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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行为艺术家与流浪派诗人

一、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今年冬天下了第一场雪,下着下着哗哗啦停不下来了,狂风那个啸啊,雪花那个飘啊……天地一片苍茫间,可幸的是还能大半夜在路上碰着陌生人。
安迷修裹着大毛毯坐在小区公共木椅上,低头盯着裤腿儿上的白影发呆,眼睛半睁不睁。呆毛十分配合寒风左右摇摆,棕发上还沾了一些白白点点。
他一直在抖,为了不让舌头被动个不停的上下牙齿咬断,鼓着嘴咬紧牙关。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他的思绪飘到了千里之外,木然瞪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
“你……是……”安迷修艰难开口,果然还是难逃血灾,口中腥甜蔓延开来,他只好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偏头。
这小区的人本就不多,白天会出门的占百分之二十,夜晚会出门的怕是要去做贼的……安迷修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倒霉到那个地步,可还是在心中默默祈祷了一会儿才与那人对视。
“说话怎么磕磕巴巴的,啧,眼睛瞪那么大干嘛,老子又不是贼。”雷狮嫌弃道。
安迷修尴尬地看着他说:“您说这句话之前能先把头往后挪挪吗?而且这种说话方式在这种情况下更像不正常的人了,简称贼。”
“小伙子嘴皮子很溜,要不要跟本大爷学艺术啊?”雷狮当真后退了一步,然后便满不在意地坐在了安迷修旁边,吹了个口哨。
“您这是几秒钟换一个自称啊……在下不学艺术,在下追求语言艺术。天冷,您就别跟在下坐一块儿了,这里真不是人待的,会冻坏的。”
“不,老子就住这儿了,休想赶老子走!”雷狮从行李包里抽出一块厚毛毯学着安迷修的样子裹在了自己身上,表情略为欠揍。
安迷修满头黑线地纠正:“是为您好!不是怕您跟在下抢地盘!两个人不是更暖和吗!”
雷狮笑了起来:“所以说啊。”
“……”你套路我!
于是,一段并不算太奇妙的奇妙之旅开始了。
二、流浪派诗人的真谛
“为什么说是诗人呢?看不出来你有多少文绉绉的句子可以用。”雷狮偷偷埋汰他。
然而这人完全没听出来。
“尘世喧嚣啊,只要说出大家听得懂的就算自己输,在下是这么认为的。”
“比如说?”雷狮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安迷修,带着调侃似的笑意。
安迷修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边摆手势一边声情并茂道:“马小姐在笑,马小姐在唱,马小姐在吃饭,马小姐在睡觉,马小姐在走路……正因如此,才捕获了我的心,我炙热的心!”
“好吧你赢了。”雷狮表示完全听不懂。
三、直男系统核能打击
初春的早晨还是雾气迷蒙的,不过好在冰雪早已消融,出行方便了许多。
两人如往常一样漫步在街头,闲来无事扶扶老人过马路,教教小学生人生哲理,乐于助人一下。本来之间淡漠疏离的关系渐渐消失了,剩下的是志同道合的默契。
习惯了这么无聊的日常,也就不像第一次那样累了。
雷狮跟在安迷修身后若无其事地走着,墨黑色的绒毛围巾遮住了下巴,双手插兜似乎还有在刻意表现出一种驼背的假象。
“有家多好,偏要来这跟我一起找罪受……”安迷修小声嘀咕。
雷狮用鄙视的眼神盯着前面这人的后脑勺:“有人陪你你就怀着感恩之心接受施舍,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显得你有多为别人着想?不好意思,本大爷不需要。”
安迷修蓦地转过身,食指抵上他胸口,与他对视,“我宁愿一个人受苦,也不想拖别人下水,不管是谁。把你那可笑的施舍收回去吧,在下也不需要!”
倒是没想到他反驳的话语会如此直白,雷狮勾起唇角,把右手从兜里抽了出来,一把握住了胸前这只手,“两个人也是家。”
安迷修皱眉:“什么意思?”
“我,雷狮,喜欢你。”
“……嗯?”
“老子说喜欢你,想上你的那种喜欢。”
雷狮腹诽:不说直接点这货八成还得误会。
“……”
“……”
“…那交往试试?”
四、眷恋你的温柔
夏季是流浪者的噩梦,直至夏末才能感受到一丝凉风,而这时他们的皮肤差不多已经被晒成小麦色了。
“晚上去吃夜宵吧?”雷狮躺在公园的木椅上问。
安迷修昏昏欲睡,完全没听到他的询问。
雷狮无语地提高音调喊了声:“马!”
