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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治鬼》(大概是相似度不到50%的《盛世鬼》)

写在前面的话:第一次想这样一个故事,是在听完了《盛世回首》之后,当时就觉得这首歌和酒吞茨木好配,于是想照着《盛世鬼》写一个他们的故事。然后我就去很粗略(注意,是很粗略)地看了看《盛世鬼》,然后就开始想剧情。想的差不多了第二天又去仔细完整地看了一遍《盛世鬼》,然后我想的剧情和里面……好多不一样的(-_-||)。但是我又懒得改剧情。
所以本文和《盛世鬼》的相似之处就是“主角一开始什么都不记得,然后慢慢回忆起生前的事”这个叙事方式。像什么“主角在盛世徘徊只为再见一面他所爱的人”、“奈何桥边和孟婆打赌”,都没有,毕竟我黑我白那么尽职尽责,而且我也想不出小孟婆和别人正经打赌的样子。
好啦,说了这么多。懒得投好几次我就一次都发出来了,可能有点长,而且剧情老套,大家凑合看就行了(∩_∩)
     
      置身于繁华的闹市,他有些惊讶。人们有说有笑的从他身边走过,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是自己化了人型,还是如今人类对他这样的妖怪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愿在这里多待,他离开了这闹市。
      走进一个小巷,喧闹声被隔绝在外面,巷子深处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
       他注意到了一个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一头乱蓬蓬的白发简单地绑起来垂在身后,抱着一个球站在阴影里的小小的孩子。
      孩子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一旁的孩子们听到他的话安静下来,向他看去。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脸上露出了不属于那个年龄的厌恶,说:“滚开,恶鬼!”
      “恶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让他心里微微一痛。
       “就这样不理他吗?他好可怜。”
       “你想去和他玩吗,纯子?我妈妈说了,他可是会吃人的恶鬼!”
      “哎?真的吗?”
       …………
      孩子们在讨论声中渐渐远去。他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眼泪,滴落在孩子手中的球上。
        他有些难过,想过去安慰一下那个孩子。他抬脚向前走去,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走都只是在原地踏步。那边,孩子哭出了声音……
       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了,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满是灰白色枯草的荒原上,远处有一条河,上面架着一座灰黑色的桥。
      刚才那些,是幻觉吗?他低下头,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
    他回过头,看的了一张好看的脸。
    他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用“好看”来形容一个男子,可那男子的脸让他一时间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他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即使知道这样不礼貌,却不忍将目光移开。他想说些什么话,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男子冲他微笑,眼角有些闪亮。他扬了扬手里的两个酒碗,说:“陪我喝碗酒吧。”
      他和他找到一处地方坐下,那男子拿出一个酒壶为他们装满酒,然后递给他一碗。
     他端着酒,却不喝,只是看着那男子。那男子也在看他,脸上笑盈盈的,眼角变得更加闪亮。
     他想对他说些什么,什么都好,但他说不出来。
     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没有人去喝手里的酒。那是他们像这样坐在这里的原因,如果酒喝完了,他们就该走了。他突然这样想。
     “滴答、滴答”有什么滴到了酒碗里,那男子抬了抬手里的酒碗,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他也跟着喝完了自己的酒。
      那男子起身,扔掉酒碗朝桥边走去。
    “你要去哪里?”他问,他终于对那男子说话了,可那男子并不回答,只是向他挥了挥手。
      他也起身跟过去,那男子走得极快,眨眼间他便走到了桥边,然后登上了桥。
     “等等我!”他喊着,想要跟他一同过桥,却被一人按住了。
     “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身后的人说。
      他看着那男子走过桥,然后一点一点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他感觉自己心里变得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可是,他失去了什么呢?他不记得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也不记得了。
      见他在发呆,身后的人有些不耐烦了:“喂,你在看什么呢?”
