐再好，可总有一天也会跟着她的蝴蝶离开，我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她，我不可能处处依仗她。
我其实打心眼里不想依赖她。连自己都觉得很怂。
一方面我很高兴自己可以是她的小弟，另一方面，我不希望她只把我当成一个傻乎乎的菜鸡师弟看待。
回去的时候，站在剑上，我忍不住问她：师姐，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收我当小弟呢？
灵溪师姐驾着剑，想了想，道：“灵铃偶尔会提起你，所以我就记住了。正好那天见到你有麻烦，顺道就收个小弟咯。”
师姐不管说什么话语气都跟煮白开水一样清淡，十分顺理成章的样子。
我说，师姐，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严肃啊。
“我很严肃？”师姐有点意外，摇摇头，“可是我是师姐，总不能跟灵铃那丫头一样闹腾吧。”
我猜肯定没有人跟她这么说过。
“成熟是必然的，”她说，“这个世上无法回避的问题太多，所以才要认真对待。灵铃太无忧无虑，因为她是小师妹，但我不可以。”
“不累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一愣，她轻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她那时的表情，可是却听出了一点凄楚和无奈。
“灵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灵溪师姐说，“再苦再累，可该承担的东西，总是要承担的。这是命数。”
6.
灵铃
我并不喜欢修仙。
打坐、吐纳、练功、征战，这些都没有意思。我喜欢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悠闲地躺在后山山坡的桃树下，安安静静晒着太阳，任由头顶白云自在漂浮，美美睡上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他。
想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晒晒太阳，自己去后山架火抓野物做烧烤，或者看看书、写写诗，附庸风雅，画画或者弹琴吹箫。不想一个人的时候，就去找小师妹玩，偶尔也会去找大师姐。
只有到某次通知要检测最近修炼情况的时候，才会提前一天认真练习一下。
但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愿意去找小师妹和大师姐。非亲非故，我不想去打扰她们。
虚清宗的女弟子不是很多，像灵溪师姐和灵铃师妹这样的极品，根本就是全宗门最璀璨的存在，耀眼到再优秀的男弟子在她们面前都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她们如此耀眼，在旁人看来，别说能和她们其中一个搞好关系，但凡能说上一两句话，都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与运气。
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飘荡无依，即便我是灵溪师姐的小弟，是灵铃师妹的饭友。队友阵容如此羡煞旁人。
小师妹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师妹，而是全体内门弟子的小师妹；大师姐就更是如此，她是整个宗门五代弟子的大师姐。
她们能和我谈天说地，也可以和其他人如此。在这几千弟子中，我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想，对于她们来说，前去献媚攀附的人太多，只是恰好谈话的对象是灵陆这个人罢了。换做其他人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要紧。
每每念及此，我就觉得很难过。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她们都不那么耀眼，而是平平凡凡的女孩子，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师姐和一个人的师妹，该多好。
修道不行，谁知道连人品都这么垃圾。我在心里鄙视自己。
………………
我偷偷注意灵铃很久，这小女孩很好看，也会闹腾，人缘很好。犹豫着，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走到灵铃师妹面前，问她认不认识我。
那是我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看她一脸的错愕和茫然，我摇摇头，果然是我搞错了吗。
我说：你长得很像我小时候隔壁家的妹妹，我很久都没见到她了，还以为这么巧会是你呢，真是想多了。
她还没回神，我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