“马?!哪里有马?”安迷修吓得一激灵,连忙四下张望,傍晚的公园里人并不多,特别还选在了偏僻的河岸边,他这么一看别的没看到,倒是看到明明正在把自己大腿当枕头还满脸理所当然的雷狮。
“信不信马上就把你脸砸扁?”安迷修比个拳头作势就要往他脸上捶去,“真打了啊。”
雷狮干脆闭上了双眼:“就当给你活动活动筋骨了,最近看你心情不太好。”
安迷修想了想,怯怯地收回手,盯着他看,“有那么明显?”
“晚上一起去吃烤串吧?”雷狮转移话题道,“虽然有美妙的男朋友专属牌膝枕但是一直躺着果然还是太无聊了。”
安迷修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两人挑了个路上的行人差不多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的时间去了黄梅桥。
老师就快要收摊了,赶巧见熟人来了连忙热情地打招呼:“来了啊!还是老样子?”
安迷修心不在焉地往河面看去。
“老样子,再加瓶冰啤。”雷狮不动声色把他拽近了些,“谢了,今天先赊。”
老板豪爽地笑了几声:“好嘞!”
酒过三巡。
“他为什么传那么多衣服啊?这大热天的,还戴帽子系围巾,那么厚实干嘛啊不怕长痱子吗?”安迷修凑到雷狮耳边悄咪咪地吐槽旁边那桌的少年,“哎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热,你等着我去河里游两圈再……呕……”
只是干呕,却比真正呕吐要难受千万倍。
安迷修把头埋到他胸膛,呢喃似的,“好男朋友吧肩膀借honey用下……”
雷狮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似乎把这辈子的温柔都献给了眼前人。
“完全在胡言乱语了啊honey。”
隔桌那个少年往这边看了一眼,扯了扯帽檐去跟老板结账,把钱递给老板后,他刻意压低了声线说:“那桌的钱我一起付了,不用跟他们说。”
老板接过钱,刚想问点什么,却见那少年已经走远了。
五、在某些方面比较难满足
“我发现你真挺帅的。”安迷修撑着脑袋,侧过身子摸摸下巴道。
雷狮捏了捏他半边脸颊,笑着回应:“亲爱的你也不赖啊。”
安迷修也扬起了嘴角,在凉爽的秋风中感受到了这宝贵的暖意。
相识近一年了,至今有零零碎碎的那些美好回忆都成了两人记忆中最深刻的部分,同时也是最柔软的部分。
偏远的小镇上傍晚时,霞光染红了天际,与枫叶的颜色一致,说不出的和谐,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又回到最初邂逅的地方,尽展笑颜。
安迷修坐上那木椅,笑眯眯地抬头看向雷狮,悠然道:“找个时间回家看看吧。”
“不了,老子现在也有家,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
安迷修坐到他旁边,面不改色盯着鞋边的那块小石子看了一会儿,猛的一下踢了过去,石子飞得老远。
“好久没听到你用这种拽拽的语气说话了。”安迷修偏过头静静欣赏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别犟了,还是得回去看看啊。”
雷狮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
“l trust you.”安迷修把食指抵在他的薄唇上,“还有,你回去了不是更好么?那里是你的地盘,你的家,多好啊,这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地盘,不值一提的,我没有理由不让你走。”
“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你希望我回去我就带着你一起,或者说不管去哪儿我都会带着你一起,因为你是我的。傻逼,老子是在陪亲爱的男朋友做他想做的事,他喜欢就够了,你要再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就在这儿把你给办了?”雷狮轻轻拉开他的手。
“住口吧,你不会的。”安迷修撇撇嘴。
“哦?”雷狮暧昧地笑着靠近他,“你好像高估我了,我不是那种控制得了欲望的男人。”
安迷修伸出双手比划来比划去,最后得出结论:“交往这么长时间,我们一共亲了二十五次。”
雷狮愣了愣,随即得意地比了个剪刀手:“你醉了二十次。”
安迷修:“……”
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跳进地洞里的表情,雷狮显得格外愉悦:“而且你好像记错了,那二十五次是你主动的,我主动的次数起码也得几百次了,啧。”
安迷修气得爆粗口:“FNNDP!我们交往一共也才两百多天!哪来那么多次!”
