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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剧《开封奇谈 续》22

嘻嘻……嘻嘻嘻嘻……消失了一个月的我……终于……回来了(不要打我……)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因为事情真的太多啊……然后到现在才勉强写完22章的主要剧情,也算是一种过渡吧,可能……比较短……不过……应该有你们想看的内容了,嘻嘻。
而且……文笔退步不少,对不起>人<
下一章什么时候……我已经不敢再乱说了。
行啦,话不多说,看文——
包拯睡了很久,昏了很久。
过往的记忆一遍遍浮现在他的脑海,悲欢离合、嬉笑怒骂……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将过往的点点滴滴烙在他的心上,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提醒他,以往的日子,已经不复从前了。
他站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苦苦挣扎,他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更看不到将来的光。
“包拯啊……我本以为,我们是不会走到这一天的……”
那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包拯打了个颤。他四处张望,却看不到那人的半点影子。他在无边的黑暗里行走,找不到方向。
“你该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他只觉得头痛得厉害,下一刻便被充斥而来的光明重重包裹起来……
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大人,你终于醒了!”公孙策连日板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释然的笑。
包拯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眼神却还有些迷茫,“这里是……哪里?”
“我们已经回到开封府了,你睡了整整十天。”看到包拯真正清醒过来,公孙策松了口气,却不忘问道:“大人,那晚你去了哪里?怎么会触动月牙里的力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公孙策的话,包拯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移开目光,木然的看着头顶的幔帐。
发生了什么?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那个人会那么决绝,为了杀父仇人来杀他这个相交七年的挚友。
他明明……明明是那么努力的想要证明,证明他可以把襄阳王绳之以法。
他明明……明明是那么拼命的想要挽回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之间,果然……真的再也回不到以前那个样子了……
包拯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深色的衣袖渐渐被泪水浸湿,晕开一朵朵清浅的涟漪。
或许,是他太天真了吧。
公孙先生说的没错,有些事情,他确实是想的太简单了。庞籍如此狡慧、敢爱敢恨、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怎么还会再去计较所谓认贼作父?恐怕负了他的人,到最后都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赵爵如此,大宋怕也是如此。
“大人,你怎么了?”包拯一醒来就如此异常,公孙策不免有些担忧。
“先生,我没事。”
沉默许久,包拯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叹了口气,便转过身再不开口。
聪慧如公孙策,即使包拯不说,他也猜到了七八分。
看来,是又与庞籍有关了。
除了庞籍的事情,包拯何曾如此?
他虽然旁观者清,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这个旁观者可以帮得上忙的。
公孙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帮包拯掖了掖被角,站起身道:“大人,你好好休息,饭菜热好放在桌子上,你饿了就起来吃点,学生先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包拯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门口的方向神情恍惚。
襄阳诸事……权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展昭站在院门前,一时间竟是没有勇气踏进去。
“哎?展昭回来了!”蒋平兴高采烈的跑到展昭身边,左看右看,“五弟呢?五弟在哪儿?”
徐庆也凑上来,“对哎,五弟平常不是都缠着你吗?怎么现在不见他人?”
韩彰把玩着手里的霹雳弹,漫不经心道:“我看五弟又是躲着我们这些哥哥,准备偷偷出去玩了。”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似是在隐忍什么巨大的痛苦。卢方注意到展昭脸色不对,想到之前自家五弟与展昭的种种,便心下了然,道:“展护卫,五弟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事?他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展昭渐渐握紧拳头,提起衣摆直直跪下去,将身边的四鼠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展昭你这是干什么?”
“展昭你怎么回事?”
“展护卫快快请起!”
蒋平与韩彰俯身去拉他,却怎么都拉不起来。
展昭跪在地上,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肩膀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白玉堂,他……”展昭深吸一口气,似是忍着痛一般,“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展昭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平淡无奇,就像是一个无关的旁观者一般,将在襄阳发生的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叙述结束,屋中一下子静的可怕。
四鼠站在一旁,俨然被展昭的话惊得愣在原地。
蒋平最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展昭的衣襟,恶狠狠道:“死猫!你胡说什么?!五弟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
“卢大哥,对不起……”展昭拂开蒋平的手,他逼迫自己抬起头看着卢方,眼眶通红,声音渐渐哽咽,“是我的错。”
卢方早已没了站着的力气,摇摇欲坠就要瘫倒,被韩彰和徐庆及时扶住了。
“五弟他……怎么会……”卢方坐在椅子上扶着眉心,面色痛苦,“这不可能……”
“对不起……”展昭低下头,生生忍下了心中的痛与将要决堤而出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蒋平拔出峨眉刺指向展昭的眉心,眼中蓄满了泪,“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们的?要不是为了你,五弟怎么会忤逆大哥?又怎么会一去不回?!你还知道是你的错啊?!”蒋平逼近跪在地上的人,目露寒光,手中峨眉刺仿佛下一刻就要穿透展昭的额头。
展昭没有说话,只握紧拳头双眼通红。
白玉堂是四鼠的心头肉,疼在心里,捧在手里,生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可自打认识他之后,便整日与他在生死边缘穿梭,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还因为他心中所谓的朝廷大义而失去了性命,哥哥们怎么会不生气?怎么会不恨他?
