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楼诚】风的轻歌 （一）
【作者有话说在前头：这里讲的大概是在一九二几年，明楼明诚兄弟还在巴黎时期的往事，设定是明楼比明城早两年到的法国……】
一、
明楼在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着，他要出门去會一位同乡，上海市社会局局长的二弟，吴政秋。他随手拿了放在桌子上的牛皮书包，便要出门。
咚咚。
两声礼貌地敲门声。
“请问……”明楼推开门，他的半截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了拖着行李箱，背着帆布包，还拎了一个手提箱的明诚。
“阿诚？”明楼眼中满是惊异，“你怎么过来了？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
“大姐不放心你，”明诚十分阳光地笑了笑，“她叫我过来陪你，学校申请了就直接过来了。”
明楼顺手接过了明诚手上的箱子，侧身让明诚进门，“这里是巴黎，又不是国内，大姐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明诚这时抬眼看了一下明楼，笑道：“大姐是不放心大哥没了我，生活不能自理 。”
“接着编，那你没来这两年我怎么过的？”明楼哼哼笑了下，随后又跟了一句，“不过你来了，以后这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明诚答应了一声，跟着明楼进了一间客房，把行李都放到了地上，“大哥，看你刚刚的样子像是要出门，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我，行李我自己收拾就行。”
明楼点了下头，本来就半分帮忙的意思也没，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学校的事情都办好了吗？在哪个学校？什么专业的？去报到了吗？”
“自然跟你一个学校，一个专业，”明诚收拾着东西，蹲在地上头也没抬，“放心吧大哥，其他都办好了，只是还没去学校报到而已，我打算先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吃过午饭，下午再去。”
“也好，”明楼看了看手表，“我是要出门了，厨房里食材很多，想吃什么随便做，顺便给我留点，我中午能赶回来，下午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也行。”
“我能有什么事儿？只是约了书友会的朋友见面，总不好失约，”明楼笑着说了一句，便抬脚向外走，“行了，我走了，等我回家。”
“好。”明诚应了一声。
明楼出了门，明诚不紧不慢地继续收拾着东西，他从行李箱内翻出来一个大包裹，里面的东西全是一些明楼以前吃惯的上海传统小吃，他看着这些点心，神色有点复杂，大哥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国内局势混乱，动荡不堪，大姐只希望大哥能做一个纯粹的学者，明台自然有她护着，而我也能陪大哥在巴黎安安稳稳地待着，不要回国，但我却……却是想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巴黎是明诚自己要来的，大姐知道了他的想法便也十分支持，他还记得临上车之前，明镜拉着他的手，轻轻按住，她看着这个刚刚成年地青涩弟弟，一派地语重心长：“阿诚，你也大了，自小你就最不需要人操心，到巴黎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习，也替我看着你大哥，告诉他，毕业之后在巴黎教书或者干什么都好，你们就都别回来了。”
他只稍犹豫了一下，便抛开心思，拿了包裹到厨房拆开，将能存放地住的点心一盒盒地摆在餐桌对面的挂式橱柜里，剩下几盒放不住的，他想了想，摆在了客厅显眼的地方。
明城整理完了物品，将下午要带去学校的文件放好，抬眼一看已经到了十一点半，大哥早上刚过八点就出门了，那应该快回来了？他赶去厨房，看了看储物柜，红酒倒是塞满了大半个储物柜，剩下的、就只有一堆土豆、一袋面粉。
食材很多？大哥，你在开玩笑？
现在去买菜也来不及了，他也没有家里钥匙，不过翻遍了冰箱，除了各色果酒和啤酒，他倒是还找到了被咬掉了一节的黄瓜和一些冻肉，还有一块没吃完的外卖披萨。
他皱着眉摇摇头，已经不想吐槽生活不能自理的自家大哥，只是庆幸还有几瓶调味酱料，还能够做个打卤面，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面粉，从和面开始做起……
