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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黛雅中心】银领夹

2023-03-08同人水团黑泽黛雅aqourslovelivesunshine 来源:百合文库
——嗯,我真是在做一份好工作啊。“
——谢谢。
头图是白T太太的南黛,但本文无cp,黑泽黛雅中心。
关于黛雅如何成为学生会长而展开的联想。
————————————————
银领夹
文/星轨
“黑泽同学、”
“诶。”
“领结夹掉了哦,领结夹。”
“抱歉————”
伸出手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她”。
“在发呆么?”
“不小心而已……请问前辈为何知道、”
“黑泽同学嘛,全年级都知道你哦。”她轻快地笑了笑:“去年,挺有名的嘛。”
“……谢谢。”
“不用谢哦。啊、早安,黑泽同学。”
“早安,学生会长。”
那是,我与她的初遇。
在樱花初绽、高中二年级的第一天。
老实说,我对她初印象并不好。竖着俏皮的高马尾,略显随意的讲话语气,哪里都看不出是位学生会长。
更何况她的话在那时的我看来,格外刺耳。
去年,一年级的我,确实短暂出名了一阵子。在刚入学,得知废校传闻后,我与果南、鞠莉两位青梅竹马结成了校园偶像组合aqours,活动了半学期左右。
那是段能切实感受到成长的、闪闪发光的日子。耀眼到令我以为自己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作为偶像,不断出名,拯救学校。
但我们没有做到,甚至连闪闪发光都可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
伴随表演赛失利,鞠莉出国,aqours的活动被无限期停止在高一那年的夏末。
黑泽黛雅是失败者。无论是对aqours、浦女,还是对自己而言。似是为了保护我,从那时起果南、班里的同学、老师,所有身边的人都开始闭口不谈这件事。
但她,却若无其事地撕开了我的伤口。
啊啊、令人不快。
第二次遇见她是在一个月后。人数告急的学生会逮着课间在校内挨个班地做应募工作,我不幸中招。
“被邀请感到十分荣幸……但我在调查书上写的是并无加入意愿。”
“但总觉得黑泽同学很适合嘛————”
某天午休的走廊里,被她叫住了。指着填好的调查表递给她看,却被视其如空气。
“种说法……”
“不试试得不出结论吧、”
“……无此打算。”
我推脱着拒绝了,并在她微笑着发出“那抱歉啦,打扰了黑泽同学的午休”后礼貌地目送她的背影、与一抹亮丽的银色消失于走廊尽头。
“诶、刚刚那位是学生会长?”
伴随着饶有兴趣的声音,不知何时一只手搭到了肩上。
“果南?还没去食堂么。”
“没有。说起来方才与黛雅搭话的人是学生会长————吧?”
“果南认识么?”
“不,第一次见到本人……但看那个就明白了吧,领结夹。”
“诶、”我吃惊地扭过头。
“这是常识哦?”果南眨眨眼:“与一般学生的金领夹不同,学生会长的领夹为银色,据说是一届届传下的古董。”
“学生会长的标识啊。”
“嗯嗯。”
将方才的对话内容讲给果南,她却一脸赞同,一边与我走向食堂一边说起“黛雅确实适合学生会呢,严肃又死板”之类,略令人不快的玩笑。
并非讨厌那里,只是我没有留在学生会的理由。
就连自己在浦女的存在意义,现在的我也,并不清楚。
留在这里就能改变现状么、
留在这里就能扭转局势么。
日复一日坐在教室里,同学老师安稳的对话谈笑好似麻醉剂般,令人遗忘了时间流逝,以为什么都未曾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浦女可能废校”的消息并未消失,它像一个等待被敲醒的警钟,存在于校园与我脑海深处的每个缝隙里。
我能做什么呢、
继续这样,就好了么。
怀揣不安的模样很快被父母察觉到了。不久后的某天傍晚,我被他们叫到寝室,询问近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父母自己被邀请进入学生会的事后,他们却意外地、甚至有些强硬地希望我加入那里。
“黛雅不能停在原地了————”被母亲这样说了。
拗不过家人。次日清晨,我只得手握入会申请书,走进空荡荡的学生会室,
“失礼了、”
推开门,高马尾会长就站在晨光微微洒进的窗边,标志的银领夹熠熠生辉,但她身侧堆满杂物的办公桌,凌乱铺在地板上的宣传册,又着实煞风景。
这破地方居然是学生会室。
“啊啊、早上好,来做什么?”她并不惊讶地回头,望向我。
“这里是入部申请。”走上前将申请书递给她。
“想通了呢、”
“勉勉强强。”我竭力让自己不一直盯着那杂乱的陈设,作为完美主义者,平静地无视面前场景实属困难。
“现在的成员有谁?”
