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士剑同人】Fate/救赎之夜（3）

“咔嚓……呜……”这不能称之为面包，板砖还差不多。面包做得很大，而且很硬，咬了一口吃进去的不多，到是面包屑碎了一地。
“哎，Saber以前都吃这种东西吗，难怪在卫宫邸的时候那么能吃。”士郎一边痛苦地咀嚼一边喃喃自语道。
“看来很有必要为她做一顿饭呀，嗯，等回到王城吧，现在我也累了。”这么想着，士郎探出身子，和车夫坐在一起，背靠马车，仰望着漫天的星星，来到这个世界从未如此安心过，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里。
“贝迪威尔。”金发少女轻声呼唤眼前的骑士。
“王！你醒过来了吗！”
“嗯。”
“我稍微……做了个梦。”
“梦吗？”
“啊，不怎么常见的梦，珍贵的体验，我平时都不常做梦的。”
“那么，请闭上眼睛吧，我会把士兵带过来。”
少女微微叹了一口气。
“梦是醒来以后也能看到的东西吗。闭上眼睛，能再次看到同样的梦吗？”
骑士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王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是的，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努力许愿的话。”
这是骑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王说谎。
“是吗，你真是博识啊，贝迪威尔。”
没有回话，只有风在低吟，卷起地上的落叶。
士郎，在另一个时空的你，也在和我感受同样的风吗？
“贝迪威尔，拿着我的剑。”
“听好了，你要穿过这个森林，跨过那血染的山岗，把我的剑，投入那个深深的湖中。快去，贝迪威尔。”
王的命令不容背叛，但贝迪威尔明白其后的意义，将剑投入湖中，消失的不只是剑，还有王的身份。
也不知过了多久，渐近的马蹄声将王的意识拉了回来。
“王啊，剑已经确实投入湖中。”
“是吗，挺起你的胸膛吧，你，遵守了王的命令。”
骑士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大限将至的少女。
“贝迪威尔……”
“是”骑士稍稍低下身。
“这次的睡眠，稍微，永远……”
像是静静睡着，只有早上的阳光落下。战争，到此真的结束了。
“你在看吗，亚瑟王。”
低语乘着风，落入睡眠的王，像是沉入无尽的蓝。
“梦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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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士郎缓缓睁开眼，却是对上了少女的碧眸。
回忆起刚才的梦，士郎只觉得心如刀割。
这难道就是你的结局吗，Saber，就这样一个人，一个人安静地死去吗？你真的……无怨无悔吗。
对不起，我，一直都不在……
想到这，鼻子一酸，视线很快模糊了。抑制不住，只能任凭眼泪无声的落下。
“士郎……”Saber看看少年又苦恼地看看周围的骑士，对士郎这一举动手足无措。
“啊，不必担心，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我们到了吗？”风干自己的泪痕，
士郎坐直询问少女。
“嗯，没事就好，前面就是卡美洛城了。”
随着少女的手，看向了远方的城墙，虽然天色已晚，但凭借城墙上的点点火光，还有皓白的月亮，基本能看清轮廓。士郎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想过王都的宏伟，但眼前的绝对超出自己的预想。
月光下，她静静伫立在远方，古老的城墙经过岁月的沉淀看起来却坚不可摧，但默默守护着背后的卡美洛城。
不用靠近的，相隔几百米便可被她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
“Saber，你的王国真美。”
Saber？又听到了……
不能继续坐视不管了，Saber心里想到。
“士郎，我要问你些问题，因为还和你不太熟，所以请你诚实地回答我。”Saber拉住缰绳，让自己的马停下。
月光下，Saber的金发被濡染，碧眸显得更加清澈明亮，一身戎装的她看起来既神圣又美丽，士郎不禁想起了那个命运之夜，从那个时候起，就真的如同Saber所说的，自己的命运和她的紧紧绑在了一起，成为了不可分离的存在。
——换一个说法，剑与剑鞘，本身就是共同体，相辅相成的存在。剑，纵使足够锋利，无盾不破，所向披靡，但失去了鞘的庇护，在岁月的磨耗下也会渐渐生锈，慢慢腐朽；鞘，纵使外观足够华丽，能让匠师称赞她的美丽，但失去剑来填满自己，也只会徒有虚表，内涵空空无也。
终于从自己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只看见了少女略带怒色的面容。
“王，对不起，刚刚走神了，请你说吧。”注视着Saber的瞳孔，士郎认真的说道。
“嗯，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士郎，谁是Saber？”少女表情平静，但那分明就是一张扑克脸……
“额……”士郎一时语塞
“刚才见面的时候你这样叫我，在马车上说梦话也是念着Saber，还有刚才，你又说了一次！”Saber把手指一个一个搬开，数得一清二处。
哎……真是败了……
“那我就直说吧，王，你和Saber长得很像，所以见面我会认错人，Saber呢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久久无法忘记她，难免在梦里会梦到。所以，王，请你不要因此而困扰。”士郎平视着Saber的眼睛，态度诚恳地说。
