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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的先驱和梦幻——偃师,气蒸云梦泽……

2023-03-08历史科幻人工智能先驱偃师穆天子 来源:百合文库
故事发生在穆天子从昆仑返回的路上,周穆王和偃师的偶遇,只在《列子 · 汤问》上留下了短短几百字的小故事。
于是,一位科学家,在中国浩瀚的历史中,留下了惊鸿一笔……
· 偶遇
当周穆王浩浩荡荡地返回镐京的时候,他没有想过会遇上偃师;同样,偃师也没有想到,险些在那个充满旖旎乐声的午后,死在觐见天子的宴席上……
王师猎猎的军旗出现在道路上的时候,偃师原本是想要躲避的。但是当一众士兵将他围住的时候,他看看自己毫无缚鸡之力的双手,最终还是选择了顺从,只不过说,空手见天子终归失礼,容我献上一物吧……
穆天子西狩
士兵们走进偃师那神奇的屋子时,被眼前的种种震惊了:环环相扣,流动不止的木盏,传递着一杯杯的美酒;铁皮包裹的木俑,殷勤地为他们掸去身上的灰尘;屋后硕大的木牛,一圈又一圈地拉动着沉重的石磨;屋梁上铜片制成的百灵不停鸣唱着婉转的歌谣……
直到一位士兵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众人才从惊愕中反醒过来。此刻,他们看向偃师的神情开始变的复杂……不知不觉的,口中开始称偃师叫做“先生”。
·无奈的偃师
偃师缓缓地关上自己院子的小门,望着远处喧嚣的行营,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对的时机?抑或错的相遇?”
偃师摸了摸自己硕大的脑袋,理了理自己早已不再黝黑的胡须。“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走吧……”他对身后的年青男人说,在夕阳中,偃师和士兵们的身影被浓烈的残阳照映地红艳艳,如血色般刺眼。
当周穆王姬满听闻士兵们的描绘后,对偃师充满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将死物变得活灵活现?是怎样的奇妙,可以如此这般?他自诩是一个浪漫的帝王,他为这个庞大的帝国东征西讨,打东夷平西戎,似乎,这个世界都应该追随着自己的脚步,运转。
马上就要接近午后了,姬满望着云梦泽那粼粼波光,斜卧在榻上,下方坐着自己的宠妃。“这样的光景,似乎是猎奇的好时候。”
看见斜卧在榻上的周穆王时,偃师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一个国家的君主,自当是有这样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是,看他眉宇间的好奇,似乎表明他并没有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偃师知道,当你想着他日的行云翱翔在天际的时候,还没有到来的雨滴,迎来的,始终是这个时代愚民的嘲笑和愤怒。
嘲笑和愤怒,均是因为无知。
“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的作品——倡伶人。”
周穆王将目光移向偃师身后一个高挑英俊的男人。“你指的是他吗?”周穆王从榻上起来,绕着目不斜视的“倡伶人”转了两圈,“这分明是个真人?!”
偃师暗自摇了摇头,缓缓走向“倡伶人”,按了按他的头,瞬间,安静的倡伶人如同注入了生命一般,在行营缓步曲行,引亢而舞。那翻飞的样子,如同花丛中的蝴蝶,又似林间的流水,行云自如。
姬满和他的宠妃们不相信,眼前这美仑美奂的演出,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所完成的;
他们沉醉于自己所能认知的世界,并且认为自己所见的世界,就是真实……
所以,当“倡伶人”完成演出后,对姬满的宠妃们抛去媚眼之时,姬满、宠妃们、将领们都震怒了。连绵不绝的刀剑出窍声,使得云门泽的波光都变得森森,温暖的阳光,都不再温暖。
“哎……他们不是对的人,他们还是不能明白…… ”偃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人总是这样的健忘,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家中那些机械的傀儡,他们似乎忘记了“倡伶人”是怎样启动的。
人,相信眼睛;人,选择当下;人,容易健忘;人,拒绝自己的未知……
偃师想着,匆匆跑上前去,“王上,请容许我,为您肢解这个‘倡伶人’,他并非真人!”
当偃师熟练地拆解开“倡伶人”之时,姬满狐疑地站在一旁,看见那位“先前的舞者”从毛发到内脏、骨骼全是由革、木、胶、漆、白、黑、丹、青制成的时候,再一次吃惊了。
姬满试探地捏住“倡伶人”的心,他不再说话;锤烂肝脏,他再也看不见东西;摔坏肾脏,他不能行走……似乎,每破坏掉“倡伶人”的一件器官,都为姬满找回了一丝自信;似乎每发生一种不同,都能让姬满感受到对于“神奇”进一丝的了解。
云梦泽,泽水千年不变,但是不同时代的人,会有不同的使用方式,洗衣裳、饮用、灌溉、冶炼、发电……
想到这里,偃师不禁笑了起来
——终有一天,人们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因为现在,时间的车轮还没有到达……
·此情可待成追忆
多年后,华夏大地在纷飞的战火中,诞生了两位科学家——公叔班和墨翟。那攻无不破的云梯和巧夺天工的木鸢出现在纷乱的战国时,他们始终以独步的技艺而传世。
直到那个盛夏的夜晚,他们在听闻自己的弟子诉说偃师的传奇后,斑驳的桌台上,留下一杯早已冷却的热茶;明晃晃的圆月下,那热切的追望时空的目光。
而当周穆王用副车载着业已肢解的“倡伶人”离去时,偃师默默地注视着浅浅消散的尘嚣,凝视未来的时光和天空——吾志之不竭,自不停歇;吾穷尽有生而不达,自有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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