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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孙笑川(4)


眼看,伪码的机械记录是完不成了。我只能开始尝试靠自己记忆视频的全过程。万幸,视频不长,去掉“恨剪辑”和“作者:mata川”等开篇字幕,总长也不过2min47s。每一次撞击,每一次冯雪捐右手的动作,每一次灯光的细微变换,和每一帧在发报时的全局画面,我都记了下来。是的,这就是职业杀手该有的素养。
“你是……我表弟?“
我将视线从究极清晰的显示画面中移开。
高强度记忆消耗的能量太多了,我其他感官的其他信息被暂时屏蔽了。我没有发现有个人进来了。
他与我之间隔着办公桌。他的发型极其清爽。
“你就是我的远房表弟?“他再次发问。
那这个人就是痰黄无误了。新津冷CMO,Chief Machination Officer首席阴谋官。特殊行动的直接策划者,情报组织的绝对核心人物。
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他不太可能直接接触到委托和委托人。任何组织高层的分工都是十分明确的,更何况情报组织。所以,我难以从他身上通过“审问”得到对我身份调查的动机和委托人。
“是啊,咖喱人让我来给你分钱。我说您都是继承医院的大人物,看不上,他们不行,非说这是心意一点,这不,就派我来了。”我要以他表弟的名义,接近,并往他们内部渗透。
“欢迎欢迎,那钱……啊不,我先请你吃个饭,咱哥俩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好好跟哥说说家里的事情。”他装作很欢迎地绕过桌子,关掉电脑。
“这都是工作结果验收,咱不管工作,好好休闲休闲。”
我得去拿那个包。
“你看,我看你们这工作结果入神了都,把正事给忘了。我把支票给你。”说着,我向包那边走去。用身体挡住,拿出一张准备好的空头支票。
“这个他们怕我乱花掉了,设置成2个月后才能取。咖喱人一点都不信我。”我拍着他的肩膀,这是示意亲密的动作。把支票递给他。
“没事没事,等我穿个袜子,刮一下头发,咱就去下馆子。”
他拿起电动剃须刀在头上蹭了一万下,发型比刚才更清爽了。
“走走走。”说着,就拉着我下楼了。
来到大街上,“我们往前走点,就到公交站牌了。”他指向东边。乘坐公交车有两个优点,一:有利于反追踪;二:有利于猥亵妇女。
这里,他再一次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职业习惯。
我们上了车。车上人不多,有空位。
我径直走向一个靠窗的位子。
“哎哎,别坐。这辆车上老人很多,待会还得给他们让,麻烦,别坐了,路不远。”
客随主便,尊老敬老,我自然是不应该坐的。所以我站起来后稍微移动身体,挡住这个座位的就坐入口。
到了第二站,汾河广场。果然,一大群老人上了车。“嘀,老人卡。”
他们是可以免费乘坐该路公交车的。
一个老太太往我这边挤过来。她的视力太好了,人这么多,也能看到。我没有移动位置。我是职业杀手,她的体格是比不可能挤开我就坐的。
我第一次知道我有多么无知。靠在我身上的不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女人,而是一座重逾万近的坦克。我任何的动作和令我自豪的力量,在与之接触中得不到任何反馈。坦克只是默默地前行乎蚂蚁的全力抵抗。
表哥看出了我的窘迫。他用闪电般的速度,酝酿了一口痰,不小心让它掉在了座位上。坦克停下了,已经没有前行的意义了,似乎是蚂蚁的胜利吧。
看样子,表哥对坦克还是很了解的,可以轻易地发觉其弱点,进而将之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许,这就是CMO吧。
在那位老太太还没来得及给我们投来厌嫌的目光之前。全车人的目光都被前部的声音吸引住了。
“咚,咚,……”
“咚。”一个孩子趴在地上,头被一个留着半长发的成年男子的脚部击打着。
随后,男子抓住了他的衣服,一个抓甩,让孩子站在栏杆边上。
那个孩子恢复了神智,小心地伸出脚尝试与男子的手接触。
车上的各位大爷大妈们纷纷鼓掌。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BRR(Brain Resuscitation)。
那个小孩因为骤发脑部疾病晕倒,失去意识。成年男子迅速做出正确判断,进行了BRR。用脚快速准确地击打小孩头部,使足够幅度地震动作用于脑部,进行初步唤醒尝试。随后的抓甩则是检测小孩的平衡中枢,并通过离心运动改变脑部供血,使诱发病灶的稳态失衡,抑制了持续伤害。而小孩也清楚自己的起死回生,又由于家教严格,不敢向陌生的救命恩人提出握手道谢,便以脚代手,不失大礼。
