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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 On Ice!!!】维尤‖难舍难分

封面图来源@阿戳戳戳戳 (已授权)
尤里cn阿戳 @阿戳戳戳戳  (微博@阿戳今天也很元气)
维克托cn庆花(微博@庆花不抠脚)
第一次用专栏!!!以后试着在这边发文w不知道有什么违规词诶……
维尤这个cp真的比较冷,粮也不多,我写的也很ooc,希望大家食用愉快,也希望喜欢维尤的各位太太多多产粮啦
“我认为这件事我不适合发表太多的意见,毕竟做出选择的是维克托本人,只要他认为这个决定是正确的,那我们作为‘其他人’也就管不了。”
“我们的关系……就是师兄弟啊。哦对,他应该还算我的编舞老师(笑)。国内对于同性恋的问题一直相当有争议,希望他能坚持下去。”
“我?维克托的事情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现在对除了比赛和家庭以外事情都不是特别在意。包括这次维克托的事情,我觉得不会对我的训练和比赛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除非某天全滑联都回家结婚,那个时候我可能才会产生想要谈恋爱的念头吧(笑)。”
维克托把杂志扔到一边,他真的没有想到,除了报道尤里夺冠的事件以外,媒体还大肆渲染他和勇利的戒指,甚至还针对他留在日本的消息发表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评论。
手机屏幕那边,正在和维克托视频通话的克里斯托弗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凑到手机摄像头前,维克托只看到整个屏幕上都是克里斯的那张大脸,“这下子你可玩脱了吧,我亲爱的维~恰~”
维克托翻了个身,随手把手机反扣在床上,以求看不见损友的脸。
“诶诶诶,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可奉劝一句,小朋友可是抢手货,你要是再不采取点什么行动的话,被抢走那是迟早……F**K。”克里斯托弗摘下耳机,对着挂断的通话骂了出声,他好心提醒维克托却是这样的下场,“维克托这种人,真的是活该谈不成恋爱。”
拿起放在支架上的手机,克里斯托弗迅速编辑了一条消息,通过line发了出去。
维克托把外套扔到地上,兜里的一串钥匙砸到木质地板上发出“嘭”的声响。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过了好一会儿,维克托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在刚刚扔开的外套兜里,找出一把单独的钥匙。
钥匙的挂饰是十字架,尽管维克托并不是多么虔诚的东正教徒,但他依然把这个挂饰带着。
挂饰是前年的时候尤里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而钥匙,是尤里在圣彼得堡的公寓的钥匙。
米拉收起手机,拿起叉子狠狠地戳进面前的海绵蛋糕里。蛋糕上的奶油是植物奶油,热量比较少。
“你不吃的话就把它扔了吧。”尤里伸长了腿,向后靠在沙发靠背,喝完的牛奶杯就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沾在杯壁的一层正缓缓流向杯底,汇聚成浅浅的一滩,“对一块奶油蛋糕都这么狠,老太婆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哈?”米拉依然在用不锈钢的叉子摧残着那块小可怜,仿佛二者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尽管花滑运动员对所有高热量食品都持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态度是不争的事实,但米拉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令人疑惑。
尤里发送完最后一条消息,把手机屏幕锁定以后就随手扔到一边,走到阳台上压腿。
“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些无聊的时间用来练习。雅科夫看好了几个今年升入成年组的孩子,你可要当心一些,别被压下去了。”
米拉总算抛弃了她那已经碎的不像样的蛋糕,站到了尤里身后,双手掐腰,怒气冲冲地吼道:“Twitter上现在已经炸开了锅!维克托在一个月之后才发推说他和胜生勇利只是纯粹的师徒关系,这个时间点谁会信?!现在一半人认为他又在炒作,另一半的人则认为他在开一个不合时宜的愚人节玩笑!”