明楼这厢，他的家世自然不用多说，家姐明镜是明氏集团的董事长，家父也曾是官场上有名的红人，虽说其后因“意外事故”而生病早逝，但父亲还是留下了几位官场上的朋友，再加上他个人的风度魅力，故而今日出门交友的目的，在几场趣味相投的谈话中便自然而然的达到了。
上海市社会局[1]，隶属于上海市政府的行政管理机构，负责工商企业行政管理，粮食燃料供应，社会福利，社会、团体、工会组织、劳资争议、合作指导……明楼回家的途中，仔细想着目前国内各色机构所发挥的作用，目前的局势……不过到了家门口，他便自然地收起了这番心思，开了门，还未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他笑着开口说：“阿诚，你这是做了什么这么香？”
“打卤面，” 明诚还在煮着面，向厨房外瞅了一眼， “就快好了，去洗手吃饭。”
“有人在，就是幸福啊。”明楼感叹了一声，去乖乖洗手了。
明楼路过客厅，看到桌上的那几盒子点心，心里转了几转，随手拿了一盒去了厨房，拿出几块放在小盘子里摆上餐桌，坐在一旁看着明城将面捞起来和卤子拌在一起，他扬了扬手中的点心，笑道：“阿诚，你倒是费心。”
明诚拌面的手顿了顿，随手将面递给他，若无其事地说：“是大姐特地让我买的。”
“那倒是要多谢大姐还记得了，”明楼接过面就吃了起来，“不知何时起，家里摆的全是明台爱吃的点心。”
明城拿着碗到明楼的旁边坐下，边吃边望着他大哥道：“大哥，难道你还吃醋了？”
“你小子，”明楼颇具玩味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十分地正经，“既然来巴黎了，就给我好好学习，别没事想些有的没的。”
大哥那一眼颇有些警告的意味，明诚心里一沉，感觉自己的心思全被看穿了，便低头吃面，本来他是想说，又摆大哥架子，可终是没敢。
“我本就是你大哥，”明楼吃完了碗里的，起身走到灶台前面又盛了一碗，转过身就这样靠着锅台看着明诚，“阿诚，关于经济学…是你真心想学的？还是因为我在学？”
“两者都有吧……”明诚说着，吃了口面，抬头看着明楼，“那大哥呢？你读完博士想做什么？”
“管得到宽，”明楼哼笑了一声，拿筷子虚空点了点明诚，“我明年读完就去申请助学教授，专门看着你，老老实实把学念完！”
“我可不是明台，可没逃课过。”明诚吃完放下了筷子，顺手接过明楼递给他的碗筷，走到水槽边洗着碗。
明楼吃着点心在旁看着他，眼眸中带着点笑意：“还想着逃课？打断你的腿。”
明诚笑着看了明楼一眼，刚想应点什么，客厅里那部电话就响了。
于是明楼啃掉手上那块点心，拍了拍手，去接电话了。
明诚洗完锅碗，随手拿起块茶巾擦干净了，伸手将这些摆放在壁橱里，又拿了块抹布将灶台上下擦了一遍，摆好了餐桌座椅，开始扫地。
“salut？（法语：嗨）”电话里传来一个青涩的女声，像是鼓起勇气拿起电话的小女孩。
“嗨，”明楼轻轻地笑了，他讲法语的时候，声音低沉而又动听，不过他并没有说上几句，只是静静地听着小女孩讲话，时不时地应一句，似是安慰，也似欣慰，他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谢谢你。”
明楼接完电话，抬眼看着走进客厅的阿诚，无声地笑笑，问他：“收拾完了？”
明诚点点头，坐到了大哥旁边。
“累不累？要不要去睡一会儿？”明楼问，语气里充满温柔，“下午咱们去学校报到完，带你在附近逛逛。”
“不累，”明诚顿了顿，有些疑惑地开口，“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阿诚……”明楼摸了摸放在茶几上的点心盒子，“导师刚刚打过来电话，伦敦有个世界经济金融体系改革座谈会，但他突然有事，所以想让我替他出面，可能要花上一两周的时间，你……”
“大哥不必担心我，”明诚似有所悟，阳光地笑了笑，“我知道照顾好自己。”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明楼笑笑。
“大哥哪天走？”
“明天的火车。”
“明天？这么快？”
明楼点点头，叹气：“导师忙，他抽不开身。”
明诚跟着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去那么久，大哥需要收拾下东西吗？学校我自己去就行，以前也和大哥逛过好几次了，没事的。”
明楼微微笑，心下一暖，不管在外多艰辛，阿诚总是将他放在心上的，他轻拍了下明诚，说：“先陪你，那些都不急。”
明诚差点被大哥的笑容晃瞎了眼，有些着慌地摸了摸鼻子，鼓囊：“大哥，你是不是就这样迷住小姑娘的啊？”
明楼好笑，伸手给了他一下，笑骂：“一阵子没见，胆子大了是吧？滚去拿东西去。”
[1]
上海市社会局：摘自百度百科
青涩的明城，图片来源见水印
一、