“久久……不能忘记吗……”少女低着头喃喃自语。
“我相信你，士郎，你也不像是会骗人，因为你是外地人，怕你有害于不列颠，所以我还不能对你放松警惕，还请你能理解。”Saber有些愧疚地说。
怎么会呢，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久久不能忘记的人。不过，这样也好。
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很快就临近城墙，站岗的士兵在认出是亚瑟王后立马
将城门打开，厚重的巨型城门缓缓打开，发出了金属特有的轰鸣声。然后，士兵向Saber一行人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士郎可以看到士兵眼睛里看向Saber的目光。：崇拜，爱戴，仿佛在瞻仰星星一般。所以他也不难想象Saber在人民和骑士心中的地位。
卡美洛城非常繁华，虽然是晚上，但行人还是三三两两络绎不绝。老人和蔼地牵着孩子的手，而孩子用另一只手握住纸折的小风车，可爱的小嘴一嘟，风车就愉快的转了起来；年轻的情侣依偎着在花店买花；不知是哪传出的英格兰民歌，朴实却不难听，偶然引得路人一阵驻足欢笑……
还以为这里会实行宵禁呢，想不到会这么热闹。士郎不禁瞟了瞟马上的Saber。
很难得，Saber看着热闹的都城，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但是，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笑一次呢？
士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握紧了拳头，暗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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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的，城堡？
士郎停下脚步，张着嘴抬头仰望。
没错，是仰望，传说中不容邪恶侵犯，神圣的卡美洛城堡。多少四海英雄皆心向往之，无不渴望投奔其中，成为圆桌骑士的一员，现在，她就矗立在自己眼前。
高高在上，尖尖的顶一级比一级高，颇有直插云霄之势，垂直高度几百米，只有《指环王》中的冈铎白城能和其相媲美吧。难怪进城前没有发现，是因为太过高耸被自己当成了山峰吗。
“好了，大家就在这里散了吧，早点休息。”Saber停下脚步，转身向身后的众人说道。
“贝迪威尔，士郎的住宿就麻烦你安排了，我想让他在城堡有自己的房间。”说完，转身向城堡走去。
“是，吾王。”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看向士郎。
“卫宫，请随我来。”
城堡内部同样很宽大，要不是有贝
迪威尔的带领士郎早就迷路了。
空旷的回廊两侧挂着精美的画，但描绘的都是贵族们富贵的生活。地上没有铺地毯，走路时发出的回音久久萦绕在耳旁，但空旷得让士郎发颤。不时也能遇到踱步的皇室成员，都无一不向士郎投来略显鄙夷的目光。
自己看起来真的那么怪异吗？
废话。
在当地，如此草率和非主流的着装自然会引来别人的侧目，更何况是贵族。
我这一身可是阿迪啊……士郎暗自抱怨道。
“看来要习惯这里的生活还得吃苦头呢……”士郎弓着腰叹了口气。
“卫宫，不要困扰，换上骑士的装束也许会轻松许多。生活的话日常所需的用品应有尽有。噢，不过，可不能太奢侈，王可是很痛恨奢侈的生活的。”走在一旁的骑士这时发话了。
骑士的服装吗，挺期待，自己也可以像Saber那样微风凛凛了。
等等！这声音，虽然略有点低沉，但分明就是个妹子啊喂。而且贝迪威尔比自己还要高个几公分，和她站在一起颇有压力。什么啊，这个时代的女性都那么能打？！
“卫，卫宫，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嘴张那么大干嘛。”贝迪威尔有些尴尬地看着士郎说道。
“啊……没什么，只是很惊讶你是个女性呢。”士郎满脸傻笑地说。
“哈？，呜……请，请不要说奇怪的话，我虽然是女性，但更是名骑士，誓死守护王的圆桌骑士！”骑士有些脸红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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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啷。”铠甲重重地摩擦了一声，贝迪威尔站住了。
“卫宫，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自己的打算吗？自己早有打算。
“学着骑马，进行剑术和弓道的锻炼吧，然后……”
“然后？”骑士偏过头来。
“然后成为圆桌骑士，和你一样，守护王。”士郎直视贝迪威尔，想都没想就回答到。
沉默。
贝迪威尔凝视着士郎的瞳眸，虽然有点稚气，但其中所蕴含的决心和坚毅却不是一个少年就能轻易拥有的，其中熊熊燃烧的烈火，令她都为之所颤。何止是成为圆桌骑士，再远大的目标，也绝对不在话下。
所以，刚才他说的，绝不是个玩笑。
“嗯，我相信你，卫宫士郎。”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
“到了。”
转过一个拐角，骑士用钥匙打开了一道雕花的红门。房间里面很漆黑，只能凭借走廊射入的灯光摸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