雷狮捂心口,陶醉道:“就想每天都跟你腻歪,可你不干啊,只好偷偷亲了。”
“……我不觉得你要直接跟我你想亲我会不答应。”
“我也不保证你答应了之后我会不会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六、文艺得哭了起来
“你不是艺术家么,为什么就没见你文艺过。”
“你不是诗人么,为什么也没见你文艺过。”
安迷修被噎住了,挠挠头道:“因为没什么好写的,而且我是流浪派的,有感而发才会有诗。你是为什么啊,明明艺术家来着。”
雷狮眯了眯眼说:“只是衣服种类多换得勤而已,文艺什么的根本不需要。”
安迷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刚好自己衣服不多,可以找他借一些,“所以你一直都是这么游手好闲过来的?”
“之前是有自己的团队的,只不过后来分道扬镳了,真要游手好闲我也不会到这儿来了。”雷狮的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安迷修的一只手,轻声道,“什么时候你能为我写首诗?”
十指相扣,彼此的温度相融如水,直达心田。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念一首!听着啊!”
“……”等等?不祥的预感!
安迷修清清嗓子,停下脚步直视着雷狮,深情道:“雷先生在笑,雷先生在唱,雷先生在吃饭,雷先生在睡觉,雷先生在走路……正因如此,才捕获了我的心!我炙热的心!”
雷狮悲伤地别过头去,捂脸,心想: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安迷修一脸纯良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这么感动!不哭不哭!”
“……”
七、欲求不满了
镇上旅馆的租价低得令人发指,本对于他来说……但他不得不为了现在的幸福而对比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也不知骗过那二货男朋友多久了,也不知自己只顾贪图一时的美好会有何结果,也不知在那二货男朋友的笑容中沉溺了多久才终于有了点理智……
雷狮烦躁地盯着玻璃窗上自己的虚影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指间还夹了根刚燃没多久的烟,什么时候点的都没注意到。
他现在连自己都想揍了,最近总是找不到来由的暴躁。
雷狮把烟扔到了地上,踩灭了就应声跟了过去。
“让让。”安迷修微微抬眸,皱了皱眉,“我有点困了,抱歉,还要早起,今天我得早点睡,改天可以吗?”
雷狮丝毫不为所动,又凑近了一些,在他耳边低声道:“不、可、以,现在就要,你要不答应别怪我霸王硬上弓……”
耳畔是男人喷吐出的气息,热热的,麻麻的,熟悉的,令人心神不定的……几乎是一瞬间,耳根红了个透。
安迷修是真不怕他来强的,也不信他真的会那么做,相处了这么久总不可能连自己男朋友最反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非今天不可?”安迷修眨了眨眼,还是觉得雷狮有点神色黯然。
“嗯。”
“……”
“……”
“…那行,你先把手拿开。”
雷狮早有预料,没说话,后退了一步,心机地摊了摊手:“好了。”
安迷修上前用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慢悠悠地将唇瓣送过去,笨拙地一点点撬开他的牙关。
他能感觉到雷狮的双手已经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摸来摸去了,本就不熟练地动作忽然就有些不稳了,安迷修刚想松嘴放弃就被雷狮用力地环住了腰,由于惯性他差点整个人扑到雷狮身上。
也不知雷狮是吃错什么药了,进攻变得异常迅速,迅速一个旋转,位置交替。
房间太小了,安迷修又被抵在了墙壁上,后背钻心的痛,被雷狮狠狠地吻了一阵,眼神有点迷离了。终于有了可以喘气的机会,安迷修刚想猛吸一口久违的空气就又被雷狮粗暴地推到了床上。
“唔……嗯……”
被/他/撩/拨,被/他/啃/咬,面/色/潮/红的/任/由/他/摆/布,翻/来/覆/去,低声/细语,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压抑/的/喘/息/声,交换的唾/液……
雷狮拼命地掠夺,奋力地拥抱,疯狂地汲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灵空缺的某处被填补,仿佛只有这样才算是与恋人亲密接触,感受他感受不了的东西。
一切都是那么旖旎。
前戏的时间出奇的长,与雷狮纠缠了好长一段时间,安迷修才找回了意识,今天雷狮兴奋得不太正常啊……
他拍了拍他的背,无力地说:“停……我现在全身都沾了你的口水……黏糊糊的受不了,必须得去洗个澡……”
“押韵了,你确定你不是刚才就算计好的?”雷狮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坏心眼地继续挑逗。
这也能猜到?!安迷修尴尬地抿起唇角,伸手推了推雷狮,示意:该睡觉了。
雷狮显然还没尽兴,但还是老老实实听话起来了。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固执地继续,安迷修绝对会一拳头砸他脸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这么折腾他他还顾忌自己的感受,真的是蠢得不行。
雷狮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跟在他身后去了浴室。虽说这次还没完全吃干抹净,但眼底的笑意就是怎么也掩不住,一冲动就自告奋勇说要帮他洗澡后就后悔了,差点一个忍不住就扑过去了。
好几次从镜子里瞄见自己色迷迷地不怀好意的眼神的雷狮恼了,低头专心给安迷修搓背。
“先去睡吧,我自己洗就好了。”安迷修观察到了这一点,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十分善解人意地赶他走。
“你还没帮我洗。”雷狮突然机智。
“……等价交换?”