明楼在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着，他要出门去會一位同乡，上海市社会局局长的二弟，吴政秋。他随手拿了放在桌子上的牛皮书包，便要出门。
咚咚。
两声礼貌地敲门声。
“请问……”明楼推开门，他的半截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了拖着行李箱，背着帆布包，还拎了一个手提箱的明诚。
“阿诚？”明楼眼中满是惊异，“你怎么过来了？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
“大姐不放心你，”明诚十分阳光地笑了笑，“她叫我过来陪你，学校申请了就直接过来了。”
明楼顺手接过了明诚手上的箱子，侧身让明诚进门，“这里是巴黎，又不是国内，大姐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明诚这时抬眼看了一下明楼，笑道：“大姐是不放心大哥没了我，生活不能自理 。”
“接着编，那你没来这两年我怎么过的？”明楼哼哼笑了下，随后又跟了一句，“不过你来了，以后这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明诚答应了一声，跟着明楼进了一间客房，把行李都放到了地上，“大哥，看你刚刚的样子像是要出门，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我，行李我自己收拾就行。”
明楼点了下头，本来就半分帮忙的意思也没，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学校的事情都办好了吗？在哪个学校？什么专业的？去报到了吗？”
“自然跟你一个学校，一个专业，”明诚收拾着东西，蹲在地上头也没抬，“放心吧大哥，其他都办好了，只是还没去学校报到而已，我打算先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吃过午饭，下午再去。”
“也好，”明楼看了看手表，“我是要出门了，厨房里食材很多，想吃什么随便做，顺便给我留点，我中午能赶回来，下午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也行。”
“我能有什么事儿？只是约了书友会的朋友见面，总不好失约，”明楼笑着说了一句，便抬脚向外走，“行了，我走了，等我回家。”
“好。”明诚应了一声。
明楼出了门，明诚不紧不慢地继续收拾着东西，他从行李箱内翻出来一个大包裹，里面的东西全是一些明楼以前吃惯的上海传统小吃，他看着这些点心，神色有点复杂，大哥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国内局势混乱，动荡不堪，大姐只希望大哥能做一个纯粹的学者，明台自然有她护着，而我也能陪大哥在巴黎安安稳稳地待着，不要回国，但我却……却是想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巴黎是明诚自己要来的，大姐知道了他的想法便也十分支持，他还记得临上车之前，明镜拉着他的手，轻轻按住，她看着这个刚刚成年地青涩弟弟，一派地语重心长：“阿诚，你也大了，自小你就最不需要人操心，到巴黎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习，也替我看着你大哥，告诉他，毕业之后在巴黎教书或者干什么都好，你们就都别回来了。”
他只稍犹豫了一下，便抛开心思，拿了包裹到厨房拆开，将能存放地住的点心一盒盒地摆在餐桌对面的挂式橱柜里，剩下几盒放不住的，他想了想，摆在了客厅显眼的地方。
明城整理完了物品，将下午要带去学校的文件放好，抬眼一看已经到了十一点半，大哥早上刚过八点就出门了，那应该快回来了？他赶去厨房，看了看储物柜，红酒倒是塞满了大半个储物柜，剩下的、就只有一堆土豆、一袋面粉。
食材很多？大哥，你在开玩笑？
现在去买菜也来不及了，他也没有家里钥匙，不过翻遍了冰箱，除了各色果酒和啤酒，他倒是还找到了被咬掉了一节的黄瓜和一些冻肉，还有一块没吃完的外卖披萨。
他皱着眉摇摇头，已经不想吐槽生活不能自理的自家大哥，只是庆幸还有几瓶调味酱料，还能够做个打卤面，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面粉，从和面开始做起……
明楼这厢，他的家世自然不用多说，家姐明镜是明氏集团的董事长，家父也曾是官场上有名的红人，虽说其后因“意外事故”而生病早逝，但父亲还是留下了几位官场上的朋友，再加上他个人的风度魅力，故而今日出门交友的目的，在几场趣味相投的谈话中便自然而然的达到了。