       他转过身,看见身后是一个一身黑衣,手持长镰刀的人,他旁边站着一个一身白衣,拿着招魂幡的人。
     “你们是……”
     “我叫鬼使白,他是鬼使黑。”白衣的人说。
     “鬼使……难道说我已经……”
     “没错,你已经死了,才发现吗?还真是蠢。”鬼使黑说着笑了两声。
       听到自己已经死了,他并没有很惊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你们是来带我去地府的吗?”他问。
      “不是,是另外一个地方。”鬼使白说,“走吧。”
     他跟着鬼使们,不知去向何处。鬼使黑凑到鬼使白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白烂的笑话,鬼使白一脸不耐烦,却又认真地听着。
      “你们……平时应该很忙吧?每天都会死很多人,对吗?”他有些无聊,于是问了一个有些蠢的问题。
      “平时也不会很忙,毕竟大多数亡魂会自己来地府,只有那些死于非命,还有怨念不愿去地府的亡魂需才要我们出动。”鬼使白说。
      “一般死于战争的亡魂就是那样,你知道之前的那个‘大江山退治’吗?”鬼使黑说。
        大江山退治……好熟悉的词语,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记起什么来,但能想到的,只是一片血红,就像是有血要流出来。
       鬼使黑继续说:“我真的觉得那些人类就是吃饱了撑的,去讨伐那些妖怪。结果死了那么多人和妖,平白无故的增加我们的工作量,我本来还想带着弟弟去看烟火来着。”
      “鬼使黑!工作的时候不准叫我弟弟!”鬼使白有些不开心。鬼使黑听到,嘿嘿笑了几声。
      “关于你生前的事,比如亲人之类的,你还记得多少?”鬼使白突然问。
       亲人?前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他不知何时站到了一家理发店门前,小小的孩子拽着一个老理发匠的衣服,哭着问:“阿爹,为什么大家都叫我‘恶鬼’?我难道不是人吗?”
       老理发匠笑着摸着孩子的头说:“我的艹木当然是人。”为什么,他听不清孩子的名字?
     “但是大家……”
     “没事的,那只是暂时的,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不再把你当做恶鬼。”
        幻境消散了,他又看到了鬼使白和鬼使黑。
       “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孩子。”他说,像是在回答鬼使白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噗!”鬼使黑笑了。“‘一个老人,一个孩子’?你还真当你是……”
         “鬼使黑!”鬼使白大喊着,止住了他将要说出的话。鬼使黑讪讪闭上了嘴。于是再没有人说话,他们就这样安静地走着。
       走着走着,他的眼前变成了漆黑一片。
      “这就是人血的味道吗?好……好香啊。”一个有些稚嫩的少年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救、救命啊!恶鬼、恶鬼吃人了!”
      “艹木你在干什么?”
      “阿爹!”
       他听到了脚步声,好像有人发疯一样地跑着。“轰——”雷电的轰鸣声响起,少年的声音大叫着,有人跌坐到了地上。
     “妖怪,有妖怪!”
     “不对,那……那是我!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不,不,不!我不要!我不是妖怪!”
       他听到少年大喊着,奔跑着,想要摆脱这一切,却又什么也摆脱不了,最后,他哭了起来。他似乎看到一个少年趴在那里哭泣。
      “阿爹,对不起……”
       黑暗重归安静,过了好久,才又有了声音。
      “你们要做什么?”
      “好香啊!人肉的味道,吃了他,让我们吃了他!”
        好像是一群妖怪,撕扯着少年的衣服。
       “你们,住手啊!”少年大喊着,却无济于事。他们大概在想要吃他的哪里吧。他想。
     “滴答、滴答”眼泪滴落到地上。
    “为什么?即使成了妖怪,大家还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啊?为什么什么都讨厌我啊!”
    “他怎么了?救……”
   “噗——”什么东西被撕裂了,是妖怪的身体吧。
     少年在黑暗里大吼着。他想象出了满脸泪水的少年撕裂妖怪的样子,孤独又悲伤。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光也越来越强。
      像是胳膊被人抓住了,一道光照亮了黑暗,那人逆光而立,面目模糊不清,红色的头发仿佛在燃烧。
    “这么强的妖气,我还当是哪里来的大妖怪,原来是一个小鬼啊。”
    “喂,小鬼,愿意跟我走吗?”这一句话,让他的眼前再无黑暗,衣衫褴褛的少年看着那人,像是呆了。
      “那一天,我遇到了光。”光芒里,少年轻声说。
      “差不多了,鬼使黑。”鬼使白停下来,说。
      眼前不再是黑暗,他看到天空被晚霞染成了红色,就像是那人的头发。
      “嗯,那他怎么办?”鬼使黑问。
      “你们要去哪里?”他问。
      “最近这附近晚上总会有亡魂四处游荡,阎魔大人吩咐我们去看看。今晚你就在这附近等着我们,切记不要离开。”鬼使白说完和鬼使黑走了。
     空旷的荒野只剩下了他自己,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座房子,于是向那边走去。
     虽然房子锁着门,但是他就那样走了进去。因为自己是灵魂的原因吧。
      房子里,他看到了一个表情惊恐的漂亮女孩,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只是她,满屋子都是这样的女孩,夕阳的光照射进来,将女孩们的脸照的血红。
       他感觉心里有些发毛,伸手想碰一下身边的女孩,却被一个声音制止了:“别碰小生的收藏品。”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带着面具拿着折扇的书生。他感觉眼前的书生,似乎不是人类。
     “你不是人类,对吗?”他问。
       听到他的问题书生似乎有些吃惊,他身后长出了一天狐狸的尾巴,说:“嗯,小生的确不是人类,小生名叫妖狐。”
       他点点头,看了看屋子里的女孩们,问:“这些都是你干的?”