虽然心知绝大可能是如此，但我依旧很失望。年幼时的朋友总让人如此怀念往日美好，只可惜，她不是那个人。
过了两天，我又偷跑去后山做自助野餐烧烤，先打了只山鸡，回程的时候又恰好发现了只肥得跟橘猫一样的大白兔子。
我把它逼到角落，用自制的兽网捕住，美滋滋的，准备拎回去加餐，谁知道这兔子居然在网子里双脚如人般站立起来，眼神十分嚣张地望着我。吓了我一跳。
在我石化时，这只超现实主义的兔子甩甩自己事实上并不存在的脖子，摇动脖子上的小金铃铛。
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疑惑着把它拎到溪边，准备洗洗剥皮腌一腌。
还好这兔子不会说话，我娘说，会说话的东西都不能吃。
“喂！等一下！”
忽然有人从身后喊住我。回头，浅红色真力包裹的剑影踏空破风而来，停在我面前，一道倩影从剑上翩然落地。
居然是灵铃师妹。
她二话不说，抢走了我手上的兔子。
“这是我养的！”她紧紧抱着兔子，警惕道：“你想干嘛？”
兔子对我吐舌头。
“这是我抓的。”我老实说，“本来打算做烧烤来着。”
小师妹怀抱着会双脚站立的兔子，闻言吃了一惊，愤愤道：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我哑然。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兔子是你家的，你把它带走吧，我不吃它。
“扑棱棱”，那只双腿被草绳绑住的七彩尾羽山鸡在我身后拼命扑腾，咯咯叫，卖力表现自己的凄惨。
我想它大概是看到狱友兔子被人捞走了，所以前来博取同情，也指望好心人搭救，免得牺牲自己被做成烤鸡。一起死倒还好点，最怕死贫道却不死道友，实在让人难受。
小师妹注意到它的撕心裂肺，同情心更加泛滥，甚至挤出了一点点怜悯的泪水，质问我：“鸡鸡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鸡鸡？”
吃鸡鸡？
我目瞪口呆。
“我、我没听清，要不你再说一遍？”
“鸡……”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我赶忙阻止她，生怕再从她嘴里蹦出些和谐词汇，俯身抱起鸡，“兔子带走，行。这鸡可是我废了好大功夫捉的，你也带走，我吃什么？”
“不行，反正不许你吃！你要是吃了，我就和掌门告状，说灵陆师兄在后山偷猎，居然还做烧烤！”她坚决异常。
我有点诧异，不是因为她的关注点很奇怪，而是没想到她居然记得我。
闻言，七彩尾羽的山鸡在我手上发出愉快和感激的鸣叫声。
我无奈叹气，妥协道：“那这样，这鸡烤熟了我分你一半，你别跟别人说，好吧？”
“不行！”
山鸡叫得更加欢实了。
“你想清楚了，烤鸡可是很香的，外酥里嫩，表面流油，尤其是野鸡，肉质非常鲜美，尝一口，配点酒，吹着温暖的山风，周围花香，那感觉，啧……要不我再多分一只鸡腿给你咯？”我说。
“咯咯咯！！”山鸡骤然惊慌，在我手上玩命挣扎扑腾。
因为灵铃师妹居然迟疑了一会儿。
她想了想，“这……不大好吧？”
…………
几天后，掌门真人养在后山的幼年神禽七彩宝羽鸡神秘失踪，成了虚清宗里的大新闻。
戒律堂的师兄们整日神情凝重，里里外外排查这件事。
“打死也不能说！”私底下，小师妹咬牙警告我。
我说，放心吧。虽然几乎都是你一个人吃的，但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去死去死！”她气得直跺脚，兔子在怀里瑟瑟发抖。自从上次那只鸡惨遭不幸，兔子就有点癔症，一看到灵铃师妹就猛发抖，看到我倒没多大反应了。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越闹越大了。听说那只鸡万一进化成功，可能会成为凤凰，珍贵无比。
开始排查的第二天，我就去大殿领罪。
“是我吃的。”我跪在地上，说，“甘愿领罚。”
掌门无道真人坐在大殿正中，长老在侧坐，师父也在其中，吹胡子瞪眼。两边站着所有内门真传弟子。
小师妹站在人群中瑟瑟发抖，像她的兔子。
“为什么？”掌门比起师父更像个老神仙，他没动怒，只是淡淡问我。
我说，那天中午的饭菜“不小心”洒满了一层沙子，只好去后山找吃的，不想居然吃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愿领责罚。
至于小师妹，我一个字没提。
师父有心替我求情，但掌门却制止。
“去思过崖紧闭三个月。”掌门说，“另外，以后饭上有沙子要跟我说，我亲自来处理。”
意外轻松的处罚。甚至后半段都不算是处罚，后来我吃饭真的没再出现过这种事。
关在思过崖的这段时间，只有两个人来看我，一个是师父，另一个是小师妹。可惜那时我还没有认识灵溪师姐，否则应该会有三个人，吧。
再后来，我和小师妹成了饭友，自己从山下集市买了食物去后山做烧烤。
清风拂来，花草飘香，阳光柔和，溪水潺潺。我们坐在草地上，小师妹啃得满嘴油，毫无形象，时不时还舔手指，含糊不清地说，师兄，虽然你修炼很废，可手艺真的一级棒耶。
我说，废话，人总要有一技之长吧。
我说我都想好了，等我被赶下山，我就去承包那家食材店，房契地契都买下来，然后自己开烧烤店当老板，肯定赚的盆满钵满，哈哈哈。
嗯嗯。小师妹激动地直点头，说赚了钱记得分我一半。
我说凭什么，你又不是老板娘。
7.
