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破坏王和英雄王

“嘭！”高耸入云的时钟塔顶传来爆炸声。“混蛋，这已经是这周第4次了，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位魔术师扭曲着脸大声吼道。“目标确定，破坏！”女声从烟雾中传出，紧随其后的是三色的剑光，所及之处尽为废墟。“威尔逊大人还没来嘛？这个怪物根本挡不住啊？赶快....噗！”有人还没说完话就被剑光的余波卷成肉泥，殷红的鲜血在空中飞撒。“呼...呼...”一名男子跺着脚，喘着粗气，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阿提拉，如果一分钟内威尔逊还不出现，我不想看到这个地方还存在。”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背过身去，对手持三色长剑的女子说道。还没等她回答，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直接把从者的名字报了出来，不知道是该说不懂圣杯战争的规则呢，还是愚蠢呢？”红发男子快步走进，脸上带着怒意和不屑。“名字?那种东西无关紧要，因为就算名字暴露了，她也没有弱点。
但重要的是...”男子缓缓抬起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吼出:“威—尔—逊！！”猩红的暗芒从男子眼中激射出来。阿提拉应声而动，剑光卷飞四周的土石，在即将贯穿威尔逊的时候，金色利剑破空袭来与剑光对撞，紧接着的是越来越多的利剑，“哈哈哈哈，多年不见，海兹，你还是那么冲动，愚蠢。你的从者很快就会被打成筛子！”威尔逊的话戛然而止，双目瞪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利剑一把都没有击中阿提拉，没错，一把不差，全部在三色剑的威压下化为粉末。“本来以为B 级别的宝具就够了，没想到...”没给说话人说完话的机会，阿提拉手中长剑直刺向空中的金色人影，“不听人说话嘛？那本王就让你先安静下来！”阿提拉身边的空间漾起波纹，巨剑从波纹中射出，巨大的冲击波如导弹发射一般，只见剑身挥动，巨大的爆炸声将下方人们的惊呼淹没。吉尔伽美什眉头一皱:“这样也不行，那就...”每一把都是A级，不同样式，不同大小的宝具从天而降，似天罚降世。“Photon·Ray！”这一声，在轰鸣之中格外响亮，三色长剑展开巨大的力场，凡接近它的宝具都被碾成灵子微粒，空气中的魔力动荡着，恐惧着，匍匐着。“天之锁！”吉尔伽美什身形暴退，虚空之中铭刻着咒文的锁链突破三色力场将阿提拉的手脚束缚，并向上爬去，终于整个身体都被枷牢。
吉尔伽美什头上留下冷汗:“真的是saber嘛？这应该是berserker吧！还是一只狂犬。”刚想走到阿提拉身前，可吉尔伽美什却再次猛然后退，三色长剑顿时变成了鞭状，虽然身体被束缚，但手上的剑依然挥动着，钟塔顶层直接被一剑削下，惊呼声，祈祷声，惨叫声夹杂在一起，混乱带着恐惧传入人们心中。威尔逊把颤抖的手放进口袋里，“垂...垂死挣扎罢了！”海兹依旧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事情就是要违背威尔逊的意愿。吉尔伽美什抓住天之锁，想把阿提拉拉到身前，连他都没反应过来，“哈啊啊啊啊啊！”阿提拉双拳紧握，大吼着，身上的纹路发出耀眼的光芒，只觉得身子向前一倾，吉尔伽美什反而被阿提拉拉了过去。英雄王不愧为英雄王，还是瞬间掏出一把A级的宝具短剑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短剑深深刺入阿提拉的腹部，与此同时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凝固了，来不及考虑，阿提拉竟直接一拳抡了上来也命中了他的腹部，两人同时喷了一口血，天之锁渐渐消失，阿提拉成功脱身！
威尔逊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嗤啦！”冰剑贯穿他的胸口，反手一个火球砸去，威尔逊倒在地上。“嘁，没死嘛？”海兹不甘地看了一眼，但他知道，大势已去，转身遁入烟雾中和阿提拉一起消失废墟之中。“嘭”一块巨石被吉尔伽美什一拳打碎，“屈辱啊，真的是屈辱啊！本王的财宝第一次以如此丢人的战绩收尾，天之锁也是第一次被人挣脱”捂了捂腹部，吉尔伽美什右手虚抓，好像握住了什么:“很好，下次要是再见面，就要用那个了，破坏的化身，阿提拉...”
