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同人】逝如夏花[1]-[3]

头图@江南 微博官图
一个小同人文，首发LOFTER，现在搬到b站，从我初三拖到现在高二（……）估计今年楚子航生日之前写完。
另外楚夏真的凉了吗我看LOFTER快没人嗑cp了啊qaqqqq这一对是我心头朱砂痣啊。
时间在龙四楚子航失踪后。
有私设/有原创人物/尽量控制洪荒之力不ooc/原著向/过去的故事
LOFTER@annnnnwu
耳边尖锐的嘶鸣声渐渐远去，他虽闭着双眼，却仍能看到世界是纯白一片，天与地混沌成虚渺的一块，周围的无数根链条从苍穹垂下，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其上精致的纹路流淌，滴落。这景色就直接透过楚子航的眼睑映在他瞳孔上。
仿佛记述着历史历史与过去，迈向未来。
“这是……死侍的世界吗……？”楚子航怀疑这世界是否真实，或者只是奥丁在他领域中制造的幻象。他试图着睁开双眼，却被另一股力量强行制止，那力量用绝对压倒的实力，压制着楚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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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寂静被一声突兀的铃响划破，随后嘈杂的喧哗、叫喊声一并涌入。楚子航对于这感觉很熟悉，是渗进骨子里的温柔，是很久没能感受到的温柔。就好像迷途许久的人终于寻回旧路，他认为自己似乎本就应该属于这里。
是仕兰！
意识一闪而过，楚子航倏地睁开双眼。
眼前的走廊同他高中时一样，每个人都穿着红黑白相间的学校制服，就连窗外的白杨树也都如楚子航记忆中的那样在风中沙沙作响。他甚至还记得前面的右手边是篮球馆，左手边是礼堂；他打过无数场篮球赛却从未留意过那个拉拉队的领队女孩；在礼堂受过无数次表彰但那个男人从未来过。
楚子航走上前想拉开篮球馆的门，抬起手却没有影子随之移动，光穿过他的手心径直投在地板上，看来在这个世界里，他是没有形体的。
又是尼伯龙根。
突然两个人从篮球馆推门而出，其中一个人额角的汗还没完全擦干，蹦蹦跳跳地和身边的人搭话，一副典型阳光大男孩的样子：“楚师兄楚师兄！我最后压哨的那个三分怎么样！”
被称为楚师兄的那个人则显得沉稳许多：“嗯，不错，继续加油。”
毫无疑问，那是多年前的自己，旁边那个叽叽喳喳的少年也是那时篮球队的一员，刚一入队就显现出惊人的投球天赋。球一经他手投出，划过的弧线就异常精确凌厉，让人印象深刻，楚子航也就因此记住了他，名字……似乎叫杨溢。
“嘿！你们的包！”一个女生推门而出，将二人的背包向前扔去。她梳着高高的马尾，裙裾飞扬。
杨溢闻声迅速接住了背包，嬉笑着招手：“谢啦夏弥！回头请你吃东西！”旁边的楚子航也冲夏弥微微点头示意，但再无过多表示。
“不用不用，你能多投进几个三分我就谢天谢地啦……还有楚师兄，你今天带球过人超棒的！”夏弥冲杨溢做完鬼脸后又换上一副小迷妹的表情，夸赞起楚子航的球技。
而楚子航依然面无表情，刻意避开女孩那清澈的眸子，礼貌地回答：“……谢谢。”
全部的话语和画面都似曾相识，只是有关于夏弥片段毫无印象。突然眼前的事物被风吹散，夏弥的身影也逐渐消逝成丝丝缕缕的尘埃，楚子航才回想起现在自己的处境，这可不是回顾过去肆意消遣的时候。
他开始向前迈步，准备找到这个尼伯龙根的持有者——有很大几率是奥丁——然后杀掉他。这是离开的唯一途径。在死人之国是注定有人要留下的，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但现实并不如楚子航希望的那样，他的眼前又回归纯白一片。“放轻松，有人托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再前进也不迟。”远方传来极浅的声音，像是古时祭祀仪式上的吟咏声。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那故事将女孩的粉红色心事和龙王的君主威望揉在一起，故事里的女生有着鹿般明亮倔强的眼神，心存猛虎……哦不，巨龙，沐浴光中犹如天使，却只能背负弃族的命运在黑暗中孑然一身，踽踽独行。那是名为耶梦加得的龙王，名为夏弥的少女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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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好！我是新转来的夏弥，拉拉队队长！”夏弥第一次和楚子航见面时，很正式地抬起手跟楚子航握手。
楚子航也伸出手：“篮球队队长，中锋，楚子航。”
简单的交流后篮球队就开始了常规训练赛，夏弥无事可做就在一旁观战。一会儿后她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几乎所有女生都沉浸在“啊子航学长好帅我要嫁给他”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真的，有那么好？”夏弥疑惑地问她们，随手指了指几个看起来也不错的男生，“这些也还可以嘛。”
众女生都摇头。“子航学长不仅球技好而且人帅家境好学习好，眼睛也超漂亮……总之优点数都数不清！”“不过夏弥你不跟我们抢就最好啦……”
“嗯……还是不太懂你们……”夏弥若有所思，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我先走啦，明天见！”临走时又看了一眼楚子航，他刚刚投完三分后又抢了一个篮板，跳起时眼中似乎有金色一闪而过。