见金发少年毫无反应,米拉的怒气值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我说,尤里,你可不可以偶尔关心一下这些事情?当年维克托离开的时候是你要死要活地追去日本,现在我一个人在搜集这些消息,显得我像个傻子一样!”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已经死了。”尤里没有回头,只默默地重复了一遍他当初对维克托说的那句话。
米拉显然还在气头上,并没有听清尤里的这句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已经死了!”尤里猛然转过身来,米拉受到惊吓往后倒退一步,却被发狂的尤里紧紧地抓住肩膀。她的肩膀被捏的生疼,可尤里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从现在起,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消息,他愿意去哪就去哪与我无关!我已经……已经不想再喜欢他了。”尤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嘶哑,他手上的力气突然撤去,整个人都放空了,半靠在米拉的身上。
少年一改往日的张扬,此刻显得十分脆弱,他把头靠在师姐的肩膀上,双手环住她的腰。少女不知所措,只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
两人半晌无言,尤里终于开口道:“我只想把以后的每一场比赛滑好,过我自己的生活。他不会再占据我的内心,从今往后,冰场就是我的全部。”
“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你懂吗,米拉。”
尤里有些哽咽,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米拉甚至清楚地看到了他发红的眼圈。那一瞬间,米拉甚至认为自己的肩膀肯定湿了一块,可是并没有。
尤里又默默地离开阳台。
今天的天气依然很好,阳光很刺眼,但没有一点温度。寒风从窗缝里钻了进来,米拉从未感觉到国内的气温原来有这么低。
哪怕现在已经是春天。
“这是尤里·普利塞提选手自从出道以来在冬奥赛场上的首秀。在之前的两年中,这位年轻的俄罗斯选手展现出了非凡的花滑天赋,在几乎所有的世界大赛中都夺得了奖牌。虽然有人还对他的分数表示怀疑,但他无疑是本次男单比赛的夺冠热门之一。”
“呃……这两年的比赛我也看了个大概,普利塞提的分数其实没什么好怀疑的……他一直都有在尽力做到最完美,并且我们也能看出来他的情感把握一次比一次好,跳跃失误的点也比较小,总不能说因为一个起跳角度的问题就要和别人摔倒扣的分数一样吧。”
“有人说这两年普利塞提选手他所表现出来的气质甚至气场都像极了最近退役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作为尼基福罗夫的多年好友,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克里斯托弗一度陷入沉思,主持人连忙拍了拍他,克里斯托弗很快清醒过来,接话道:“啊……毕竟他和维克托师出同门,而且维克托也是他的昔日目标。在普利塞提少年组的比赛中就能看出他是在极力模仿维克托的,所以越来越像也就不是特别奇怪…………对吧?”
最后那个转折,克里斯托弗刻意压低了声音,倒像是在质问自己。
胜生勇利有些担心。
他已经和维克托商量过了,这次冬奥结束以后就退役,所以勇利不希望自己在最后一场比赛中连名次都拿不到。他滑了两圈以后返回场边和维克托聊天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尤里从他身后滑过,在不远处跳出了一个漂亮的4T 3T,而后与滑至附近的奥塔别克交谈片刻,二人一边低声交流,一边滑向场边。勇利返回冰场中央,试跳了一个3A和一个3Lo,维克托则盯着奥尤二人看了许久 最后被返回的勇利打断。
“我感觉4F有点悬。”勇利和维克托一起走向观赛席,如实说道。
维克托环住勇利的脖子,把人用力拉向自己,笑道:“你要相信,爱的力量!”说着随手向观众席的某处指了指。
勇利的脸瞬间涨得挺红。
尤里接过米拉递来的水瓶,俯下身在米拉耳边说了些什么,米拉轻推了他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飞快地回答几句。
尤里又笑得肩膀不停地抖动,然后在米拉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低声交谈着,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
最先发现维勇二人在自己前排坐下的是尤里,他向前探身,拍了拍勇利的肩膀:“女朋友很好看哦。”
金色的长发随着尤里的动作扫在维克托的脸上。维克托起身向旁边挪开一个位置,回头发现米拉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维克托,为什么我觉得尤里奥越来越像你了。”勇利穿上外套,看向仍然在和奥塔别克交谈的尤里,“不仅仅是比赛啊,刚刚记者采访的时候我就感觉挺奇怪的,尤里奥的语气和刚升入成年组的时候明显不一样了,他居然会调戏媒体了你知道吗……”
尤里是最后一组的第三位出场,虽未打破原先由自己保持的记录,但仍然以一个很高的分数摘得金牌。第二位出场的奥塔别克虽被尤里的分数超过,但仍然保住了第二的位置。
勇利在第五位出场,由于3L接3T的失误,总分只排在第三,而且很快就被最后一个出场的李承吉刷了下去。
赛后采访时,维克托被克里斯托弗带走,不知道去了哪个酒吧。勇利手忙脚乱地应付记者,仍不忘宣布自己决定退役的消息,并且说明已经向滑联递交了申请。
“表演滑有很精彩的内容哦。”克里斯托弗拉着维克托在吧台的角落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黑啤,维克托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
克里斯托弗看着调酒师的动作,心情大好地说道:“我这可是内部消息,要不要继续听下去?总之比你们当年那个双人滑要刺激的多哦。”
维克托搭在吧台上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你到底说不说。”
泛着泡沫的啤酒很快摆在了克里斯托弗的面前,“嗯……就是某个小可爱要反串,后半段的时候他需要一个搭档,于是找了那个姑娘……叫……芭比切娃?扮男装出场。哎说起来,这两年他们两个走的还挺近的嘛,说不定今年……”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诶诶诶,等等啊,我还没说完。”维克托没走出几步,又被克里斯托弗叫了回去,“芭比切娃那姑娘肯定不能帮你,你不如换个人问问?”