“四弟!别闹了!”沉寂许久的卢方突然大吼一声,与方才的悲痛判若两人。
“大哥!”蒋平回头看着卢方,看到对方晦暗的眼神,悻悻的收回了手。
卢方整理好混乱的心绪,走到展昭身前,抬手将人扶起来,“展护卫,这件事情错不在你,是我没有教好五弟,让他给你和包大人添麻烦了。”他转身走向门口,看着门外如柳絮般飘飞的雪花,深深地叹了口气,“或许,我们五鼠本来就不适合这种朝堂纷争。江湖,才是我们的栖身之所。”
展昭闻言一震,他定定看着卢方,眼神复杂起来,“卢大哥……”
卢方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再听下去,“展护卫,多说无益,麻烦代我们向包大人辞行,咱们……有缘再会吧。”
“大哥?”其余三人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看着卢方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虽然他们此刻恨透了展昭,厌透了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但突然要退出朝堂,远离这一切,他们有些绕不过弯。
“大哥,我们真的要……”韩彰看着卢方,又转头看面色复杂的展昭,犹豫着开口道:“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其他人闻言点头,这确实不像卢方的作风,但卢方却不给他们时间质疑,只看着展昭淡淡道:“江湖人本就不该插手朝廷之事,我不想看到再有兄弟为此送命,我想,包大人会理解的。”
“既然如此,”展昭叹了口气,他知道卢方去意已决,更知道卢方心中所想,此刻再说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他朝着卢方郑重拱手,道:“卢义士的话,展某会如实带给大人,但展某还是希望卢义士能够三思,切莫冲动行事,后会有期。”
“展护卫留步,不必再送。”卢方眼神暗了暗,他抬手还了一礼,举步走出了房门。
三鼠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展昭,摇摇头跟上了卢方。
直到四鼠消失在视线里,展昭才像是脱了力一般,踉跄着扶住一旁的桌子,强撑着不倒下去。
现在大人倒了,四鼠离开了,襄阳情势危急,开封府里若是只有公孙策一人担着肯定不行,他必须要守住。
他虽也憎恶这庙堂中的尔虞我诈,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有他的坚守。
白玉堂的仇,他一定会亲手报的!
展昭闭上眼睛使劲摇摇头,迫使自己恢复清醒,随即大步离开了偏厅。
没有白玉堂的开封府,与以前相较,仿佛也没什么变化。展昭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绕着开封城跑十圈,然后开始巡逻,仿佛没事人一样。
但不同的是,开封府里的红色影子身边,再也没了那抹即使在夜晚也格外显眼的白色。
不过,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开封府男神的肩上,多了一只小巧玲珑、颇有灵性的小白鼠。
不仅展昭,包拯也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该吃吃,该喝喝,全然没有一丁点儿在襄阳时的模样。
府里的其他人都看在眼中,痛在心里。但他都很默契的什么都没有说,更是不会在那两人面前提起令他们心碎的人。
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一切的满不在乎,不过都是假象而已。
难得的月朗星稀,展昭坐在桌边,桌上是一个个已经空了的酒坛。
这些……都是那个人藏在他屋子里的上好的女贞陈绍,说是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回来与他一醉方休。
只是,那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展昭一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
若是那时他没有心软将那人带到襄阳,若是他听了卢方的话,执意回绝那人,若是那晚他能待在他身边,那……
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是不是就还是可以与他月下对饮?
他们是不是还是可以如往常一般嬉笑打闹?是不是还是可以同榻而眠,彻夜谈心?
可是现在,再也不可能了……
展昭用手背遮住了双眼,温热的泪自眼角划过脸颊。
“玉堂,回来吧……我……再也不当这个御猫了……”
“玉堂……”
“先生,展护卫这两天还是这样吗?”包拯走到廊下,看着院中亭子里半醉半醒的展昭,又看着公孙策,“他……还是放不下?”
