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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沙】尚万强在塞纳河边捡了只猫回家但他不知道那是沙威(第五章

2023-03-09悲惨世界沙威冉沙valvert 来源:百合文库
第一章 CV583638
  
第二章 CV591143
 
第三章 CV644871
第四章 CV670308
【冉沙】尚万强在塞纳河边捡了只猫回家但他不知道那是沙威(第五章) 结局(伪)
经过上一次的德纳第事件后,一人一猫的关系紧密了许多。白天阳光好的时候,沙威会趴在窗台看冉阿让捣鼓花盆里的花。每周有三天冉阿让会去探望女儿,沙威也会跟着去。有时候无聊了,他就会把自己藏在窗帘后面,然后在冉阿让拉窗帘的时候伸爪子去拍他。冉阿让现在专门给这只猫准备了一个吃饭的碟子,喝水的小碗,就放在他自己吃饭的餐台上。一日三餐,一人一猫就各自占领桌子的一边。晚上如果天气和冉阿让的心情都特别好的话,会一起出门散散步,回来后熄灯,冉阿让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裹住被子睡去,沙威在铺着毛毯的帽子里蜷着睡。
等第二天的晨光把沙威唤醒,他就会跳上床去,用四只爪子把冉阿让踩醒。
冉阿让会笑着说:“你已经不是小猫了,你现在很大只了知道吗?感觉我把你喂得有点太胖了。。。”
在一些阴雨的夜晚,冉阿让会显得很忧伤,他会跟小猫说起他的罪孽,他的救赎。沙威会特别允许他把自己抱上膝盖听他罗里吧嗦地说到云雾散开月上三竿。
 
这天,冉阿让铺开纸写信的时候沙威跳了上来,冉阿让连忙把他拨开,怕他踩脏信纸。沙威本来对他在写什么没有兴趣的,这样一来他反而想知道了。于是从桌子边上走到了信纸上,结果被冉阿让拎着后颈放到了地上。他又跳上去,又被冉阿让拨开。沙威有些生气了。走到没有盖盖子的墨水瓶边,把爪子伸进去(他才不在乎洗不洗得掉),然后伸长手,一爪子拍在了冉阿让的脸颊上。他脸上立刻就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猫脚印。真开心。
黑色的墨水顺着下颚滴到了信纸上。
“这封信是写给我女儿的。”他突然开口。
沙威有了罪恶感。
“她的丈夫不允许我再去见她了。他从上星期开始就命人不要再给地窖生火了。”冉阿让把弄脏了的信纸揉成一团,擦了擦脸,放到一边,“但我不能让她知道是她丈夫这么要求的。所以我得写信告诉她是我要求离开的。”
沙威原本的罪恶感被怒气代替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向面前这个男人发火。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在他另一边的脸颊上也盖了个猫脚印的章。
“我也就只能跟你发发牢骚了,小家伙,还好你都不懂。所以你能每天这么开心。别担心,我会没事的,人生都已经这么艰难了,再苦一些又能有什么关系呢。”冉阿让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落下了泪。
沙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可以昂首挺胸地迎接敌人的炮火,地狱的烈焰,他可以毫不动摇地无视天使的微笑,孩子的泪水。可他现在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死死地捏紧,无法呼吸。他想和冉阿让一起哭泣,他想冲冉阿让发脾气,可他有什么资格?!假装他不是那个折磨他最久的人?
 
当天下午冉阿让写好了信亲自送到了马吕斯家门口,但他没有进去,也没有去见珂赛特一面。然后第二天早上就病了。额头烫得厉害,胃部时不时地痉挛,一站起来就会头晕。于是大多时候他都躺在床上。只有吃饭的时候会爬起来和他的猫一起吃一点东西。但病情一直都没有见好。
随着天气转凉,冉阿让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了,饭量也一天比一天少。 但他一直坚持不吃药,也不去看医生。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心情就会特别的低落,控制不住地默默流泪。沙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趴在他的边上守着。 
有一天冉阿让怎么也使不上劲爬不起来了。
沙威被吓到了。喵喵叫听不见。用肉垫拍他的脸也不醒。最后上了爪子。没有很重,就是轻轻地抓一下。 冉阿让终于醒了。
“你一定是饿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鱼。” 但他没能走到厨房。咣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头撞到了门框。
沙威蹭地跳过去。他拼命地喵喵叫试图让什么人听见。最好是邻居,他们就能帮冉阿让了。
终于有人敲响了房门。但冉阿让却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突然弹了起来,捞起沙威就躲进了厨房角落里,并锁上了门。沙威大叫着挣扎起来。冉阿让却一只手钳住它的肚子另一只手死死地握紧它的头不让它出声。
“肯定是警察。 他们一定是来抓我的。。。一定是。” 冉阿让喃喃地说。
手里的小猫突然安静下来。 沙威盯着他,看着恐惧慢慢占据这个男人的心。都是他的错。 他放松身体,感受冉阿让收紧的手指带来的疼痛,这是他应得的。他应当被惩罚。
门外的人走了。
过了好一会冉阿让的呼吸才平稳下来。他忙低头看手中的猫,刚刚他太害怕,完全没有控制力道。
“我一定伤着你了。”他懊恼地锤了自己的大腿。试图去抚摸沙威。沙威没有躲开。
“我有些站不起来,橱柜上有面包,你去吃吧。”沙威没有胃口。冉阿让在厨房睡了一晚上,他的猫缩在他怀里,一直陪着他。
 
