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的我和30岁的妈妈?(二)【我家妈妈三十岁?10】
“小墨哥,你下班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临到下班的时候,小李子问我。
“今天可能我家里那位给我准备庆祝了吧?”我思考了一下。
“嚯~本来还想约你出去呢,好不容易过个生日。”小李子用双手捧着脸颊,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没办法嘛,你要是想出去的话,过两天我陪你出去?”
“好哇,正好我还有一大堆东西没买呢。”听到了和逛街有关的对话,小李子立马兴奋了起来。
“先说好,这次不要半路调戏我啊。”
上次更衣室里发生的事情,对我这种老年人来说果然还是太过刺激了一点。
“咦——你不喜欢嘛”
喜欢是喜欢,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老实告诉你吧。
“都说了女孩子要爱惜自己。”
“可我就是想糟蹋在你身上啊。”小李子一脸调笑的表情,单手撑着脸,手里的银色钢笔在右手灵活地旋转着。
“五百块,一千块,一千五……”小宇在后面一脸哀怨地数着外币。
“好好数,怎么五百块一跳啊你。”我远远地对小宇喊道。
“欧元墨哥!”
哦。
“墨哥!都被你泡了能不能给我剩点汤啊!”
你这个有粉丝团的说什么呢!
“对了,小宇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焦行这几天没来找你啊?”银色的钢笔在她灵活的五指之间上下翻飞。
“一是我俩真的没发生啥,二是人家是大领导,哪有时间天天来管我。”
前段时间其实我们还偶尔有互通短信,这几天短信都基本没有再发过来了,据说支行今年的存款掉了不少,她应该也忙的不行吧。
“你看看,还是我比较好对不对,你这么惨的时候我还陪着你。”
“是是是,你最好了。”
“好敷衍啊!”
小李子一脸不满:“真是,枉费我费尽心思给你准备礼物。”
“咦,还给我准备礼物啦。”我原以为她给我的礼物就是陪我一起去上班呢。
“对啊,我是一个考虑非常周到的人。”小李子从她的包里摸出来一个相当大的盒子:“不过今天你没法跟我一起出去的话,这东西也就用不上了,你拿回去和叶姐姐慢慢喝好了。”
用不上了?
“诺,就是这个。”她从盒子里慢慢拉出一个瓶子来。
瓶子是透明的,里面的液体呈现优雅的琥珀色,粘稠而浓郁。
“倒不是很名贵的东西,不过你应该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礼物。”
小李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脸红:“你今天出不去也好,我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呃……我先问一下,这是啥啊?这种洋玩意我认识的不是很多的。”
好像问了句煞风景的话。
“……啊!算了!对你抱有期待我真是蠢到家了!回去自己上网查吧!”小李子气冲冲地把瓶子塞进了我的包里,我可怜的公文包鼓起了巨大的一块:“你自己想想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吧!”
……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女生的心思是真难懂啊。
网点关门以后,小李子一言不发就气呼呼地跑回去了。
“她这是什么情况啊?”今天只能小宇陪我锁门了,我一边按顺序操作着布防平台一边问他。
“墨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小宇似乎也对我很无奈的样子。
“我是真滴傻,满意了吧,赶紧告诉我我就不追究你这句话了。”
“哎真是拿你没辙。”小宇从公文包里把那个瓶子拽了出来:“诺,AGED 12 YEARS这个认识吧?”
“十二年?然后呢?”
“然后这儿,百分之四十七,认识吧?”
“这是瓶酒啊?”看了半天我才看出一个酒精度的标志来。
“对啊!一个女生,送你瓶这么烈的酒,还说晚上想跟你一起喝,你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
最后小宇离开网点的时候,还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几眼我。
我决定要找个机会公报私仇扣他考勤。
开玩笑的。
回到家,家里已经被布置的差不多了。
“小墨你回来啦?”我家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房间里的空气萦绕着香甜的味道。
“怎么这么甜,你在做什么呢?”我好奇地往厨房里探头看了一眼。
“小墨你回来啦!我们正在做蛋糕呢。”正好看到艾丽莎套着手套把蛋糕的胚子从烤箱里拿出来,香甜的焦糖和烘焙过的咖啡粉气味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
艾丽莎的确像约定好的一样来了,看来今天又有好吃的了。
我正考虑着艾丽莎今天会做什么菜,这时候突然一张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是没看见我吗喂!”野生的颜楚楚出现了!