仙丹
大悲寺的通明大师从葬仙古地回来的时候，浑身浴血，坠在了虚清宗门前，叫了声“大事可成”，便昏迷不醒。
通明大师可是整个五仙盟排名前五的绝顶大能啊，这一幕无疑吓坏了不少弟子，引起一阵骚乱。
金光闪烁，师父的化身前来，道袍一卷，地上通明大师便消失不见。袖里乾坤。
“此事不许张扬，否则门规处置！”道音洪亮，震慑人心，所有在场弟子颤抖，俯身不敢正视，连连答应。
师父的金光化身冷哼一声，消散去。
剑谷谷主剑坤和虚清宗掌门无道真人留在门内镇守五仙盟，剩下三位绝顶大能则出发去葬仙古地寻找逆转局势之物——六道真仙丹。
据说是六道轮回仙人坐化后留下的绝世丹药，可有助人成仙之效。
这消息在百年前就已经传遍整个修仙界，但从没人认为是真的。即使是真的，谁也不敢前去，因为当初几乎所有闻讯而去的高手都死在了里面，没死的，出来之后也没活多久。
不排除有的修士甘冒大险夺取造化，所以，五仙盟联手封印了那里，列为禁地，数千年来谁也进不去。
葬仙古地，那是数万年前的一次仙魔大战的发生地，仙殒魔丧，道死身灭，唯一活下的六道轮回仙人尽数安葬了仙友，盘坐在数十坟墓前，妄自号称六道轮回，却渡不了任何一人，喟然长叹，就地兵解。
如今时代变迁，早已不复仙人存在，将近万年无人成仙。即便号称“仙魔大乱”，可也没有仙，也没有魔，只是邪道对战修士而已。
如今只有通明大师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两位掌门想必已是折陨在古地中。本来五仙盟就已经够被动，这下两个太清阶的高手都没了，更是实力大减，众人心情低落。
唯一留有希望的，就是通明大师晕倒前的那一句“大事可成”。尽管听起来如此虚无缥缈，但有希望就是好的。
…………
“看来六道真仙丹是真的存在了。”我沉吟。
“为什么呀？”小师妹在我周围蹦蹦跳跳的，裙摆飘起又落下，好奇的问。
我翻翻白眼，说你怎么这么蠢呢，“能让掌门他们寄托全部希望，甚至三位一同出手，怎么可能是假的。”
小师妹说你才蠢呢，我都有玉清低阶的修为了。
我“哦”了一声，恍悟道：如此看来修为确实和智商没有半毛钱关系。
“去死去死！”她抱着兔子跺脚。
我望向天边，心想，不知这仙丹到底会给谁服用。是通明大师，还是无道真人，还是剑谷谷主剑坤？或者是灵溪师姐这样的年轻一辈翘楚？
管他呢，反正这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打起来的时候我只要躲起来就好了嘛，我这么菜鸡，谁也不会指望我上阵干点什么，不拖后腿反而就是一种变相的强力辅助了。
“流云师兄！”灵铃师妹忽然对着天上招手。
我抬头，天空中，一柄巨型古剑出现在我视野里。我皱眉，又是那个人啊，真不想看到他。
飞剑落下，剑谷的流云师兄丰神如玉、俊朗不凡，笑颜温和，道：“原来是灵铃师妹和灵陆师弟。”
我撇撇嘴，没搭理他。他也不介意，嘴角始终淡淡笑意。
我想他是知道我对他的敌意的。都说女人的直觉准确，可男人也不是傻子。
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我的，反正要我把他归类成“情敌”，我都觉得自己实在不自量力的可笑。关键是这个人太客气了，要是他也像其他人那样找我麻烦，起码我还能动手跟他打一架吧。
我真的敢动手吗？我问自己。大概只有被揍的份吧。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跟人打过架了。再闹事就被赶到外门去洗厕所，师父这么说的，我不怕洗厕所，可是去了外门就见不能天天见到灵溪师姐。
小师妹上前同他玩笑：“哦，师兄，今天串门，又是来找灵溪师姐的吧？”
流云师兄笑笑，“并不是特意来找她，只是听说通明大师回来了，谷主派我来详询此事。我刚拜见过几位真人，从大殿出来。”
