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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极东(原创)】Rose

※耀菊,对家出门右转
※全程我流
人们总是选择玫瑰作为陪葬,却从未有人好好安葬过一朵玫瑰。
风认真地拂过每一片花瓣,一时间所有花都成为了陪葬,等待夕阳沉沦,等待黑暗破碎,等待自己的终结。
它们是如此廉价又是如此不菲,白玫瑰不会沾染上任何人的鲜血,她始终纯白,高贵,有资格等待着亲吻某个人冰冷的脸颊和躯体,再被黑暗染上乌黑,腐烂成为这最晚死去的寂寞。
他曾躺在母亲身边看着窗外,那夜星子无光,月亮被乌云吞噬。母亲忽然下床去拿了一枝花,放在床头桌上一直镂空玻璃瓶里。
我无法睡着,不这样做的话。于是他便知道那一定是母亲最喜欢的白玫瑰。
母亲均匀平滑的呼吸声传入他耳朵,忽然中顿了一下。他马上便知道是母亲要说些什么,于是他悄无声息的调整了姿势。
菊。他听到母亲唤他的名字。我若逝去,则定要有许多白玫瑰。最好能将我掩埋。
本田菊知道这个愿望背负在他身上,或许是他已经经历的短短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关乎生死,无关年龄。
本田菊不会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哭喊着说你不会死你不要死。那会打破这宁静的夜晚,惊扰那些白玫瑰,母亲也不会开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答应她的请求。
他说,我一定会给你世界上最好的白玫瑰。
终有一天他带回了满船新鲜脆弱的白玫瑰,远赴重洋,将白玫瑰倾斜而下,她们便渐渐掩盖住她,伴随着她一起在冰雪中沉睡,长眠不醒。
直至她的脸也被白色温柔地覆盖,最后一朵白玫瑰轻盈的落在最顶端。
满目的白色。
母亲的绝美白发几乎与玫瑰融为一体。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葬礼。
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有丝丝的疼。
菊……他听到那人这么唤自己。
怎么?他转身,手搭着那人的肩,轻柔的吻落在他柔软的唇。
我若逝去,耀君可为我拣一枝白玫瑰,一枝红玫瑰?
……好。
王耀攥着本田菊的手不愿放开。
耀君有什么害怕的吗?
本田菊问。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好似不得到答案就不会罢休。
王耀想,我还有什么害怕的吗?
害怕的东西早已有了答案。但害怕的事情呢?
害怕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本田菊在枕边看到了一枝玫瑰。
火红的花瓣生机勃勃,刺早已被人细心摘去。被压着的白色卡片没有署名。
“红玫瑰我现在就可以送你。”
本田菊把玫瑰贴在心口,于是那枝玫瑰便轻吻到了带着温暖温度的躯体。
终究他还是醒了。床头桌上一枝红玫瑰防腐处理后被小心翼翼的保护在玻璃罩内。
“你要好好活下去啊,菊。”
王耀像是雾气一样变得模糊不清了。等他完全消失,本田菊才后知后觉的点头。
会的,在下会的,耀君。
坐在窗边把玩着手中冰冷的器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勾搭着扳机。忽而走神时用力过猛,装了消音器的枪也只是发出足以让本田菊回过神但不至于被吓到的声音。
倒是窗外那只可怜的鸟。它有着美妙的歌喉和柔顺的羽毛,有时会很乖巧的来向本田菊讨要面包屑,眼神活泼生动。
但瞧瞧它现在,被子弹贯穿了身体。前一秒它还在放声高歌,后一秒它就直挺挺的掉了下来。
原来自己昨晚在里面放了子弹的……他有些愣愣的想。自从离开了王耀记性也变得不好了么。
“非常抱歉……”
本田菊来到鸟的尸体前,蹲下,用手给它挖了个土坑,再把它放进去,堆了个小小的坟墓。
感觉这么做不够。于是他又小心的剪了一朵白玫瑰插在那坟墓上。
一切做好之后他站起身。
屋檐上一只白鸟卷起气流,这只鸟和深埋在地下的那只鸟很像——没准它现在的躯体还是温热的。风在瓦砾堆砌的缝隙中呼啸求救。或许有人曾经在风里低语过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倾听,也从不在意。
或许有一天他会成为玫瑰降落于海上。到那时他会迎接一切用谎言编制起来的灵魂,成为鬼魅的主人。然后他会交出所有东西,只留下自己的爱人。
FIN.
(我怎么感觉是菊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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