“是的。”
“……”这人真的是没安好心。
果然只要给点甜头,就会遗忘烦恼。
八、特殊的安慰方法
阴天,乌云交错运转几来回,闷雷闷响,倾盆大雨并未来袭,整个小镇却被黑暗所笼罩,霎时像是夜幕降临,阴气四溅。
雷狮仰头望天:“修啊,我总觉得你好像忘了什么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安迷修也看看天:“我只是记不清一些以前的事情,现在我还知道很多哦。”
“嗯?”雷狮偏头看他。
“比如说,我叫安迷修、我有个师父、我会武、我是孤儿、我有两把颜色不同的剑、我有很强的正义感,以及我对马有种莫名的好感……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也觉得怪怪的,有尾没头……”安迷修失落地说着,语气有点委屈。
雷狮看在眼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怕面上的怜悯会伤害到他,只好板着脸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更重要的?”
安迷修一脸懵,呆呆地与他对视:“啊?”
“仔细想想,你现在还有什么?嗯?”暗示。
安迷修想了想,想了想,又想了想,恍然大悟,一拍手,笑得灿烂,“我有个男朋友,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
“不够深情。”雷狮往旁边走了一步,跟他面对面,另一只手臂张开,明示拥抱。
安迷修愣了几秒钟就扑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爱你……”
雷狮嘴角微微上扬,紧紧地抱住了他,低声道:“我也爱你。”
风凉,情暖。
九、泥土是落叶的归宿
镇子旁边有一片竹林,镇上传闻说,那儿是不祥之地,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算命先生为此地卜得一卦,说是“龙脉”无人镇压再不想法子不出几年这小镇便会遭遇巨大劫难。
那竹林主人听了很是恐慌,算命先生也是老江湖了,卜的卦无一不准,无一不精。又听先生说要在“龙脉”里埋上一个出生后用红色襁褓的四岁女孩,于是那主人一狠心便活埋了亲生女儿。
安迷修一直以来都挺想去那里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要和雷狮提起时都会发生一个小插曲,过后又忘了,以此循环。
这天安迷修下定决心要去那竹林了,去找情报贩子了解情况,当然,雷狮也在一旁站着听。听贩子说完,没等安迷修点头,雷狮冷不丁就来了句:“这什么鬼的主人有病吧。”
安迷修疑惑地看向他。
雷狮收敛了点鄙视的表情,假装漫不经心地吐槽道:“太敷衍了也,哪家父母‘一狠心’就能把亲女儿埋了?而且根本没交代具体‘此地不祥’的原因,就是说了个自认为恐怖的故事。所以说就算老子去了又会怎么样?不就是地底的尸体?还是那么久之前的早就腐烂了吧,会跳出来咬人?净jb扯淡!”
安迷修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精辟!”
情报贩子不乐意了,一跺脚指着雷狮就骂:“精辟个啥!屁精!屁精来砸场子嘞!”
“**大爷!老子一锤子锤爆你狗头!”雷狮脾气上来了,抡起锤子就往那砸,好久没脱口而出的脏话今天失控漏出来了两次。
天呐,什么时候拿的锤子?!安迷修连忙上前一挡,吓到结巴:“别别别别冲动!会出人命的!”
“哇!百分百被空手接白锤!”情报贩子吼完就飞奔着逃走了。
留下两人在风中凌乱。
“所以说还去吗?”安迷修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有点忐忑地开口。
“呵,去,怎么不去!老子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雷狮收起锤子,拉着他的手就往那条泥泞小路走去。
竹林离刚刚情报贩子所在的地点还真近,光步行的没过十分钟就到了。
“你站这别动,我去看看那传说中的龙脉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雷狮把锤子递给他,转身就走。
“我也跟你一起去看吧。”
“不怕?”
