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指Ⅲ》第三章（第五十五集 真相背后）

第五十五集 真相背后
 
下课后，司马德老师叫上司马山一行五人来到他的办公室。他把手里的书狠狠地扔在桌子上。
“简直胡闹！！”
大到想让人捂住耳朵的声音。五个孩子就这样老实巴交的站在那里乖乖挨骂。
“叫你们来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司马的老师训到，“之前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你们不能搞出什么乱子。现在可好，皮卡斯校长刚找我谈话，连云风会你们都惹上了？厉害啊，是不是就差下一步直接替亿家打官司了？”
田兴星一言不发。他上学的时间也不短了，大大小小的挨过不少训，也总结了一套经验。反正不管老师说得对不对，老实巴交听着就是了，认错态度再诚恳一点，好啦知错下次不会再犯啦，也受不了多少委屈。天下老师都吃这一套，当然也包括第四维。
“我们没有！”但司马山可不是个肯轻易低头的主儿，“我们之前一直很小心的，也从来不在公共场合谈论这些，都是皮卡斯校长用……”
“你还好意思说！”司马德老师的声音压了下来，“皮卡斯校长哪来的闲情逸致专门监视你们？是人家云风会直接找上门点名来找你们的！”
“……”司马山不敢说话了。这回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现在既然已经闹出事情来了，就不能不管。我跟皮卡斯的要求一致，马上停止跟游乐城事件有关的一切活动！”
司马德老师说完看了一宁一眼，一宁没说话。司马德心里有底了。
“但我们……”“马上！立刻！”司马德老师的声音高八度，“听得懂吗？这不仅涉及到你们的安全，更牵扯到整个学院联盟的命运，不允许任何不稳定因素存在！”
面对老师与父亲的双重强权，司马山只能低头。
“一宁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啊？我呢？”田兴星来了这么一句。司马德老师冲门口摆了摆手，田兴星悻悻地走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司马山恢复了正常的语调：“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在这个位置，只能讲这些东西，不然没法交代。”
一宁看了门口一眼：“所以，你是想让他们继续？”“我可没这么说，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吧。如果还是任性我也没办法，只要不被我看到就好。”
一宁冷笑：“现在事件的复杂程度你至少应该比他们清楚，你刚才也说了，整个学联都有可能会被卷进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真指望司马山，还有司马水能从这里面学到什么？从目前的情报来看，它可比你们想的要脏的多，让他们接触这些，真的没问题？”
“世上本无对错，自然也没有什么干净与肮脏。看到的越多，自然也会越强大。”“但人类的承受能力并不是无限的。一旦超越那条线，后果将不堪设想。”一宁的话语透过那层薄薄的生物膜，转化为了第四维的信息，“而且，那边的世界可不是绝对安全的，身为一个人民教师，就是这样负责的吗？”
“正因为我是一个教师，所以我才比你更了解我的学生。我相信司马山，也相信你。”“可怕的教育者。”“谢谢夸奖。”司马德笑。
一宁刚走出门，又折返了回来。
“还有一个问题。您对沃尔白这个人了解多少？”
“沃尔白？”司马德老师坐下，“他怎么了？”“他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在亿家这件事上，他表现的过于积极了。而且好像在掩饰什么。”
“哦，他是不是一副非常想跟亿家接触的样子？”“……”一宁警惕的看着司马德，她觉得这个人也该调查一下了。
“所以说，我比你更了解我的学生们。沃尔白属于典型的陪读生，整个家庭为了方便孩子学习而搬到学校附近，一切为学业服务。沃尔白家的状况很糟母亲早年去世，父亲是普通工人，又因为游乐城这件事刚刚失业。而偏偏这孩子的成绩又不太好。我了解沃尔白，这是个既聪明又肯干的人，只是在同调理论方面实在是没天赋，是靠后天努力很难弥补的那种。所以我给他的建议一直都是，不要太注重自己的成绩，要善于发现身边的各种机会。”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辍学呢？”一宁问，“你们高昂的学费，对他们家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吧？”
“学校可不仅仅是一个机构，它还是一种接近于社会但又不同于社会的平台。在这里，你能以最低的成本和较小的代价换取想要的。”“那他得到了什么？”
“比如，跟亿家集团的准继承人本瓦隆同桌的机会。”司马德老师说，“你觉得如果不是学校，他需要努力多少年才能仍上层社会的人注意到他呢？”
一宁恍然大悟，她已经不需要再从司马德哪里获取什么信息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一宁拉开门，走廊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有人在等她。走出办公楼，一股阴雨天独有的令人发恶的自然的味道扑面而来。一宁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这场游戏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