 “嘶—”立香小心翼翼地换着绷带。昨晚的袭击虽然没有带来直接伤害，但飞溅的玻璃依旧割伤了立香的左臂。“master,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小心了，没有注意到玻璃向您飞来，作为兵器，这是一种缺陷...”约莫16岁，俊美的容貌分不清男女，一头绿色长发的Lancer——恩奇都满怀歉意地向他的master喋喋不休着。“好啦好啦，也不全是小恩的错啦！等我换完绷带就出门！”对恩奇都没完没了的话语，立香又感动又无奈。“小恩?这是什么称呼?”恩奇都满脸疑惑。“这样叫感觉亲切些啦！而且又不会被看破真名，Lancer Lancer的叫很没意思吧。”立香随意摆摆手，就要出门。小恩灵体化，赶紧跟了上去。
“立香酱！”抽搐着脸把几乎要亲上来的黑发少女推开，没想到刚推开就又是一个熊抱，“优衣，难受死了，我不能呼吸了。”立香哀嚎着。“啊啊，对不起！”名叫优衣的少女这才方手。“master的朋友都是这样奇怪的人嘛？”小恩捏着下巴，“认真”地问。“没有啦！优衣只是有时会那样，话说最奇怪的你没资格说这个吧！”立香忍不住小声吐槽。“说了多少次了master我是兵器不是人啦，最多是个泥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立香满头黑线。“叮铃铃”上课铃响了，可立香却无心听课。为什么，一看见优衣就有种忧伤和自责的感觉，为什么，最近有时会有些意识恍惚，好像刚刚做了一个梦一样。立香的脑海中不断出现这样的想法。“嘶”头有些痛。黑箭，被击中的模糊身影映在大脑里。凄惨的少女的笑容，爆炸，血肉横飞，内脏，骸骨，这些记忆不断冲击着立香的神经。
“唔！”突然捂住嘴巴，不管老师是否允许，立香冲出了教授。
“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立香把早饭吐的一干二净，连胆汁也混入了其中，下课铃恰好响起，立香扶着墙，把自己挪回了教室，瘫在座位上，不想去思考刚刚的事，她昏昏睡去，连优衣在耳旁吵闹都不曾听见。当她睁开双眼时，夕阳西下，教室里就剩下立香一个...不对，两个。优衣身子横躺在椅子上，把立香的大腿当枕头也睡着了。小心翼翼把外套折成枕头状垫在优衣脑袋下面。她自己会醒的，立香这样想着离开了教室。
“master意外的细心呢。”一直沉默不言的小恩突然来了一句，吓得立香打了个冷颤。“小恩你不要吓我啊！”立香嗔怪道。“不好意思master，我改，作为工具自然要服从命令。嗯? master，请后退，有魔力反应！是从者！”立香极目远眺，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走出校门，小恩愈发贴紧立香，路过幽暗小巷，感觉好像有人，可小巷里却没有人影。小恩突然转身，立香也感觉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可下一秒她和小恩都愣住了，身材纤细的少女，身上布满异样纹路，腹部有致命的伤口。几乎是靠在立香身上，失去了意识。“她是，从者?！”立香不敢相信。“每个从者被召唤出来可能是不同的时期，所以不用在意这些，但是，这个强大的魔力，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怎么办, master。”小恩说完这句就默不作声了，显然是等待着立香的答复。“唔......”盯着背上沉睡的少女，立香咬了咬牙，“啊啊啊，小恩你这个笨蛋！我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啊！”说完直接抱起了她，向家跑去......
时钟塔顶端，红发男人坐在废墟上，额头上青筋暴起，胸口还有绷带，上面沾染着血迹。“可恶啊！混蛋海兹！把一切都毁了！”他用力捶着坐着的石块，因为用力过猛，胸口的伤口又裂开了。“威尔逊，又跑到这里来了么，为何要一直愤怒?”吉尔伽美什踱步到威尔逊面前。“所有的高层都离开了，只有我做时钟塔的临时领导人，要是那帮人回来看见高贵的时钟塔被人掀了个天翻地覆，我还怎么可能当上领主！我要杀了海兹！”威尔逊疯狂地咆哮着，“你难道不愤怒嘛？英雄王，对于你这样的大人物，被击退，难道不觉得愤怒嘛？”“当然愤怒，但适当宽恕愚民的冒犯也是王的肚量！更何况，与其去愤怒，不如想想，如果你拿到了圣杯，这一切的一切都会随之改变，本王对圣杯没兴趣，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但是，以此为例子，多想想愉悦的事也没什么不好，对吧，威尔逊。
”威尔逊没有回应，但青筋褪去，站起身，向着下层走去。“越来越有趣了，阿提拉，还有没出现的神话们，你们就尽自己的全力来取悦本王吧，我会让你们看见，真正的王和小小卒子比，是如此的天差地别，哈哈哈哈！”
九霄之上，宫殿之内，白发男人坐于玉座，诡笑着，晃着手中的酒杯。想毁灭人理的尼古拉梅勒，想拿高高在上的人当玩具的尼古拉梅勒，想让神话成为舞台点缀的尼古拉梅勒，高举酒杯，红色的琼浆洒落在地上，他闭上眼睛，细细聆听着液体流动的声音，仿佛这是即将逝去的生命的流逝。
刚刚开始的战场神秘莫测，谁才能完成最后的Check M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