我说，真好呀，年纪轻轻就已经担任外交大任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微笑，气质和煦，只道：“灵陆师弟过奖。虽不是同门，但同为内门真传，你我又有何差别呢？定有一日，想你也会担当大任的。”
小师妹一本正经地说：“灵陆师兄想去当烧烤店老板。我觉得很厉害呀。”
我当时脸就作烧起来。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偏她还茫然无知，好像真的觉得很厉害似的。
流云师兄忍俊不禁。毫无恶意，只是觉得有趣。
“挺好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贩夫走卒，达官显贵，一切都是平等。”他对我说，认真赞许。
嗯嗯。小师妹一旁点头。
“灵铃，我去找你们师姐。你们知道她在哪吗？”
师妹想了想，“这个时候应该在道场练剑呢，我带你去吧。”
说完，御剑腾空。
流云师兄对我伸出手，“灵陆师弟，听灵溪说，你一直无法御剑，我带你。”
嚯，灵溪，叫的挺亲切啊！
奈何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听说早有婚约，我妒火中烧，可毫无办法。不能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天赋、修为、人品、相貌，每一项都比我更强，跟灵溪师姐再相配不过了。
可我就是看他不爽。
我不屑说：不用了，你们去御剑去吧，我跑过去，我就喜欢这样锻炼身体，天天驾剑，不运动，体格这么弱，怎么能生活幸福美满呢？
小师妹站在剑上歪着脑袋问：灵陆师兄是不是不喜欢乘男孩子的剑啊，我不是经常带你去山下买烧烤材料么，还有，灵溪师姐也经常御剑带你去修炼……
我瞪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
PS.虽然没人看，不过我自己还蛮喜欢这个故事的，存稿就到这里了，之后的两章就慢慢写完吧
5.小弟
灵溪师姐说要罩我。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总觉得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无缘无故的，干嘛要罩我，我一没钱二没色，也不能给她好处。说不定只是一时同情心泛滥，隔天就忘了。
隔天她忘没忘我不知道，反正那天见到我的人几乎都选择了绕道走，既没有阿谀奉承的，也没有冷嘲热讽的。
我在想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可是嗅了嗅，没有啊。
难道我这股讨人厌的气势已经发展到实体化了？
直到后来灵溪师姐来找我，我才明白这算是怎么回事。连主动来欺负我的人都没有了，我心说真好呀，终于彻底被孤立起来。
灵溪师姐罩我的最主要方式就是带我去参加各种形式的聚会，比如每年两次的五仙盟年轻一辈精英聚会，按说我是没资格去的，可她总是把我带在身边，到处跟人介绍我。
“这是灵陆，我的师弟，无为真人座下真传弟子。”她还一定要补充一句：“我的小弟。”
每当有人闻言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总正好在角落偷偷吃着聚会上的免费餐品，回首，一脸尴尬。
偶尔连相亲会都会带我去参观一下，到处跟女孩子介绍我。我说师姐你这是多急着把我嫁出去呀，师姐说你是不是傻，我要抓住一切机会把你推销出去呀。
然而我有理由怀疑她其实是自己想出去玩。
我怀疑她上辈子是学广告推销的，来来回回没用几次，虚清宗大师姐灵溪有个跟班小弟的事情就传遍了五仙盟。
我哭着说，师姐，您老人家行行好，别害我了成不，每天都有人堵在我门口要跟我竞争应聘小弟，我的档期都预约到后年去了啊。
灵溪师姐很不在意地说，没事，就算应聘成功了我也不会让他们上班的，因为他们都太不温柔，让我没有罩他们的欲望。
你是我的小弟，没人可以瞧不起你。就算你自己也不可以。灵溪师姐这么说了。