“哪有那么容易啊……心病还须心药医,只可惜,属于展护卫的心药,再也不会有了。”
公孙策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身侧已经出神的包拯,眼中的深意让人看不透。
何止是展昭放不下,他……不也没放下吗?
都不过是逃不开世俗的人罢了。
公孙策摇摇头,拍了拍包拯的肩,语重心长道:“大人,沧海桑田,不过转瞬而已,有些事情,变了就是变了,若是从头到尾都用同样的眼光去看待,离得近了,反而看不真切了,倒不如遵从本心,做好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情,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我心。”
包拯闻言愣神片刻,眼中光芒闪烁,却又很快暗了下去。他勉力挤出一丝笑,又是以往那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先生,你怎么又开始啰嗦起来了?”包拯拂下肩上的手,给公孙策一个安心的眼神,“先生,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做的。”
“但愿大人你是真的知道。”公孙策看着包拯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
夜深了,密室的烛火还是亮着的。
庞籍坐在桌边,翻阅着赵爵为他搜罗来的医书古籍。
不远处的床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他合上书本,起身走到床前,垂眼看着床上渐渐睁开眼睛的人,声音异常冷清。
“醒了。”
“……”床上的人似是没有力气说话,只睁着眼迷茫的看着他。直到真正看清眼前人,那人眼中才有了些许神采,他使力想坐起身,却发现身上都被缠满了纱布,而且浑身剧痛无比。
“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很沙哑,许是昏迷太久,没有进水的缘故。
庞籍没有回答,只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他的嘴边,那人却扭过脖子,不肯接受。
庞籍并不恼,依旧举着杯子,淡淡道:“我若是想害你,何必救你?”
“……”那人狐疑地看着庞籍,最后还是张开嘴,将水喝了下去。
“这里……是哪里?”喝完了水,那人的嗓音明亮了许多,他看着将水杯放回桌子上的庞籍,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救爷?”
庞籍拿书的手一顿,无所谓道:“……顺手罢了。”
那人沉寂了一会儿,又接着道:“爷还活着的事情,老包他们知道吗?”
庞籍转过身看着他,神情淡漠,“在世人眼中,锦毛鼠白玉堂,已经在十天前就命丧冲霄楼,你,从那日起,便已经死了。”
说完庞籍便不再看他,继续整理桌上的书籍。
那人也不再说话,只盯着不远处庞籍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重新开口道:“你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庞籍没有回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你就当是……我念及旧情吧。”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信他才怪。
“爷什么时候能离开?”他试探性的看向不远处坐在桌边饮茶的人。
“离开?你觉得现在的你能离开这里吗?”庞籍嗤笑一声,将茶杯放回桌上,“就算你下得了床,你能逃出这重重关卡的襄阳城吗?”
白玉堂将庞籍的嘲笑与冷漠尽收眼底,语气不善,“庞籍,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庞籍有些无奈,自打床上的人醒了之后,这已经是他无数次听到类似的话了。难道现在的他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个不择手段的阴谋家了吗?
庞籍轻笑,又很快冷下脸道:“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若是坏了我的大事,我不介意再将你送到赵爵面前邀功请赏。”
“……”
“还有,你也别想着给开封府的人通风报信,包拯他们,早就回开封了,”庞籍顿了顿,笑道:“带着‘白玉堂’的骨灰。”
“……”白玉堂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知道了!”
看到白玉堂吃瘪的样子,庞籍不由得想笑,但他很好的隐藏了自己,只咳了两声,正色道:“行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身上的伤太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身武学尽废,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庞籍出去之后,白玉堂才真正松了口气。
幸好当时在冲霄楼的时候赌了一把,将陷空岛的天机凝魂丹吃了下去,期望瞒过白菊花。
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大难不死!
但他没料到的是,救他的人会是庞籍。
那只臭猫知道他“死”了,不知道会不会难过……
还有哥哥们……
他得赶紧想办法回开封,庞籍这厮虽然救了他,但毕竟已经是襄阳王的人,他还是要小心为上。
如今他还是先听庞籍的安排,好好养伤,静观其变。庞籍既然救了他,自然不会再让他落到赵爵的手里,他只需要等到身体恢复,时机成熟,再逃出去返回开封。如果可以,再顺带到冲霄楼走一趟,将他上次没完成的事给办了。
毕竟是重伤未愈,白玉堂很快便浑身乏力,没了初醒时的精神。若是放在以往的情况,他一定会强打着精神撑过去,但现在已经确定了安全,他也不必逞强。
“臭猫,等爷回去找你。”
白玉堂微微一笑,缓缓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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