“我和黛雅。”
“……”意料之中。
“这么说可能失礼,但让我们赶紧开始第一项活动吧。”我弯下身,拾起一张张散落在地面上的册子:“将房间清理干净。”
“嗯、”
整理了下领夹,她笑着应道。
但我确定,那绝对只是敷衍。因为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我的申请书上,定格于“加入理由”的部分。
直至今天,我都记得那时写的申请原因。
“————想要一个,存在于学校的理由。”
春天转瞬而逝,夏天逐渐渗入生活深处。距离那充斥欢笑与悔恨,满足与不甘的光影交织的日子,终究也沉淀为一年前的记忆。
她依旧颇有自信地搞着学生会招募的宣传———成员数实在太少,事实上无论谁看到她笑嘻嘻的不正经样,都会失去加入信心吧。
我则承包了学生会的大多数策划与书面工作,拜废柴会长的福,校园生活极其“充实。”
不过,我打心底不讨厌这份忙碌,一年前的自己也是这副样子,兴致勃勃、全力以赴地做着能为学校作出贡献的工作。但与去年化为泡影的努力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帮到学校”的实感。
尽管不清楚通过在学生会打工,能否真正解决“拯救废校”这个最终课题,但每当批下社团预算、看到各社团成员的满足神情,或开展大型活动,俯视台下低年生激动的笑颜时,都有种“我真是干了份好工作”的错觉。
夏天真长,伴随绿叶与树影的颜色不断加深,水手服终于换为清一色的短袖时,我已完全适应了在学生会的时光。除去与会长讨论(争吵)时,在那里度过的时间大多是安静平稳的,太阳光暖暖地照进来,木桌上摆着两纸杯麦茶,古旧风扇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杂音也意外耐听。我们互不干扰,会长东奔西跑张贴公告,我窝在会室里写写写改改改。她醒目的银领夹与我的乌黑长发成为了生徒会室里的鲜明标识。
8月快结束时,浦星举办了夏日祭。
这个由运动会,小摊,社团与各班展示项目组成的小祭典很成功。尽管活动单调,参与学生数更是寥寥无几(可怜的在校生人数),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浓厚的幸福感。
散场时会长召集了几位志愿者与我们一同清理现场,将桌椅等物品摆回原位,后辈们似乎被这位三年级老油条的热情带动起来,行动力竟比想象中高不少。
总之,结束地也很顺利。
“渡边同学、太田同学、小野同学……各位都辛苦了。”
“会长和黑泽前辈也辛苦啦!”
站在教学楼前,目送后辈们拎着书包蹦跳地走出大门,我不自觉嘴角微微上扬。
“工作结束了呢。”身侧的她忽然开口。
“今天也守护了一个人的笑容,我真是在做一份好工作啊。”
我瞪大双眼望向她的侧颜,没想到后半句讲出了我的心声。
但我更在意前半句。
“笑容?”
“嗯……嘛~抛开这个不谈。”会长没有回答,而是甩了甩马尾,转移话题:“没记错的话,黛雅当初写的入会原因是 想知道留在学校的意义。”
“……嗯。”
她为何忽然提到这个?