“人类雌性对于雄性有‘喜欢’这一模糊定义，表现形式有一直看着对方，说对方优点等。具体心里状态未知，具体生成条件未知，无法达成模仿。
“观察对象大致确定，姓名楚子航，仕兰学生会会长，篮球队队长，中锋，弹跳力与速度均优于普通人类，但不排除意外等其他可能原因，疑有血统，待进一步观察。”
这是夏弥每天都会写的日记，记录了“人类”这一物种一些令龙费解的思维方式和举动，还有她所观察对象的具体资料。
“……似乎观察对象对于人类雌性十分有吸引力，人类雌性多数‘喜欢’观察对象，原因未知。”日记最后，夏弥犹豫地加上了这一句话。
—
“观察对象很少与他人交流，无过多情绪波动，有疑似血之哀表现，无异常。”
“同上，无异常。”
“同上。……”
……
日记上有关楚子航的记录少到几乎没有，在夏弥看来，这个人每天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前一天的精准复刻。明明身处这么丰富的世界里却过着那么枯燥的生活，他的日子简直比每天在地铁里啃薯片的哥哥过得还要糟糕！
直到一天——
“观察对象今日有极大情绪波动，肩胛处存在异常，疑为奥丁印记，黄金瞳异常，血统确认，极佳。生日为六月一日，生母仅为普通人类，生父未知，发生异常原因未知，疑与尼伯龙根有关。”
这天是梅雨季节的开始，雨下了整整一天，到放学时也毫无收敛之势，从天倾泻而下。这个季度每遇到这种天气，整个教学楼都人心惶惶，因为很有可能台风就会在下雨时呼啸而来。
但在如此兵荒马乱的氛围下，有个人并不着急，那就是楚子航。他一个人包下了所有的值日，打扫完后就靠在窗旁，听雨声滂沱，眼睛盯着高架桥的方向。好多女生都在教室门外招呼他要不要顺路一起走一段，都被他礼貌而疏远地回绝了。
这实在是太像那一天了，大雨，闪电。楚子航恍惚之间甚至看到奥丁身跨八足骏马，手持昆古尼尔，拨开厚厚的雨云层向他奔来，爱尔兰民歌变得模糊，那个男人怒吼着，拔剑挡在他身前……
每次下雨，楚子航都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将过去深深刻进脑海。
但那个男人终究是无法再回来了，那个雨夜也不可能再现。
在楚子航思考这些的时候，夏弥就站在教室门口，半眯着的眼睛在金色和墨黑色间来回变换，有时像是猫观察爪中将死的猎物，有时却清澈得像是刚刚接触这个世界的孩子。
男孩靠在窗前，女孩倚在门旁。须臾之间，雨声戛然而止，时间也慢了下来，世界上只剩彼此二人。夏弥真想就停留在这一刻啊，没有弃族与复仇，没有双生子互相吞噬，她只是一个小师妹在等师兄放学，家中父母已经包好了饺子准备上桌，还有哥哥帮自己辅导功课……
可这个世界的与理想是相悖的。
夏弥回过神来，眼前人已经收拾好东西朝门口走来，她看到他的脸色依然不好，眼里跳动着的金色正处于失控的边缘。
楚子航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瘦小的身体。他下意识地向对方道歉，但对方好像并不在意：“师兄你在那站了好久啊雨这么大不赶紧回家吗？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他认出那是夏弥，叽叽喳喳地问自己出了什么事，只好闪烁其词地应付：“没事……发会儿呆而已。”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夏弥顿了顿，仍不死心，“你站了那么久背就一直僵着，还老在挠肩膀……那块有什么事吗？”
她伸出手想去摸摸那个地方，被楚子航拦下了，他似乎很害怕被夏弥摸到那个地方：“别……别碰。”
“啊……好的。可是师兄你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你的背影真的超超超孤独的，就好像这雨抢了你什么东西似的，你丢了它要把它找回来，那东西看起来特别重要。”
楚子航愣住了，虽然夏弥的话逻辑性很差，但句句切中要害：“你一直在看？”
“是呀，其他女生喊你你也不听，我想着反正叫也没用就一起站着等你呗……谁想到你站了好几个小时，等得我腿都酸了。你别误会，我只是……你别说我啊，我看你真的很可怜……我想你这么冥想完了肯定想有个人说说话吧，确认自己确实在这个世界上，要不然多孤独啊，再加上这雨，万一憋出个自闭或者精神障碍……呃……总之我没什么事就等等你咯。”
“你……”
“师兄一起走吗？”
“不……”
“你看我一个女孩子雨还这么大……”
“……好吧。”
女孩弯起眼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嘿！”
一路上夏弥问了楚子航好多问题：生日、星座、家庭、爱吃什么、喜欢什么，还有好多过去的事。但只要楚子航流露出不想多说的样子，夏弥就很自然地不再过问。
“我回来了。”夏弥关上吱呀作响的门朝屋里喊道。
她把书包扔在地上，整个人扑倒床的正中，缩成一团，一会儿后又挣扎着爬起来，开始写今天的观察日记，看着窗外梧桐摇曳，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直到一切工作都做完时，楚子航的背影和执拗的眼神仍在夏弥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像个丢了东西孩子，倔强地和这个世界对峙。她感觉今天他心中藏着的某只巨兽醒了，咆哮叫嚣着，带着铺天盖地的……悲伤。“怎么会有这么孤独的人啊。”夏弥合上日记轻叹，除了同情，另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情从心底涌出，泛着苦涩的味道堵在心头。
“楚子航……”夏弥像猫一样蜷在床的角落，半梦半醒间轻声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