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三十
郑煜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过郑笗雄了。不只是他，其他人也同样好奇郑笗雄的下落。但每当他们去问郑胤诺，他总会用一句：“他在接受奠的特训。”一句带过。
虽说郑闻姬也在阴影之地，但偶尔还能偷跑回来。不过郑闻姬也表示自己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郑笗雄了，郑笗雄这会儿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失踪了。
这让郑煜很是不安，脾气越变的越来越暴躁，好朋友接二连三的离开，让他很受打击。在他看来，郑胤诺是想把他们几个熊孩子全部关起来，这样一来就能高枕无忧的度过混乱时期。叛逆心理的孩子想事情容易极端。
他以前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过郑篆，但这个书呆子却是说一套做一套，只是在表面应承着郑煜。这让郑煜更加郁闷。
郑煜一直处于一个担惊受怕的状态，成天提防着哪天郑胤诺和郑应龙合起伙来挖个坑把他埋进去，然后再以此为由把他关进阴影之地中。以至于最近郑煜一直处于一个极端的焦虑状态，茶饭不思。这一点倒和当初的我郑闻姬很像。
这一天，郑煜像往常一样。偷偷摸摸的蹲在光圈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等待着郑闻姬从阴影之地跑出来。但过了约定时间一个钟头了还不见他人。郑煜感到一丝怪异，正准备打道回府却看见远处走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不是闻姬！机敏的郑煜立即藏了起来，以免被他发现。
随着人影的逐渐靠近，那人的面貌也逐渐清晰。那人脸色虽苍白地略显病态，但眼神却很凌厉，眼瞳血红色，配合着漆黑的外衣显得非常邪魅。
这就是奠。长的与麒和郑笗雄都十分相像的奠。其实郑煜也就见过奠一次，还是原先他刚刚有意识的时候。
郑闻姬告诉他最近不知怎么的，奠突然可以离开那个禁锢了他四年之久的小房间，甚至可以到阴影里四处走动了。但是他绝对不会让那栋小楼离开他的视线。
但是现在……郑煜并没有看见那栋老房子。看来他不是搬家的。
“诶呀，稀客稀客！”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嬉笑着应承，是郑应龙，“老师您怎么亲自来了?”
郑煜现在一直关注着奠那边的情况，一时竟没有注意到他身后有人过来！这猝不及防之下却是没有被吓愣住，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前扑，直接跳到角落里面一个矮墙后蹲下。双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哦，来了。”郑胤诺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
“呵，你这小子。都到这关头了还在提防着我?”奠说。
“诶，多了。老师！听说你给我们画了群像哎！”郑应龙抢着说，“还是后印象派的吧?四年多没摸画笔了吧……那个，你出去后会割耳朵吗?”
奠说：“我会割舌头。”
郑应龙：“我喜欢你的幽默。”
奠说：“我喜欢你的舌头。”
郑胤诺说：“我们进去谈。”
郑煜开始考虑是跟他们跟着他们去偷听还是趁机溜号，不料奠这边却来了一句：“我不能进光圈。我们就在这说吧。”
这不是逼着我们郑煜偷听你们仨搞事情啊 ?
郑胤诺的语气显得十分担忧：“阿雄他还好吧?”
“好不到哪去，”奠说，“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他死。”
我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可舍不得让他死?”这么严重的?果然，阿雄现在正在接受非人的虐待！
“你这话说的跟没你就会出事一样。”郑应龙说。
郑胤诺说：“你有把握吗?”
奠说：“我能做的也无非就是给他引引路。他能不能撑下来主要靠他自己。但是我对他有信心。”
“能让老师您夸耀的学生可是很少呢。”郑应龙说。
“他不是我的学生。之前不是；现在依然不是。他的老师可比我优秀，而他注定要比他的老师优秀。”奠感慨到。
“万一不行呢?”郑胤诺问。
“那就意味着那小子看走眼了，并且我也看走眼了。”奠回答，“这样一来二号实验就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届时这具实验体就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注魂容器，那我就如愿以偿，提前解放了……不过……同样渴望重生的你们肯定不想看到这一幕吧?”
“哈，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什么性格我们都知道！说不定最后会是什么样呢。”郑应龙这一段话把郑煜说得云里雾里的。
“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会不会有什么改变?”郑胤诺问。
“你们不用变。在他战胜自己的心魔之前，你们什么都不要变。”奠强调着，“但在这之前，你们原来的工作可不要懈怠。下一个准备好了吗?”