我撇撇嘴，叹气，行了行了，下次除了相亲会，我哪都跟你去。
“这才对嘛。”她很满意地拍我肩膀，赞赏道。
我无话可说。在灵溪师姐看来，小弟不需要会做什么，不需要跑腿不需要挡箭，只要让她可以保护就可以了。
除了去参加形形色色的聚会以外，灵溪师姐还会带我去练剑，做做门派分发的任务，打打怪什么的。
每次都是我在前面扫小怪，她在后面监督，一旦我有危险，她就会出手，闪电摆平。
有次我在山下对决一群扰乱村民生活的野兽，原本筑基巅峰的实力解决一棒子畜生还是绰绰有余的，结果谁知道打到一半，他们的老大，一头野猪，窜了出来，这家伙居然有上清低阶的实力，吓得我赶紧求救。
“师姐师姐！救命啊！”
灵溪师姐却坐在草地上，抬起手臂，聚精会神看一只停留在葱指上的白色蝴蝶，那只蝴蝶轻轻扑动翅膀，却也不飞走，就是留在她手指上。
我也不知道那只蝴蝶有什么好看的，我在老家的时候还有萤火虫看呢。可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么让人留恋，我忘了逃跑，驻足，聚精会神看着她。
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微风吹拂她的秀发，蝴蝶和女孩子就停留在那里，背景是草地和一棵大槐树。
再然后，我就被那头野猪老大胖揍了一顿。
被揍得要死要活，灵溪师姐却还在远处发呆，我伸手对野猪说“停一停停一停”，它就真停下来。
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它摇头。
呵呵，我说，我是灵溪的小弟，灵溪的小弟，你知道吗？！
野猪楞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懂没懂，嗷嚎着掉头就跑。
我拍拍身上的灰，走到灵溪师姐面前，阳光从身后投来，我的影子遮住了她，师姐这才回神，抬头见我，然后低头轻轻一吹，手指上的蝴蝶便翩翩飞走。
我很少俯视看她。师姐的睫毛真的好长呀。我心想。
“你怎么伤的这么厉害？”起身，她皱眉，握住我的手臂，真力传来，修补伤处。
我摇摇头，没说话。
忽然觉得很低落。
我想我不该贪恋这种生活，灵溪师姐再好，可总有一天也会跟着她的蝴蝶离开，我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她，我不可能处处依仗她。
我其实打心眼里不想依赖她。连自己都觉得很怂。
一方面我很高兴自己可以是她的小弟，另一方面，我不希望她只把我当成一个傻乎乎的菜鸡师弟看待。
回去的时候，站在剑上，我忍不住问她：师姐，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收我当小弟呢？
灵溪师姐驾着剑，想了想，道：“灵铃偶尔会提起你，所以我就记住了。正好那天见到你有麻烦，顺道就收个小弟咯。”
师姐不管说什么话语气都跟煮白开水一样清淡，十分顺理成章的样子。
我说，师姐，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严肃啊。
“我很严肃？”师姐有点意外，摇摇头，“可是我是师姐，总不能跟灵铃那丫头一样闹腾吧。”
我猜肯定没有人跟她这么说过。
“成熟是必然的，”她说，“这个世上无法回避的问题太多，所以才要认真对待。灵铃太无忧无虑，因为她是小师妹，但我不可以。”
“不累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一愣，她轻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她那时的表情，可是却听出了一点凄楚和无奈。
“灵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灵溪师姐说，“再苦再累，可该承担的东西，总是要承担的。这是命数。”
6.