“我!堂堂七尺男儿!怕这个?那我还算不算男人了!”安迷修拍拍胸口,一脸正义。
“好,那一起吧,我走前面吧。”雷狮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笑着说。
“……我真不怕。”
两人还是一齐往竹林走去了。
安迷修四下看了看,最后得出结论:“风景真美。”
“可算文艺起来了,怎么?还要我提醒?这时候应该谱诗一首啊亲爱的。”雷狮笑着调侃道。
“当然!灵感乍现!文思如泉涌!”安迷修也笑着附和,“不过还得过会儿,想多看点别的,这里阳光不够充足。”
雷狮打了个响指,“走吧,确认了这儿不是什么不祥之地可以放开了欣赏美景了。”
两人绕着竹林走了一圈,才发现原来这儿还有花田。比较特殊的是,那花田里都是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几乎没有喊得出名字的,五颜六色的显得很是纷乱却又异常协调,给了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花田不大,紧贴着两片土地,一片是那葱葱的竹林,另一片乍一看是树林但是凑近一看就会知道那边是一片池塘,碧色的水面还是波光荡漾的,从交错的树杈间射进的阳光倒映在那上面,一次次闪过令人惊艳的色彩。
仅仅是岸上种了些杨树柳树,看得出也是有些年头了,枝枝条条落得花田里都是。这与可爱的杂草和鲜花们掺在了一起,就显得尤为珍贵了。
“这还有两块岩石,可以坐吗!”见了这些在平时并不常见的美景后,安迷修异常的兴奋。
“别坐。只有我才能让你屁股开花。”雷狮说。
“……不用拐弯抹角。”安迷修没怎么听懂。
“蠢比男朋友你瞎了吗没看到这岩石棱棱角角的吗,坐上去屁股会不会开花你心里没点b数吗?”
“虽然没有其他人但也请不要说黄段子!”安迷修一赌气直接坐花田里了。
土松松软软的,一点都不像别的田里的土。
在这儿坐着非常舒服,非常轻松。
被阳光照得有些眩晕,同时也在沉醉,安迷修想躺下来,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他闭眼,完全无视了还站在树下的雷狮。
“……”
“……”
“……”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能感觉到这人正在用力撬自己牙关。
“唔……”
防守失败,还是任由其窜了进来。
也不知忘情地吻了多久,安迷修这才睁开双眼。
四目相对。
“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为什么都没点反应?你是不爱我了还是性冷淡啊?”
“……”
“你回答我。”
“……你有反应?”
“那当然了!”
“这有怎么好骄傲的……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岁吧亲爱的。”
“可你除了发脾气和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是个幼稚鬼啊亲爱的。”安迷修笑了笑。
“好吧我骗你的,其实没反应。”雷狮捏捏他的脸。
安迷修也反过来捏捏他的脸,“太久没撒谎技术变差了啊。”
“所以说诗呢。”雷狮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用起了自己百用不厌的方式来说话——转移话题。
“我已经想到了。”安迷修笑得十分开心。
“说来听听,说好是写给我的啊。”
“…我上次给你说过了,你记混了!”
“那次不算。”
安迷修也来尝试转移话题:“你胳膊一直这么撑着不累吗?”
“这招对我不管用,我臂力惊人。快说。”
“……我暂时想到一点。”
“我帮你想。”
“好。”
安迷修娓娓道来:
“冷遇见热,就有了雨。
天遇见地,就有了永恒。
落叶遇见泥土,就有了归宿……”
雷狮站了起来,坐在一边,又躺了下去,偏头凝视着安迷修,温柔道:“我知道怎么接。”
安迷修也偏过头,笑着问:“怎么接?”
“我遇见你,就有了我们。”
『想用我的勇敢当作温柔,填满你内心的每个缺口。』
『他眸中的星辰大海,是我永生永世的归宿。』
——《流浪》
end.
(ps.封面已授权,Lofter@Lydiaaa
还玩了点梗:《钢之炼金术师》的等价交换和《十万个冷笑话》的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那什么一开始是想写行为艺术家的服饰什么的,后来觉得太麻烦了就没写了,大家可以自动脑补啦啦啦……
另外第四小节结尾那个少年就是卡米尔,对你们没有猜错。
是很多个小节,就是每个小节就是一个故事,之间都相隔了有那么长时间的哦。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懂啊,安哥失忆过,所以在那之前他可能见过雷总但是他不记得,他所记得的初遇跟雷总的不一样。不然雷总不可能第一次见一个人就这么自来熟啊。
写了一个星期的文把自己齁得不轻了以及非常感谢看完的同志们这么多破字儿都看过来了顺手就点个赞点个收藏投个币吧。诶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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