“比如?”
“……奥塔别克·阿尔京。”
克里斯托弗看着啤酒上层的泡沫,心情更好了。
米拉看向化完妆的尤里,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一个男孩子,为什么比我都好看啊。”
“因为你已经老了,老太婆。”
“嗯???”米拉伸手想去捏尤里的脸,考虑到刚化完妆便不好再下手,于是翻了个白眼:“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小!鬼!”
尤里的金发被烫出了大波浪,化妆师再三保证这是一次性的;一条粉色的连衣裙特地在腰腹处收紧,这种样式让男孩子穿起来也不会显得怪异,长度较短就不会影响腿部的动作。白色的长袜与头顶的小帽都有着可爱的蕾丝花边。
“别乱动。”化妆师只画了上眼线使尤里的眼睛看起来更大更有神一些,棕色眼影在眼尾淡淡地扫过,“红色的唇釉会不会更好一些?”
米拉从化妆箱里找出几只口红,又看了看化妆师手上的唇釉,点了点头。尤里却死活不同意,让化妆师有些为难:“可是你唇色略有些淡,到时候聚光灯一打,就会显得你整张脸都没有血色。”
“那总比大红嘴唇把我称的像吸血鬼要好。”尤里摇头,再摇头。
站在冰场上的尤里就像换了一个人,正如他当初对米拉说过的:冰场就是我的全部。
少年滑到冰场中央,望向对于他来说是一片漆黑的观众席。尽管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观众能够看清楚他的样子,而他也能听见他们的惊呼。
尤里以一种女性柔弱的姿态站在那里作为开场的姿势,眼帘低垂,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全场便只有这唯一的焦点。
曲目是尤里自己选择的,《Scarborought Fair》,由女歌手Sarah Brightman演唱的版本。在编舞过程中,莉莉娅仅仅是提供了一些艺术表现上的意见,大部分的编排则是由米拉完成的。
——只因为他将这首曲子定位为“女单自由滑”。
维克托在黑暗中等待,他小心地站在一旁,让身高较高的格奥尔基挡住他以防被米拉看见——尽管格奥尔基不是特别愿意,但仍然照做了。
从奥塔别克拍摄的练习视频中看,米拉入场的时间点有两个,一个是在将近2分时的间奏,还有一个就是结尾。
“他其实是把这场表演滑当做正经的比赛了吧……”米凯莱评论道,换来埃米尔的赞同。
“滑女单的冰,让女单无冰可滑。”萨拉评论道,换来埃米尔的赞同。
音乐将至间奏,米拉已经准备入场,却冷不丁地被人拉住手腕,半步都前进不了。她回头发现拉住自己的人是奥塔别克,努力想要挣脱,有一个人却一阵风似的略过她身后,在场中央停下了。
米拉望向那人的背影,倒吸了一口凉气。
场边的观众再次发出一声惊呼。
按照原本的编排,尤里此刻正从边缘背对着场地向中央倒退,米拉将会与他背对背擦肩而过,在二人看到对方的一刹那牵住他的手,然后是一个3F和一段接续步。
可是现在尤里撞入了一个显然比他要高出一截的人的怀里,而这个身高绝不可能是米拉。
是维克托。
尤里转过身来面对维克托,眼角的余光扫向了正在和奥塔别克争执的米拉,心下了然。
当下狠狠在冰上划了一刀,冰屑飞扬。
他的手被维克托握住,不得不低声提醒道:“后内点冰……”
“我知道。”维克托笑了笑,松开了尤里的手。
半分钟的间奏即将结束,维克托退场,尤里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剩下的动作完成。看到观赛席上米拉已经坐在了奥塔别克旁边,他便知道最后一段尾奏上场的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在那句“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唱出的时候,维克托来到他身边,以尤里为圆心开始螺旋形线路的滑行,包围圈逐渐收缩,尤里的一套联合旋转也完成了,站直身体的时候就被维克托单手搂住腰。
维克托手上微一用力,刚站好的尤里脚下不稳,险些摔倒,不得已抱住了维克托的脖子。借力起身后正欲松开手,却被整个打横抱了起来,吓得尤里又紧紧抱住维克托。
“你想干什么?!”