灵铃
我并不喜欢修仙。
打坐、吐纳、练功、征战，这些都没有意思。我喜欢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悠闲地躺在后山山坡的桃树下，安安静静晒着太阳，任由头顶白云自在漂浮，美美睡上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他。
想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晒晒太阳，自己去后山架火抓野物做烧烤，或者看看书、写写诗，附庸风雅，画画或者弹琴吹箫。不想一个人的时候，就去找小师妹玩，偶尔也会去找大师姐。
只有到某次通知要检测最近修炼情况的时候，才会提前一天认真练习一下。
但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愿意去找小师妹和大师姐。非亲非故，我不想去打扰她们。
虚清宗的女弟子不是很多，像灵溪师姐和灵铃师妹这样的极品，根本就是全宗门最璀璨的存在，耀眼到再优秀的男弟子在她们面前都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她们如此耀眼，在旁人看来，别说能和她们其中一个搞好关系，但凡能说上一两句话，都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与运气。
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飘荡无依，即便我是灵溪师姐的小弟，是灵铃师妹的饭友。队友阵容如此羡煞旁人。
小师妹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师妹，而是全体内门弟子的小师妹；大师姐就更是如此，她是整个宗门五代弟子的大师姐。
她们能和我谈天说地，也可以和其他人如此。在这几千弟子中，我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想，对于她们来说，前去献媚攀附的人太多，只是恰好谈话的对象是灵陆这个人罢了。换做其他人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要紧。
每每念及此，我就觉得很难过。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她们都不那么耀眼，而是平平凡凡的女孩子，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师姐和一个人的师妹，该多好。
修道不行，谁知道连人品都这么垃圾。我在心里鄙视自己。
………………
我偷偷注意灵铃很久，这小女孩很好看，也会闹腾，人缘很好。犹豫着，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走到灵铃师妹面前，问她认不认识我。
那是我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看她一脸的错愕和茫然，我摇摇头，果然是我搞错了吗。
我说：你长得很像我小时候隔壁家的妹妹，我很久都没见到她了，还以为这么巧会是你呢，真是想多了。
她还没回神，我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
虽然心知绝大可能是如此，但我依旧很失望。年幼时的朋友总让人如此怀念往日美好，只可惜，她不是那个人。
过了两天，我又偷跑去后山做自助野餐烧烤，先打了只山鸡，回程的时候又恰好发现了只肥得跟橘猫一样的大白兔子。
我把它逼到角落，用自制的兽网捕住，美滋滋的，准备拎回去加餐，谁知道这兔子居然在网子里双脚如人般站立起来，眼神十分嚣张地望着我。吓了我一跳。
在我石化时，这只超现实主义的兔子甩甩自己事实上并不存在的脖子，摇动脖子上的小金铃铛。
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疑惑着把它拎到溪边，准备洗洗剥皮腌一腌。
还好这兔子不会说话，我娘说，会说话的东西都不能吃。
“喂！等一下！”
忽然有人从身后喊住我。回头，浅红色真力包裹的剑影踏空破风而来，停在我面前，一道倩影从剑上翩然落地。
居然是灵铃师妹。
她二话不说，抢走了我手上的兔子。
“这是我养的！”她紧紧抱着兔子，警惕道：“你想干嘛？”
兔子对我吐舌头。
“这是我抓的。”我老实说，“本来打算做烧烤来着。”
小师妹怀抱着会双脚站立的兔子，闻言吃了一惊，愤愤道：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我哑然。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兔子是你家的，你把它带走吧，我不吃它。