       “哎,个人爱好而已,小生喜欢美丽的东西。”
       “美丽”,他想起了桥边见到的那个男子,即使这屋子里所有女孩的美貌加起来,也没有他半分好看。
     “换个房间说话吧。”妖狐领着他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另一个房间里,妖狐打量着他,问:“你是鬼吗……你看起来是一个很强大的妖怪,是怎么死的?”
    他摇头说:“不知道,只是在听到‘大江山退治’时感觉到有些熟悉。”
     “‘大江山退治’,你是因为那个死的吗?”
     “也许吧,你也知道这个?”
       妖狐摇了摇折扇:“当然了,那可是惊动了整个妖界的大事,即使是住的这么远的的小生也有所耳闻。像你这样强大的妖怪死在那里也不足为奇。不过,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他摇头说:“我只是偶尔会看到一些幻境。那里面,有一个人类的孩子,一个老人,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妖狐听完笑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记得一个男人,你不会喜欢他吧?”
     “对呀。”他脱口而出,然后愣住了。自己,喜欢他吗?他又想起桥边的男子了。
     妖狐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是真的。他咳嗽了几声,转移话题:“那个……你在小生家里做什么?”
     “两个带我来的鬼使让我在这里等一晚上。”
     “嗯,看在你长得还算不错的份上,小生就留你一晚吧。”
     半夜,他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也许亡魂不需要睡觉。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到地上,他起身,想去外面走走。
     他站在旷野里,月光透过他透明的身体照到地上。他看到远处,有人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半大的少年,模样依稀有些像那个小小的孩子,可那少年不是人类,他的瞳孔是金色的,头上长着两个红色的犄角。
     少年停下来,对着他问:“鬼王大人,您找我?”
     鬼王?他回头,看到那人站在他身后,发色火红,但看不清面目。
    “坐下。”鬼王说。然后穿过他走向少年。
     少年听话地坐下,鬼王走过去在他的右脚上带上了一串乌金色的铃铛。少年有些惊讶的看着铃铛。
     “这是什么,鬼王大人?”
     “附近一个老头做的,他很久才做这么一串,之前我买了一串给星熊童子,现在再给你一串。”给我?少年底下了头,那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东西。
      “来,喝酒吧。”鬼王倒了一碗酒,递给少年。他看到少年的身体有些颤抖。
     “怎么了?”他问。
     “为什么?”少年轻声说。“我还是人的时候,除了阿爹,所有人都说我是恶鬼,没有人喜欢我;后来我成了妖怪,可是妖怪们都说我是人类,他们都想吃了我。那,我在你眼里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给我这串铃铛?”
      “因为你是他的啊。”他说,虽然他知道幻境里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在我眼里你是什么?你听好了,你是我大江山鬼王氵天童子的部下!仅此而已。”鬼王说,可他听不清鬼王的名字。
     “滴答、滴答”少年的眼泪落到酒碗里,他仰头和喝光了那掺着眼泪的酒。那酒,一定是甜的。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人,也不再是妖。我只是大江山鬼王氵天童子的部下——艹木童子”为何听到这话,他有些想哭呢?
     “你在这里看月亮吗?”幻境消失,他听到了妖狐的声音。
    “我想起了一些事。”他说。
      妖狐来了兴致,坐到他身边说:“说说让小生听听。”
    于是他开始讲述,讲那少年与那人的初遇;讲月下那少年发誓愿为那人献出一切;讲那少年为那人拼死冲锋陷阵,却只是在庆功的酒宴上默默地看着那人;讲那少年偷偷地穿姐姐的衣服时被那人发现;讲那人喝醉酒躺在少年腿上摸着他的脸说他好看时少年红透的脸;讲那少年对那人的称呼从“鬼王大人”渐渐变成“挚友”……
      这些回忆像是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说这些事的时候, 他的脸上带着笑。那些,都是很美好的回忆。
     他不知不觉说了一整晚,当太阳升起时,他知道他该走了。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没事,小生还想谢谢你讲这些有趣的事呢,听的小生都要开始喜欢男人了……噗——好吧,开玩笑的,就此别过。”
      妖狐刚走,鬼使黑和鬼使白来了。
    “走吧。”鬼使白说。
     一连几天,他们都没再停下。他觉得沿路的景物变得越来越熟悉。
      那一日他们来到了一座木桥边,他看到对面站着几个带着佩刀的人类武士。
    “可恶!”为首的武士有些生气地锤了一下桥上的栏杆。“我们和源赖光大人走散了。”
     他知道眼前的这些又是幻境,因为他在武士们后面的树林里看到了那个少年。现在他已经不能被叫做“少年”了,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妖怪(我:不过接下来我依旧会用“少年”来称呼他)。
     “那些武士在这里做什么?去问问吧。”少年抓住自己的衣服,幻化成了一个穿着白无垢喜服的美貌女子。他看着他的容貌,有些呆了。
      好美丽啊。
     少年从地上的一洼水里看着自己现在的容貌,小声问:“如果有一天,我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问他是否愿意娶我,他会回答是吗?”