她手上捧着一个搅拌用的大号不锈钢碗,里面似乎是融化的巧克力和牛奶,奶油的混合物。
“哦你这个,存在感是有点低……”
“太过分了!”
“先不说这个了,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好香啊。”
“是L’Opéra!这个还是很好翻译的,中文应该叫歌剧院蛋糕吧?”艾丽莎一边把手上的蛋糕胚子切成细细的分层,一边回答我说。
“我刚听小艾丽莎介绍做法的时候感觉这个蛋糕好厉害啊。”妈妈的手上则是在搅拌似乎是加了咖啡的蛋黄糊,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好像有八层还是多少层——”
“小墨你快去洗洗手等着吧,今天肯定让你过一个开开心心的生日!”艾丽莎笑着对我说。
“正好,今天有同事送了我瓶酒来着。”我从公文包里费劲地抽出那个大瓶子来:“待会大家一起喝吧。”
“是小李子吗?”妈妈搅拌到一半,又去查看了一下锅里正在煮沸的糖浆的情况。
“嗯?小墨那是谁呀?”艾丽莎扭头问我。“就那个给你办过卡的丢人玩意。”
“是那个女孩子啊,我记得她长的好漂亮。”艾丽莎回忆着。
“居然有别的女孩子送你礼物,艳福不浅啊~”颜楚楚则是在一边一脸坏笑地用手肘捅着我的软肋:“明明都有我和艾丽莎了?”
艾丽莎就算了,你怎么这么自然地把你也算进去了。
“我能只要艾丽莎吗?”我小声问她。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啦,啊哈哈哈哈哈。”
你既然笑着就不要使那么大劲捅我好吗!
疼死我了。
艾丽莎的手艺真是毋庸置疑,本来应该很费时费力的制作蛋糕过程,就在她的统筹之下非常快地完成了。
比起普通的厨师,这应该是Chef(主厨)应该具有的能力吧。
很快,菜和蛋糕都摆上了桌。
“小墨你要插蜡烛吗?”妈妈从桌旁边的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了一大把蜡烛:“我数数,一二三四五……”
“还是别插了吧。”插满蛋糕的26根蜡烛会对我的心灵造成严重创伤的。
“哇,这瓶酒好香啊!”颜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这瓶琥珀色的酒给撬开了,随着木塞开启,浓郁的酒香在整个房间漫开。
“楚楚你快去找几个敞口的杯子。”艾丽莎似乎认出了这瓶酒的味道,招呼着颜楚楚:“叶老师,冰箱里有冻好的冰块吗?”
“应该是有吧?”我接了她的话,起身去冰箱里找冰块了。
等我取了冰块回来,艾丽莎已经把几个敞口的杯子拿在手里,擦拭着内壁。
“你回来啦,来给每个杯子都加点冰块吧。”
我依言把冰块加在杯子里,艾丽莎在每个杯子里都倒了小半杯,冰块浸泡在琥珀色的液体中,带上了一点迷幻的味道。
“佐餐用的话,威士忌还是需要稍微稀释一下,加冰块可以让香味充分地渗透出来。”她把倒好的一杯拿给我。
尝了一口,浓烈的烟熏风味钻进整个鼻腔,辛辣而圆润的味道,就连我这个门外汉也能尝出是好酒。
“和专业人士在一起还真是不一样。”
“你喜欢的话就最好了呀。”艾丽莎抱着酒瓶对我露出微笑。
“来来来,干杯!”颜楚楚已经自己抓了一杯,高举起来。
“好嘞,干杯!”我也被这种欢快的情绪感染,带着愉快的心情和她碰了杯。
“屯屯屯屯屯。”碰杯刚一结束,她就直接把小半杯酒闷了下去。
“楚楚,这酒不是这么喝的呀!”这是艾丽莎的惊呼。
“想和老师再碰一杯?好呀,来吧!”这是妈妈开心的回答,颜楚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和妈妈对饮了起来。
看来这一顿是有的闹了。
最后,就跟我想的一样,喝的最厉害的颜楚楚第一个倒下了。
她现在抱着酒瓶,盘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嘴里吐着含混的词语一边发着呆。
“哇啊啊……嗝儿”她脸上带着红晕,眼神迷离缥缈,甚至还打了个酒嗝。
“拿来,你不许喝咯。”我把酒瓶从她的手里抢了过来。
“啊!”她摇摇晃晃想从我手里把酒瓶抢回来,但是起身到一半,便又脚下不稳坐回去了。
“楚楚这样应该也不方便让她出门了吧。”妈妈也有一点微醺,但还没有到酒醉的地步。
我就说我最近肯定要经常睡沙发。
正考虑着,我旁边这位双马尾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凑近一听,甚至还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没办法,我先把她搬到卧室去吧……”