上海市社会局[1]，隶属于上海市政府的行政管理机构，负责工商企业行政管理，粮食燃料供应，社会福利，社会、团体、工会组织、劳资争议、合作指导……明楼回家的途中，仔细想着目前国内各色机构所发挥的作用，目前的局势……不过到了家门口，他便自然地收起了这番心思，开了门，还未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他笑着开口说：“阿诚，你这是做了什么这么香？”
“打卤面，” 明诚还在煮着面，向厨房外瞅了一眼， “就快好了，去洗手吃饭。”
“有人在，就是幸福啊。”明楼感叹了一声，去乖乖洗手了。
明楼路过客厅，看到桌上的那几盒子点心，心里转了几转，随手拿了一盒去了厨房，拿出几块放在小盘子里摆上餐桌，坐在一旁看着明城将面捞起来和卤子拌在一起，他扬了扬手中的点心，笑道：“阿诚，你倒是费心。”
明诚拌面的手顿了顿，随手将面递给他，若无其事地说：“是大姐特地让我买的。”
“那倒是要多谢大姐还记得了，”明楼接过面就吃了起来，“不知何时起，家里摆的全是明台爱吃的点心。”
明城拿着碗到明楼的旁边坐下，边吃边望着他大哥道：“大哥，难道你还吃醋了？”
“你小子，”明楼颇具玩味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十分地正经，“既然来巴黎了，就给我好好学习，别没事想些有的没的。”
大哥那一眼颇有些警告的意味，明诚心里一沉，感觉自己的心思全被看穿了，便低头吃面，本来他是想说，又摆大哥架子，可终是没敢。
“我本就是你大哥，”明楼吃完了碗里的，起身走到灶台前面又盛了一碗，转过身就这样靠着锅台看着明诚，“阿诚，关于经济学…是你真心想学的？还是因为我在学？”
“两者都有吧……”明诚说着，吃了口面，抬头看着明楼，“那大哥呢？你读完博士想做什么？”
“管得到宽，”明楼哼笑了一声，拿筷子虚空点了点明诚，“我明年读完就去申请助学教授，专门看着你，老老实实把学念完！”
“我可不是明台，可没逃课过。”明诚吃完放下了筷子，顺手接过明楼递给他的碗筷，走到水槽边洗着碗。
明楼吃着点心在旁看着他，眼眸中带着点笑意：“还想着逃课？打断你的腿。”
明诚笑着看了明楼一眼，刚想应点什么，客厅里那部电话就响了。
于是明楼啃掉手上那块点心，拍了拍手，去接电话了。
明诚洗完锅碗，随手拿起块茶巾擦干净了，伸手将这些摆放在壁橱里，又拿了块抹布将灶台上下擦了一遍，摆好了餐桌座椅，开始扫地。
“salut？（法语：嗨）”电话里传来一个青涩的女声，像是鼓起勇气拿起电话的小女孩。
“嗨，”明楼轻轻地笑了，他讲法语的时候，声音低沉而又动听，不过他并没有说上几句，只是静静地听着小女孩讲话，时不时地应一句，似是安慰，也似欣慰，他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谢谢你。”
明楼接完电话，抬眼看着走进客厅的阿诚，无声地笑笑，问他：“收拾完了？”
明诚点点头，坐到了大哥旁边。
“累不累？要不要去睡一会儿？”明楼问，语气里充满温柔，“下午咱们去学校报到完，带你在附近逛逛。”
“不累，”明诚顿了顿，有些疑惑地开口，“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阿诚……”明楼摸了摸放在茶几上的点心盒子，“导师刚刚打过来电话，伦敦有个世界经济金融体系改革座谈会，但他突然有事，所以想让我替他出面，可能要花上一两周的时间，你……”
“大哥不必担心我，”明诚似有所悟，阳光地笑了笑，“我知道照顾好自己。”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明楼笑笑。
“大哥哪天走？”
“明天的火车。”
“明天？这么快？”
明楼点点头，叹气：“导师忙，他抽不开身。”
明诚跟着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去那么久，大哥需要收拾下东西吗？学校我自己去就行，以前也和大哥逛过好几次了，没事的。”
明楼微微笑，心下一暖，不管在外多艰辛，阿诚总是将他放在心上的，他轻拍了下明诚，说：“先陪你，那些都不急。”
明诚差点被大哥的笑容晃瞎了眼，有些着慌地摸了摸鼻子，鼓囊：“大哥，你是不是就这样迷住小姑娘的啊？”
明楼好笑，伸手给了他一下，笑骂：“一阵子没见，胆子大了是吧？滚去拿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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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社会局：摘自百度百科
青涩的明城，图片来源见水印
伪装学渣谢俞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