郑应龙说道：“已经开始了。”
“嗯。”奠离去。
随后郑应龙和郑胤诺的脚步声也逐渐远去。可是郑煜还是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们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会不会被灭口啊?不是说有种死法叫做“你知道的太多了”吗?郑煜现在完全处于一个凌乱的状态。
郑煜偷听到的乱那些七八糟的名词和概念一字不落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郑煜第一次被自己超强的记忆力所困扰。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记性差一点，最好是失忆，忘掉他刚才听到的。但是奠他们之间的对话自动在郑煜的脑海里重复演绎着。
“我天！搞不好他们真的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郑煜用指背狠敲了几下脑壳 强迫自己清醒。
郑煜现在只感到一阵眩晕，这是紧张和恐惧带来的心理反应。他自知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这将会给他和所有人带来麻烦。但是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郑笗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郑胤诺这个意思是，他们现在正完打一个输不起的赌。赌赢了不知道会怎样，但赌输了之后的代价是他们绝对承担不起的！
郑胤诺是个有脑子的人，他绝对不会亏本生意，而且郑胤诺从来都没让他们失望过，郑煜应当对他绝对信任，但是郑煜现在只感觉内心非常压抑，想做些什么但无奈什么都做不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再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了。
…………
最近一段时间风平浪静。蔡歆然不就前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所以这会儿也不再有事没事的折腾郑笗雄了。反倒是老老实实地记录他们的各种数据，并定期重新评估。虽然一切看起来平平常常，但是郑笗雄的状态并不好。各人格的出现开始变得无序，一天之内可能会发生两三次人格跳转，并且没有任何征兆，就比如说郑应龙前一秒还和你有说有笑的，但是下一秒郑篆就一脸懵懂的看着你；又或者说郑煜上一秒正一脸凶恶相地跟人撂狠话，但下一秒却是郑沐汐一脸茫然的不知所措。
不过还好，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幸好奠和麒都没有出来过，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他们之间还都可以互相联系。但等到他们完全失去联系那一天 ，一切就不好说了。
…………
这一天大雪，不仅是时令，同样也是天气。郑煜仔仔细细地把冰凉的手脚藏在厚棉袄里面，甚至还戴上了手套，围了一圈围巾。郑煜其实很讨厌这种打扮，因为这让他看起来很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是滑稽。郑煜满脸不屑地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人一阵嘲弄。
“lowB！”说着，郑煜又捏了捏自己的脸，“呐，小泽?起来了?”
“下次你再撬门进来开我窗户，我就把你丢下去！”郑笗泽挥着拳头咬牙说。
“那我目的也达到了。”郑煜打开门，恶风拍打着郑煜的衣领，夹杂着送进一捧雪花，郑笗泽打了个冷颤。
“我说，你怎么做到只扔我一个?呵呵。”郑煜率先一步踏入了积雪当中。
凌晨五点，纷纷大雪，路灯顶上积了个小雪帽，压灭了早已消逝的光芒。连最积极的早餐铺子也不见开门，所以这片黑暗当中只存在地面的雪毯和屋檐的雪帘反射的微光。血无声无息的我飘着，当耳边并不清净，行走在蓬松雪地上的声音，迎面而来的寒风撩过防盗窗吹奏出的声音，其他早起的学生的咒骂声。一切都显得这么美好，当然，前提是郑煜压根就感受不到这刺骨的寒冷。
郑笗泽自觉的走在郑煜身后，很不客气的拿他的身体挡风。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自入秋以来雨水就多，到了冬天雪也下个不停。但是学生们朝五晚九的作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但人总归会有惰性，你不让我在床上睡，我到教室里一样也是睡……而郑煜却在百无聊赖的数着沾到窗户上的雪花。
郑煜已经厌倦学校生活了，就像之前厌倦收集邮票，厌倦数独游戏一样。他厌倦了的东西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了。可上学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