     一定会的。他希望着。
     少年走过去,笑着说:“武士大人!”
      武士们看向他,为首的人问:“姑娘这是……”
     “小女子明日要成亲,今日是去试了喜服回来。不知武士大人在这里有何事?”
     “在下是源赖光大人的手下渡边纲。本来是和源赖光大人一起去讨伐鬼王氵天童子的,却不想与他走散了。”
     讨伐氵天童子!
   “为什么?”少年慢慢低下头,面目隐到了帽子的阴影里。,“你们为什么要去讨伐他!”
     眼前又变成了漆黑一片。
    “妖怪!她是妖怪!”
     他听到了少年的怒吼声,武士们的拔刀声,肢体被撕裂的声音,还有肢体被砍断的声音。
      战斗似乎结束了,他听到少年在奔跑,一路都有血滴到地上的声音。他的心里,变得不安起来。
      “喂,振作一点,星熊童子!”
       “是艹木吗?人类,毒酒,鬼王……鬼王大人。”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黑暗里。他知道那个少年正在向一个地方走去。他突然慌了。
     “不要,不要去!”他朝黑暗里大喊着,可没有谁能听到他的声音。
       那个少年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他就要看到那个了,他不想让他看到那个,但他阻止不了。
     脚步声停了,他知道那少年看到了。他终究还是看到那个了。他看到了。
      去了头的鬼王。
     黑暗变成了血红色。
   
   “艹木童子你怎么了?”
   “挚友,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死了。”
    “哼,别开玩笑了,本大爷怎么可能死。”
   “但是……”
   “你不相信我吗?”
   “不,我相信。”
   
    久远的对话在血色中响起。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死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却死了?”
     少年,无助的在血里大哭起来。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颈间传向全身,血涌起来,猛的将他吞噬……
     他又听到了哭泣声,这次却不是来自幻境。
     眼前是两座矮矮的坟墓,墓前立着墓碑,他看不清上面的字。
     一个紫衣散发的女人跪坐在坟墓前哭泣,她身上满是刚愈合的伤口,额前本生着两角,却断了一根。
     星熊童子。他知道她的名字。
   “艹木你不是说你要去把鬼王大人带回来的吗?那就快回来啊!你,还有鬼王大人,你们都快回来啊!你这个……笨蛋弟弟。”她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快点去吧。”鬼使黑说。
    “去?去哪儿?”他问。
    “去那边啊,没听到那个身材火辣的妹子在叫你吗?”
     “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不,你没有。”鬼使白说着推了他一下。“之前有个人去地府把你换回来了。”
     鬼使白的声音渐渐变得缥缈,然后消失不见。他感觉阳光变得刺眼了,他伸出手,看着阳光洒落到双手上。他,活过来了。
     他看清了墓碑上的名字,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那一刻他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再次跳动的心脏剧烈抽搐起来,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星熊童子察觉到了身后的他,起身看到他,她笑了。然后她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鬼王大人,您回来了!”
    鬼王大人?对呀,鬼王大人!他记得了,他记得自己是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是在大江山退治中被源赖光砍了头的,酒吞童子啊!
    可他现在却好好的站在这里,因为有个傻子去地府,用自己的命,把他换回来了。
    星熊童子感觉有水滴到了她的头上。她抬头,看到了满脸泪水的酒吞童子。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松开酒吞童子,看着他的身后。他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骗、骗人,茨木他……”
     酒吞童子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茨木童子的墓碑前,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一样跪了下来。
      “那一天,我遇到了光。”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人,也不再是妖,我只是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的部下——茨木童子。”
     “如果有一天,我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问他是否愿意娶我,他会回答是吗?”
     “挚友,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死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死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却死了?”
      “等着我,挚友,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他曾经一直以为这个傻子待在自己身边只是无处可去,原来他只是不愿离开,他只是想要在他身边待一辈子。即使,他永远也不明白他的心。
     他终于明白他的心了,可是傻子走了。
    他紧紧抱住他的墓碑,想象他在自己怀里。第一次放声大哭。
    
     茨木童子,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傻子。
                                                                ——完——
ps:强烈安利大家先去看《盛世鬼》再去听《盛世回首》,“甜”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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