我费劲地把她背了起来,又费劲地把她放在我的床上,盖好被子。
躺下的时候,她的双马尾会垫在脑后,于是我又费劲地帮她把头发解开。
“这发箍就放在枕头边上吧。”
她解开头发以后,倒是和平时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真希望她平时也能少闹腾一点。
回到餐厅,艾丽莎正在收拾着桌子。
“艾丽莎你没事吗?”我问她,因为颜楚楚不停地找人碰杯的原因,她也喝了不少的酒。
“应该……没问题吧。”她的脸上也有淡淡的红晕。
“莎莎你今天要不也住下吧?”妈妈问她。
“不用了叶老师。”艾丽莎回答:“今天……我就先回去吧?楚楚就麻烦老师先照顾一下了。”
“没事儿吗?是不是等明天再走安全一点。”我问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很坚决。
“那小墨你去送一下她吧,要好好把人家送到门口再回来昂。”妈妈又回过头来对我说,她的手里还抓着酒杯。
“你也别喝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这点我还不至于醉。”妈妈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我去送艾丽莎咯,你可别在我回来之前就倒了。”我在玄关换上了出门的鞋,艾丽莎已经准备完在一边等我了。
“知道啦——!”
“其实你不应该勉强自己回去的。”艾丽莎其实也醉的挺厉害的,一出门脚步就开始左摇右晃,没办法的我只能上去扶住她。
“那你不就要睡地板啦。”艾丽莎笑着对我说。
她可能是看出了我们家这个小屋子的接待能力有限,三个人还好说,四个人我估计沙发都睡不上了。
“我毕竟是个男的,睡睡地板也无所谓嘛。”
“没事的,都出来了,就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好了。”她脚底下不是很稳,整个人时不时地贴在我身上,酒香混杂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馨香涌入我的鼻孔。
“那脚底下注意点看路昂。”
“好——”
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问我:“对了小墨,你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收到了,我很喜欢的,不过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啊?”
“哦——那张纸条啊。”
她停下了脚步,整个身体扑在了我的怀里,下巴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个意思是——”
“你先站稳再说话,待会摔倒了。”
我努力地扶着她的身体。
“我想帮你戴上——”
她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道,湿润的气息撩拨着我的耳廓。
“这条领带——”
“是这个意思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就像这样!”她抓着我的领带结往上稍微紧了紧:“嘿嘿。”
“那这是个很容易满足的愿望呀。”
小李子也想帮我戴领带,这难道是最近的某种流行吗。“也不是,其实应该还有一个词呢。”她小声说道:“不过写的时候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最后就没有写。”
“是什么词?”
“先把我送到我再告诉你!嘿嘿嘿。”她似乎这会儿醉的更厉害了,开心地笑着,手臂挂着我的脖子身体往下沉。
“哎哎哎!摔了摔了摔了!”
维持着这个艰难的姿势,我终于半扶半抱地把她送到了宿舍楼门口。
“别闹啦艾丽莎,已经到啦。”
“不好意思啦。”她终于不再往下坠,但手臂挂着我的脖子:“那我就告诉你那个词吧?小墨你凑过来一点。”
“哦……”我闻言往她那边稍微凑近了一些。
“chaque jour.”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没想到她说的这一个词又是法语。
“不告诉你。”她对我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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