“现在,找到了么。”
“……是想让我说,学生会就是自己存在于学校的理由么。”
“不。”会长摇摇头。
“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
夕阳西下,学校里只有我与她并排站在教学楼前。我们的影子被落日余晖拉地很长,她胸前的银领夹折射出淡橘色的光泽,耀眼而略显忧伤。
夏日祭在两位学生会员无厘头的闲谈中画上了句号。
秋天,会长将课余时间渐渐转移向center试验的准备,她意外地是个会认真学习的类型,但智商亦比我想象中更没救。
“那个钩子状的符号是什么?”“别告诉我你连积分都不会————”此类对话每个午休都会在学生会室里出现。
另一方面,伴随策划活动增加,“黑泽黛雅”被更多学生知晓了。去年的偶像活动虽然让我暂时出名了一阵,但那时纯粹是三人的埋头独干,打着学校名义却与同学接触甚少。
偶像黑泽黛雅已经离场。
学生会员黑泽黛雅站到了聚光灯下。
这次,轮到作为学生会一员的我思考那个问题了。
“呐、会长。”
“嗯?”
“去年、我作为偶像活动时,脑子里想的却全是拯救学校。”
“阻止浦星废校,是那时我在浦星的全部意义。”
“即使现在我意识到,最紧要的是把握当下、关注眼前……但关于废校的担忧,我一刻都没有忘记。”
“是真事哦,浦星会废校的传闻。”
她淡淡地回道。
“诶?”
“只是正式书面上谈、恐怕要等到下学年了,我也无能为力。”
“……所以这样就好么。”我握紧了衣角。
“至少现在这样,就好。”她从一摞补习书中抬起头:“作为学生会员,思考这些事是必要的,但不代表它必须占据你校园生活的全部。”
“学校消失了可以合并或再建,但一个人的高中生活只有一次。”
“……”
高中生活只有一次。留在学校的意义是什么呢,直到高二快结束,我都尚未得知答案。明明以自己的知识储备,走走关系提前参加center试验也没问题的……
不、
倘若现在放弃,挥洒尽汗水的前几个月就白费了。
找到“那个理由”,是我加入学生会的目的啊。
“黛雅?”
“没什么,会长继续做题吧,我再去一年级教室做下应募。”
拿起几本宣传册,我合上了会室门。
那天我依旧没有收到入会申请,但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黑泽前辈————”
“嗯?”动员第n次失败后,我准备离开,渡边同学走上前帮我打开教室门,夏日祭后她似乎眼熟我了。
“这么说可能会失礼,不过在台下听时,感觉前辈面部表情似乎丰富了些。”
“喂。”
“但整体是严肃演讲没错啦!”
秋天过去,静冈县迎来了寒冷的冬。学生会需挨个教室检查空调与暖炉设备,是大工程,而我也并不精通这方面。所以必须要寻找帮手了,至少会长是这样想的。
“你和松浦同学、渡边同学听说关系还可以?”
“果南是青梅竹马,渡边同学偶然碰过几次……面熟而已。”
某天,在填写暖炉状态报告时被提问了。
“叫她们帮把手如何?”
“诶,不是正式成员……”
“有什么关系嘛。”她一脸放松,站在书桌侧咕咚咕咚饮着热茶。
抛开果南,邀请只见过几面,交谈未超过二十句的后辈,总觉得自己缺乏立场,为什么渡边同学一定要帮助学生会啊,明明夏日祭时已麻烦过她了。
“我确实更想让你以纯粹的、自己的名义去邀请别人。”
“……嗯。”
“但说到底,脱不开学生会的责任。”她放下纸杯,取下胸前领巾上某个亮晶晶的物件:“银领夹给你,实在不行就算上我好了。”
“明明是贵重物品————”
“所以给你最合适。”
会长的微笑意味深长。
放学后,我直接从二年级移动到一年级楼层,找到渡边曜同学所在的班级,她正在收拾书包,我连忙叫住了她。
“检查暖炉啊、大概ok?我以前参加过船上的供暖设备维护————爸爸是船长来着。”
诶,这就完了?