车上的大爷大妈们也是一心向善,对这种见义勇为见义智为的行动给予高度评价。
以小见大,新津这座城市虽然长期在孙笑川的胯下,但是人民却没有像当街杀奶奶的孙笑川一样,失去基本的自然人的尊严。
“到站了到站了,快下车。”我被他拉着穿过了拥挤的人潮。
杂阳市场。意境很深啊,各地的阳光于此汇聚之意。想必是高档的饭店聚集地了。
“来两份206.61日元的麻辣烫。多加辣,多加盐。再来两罐哈啤。”痰黄这么对饭馆老板说。从装潢和卫生条件看,这里充满着时间和经历了足够长时间的有机物的气息。
“你能吃辣能喝酒口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嗯。都能吃。”我装作腼腆地样子,点头称是。
“那没问题。”说完他拿起手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时不时地擦一下屏幕。毫无疑问,手势密码。
“再来两小碗饭。”看着满盖着红黑色油的麻辣烫,劳氏医院的继承者要求饭馆提供两碗免费的米饭。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个公司,特别大,利润特别高。”他开始给我讲新津冷的传奇了。
“有多大,利润有多高。”我顺着痰黄的话茬往下续。
“这个产业的产值有时候与大和国的国防预算最高值相当,我们占有其中的30%以上。”他有些自豪地说。
果然,没有军队的国家是真的可怜。
“而且,我们公司基本上除了顶层的几位高管没有血缘关系外,其他的都是各种亲戚亲属。为什么?没办法啊,这个行业对保密和安全要求都极为严格,只能用制度和自律在一定程度上填补效率的缺陷了。”有些无奈地话语,道不尽CMO心中的悲痛。
“哥,你们公司还要人不。我在老家那边,也是找不到工作,也是找到的工作没有前途。你这儿这么好,我要不跟着您干得了。”那张空头支票上的5万元,让我成为他表弟。
“彳亍吧。”他装作面露难色的样子,想了想,还有5万元,就答应了下来。
“行吧。”我重复。
“你是我亲表弟,得给你搞个中层职位起步,正好今天晚上有高管的会议,你跟我一块去,这就给你安排个好职位,你光明正大的前途,成了。”说着,他拿起未开封的哈啤跟我举杯相庆。
“老板,啤酒只开了一罐,这一罐退了吧。”
晚上8:00。减州阳光,704号包间。
新津冷高密度信息交互及研发有限公司常规高层会议在这里举办。
有柔软的隔音墙,厚重的安全门,粉色的消光窗帘。
两个小方几拼起来的华贵的长桌,两排沙发上左6右4,男7女3地坐着。
“各位,各位。”表哥向他们打招呼,他们纷纷回礼并看向我。
“这位是我远房表弟,这个人没啥优点,就是人好,别家中了500W,他亲自给我送过来,一分没动,我看他现在也没个正式工作,想让他到我们公司先干着,业务可以慢慢学。”表哥不显山不漏水地让他们不得不同意我的入职申请。不愧是顶级情报公司的CMO。
“他可靠吗?懂规矩吗?别搞出上了两天班就寻思着报警的事。”坐在左边的一个男人发问了。
“蒋委员长,他可以先从边缘做起。而且我也会跟他说明工作状况的。”表哥向他说明。
这个人,应该就是痰黄所说的集资委员会委员长了。
他很明显没有明白表哥这个哈哈到底回答了什么,正想接着发问,被右边的一个男人拦了下来。“问题不大,公司的中坚力量都是大家的亲戚,谁不都是从头开始的?没事,让他跟着我干吧。”
“好嘞,啊总工,跟着你们也可以锻炼锻炼他的能力。”表哥对这位啊先生还以笑脸。
啊很少,研发部S T T F工作室总工程师,与该工作室首席科学家于落并称为“Z(i) G(ong) T(wo) S(on) S(tar)”。这是劳表哥在与会前跟我普及的必备知识。
我跟着他坐到右边的沙发上,他挨着啊很少,我挨着他。
“他们俩呢,捐妹和李某人呢?”对面的一个男人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捐妹和李某人。
“不晓得,联系不上。”蒋委员长说到。
“开吧开吧,人家等着回去打针呢。”一个女人说。
“那开吧。”
另一头对的墙面山的电视机打开了,画面被雪花坏点掩盖的时候,声音先传过来了。
“大扎好。”
浓重的鼻音。可能是昨晚着凉感冒了。
画面稳定下来,那是一个男人的脸。
我一生都无法彻底忘却的脸。
孙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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