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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目光相抵,那是爱吧【章子怡X舒畅】

*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寂寞的。
寂寞是一道高墙,纵使身体有数以十亿计的细胞陪伴,寂寞依然存在,挥之不去。
我束手无策,却又无能为力。
唯有建了一座堡垒,用我数十亿的理性细胞,将寂寞重重锁住。
又或者这么说,理性的我将感性的我杀死,寂寞才可以离开我。
但是我期望有一天,你这个敌军出现,用一种无坚不摧的武器,将一直封锁着我的高墙推倒 将包围着我的堡垒摧毁。
这一种武器,人类称之为——爱。 
1、
师父常说,女儿家如水。
这些个年,紫衣虽不能说遇见万万千千的人,少说也有八百近千个人吧。
遇上的女子,犹如陈酿般浓稠微醺,也有着如清茶般温热发涩,还有如汽水般元气可爱。
也是,在这个繁杂嘈乱的圈子里,或浓或淡的为自己抹上一层伪装的色彩再稀松不过了。
而她,恰如水般温驯骨子里又存有一股韧劲,让人过目不忘。
紫衣也听闻过她的讯息,打小就着了演戏道路的孩子。
孩童稚气的容貌暂且不论,就那与生俱来,钟灵毓秀的气质。是世间罕有。
紫衣从未预设过二人的相遇。这世间说大不大,但也绝不是说小的那么小。
这个圈子呆的愈久,愈发觉得,缘与份,难以名状。
如今,那人就在自己面前。倒觉得像是梦境了。
2、
紫衣的视线在那人上台的一刻起,便凝在那人身上。
虽是初见,宛若故人。
紫衣的嘴角被那人的神色牵引着。
那人的眉目清秀,淡雅,柔得不可方物。腰肢若柳,身形颀长。一颦一笑,皆如泼墨画中的谪仙。
除却这过人的天资。二十六年的演绎经验,也足以将她的表演磨砺的如火纯青,清晰明了。
不单如此,人也谦逊有礼,这亦让紫衣好感倍增。
点评时,竟匿了那向来犀利言词,草草附和前辈赞美几句,就缄默无言了。
还好无人问津,自己不适的窘态。
只是当紫衣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目光聚焦在那人身上,那人的眼神也正不偏不倚落在自己面上。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紫衣只觉得周身微震,有些湿湿润润的东西,漫上了自己的眼眸。
3、
自那次相遇被记忆后,紫衣的生活又回归了原点。
唯那句,舒儿,独独无法释怀。
紫衣怪着,二人靠近,使之间的空气过于稀薄。
紫衣怪着,二人靠近,使自己的大脑来不及运转承接戏份。
紫衣更怪的,二人靠近,是自己无法掩饰砰砰直跳的左胸口内的心脏。
紫衣窝在沙发里,茶几上的平板正播放着,自己和那人的这次节目。
阳光被死死地挡在厚重的灰色棉质窗帘后。
脑袋感觉昏沉沉的,耳朵里全是那人被绕了糖丝的声线。
紫衣也是个通透人,这究竟是身害了病,还是有感于心,自是明白。
不论是这身的失调,还是心的无力,都需一剂良药。
而这良药,紫衣怕是寻不到了。
对于这次忙碌,相当小憩的紫衣来说,未来只能是有更多的事情堆积在面前。
总是在这匆匆走过的路上,感受活着。要是哪一天,止住了这脚步,只怕,这赖以生存的心脏也葬于寂静。
4、
天仙曾说过,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望舒一直想问,这天仙心中挂念的是何许人。让她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友,如此患得患失。
世事倒也真是难料,不成想,这故事中的俗套,某日也落入自己的凡心。
自己这般确信,这美人兮,也并非绝无理由。
就是那一抬眉,一回首的刹那。那个人如雕塑般精美的剪影,就轻巧的点墨在自己的双眸。
望舒托着腮帮子,沉入到一泓被称作回忆的深潭。
接到节目组的邀请函,并非网民所说的,偶然。
这偶然背后,是自己请求经理人,一次次不断真切诚恳地向导演的自荐。