“扑棱棱”，那只双腿被草绳绑住的七彩尾羽山鸡在我身后拼命扑腾，咯咯叫，卖力表现自己的凄惨。
我想它大概是看到狱友兔子被人捞走了，所以前来博取同情，也指望好心人搭救，免得牺牲自己被做成烤鸡。一起死倒还好点，最怕死贫道却不死道友，实在让人难受。
小师妹注意到它的撕心裂肺，同情心更加泛滥，甚至挤出了一点点怜悯的泪水，质问我：“鸡鸡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鸡鸡？”
吃鸡鸡？
我目瞪口呆。
“我、我没听清，要不你再说一遍？”
“鸡……”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我赶忙阻止她，生怕再从她嘴里蹦出些和谐词汇，俯身抱起鸡，“兔子带走，行。这鸡可是我废了好大功夫捉的，你也带走，我吃什么？”
“不行，反正不许你吃！你要是吃了，我就和掌门告状，说灵陆师兄在后山偷猎，居然还做烧烤！”她坚决异常。
我有点诧异，不是因为她的关注点很奇怪，而是没想到她居然记得我。
闻言，七彩尾羽的山鸡在我手上发出愉快和感激的鸣叫声。
我无奈叹气，妥协道：“那这样，这鸡烤熟了我分你一半，你别跟别人说，好吧？”
“不行！”
山鸡叫得更加欢实了。
“你想清楚了，烤鸡可是很香的，外酥里嫩，表面流油，尤其是野鸡，肉质非常鲜美，尝一口，配点酒，吹着温暖的山风，周围花香，那感觉，啧……要不我再多分一只鸡腿给你咯？”我说。
“咯咯咯！！”山鸡骤然惊慌，在我手上玩命挣扎扑腾。
因为灵铃师妹居然迟疑了一会儿。
她想了想，“这……不大好吧？”
…………
几天后，掌门真人养在后山的幼年神禽七彩宝羽鸡神秘失踪，成了虚清宗里的大新闻。
戒律堂的师兄们整日神情凝重，里里外外排查这件事。
“打死也不能说！”私底下，小师妹咬牙警告我。
我说，放心吧。虽然几乎都是你一个人吃的，但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去死去死！”她气得直跺脚，兔子在怀里瑟瑟发抖。自从上次那只鸡惨遭不幸，兔子就有点癔症，一看到灵铃师妹就猛发抖，看到我倒没多大反应了。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越闹越大了。听说那只鸡万一进化成功，可能会成为凤凰，珍贵无比。
开始排查的第二天，我就去大殿领罪。
“是我吃的。”我跪在地上，说，“甘愿领罚。”
掌门无道真人坐在大殿正中，长老在侧坐，师父也在其中，吹胡子瞪眼。两边站着所有内门真传弟子。
小师妹站在人群中瑟瑟发抖，像她的兔子。
“为什么？”掌门比起师父更像个老神仙，他没动怒，只是淡淡问我。
我说，那天中午的饭菜“不小心”洒满了一层沙子，只好去后山找吃的，不想居然吃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愿领责罚。
至于小师妹，我一个字没提。
师父有心替我求情，但掌门却制止。
“去思过崖紧闭三个月。”掌门说，“另外，以后饭上有沙子要跟我说，我亲自来处理。”
意外轻松的处罚。甚至后半段都不算是处罚，后来我吃饭真的没再出现过这种事。
关在思过崖的这段时间，只有两个人来看我，一个是师父，另一个是小师妹。可惜那时我还没有认识灵溪师姐，否则应该会有三个人，吧。
再后来，我和小师妹成了饭友，自己从山下集市买了食物去后山做烧烤。
清风拂来，花草飘香，阳光柔和，溪水潺潺。我们坐在草地上，小师妹啃得满嘴油，毫无形象，时不时还舔手指，含糊不清地说，师兄，虽然你修炼很废，可手艺真的一级棒耶。
我说，废话，人总要有一技之长吧。
我说我都想好了，等我被赶下山，我就去承包那家食材店，房契地契都买下来，然后自己开烧烤店当老板，肯定赚的盆满钵满，哈哈哈。
嗯嗯。小师妹激动地直点头，说赚了钱记得分我一半。
我说凭什么，你又不是老板娘。
7.
仙丹
大悲寺的通明大师从葬仙古地回来的时候，浑身浴血，坠在了虚清宗门前，叫了声“大事可成”，便昏迷不醒。
通明大师可是整个五仙盟排名前五的绝顶大能啊，这一幕无疑吓坏了不少弟子，引起一阵骚乱。
金光闪烁，师父的化身前来，道袍一卷，地上通明大师便消失不见。袖里乾坤。
“此事不许张扬，否则门规处置！”道音洪亮，震慑人心，所有在场弟子颤抖，俯身不敢正视，连连答应。
师父的金光化身冷哼一声，消散去。
剑谷谷主剑坤和虚清宗掌门无道真人留在门内镇守五仙盟，剩下三位绝顶大能则出发去葬仙古地寻找逆转局势之物——六道真仙丹。
据说是六道轮回仙人坐化后留下的绝世丹药，可有助人成仙之效。
这消息在百年前就已经传遍整个修仙界，但从没人认为是真的。即使是真的，谁也不敢前去，因为当初几乎所有闻讯而去的高手都死在了里面，没死的，出来之后也没活多久。
不排除有的修士甘冒大险夺取造化，所以，五仙盟联手封印了那里，列为禁地，数千年来谁也进不去。