场边的观众惊呼声叠起,尤里内心波涛汹涌。
维克托并不答话,只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几个旋转后把少年放了下来。
尤里扭头就准备滑开距离,维克托却像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抓住了尤里的手,把人又拉住了,自己滑行到他面前,强迫面前的人与他对视,而后便低头吻了上去。
维克托遮掩的动作十分巧妙,他用右手捧住尤里的脸,手掌位置略高,恰好挡住二人的唇;上半身向左略微倾斜,挡住了来自另一边的目光。观众虽略有怀疑,但完全能够以“借位”糊弄过去。
音乐结束,维克托也放开了尤里,出乎意料的是,被强吻的少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规矩地向观众行礼。
维克托脑海中数个念头闪过,但无一例外都是“大事不好”的感觉。
金发少年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站在场边的雅科夫手里结果冰刀套和自己的外套,一言不发地向后台走去。
维克托从格奥尔基手里抢过自己的东西,急忙追了上去。
格奥尔基与教练对视一眼,老人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尤里越走越快,愤愤地甩开了维克托伸过来的手。
“你想干什么啊!”返回自己的休息室,尤里锁上了门,现在整个后台空无一人,尤里完全不担心这么大的声音会影响到谁——就算真的会打扰到某人,他现在也已经顾不上了。
尤里的表演滑顺序比较靠前,因此在冰场上结束所有曲目之前,他们两个人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决眼前的问题。
维克托握住尤里冰凉的手,让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少年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试图从头开始解释,可说了没两句便被打断。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已经死了。”尤里用通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两年过去,男人仍然如同自己记忆中的那样,丝毫未变——可他正是厌恶这一点。
停顿了两秒,尤里发现自己的嗓子很干,发出声音也变得十分艰难:“而我,已经不会再喜欢这个人了,你知道了吗。”
维克托把这个孩子搂在怀中,手掌抚摸着金色的长发,慢慢地说道:“那从现在开始,我叫维克托·普利塞提,你会喜欢我吗?”
过了不久,把脸埋在他胸前的少年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很快他也感受了到胸前的衣服被眼泪打湿。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一个小时那么长,也或许只有两三分钟,尤里逐渐止住了泪水,休息室里只有他偶尔抽噎的声音。
维克托叹了一口气,从放在一旁的化妆箱里开始找东西。
尤里的妆已经花了,但好在化妆师并没有给他画的太浓,只是稍微修饰了一下少年的轮廓,再加上尤里本就皮肤白皙,眼泪也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深一浅的痕迹,只是上眼线云开后显得有些难看。
化妆师只将一部分东西带去了外场,大部分没什么必要的工具仍然放在了化妆箱内。维克托找出卸妆的东西,在尤里脸上擦拭。
整个过程中尤里的情绪还算稳定,当维克托拿着沾了卸妆水的棉签为他擦去眼线时,他也乖乖地闭上眼睛。
最后维克托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同时二人都收到了提醒他们会冰场的短信时,尤里突然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鼻音也很重。
“维克托。”他喊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向门口移动。
“怎么?”
“根据俄罗斯的法律规定,你涉嫌向未成年人宣传同性恋内容,要罚款的。”
维克托愣在当场,直到尤里离开后才反应过来。
空荡的休息室里回荡着他低沉的笑声。
Fin.20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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