她爽快答应了,看来平素也是个好讲话的人。
“十分感谢。”
“小事情啦……啊、那个?”渡边同学忽然视线一转,落到我左手中握的银领夹上。
“会长暂时给的,能代表以她的名义邀请,虽说没用上吧。”
听到解释,面前的短发女孩噗嗤笑了出来:“会长当这是令牌么————”
“……随她怎么想。”
“但说起来,三年级前辈们快毕业了呢。”
“嗯,下下个月是center试验了。”
“银领夹,会由黑泽前辈继承吧?”她歪过头。
继承?
“……”
“前辈?”
“往后安排,还要与会长商量后决定。”愣住的我,只得用“再等等”蒙混过去。
简短告别后,曜背上了书包消失在楼梯口。我呆立在原地,耳边不断回响着曜方才的提问。
前辈毕业后,我该怎么办呢。
仅有两人的学生会里,明年四月我便是唯一的会长候补……可黑泽黛雅真的能接受这枚银领夹么?
左手心传来湿润的触感,那是因攥过紧而冒出的汗。
一个连留在浦星的意义都失去了的人,真的可以成为全体学生的leader么?
在冬日积雪终于融尽的二月末,三年级受验生迎来了center试验。学生会室里,我一人的时间开始愈发增长。空闲时间会无意识地对着墙壁发呆。会室里安静地反常,不知是我太习惯沉默,还是某人平素太吵。
而其他学级在埋头应对期末,我已很熟悉高二知识,但也在学习高三的应试考点。尽管缺乏继承的自信与实感,但如渡边同学所讲,我确实该准备接任了。
迎接没有前辈的春天。
三月中旬、毕业式那天,站在校门口的我抬起头,微眯起眼睛,看到樱树已结出花骨朵。20天后它们将会绚烂地盛绽吧,但前辈门今天就要离开了。
“早上好,会长、”
我推开会室门:“这里的樱树快开花了。”
“嗯,不过我将看到的,会是另一片樱花了。”
会长考进了别县的国公立大学,几天后会离开沼津。不是所知名大学,但她看上去十分满意。
她将所有私人物品塞进箱子准备运走,然后整理好任职期间的工作档案,存进柜子里。前所未有的麻利勤快。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起身开门,发现是以曜为首的几位后辈。
“打扰了,请问会长在么?”
曜侧过身,她身后的两位女生每人捧着一个花束,斑斓花朵用浅粉色薄纸包裹着,甚是好看。
“在的~”前辈拍拍手上的灰,走到我旁边:“哇,真豪华。”
“班、班里集了些资……准备了两束花送给学生会。”一位捧花女生窃窃地解释道。
“这束是会长的~。”曜转身拿起其中一个,递给她:“会长,恭贺毕业。”
“谢谢~”
“这束是黑泽学姐的,一年来蒙受关照了。”
“多谢,劳费心了。”
“不不。”曜摇摇头:“这届学生会人数很少……但会长与黑泽前辈都在尽全力工作,帮助普通学生。这点我们都感激于心哦。”
“能帮到你们就再好不过了~”
会长笑着答道,送后辈们走到楼梯间。
被落单的我捧着花束,呆站在原地。尽全力帮助学生————曜她们似乎是这样看待学生会的。
“帮助……”反复咀嚼这个词汇,内心突然涌出一种异样情感。
帮助……别人……
“黛雅?”