为的不过是见着那人的一眼,即使是半面都甘愿。
连天仙这个痴情司,那段时日,都对望舒这般情种所为,啧啧称奇。
当然,望舒从未承认喜欢那人。
望舒将它这种淡淡然又绵绵延伸的感情,归咎为小明星小粉丝对大银幕大明星一种歆羡。
若然,同那人一起成就一出戏,哪怕仅仅是呈现分钟的片段。
让自己得其丝毫言传,身教也是美事一件吧。
5、
怀揣着自己内心的小九九。望舒终是如常所愿地踏上了一方舞台。
回想,两天前,从信箱内,恍惶取出那份象征着首次会面的信封。
自己心跳着,呼吸着,不敢有丝毫懈怠,那种谨慎,警醒,惊险的情绪。
自己一生也无有那种紧绷的感觉,好像即将从一个囚着自己牢笼挣脱而出,离了冰凌的铐链。
但望舒终归还是孩子般心性,面上是藏不住个事儿的。
嘴角点上的两粒漩涡,自此再不轻易沉底。
赶巧,正面撞上这唯一挚友,天仙,眼泪就那么有持无恐地挤落在自己面上,溃了河堤。
即使是在角色其间,也都是因为自己投放了自己的情致,及深信,才整个身心不畏惧。
哪曾想,这次通过甄选的第一步,已将自己脾肺心肝倒了个遍。
只是这种,未命名的心浪澎湃,是幸事还是黄事一件呢?
从历历昨日走出,望舒摸着手头滚烫的剧本。
不得不说,望舒还是蛮欢喜的,这个前些年港剧刚入军内地时,广受好评的《金枝欲孽》。
然,转念。
只需,不消多久,就能觅得心念的一面,那份浑然天成,独得天厚的戏骨子。
心境如水,映照出世事的望舒,也有一天,潮水暗涌。
这平和的心思也难得赖在这好剧本上,一遍敲定台词和神韵的望舒。得了空子,便想往幕前钻。
6、
坐在人群最前,守着小小的画面,那人在镜头之中,环绕着耀眼夺目的光彩。
那人的五官真是,一幅被上帝随手印上油彩的概念画。
望舒用惊妍,细秀,灵丽形容,仍觉词不达意,言不尽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缘深缘浅,缘起缘落,奈何天本清。
望舒在戏里的收放自如,到了戏外竟然经不起推敲,不经一用了。
戏份告一段落,望舒便敏捷地捕捉到那个身居评委席置中的女人。
她眼神没有了背影的过渡,显得有些凌厉,精明,充斥着与生俱来,不可消磨的魅力。
这大概就是一个见惯大场面的艺术家的眼神吧,老练,独到,却不世故。
或许是自己的,不够格,未够班,又师出无名吧。
所以她的视线总不能在自己身上停留分秒,她总是认真地打量着自己身旁的对手。
对于望舒的这一眼,她过分的吝啬。
也是,望舒的对手,有着无可挑剔的背景,有着含苞待放的年岁,有着艳丽俏楚的容颜。
还有这望舒,可望不可及地,锋芒毕露的眼光。
7、
望舒微不可查地低落眉梢,她已然听不见外界的一切来自她物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被虚掷一汪清水,眼前的一切被茫茫蓝色包围,耳朵已经浸满了水珠。
直到自己的手被主持人拉至头顶,才破了幻境,回归现实。
主持人分外激动地高喊着望舒的名字,“请选择你竟演的老师!”
她一定是听到了。
望舒尝试寻找她的目光,这一次,她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眼里。
也是这一次,她相信了幸运女神的存在。
“紫衣!”
一声,柔软细腻的女声,复又回响在紫衣耳边。
吹得她脑袋清醒了不少,是心之所想,乱了心神吧。
她已经离开那天,那时,那分,那秒,许久了。
还是脱不了戏。紫衣讪笑着,扬起嘴角,眼神不自知落到了,放着录像小荧幕上。
喔,原来是,放到了,她叫到自己名字的地方。
“叩叩叩”
紫衣缓缓地下了地,向着房间的出口,轻挪脚步。
悻悻然地打开门,抬眉,将眼印上来人如画面容。
怎知欲语泪先流,脚步趔趄,跌落软怀,得以享受被紧握的安全感。
“舒儿。”
正在进行的剧情先一步,替自己喊出那人,那人让自己心颤的名字。
“我们既然都出不了戏,不如...”
连戏...
望舒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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