但郑煜总不能把自己的厌恶情绪写在脸上吧?搞不好哪天就步了郑闻姬的后尘。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像那无知无惧的孩子一样在阴影之地里过的快活。所以郑煜就装模作样的继续学业，但远不如之前那么积极了，这让老师们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晚些时候，郑煜听到了一个让他气的直跺脚的消息。他隐约意识到，他的生活将要变得有趣了……
虽说郑闻姬也在阴影之地，但偶尔还能偷跑回来。不过郑闻姬也表示自己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郑笗雄了，郑笗雄这会儿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失踪了。
这让郑煜很是不安，脾气越变的越来越暴躁，好朋友接二连三的离开，让他很受打击。在他看来，郑胤诺是想把他们几个熊孩子全部关起来，这样一来就能高枕无忧的度过混乱时期。叛逆心理的孩子想事情容易极端。
他以前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过郑篆，但这个书呆子却是说一套做一套，只是在表面应承着郑煜。这让郑煜更加郁闷。
郑煜一直处于一个担惊受怕的状态，成天提防着哪天郑胤诺和郑应龙合起伙来挖个坑把他埋进去，然后再以此为由把他关进阴影之地中。以至于最近郑煜一直处于一个极端的焦虑状态，茶饭不思。这一点倒和当初的我郑闻姬很像。
这一天，郑煜像往常一样。偷偷摸摸的蹲在光圈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等待着郑闻姬从阴影之地跑出来。但过了约定时间一个钟头了还不见他人。郑煜感到一丝怪异，正准备打道回府却看见远处走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不是闻姬！机敏的郑煜立即藏了起来，以免被他发现。
随着人影的逐渐靠近，那人的面貌也逐渐清晰。那人脸色虽苍白地略显病态，但眼神却很凌厉，眼瞳血红色，配合着漆黑的外衣显得非常邪魅。
这就是奠。长的与麒和郑笗雄都十分相像的奠。其实郑煜也就见过奠一次，还是原先他刚刚有意识的时候。
郑闻姬告诉他最近不知怎么的，奠突然可以离开那个禁锢了他四年之久的小房间，甚至可以到阴影里四处走动了。但是他绝对不会让那栋小楼离开他的视线。
但是现在……郑煜并没有看见那栋老房子。看来他不是搬家的。
“诶呀，稀客稀客！”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嬉笑着应承，是郑应龙，“老师您怎么亲自来了?”
郑煜现在一直关注着奠那边的情况，一时竟没有注意到他身后有人过来！这猝不及防之下却是没有被吓愣住，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前扑，直接跳到角落里面一个矮墙后蹲下。双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哦，来了。”郑胤诺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
“呵，你这小子。都到这关头了还在提防着我?”奠说。
“诶，多了。老师！听说你给我们画了群像哎！”郑应龙抢着说，“还是后印象派的吧?四年多没摸画笔了吧……那个，你出去后会割耳朵吗?”
奠说：“我会割舌头。”
郑应龙：“我喜欢你的幽默。”
奠说：“我喜欢你的舌头。”
郑胤诺说：“我们进去谈。”
郑煜开始考虑是跟他们跟着他们去偷听还是趁机溜号，不料奠这边却来了一句：“我不能进光圈。我们就在这说吧。”
这不是逼着我们郑煜偷听你们仨搞事情啊 ?
郑胤诺的语气显得十分担忧：“阿雄他还好吧?”
“好不到哪去，”奠说，“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他死。”
我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可舍不得让他死?”这么严重的?果然，阿雄现在正在接受非人的虐待！
“你这话说的跟没你就会出事一样。”郑应龙说。
郑胤诺说：“你有把握吗?”
奠说：“我能做的也无非就是给他引引路。他能不能撑下来主要靠他自己。但是我对他有信心。”
“能让老师您夸耀的学生可是很少呢。”郑应龙说。
“他不是我的学生。之前不是；现在依然不是。他的老师可比我优秀，而他注定要比他的老师优秀。”奠感慨到。
“万一不行呢?”郑胤诺问。
“那就意味着那小子看走眼了，并且我也看走眼了。”奠回答，“这样一来二号实验就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届时这具实验体就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注魂容器，那我就如愿以偿，提前解放了……不过……同样渴望重生的你们肯定不想看到这一幕吧?”
“哈，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什么性格我们都知道！说不定最后会是什么样呢。”郑应龙这一段话把郑煜说得云里雾里的。
“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会不会有什么改变?”郑胤诺问。
“你们不用变。在他战胜自己的心魔之前，你们什么都不要变。”奠强调着，“但在这之前，你们原来的工作可不要懈怠。下一个准备好了吗?”