不知何时前辈已经返回了,用夹杂担忧的好奇眼光打量着我。
“啊啊,没什么。”
“今天是最后了,稍微听我讲个故事吧。”
“嗯。”
她踱到办公桌附近,用手表的杯装麦茶润了润嗓子。
“我……是吊车尾。”
“做事冒失,成绩班里倒数————更重要的是交不到朋友……那时性格很内向。”
“二年级开学时,有次被随机叫到学生会,帮人手不足的他们为一个活动发传单、贴海报等。”
“因为笨手笨脚,我是最后一个完成任务的。但沮丧地回到会室后,那时的学生会长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跑腿倒很快嘛。”
“我却被那句无心的话鼓励了,后几周一直自告奋勇地去那里打杂,直到有天工作结束,只剩下我与会长时,被她应募了。”
“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呆在这里么。”
“我很欣赏你的行动力,是否考虑加入呢。”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加入了他们,学生会室成为了我在校园里唯一的容身之所。但那时学生会全靠三年级硬撑着,前辈们毕业后便只剩下我一人。”
“毕业式那天,当我犹豫是否要收下银领夹时。佩带领花的会长却对我说,即便还有其他人选,我也会指明你担任。”
这时她忽然闭口不谈,将话题中止,微笑着对上我的视线。
“为什么……一定是前辈才行呢。”明明方才一字未言,我刚开口发问,却感到口干舌燥。
“作为被帮助的一员,你一定最深知这里的精神,以后势必能将它继承到底吧。会长那时这般回答。”
“等等、难道是……”
“嗯,帮助无助的学生哦。”
“……”
一个画面本能地涌出脑海,那是去年八月、宣告夏日祭尾声的那片橘红色夕阳下,我与她对话的情景。
“……是想让我说,学生会就是自己存在于学校的理由么。”这是我那时的回答。
可我错了。
无论是活动策划亦或搬运打杂,会长的本意,都仅是想告诉我,“帮助别人”才是黑泽黛雅留在浦星的意义。
成为偶像的初心便是帮助学校。但既然偶像活动已被终止,为何不换种方式为浦星及浦星学生做贡献呢?
“只是学生会的宗旨————帮助学生,恰好与黛雅的初衷重叠了。所以我才考虑,是否以加入这里为契机,让黛雅回归初心呢。“
“……但我好像,太迟钝了。”我低下头,紧握衣角的手不觉颤抖。
为拯救学校,才决意成为偶像————但想复兴浦星的心情,归根到底是对校园、以及这里学生的爱。
“但黑泽黛雅,在成为浦之星女子学院学生会长的第一天,总算明白了呢。”
留在浦女的意义。
行李收拾地差不多了,我与会长封好箱子,花十五分钟左右搬到车上,拍着制服上的灰尘一同走回会室。
我看了看表,毕业式快开始了。她也意识到这点,便很快捋好裙摆,拎起书包。我陪她走到房间门口,却见她忽然停住脚步。
“这个、该给你了。”
手伸向自己的领巾,取下了那枚银白的金属配饰。这枚设计平凡、甚至有些不起眼的银领夹上,寄托了不知几代的学生会的悠久历史与无暇心意。
“我会珍惜使用的。”捧出双手,我接住了前辈递来的它。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她的笑容,仿佛一年前我们初遇时那般:“以后有缘再见吧————黛雅的话,一定没问题。”
“嗯,一路走好。”
推开门,前任会长最后一次迈出了学生会室,我立在门口,望着那甩着高马尾的背影远去。我清楚自己不用送她,往后的路她一人走就好。
随后我踱回空无一人的会室内,绝大多档案与书籍已被运走或收进储存柜,站在门口放眼看去,这里整洁与空荡到宛若异世界。我松开左手,迟迟未佩戴上的银领夹因久攥而传来微潮的触感。
有句话,最后未能与她讲。
贯彻乐于助人理念的她,一年来最大的帮助对象是否就是我呢。宛如二年级时寂寞无助的她,被曾经的会长给予容身之所一般。“作为被帮助的一员,你一定最深知这里的精神”她方才回忆的话语,也定是说与我听的。
这般想着,我走到窗边,在高处再次将视线投向校门口的几株樱树上。3周后,那些现在看来尚青涩含羞的粉白花苞,将尽数绽放吧。
心底忽然涌出股莫名的勇气,我伸出右手,将那枚银领夹别到了自己的领巾上。
“嗯,我真是在做一份好工作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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