葬仙古地，那是数万年前的一次仙魔大战的发生地，仙殒魔丧，道死身灭，唯一活下的六道轮回仙人尽数安葬了仙友，盘坐在数十坟墓前，妄自号称六道轮回，却渡不了任何一人，喟然长叹，就地兵解。
如今时代变迁，早已不复仙人存在，将近万年无人成仙。即便号称“仙魔大乱”，可也没有仙，也没有魔，只是邪道对战修士而已。
如今只有通明大师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两位掌门想必已是折陨在古地中。本来五仙盟就已经够被动，这下两个太清阶的高手都没了，更是实力大减，众人心情低落。
唯一留有希望的，就是通明大师晕倒前的那一句“大事可成”。尽管听起来如此虚无缥缈，但有希望就是好的。
…………
“看来六道真仙丹是真的存在了。”我沉吟。
“为什么呀？”小师妹在我周围蹦蹦跳跳的，裙摆飘起又落下，好奇的问。
我翻翻白眼，说你怎么这么蠢呢，“能让掌门他们寄托全部希望，甚至三位一同出手，怎么可能是假的。”
小师妹说你才蠢呢，我都有玉清低阶的修为了。
我“哦”了一声，恍悟道：如此看来修为确实和智商没有半毛钱关系。
“去死去死！”她抱着兔子跺脚。
我望向天边，心想，不知这仙丹到底会给谁服用。是通明大师，还是无道真人，还是剑谷谷主剑坤？或者是灵溪师姐这样的年轻一辈翘楚？
管他呢，反正这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打起来的时候我只要躲起来就好了嘛，我这么菜鸡，谁也不会指望我上阵干点什么，不拖后腿反而就是一种变相的强力辅助了。
“流云师兄！”灵铃师妹忽然对着天上招手。
我抬头，天空中，一柄巨型古剑出现在我视野里。我皱眉，又是那个人啊，真不想看到他。
飞剑落下，剑谷的流云师兄丰神如玉、俊朗不凡，笑颜温和，道：“原来是灵铃师妹和灵陆师弟。”
我撇撇嘴，没搭理他。他也不介意，嘴角始终淡淡笑意。
我想他是知道我对他的敌意的。都说女人的直觉准确，可男人也不是傻子。
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我的，反正要我把他归类成“情敌”，我都觉得自己实在不自量力的可笑。关键是这个人太客气了，要是他也像其他人那样找我麻烦，起码我还能动手跟他打一架吧。
我真的敢动手吗？我问自己。大概只有被揍的份吧。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跟人打过架了。再闹事就被赶到外门去洗厕所，师父这么说的，我不怕洗厕所，可是去了外门就见不能天天见到灵溪师姐。
小师妹上前同他玩笑：“哦，师兄，今天串门，又是来找灵溪师姐的吧？”
流云师兄笑笑，“并不是特意来找她，只是听说通明大师回来了，谷主派我来详询此事。我刚拜见过几位真人，从大殿出来。”
我说，真好呀，年纪轻轻就已经担任外交大任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微笑，气质和煦，只道：“灵陆师弟过奖。虽不是同门，但同为内门真传，你我又有何差别呢？定有一日，想你也会担当大任的。”
小师妹一本正经地说：“灵陆师兄想去当烧烤店老板。我觉得很厉害呀。”
我当时脸就作烧起来。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偏她还茫然无知，好像真的觉得很厉害似的。
流云师兄忍俊不禁。毫无恶意，只是觉得有趣。
“挺好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贩夫走卒，达官显贵，一切都是平等。”他对我说，认真赞许。
嗯嗯。小师妹一旁点头。
“灵铃，我去找你们师姐。你们知道她在哪吗？”
师妹想了想，“这个时候应该在道场练剑呢，我带你去吧。”
说完，御剑腾空。
流云师兄对我伸出手，“灵陆师弟，听灵溪说，你一直无法御剑，我带你。”
嚯，灵溪，叫的挺亲切啊！
奈何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听说早有婚约，我妒火中烧，可毫无办法。不能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天赋、修为、人品、相貌，每一项都比我更强，跟灵溪师姐再相配不过了。
可我就是看他不爽。
我不屑说：不用了，你们去御剑去吧，我跑过去，我就喜欢这样锻炼身体，天天驾剑，不运动，体格这么弱，怎么能生活幸福美满呢？
小师妹站在剑上歪着脑袋问：灵陆师兄是不是不喜欢乘男孩子的剑啊，我不是经常带你去山下买烧烤材料么，还有，灵溪师姐也经常御剑带你去修炼……
我瞪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
PS.虽然没人看，不过我自己还蛮喜欢这个故事的，存稿就到这里了，之后的两章就慢慢写完吧
成为仙女的鞋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