郑应龙说道：“已经开始了。”
“嗯。”奠离去。
随后郑应龙和郑胤诺的脚步声也逐渐远去。可是郑煜还是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们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会不会被灭口啊?不是说有种死法叫做“你知道的太多了”吗?郑煜现在完全处于一个凌乱的状态。
郑煜偷听到的乱那些七八糟的名词和概念一字不落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郑煜第一次被自己超强的记忆力所困扰。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记性差一点，最好是失忆，忘掉他刚才听到的。但是奠他们之间的对话自动在郑煜的脑海里重复演绎着。
“我天！搞不好他们真的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郑煜用指背狠敲了几下脑壳 强迫自己清醒。
郑煜现在只感到一阵眩晕，这是紧张和恐惧带来的心理反应。他自知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这将会给他和所有人带来麻烦。但是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郑笗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郑胤诺这个意思是，他们现在正完打一个输不起的赌。赌赢了不知道会怎样，但赌输了之后的代价是他们绝对承担不起的！
郑胤诺是个有脑子的人，他绝对不会亏本生意，而且郑胤诺从来都没让他们失望过，郑煜应当对他绝对信任，但是郑煜现在只感觉内心非常压抑，想做些什么但无奈什么都做不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再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了。
…………
最近一段时间风平浪静。蔡歆然不就前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所以这会儿也不再有事没事的折腾郑笗雄了。反倒是老老实实地记录他们的各种数据，并定期重新评估。虽然一切看起来平平常常，但是郑笗雄的状态并不好。各人格的出现开始变得无序，一天之内可能会发生两三次人格跳转，并且没有任何征兆，就比如说郑应龙前一秒还和你有说有笑的，但是下一秒郑篆就一脸懵懂的看着你；又或者说郑煜上一秒正一脸凶恶相地跟人撂狠话，但下一秒却是郑沐汐一脸茫然的不知所措。
不过还好，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幸好奠和麒都没有出来过，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他们之间还都可以互相联系。但等到他们完全失去联系那一天 ，一切就不好说了。
…………
这一天大雪，不仅是时令，同样也是天气。郑煜仔仔细细地把冰凉的手脚藏在厚棉袄里面，甚至还戴上了手套，围了一圈围巾。郑煜其实很讨厌这种打扮，因为这让他看起来很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是滑稽。郑煜满脸不屑地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人一阵嘲弄。
“lowB！”说着，郑煜又捏了捏自己的脸，“呐，小泽?起来了?”
“下次你再撬门进来开我窗户，我就把你丢下去！”郑笗泽挥着拳头咬牙说。
“那我目的也达到了。”郑煜打开门，恶风拍打着郑煜的衣领，夹杂着送进一捧雪花，郑笗泽打了个冷颤。
“我说，你怎么做到只扔我一个?呵呵。”郑煜率先一步踏入了积雪当中。
凌晨五点，纷纷大雪，路灯顶上积了个小雪帽，压灭了早已消逝的光芒。连最积极的早餐铺子也不见开门，所以这片黑暗当中只存在地面的雪毯和屋檐的雪帘反射的微光。血无声无息的我飘着，当耳边并不清净，行走在蓬松雪地上的声音，迎面而来的寒风撩过防盗窗吹奏出的声音，其他早起的学生的咒骂声。一切都显得这么美好，当然，前提是郑煜压根就感受不到这刺骨的寒冷。
郑笗泽自觉的走在郑煜身后，很不客气的拿他的身体挡风。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自入秋以来雨水就多，到了冬天雪也下个不停。但是学生们朝五晚九的作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但人总归会有惰性，你不让我在床上睡，我到教室里一样也是睡……而郑煜却在百无聊赖的数着沾到窗户上的雪花。
郑煜已经厌倦学校生活了，就像之前厌倦收集邮票，厌倦数独游戏一样。他厌倦了的东西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了。可上学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
但郑煜总不能把自己的厌恶情绪写在脸上吧?搞不好哪天就步了郑闻姬的后尘。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像那无知无惧的孩子一样在阴影之地里过的快活。所以郑煜就装模作样的继续学业，但远不如之前那么积极了，这让老师们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晚些时候，郑煜听到了一个让他气的直跺脚的消息。他隐约意识到，他的生活将要变得有趣了……
唐三利用胡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