冉阿让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沙威意识到如果他再不吃东西身体就会垮的。可他能去哪里弄来吃的呢?如果他是个人还有办法,他现在以一只猫的形态他能做什么呢?
沙威从窗户跳出去,一整天都蹲在市场,试图捡到别人丢弃的食物。他想的方向没有错,可他漏算了那群一哄而上的乞丐。他们争夺食物的时候比暴徒还可怕。除了一身污渍,他没能带回来一点有用的东西。
第二天也是。
第三天他蹲在一间卖鱼的铺子时他产生了偷窃的想法。几乎是产生的瞬间他挠了自己一爪子。可冉阿让还在家里病着,他没有办法。但这不行。偷窃是绝不允许发生的。哪怕是是饿死。。。可他饿死没有关系。冉阿让呢?他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冉阿让饿死吗?不行。他做不到。
他离开了市场,试图用别的方法找到一些吃的。
沙威的运气其实是很好的。在监狱出生,却年纪轻轻地受到赏识当上了副典狱长,中年就当上了探长,后来又被调去了巴黎任职。基本没有他抓不到的罪犯——除了冉阿让。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牵扯到冉阿让,他的运气就会跌到谷底。
他跑回了以前自己住的公寓。房东太太很好,哪怕知道了自己死亡的消息也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拿去变卖,而是妥当地整理好放进一个箱子,摆在地下室。
沙威并没有多少个人物,他从懂事起就认为自己不可能融入这个社会。社会像是一个水晶球,里面是受保护的纳税人,外面是“攻击者”和“守护者”。他的父母,24601都是前者,是他拒绝成为的人。他是孤独的“守护者”,一直是一个人,他没想过结婚,没想过留下子嗣。
他从来就不觉得自己会活很久。但会是兢兢业业的一生。
直到他遇上了冉阿让。
这个“攻击者”打碎了他对世界的认知,但却不肯伤害自己——甚至还救了他的命。冉阿让不属于他世界里的任何一种人,他还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也许是圣人吧。可是他又和普通人一样会哭会笑,有喜怒哀乐,会把脸埋在自己的身上藏起泪水。
沙威从自己的行李中搜出了一些钱,叼着跑回菜市场。他偷偷地跳上面包铺的桌面,把钱放下,衔住一小截面包就跑。后面传来的叫骂声让沙威心中五味杂陈——他居然被人骂作面包贼!
回到家后沙威会想尽办法让冉阿让进食。
九月的晚上已经基本不会高于十度了。冉阿让的家里却没有一点火星。沙威只能尽量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贴向冉阿让。他早就习惯了忍受痛苦并自认为要比别人更能吃苦。
就这样维持了几天。
结局(伪)
这一天早上,冉阿让从床上坐了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
沙威兴奋地绕着他喵喵叫。
冉阿让给沙威倒上水,放了一块小面包(沙威叼回来的)走到扶手椅坐下,把猫抱起来放在大腿上,亲吻了他的额头。
“去吃吧,小家伙。”
沙威吃完跳回冉阿让身边,却发现他睡着了。他以为冉阿让会想平时一样过一会儿就醒来,但这次没有。
他害怕了。
沙威用头去蹭冉阿让的腿,跳上去咬他的手,先是发出威胁一般的呜呜声,接着是哀求一样的鼻音,最后是很凶狠的大叫,他都没能醒来。
冉阿让死了。
过了几天才收到消息的科赛特几乎哭晕过去,只能靠马吕斯搀扶着来到教堂。
沙威也来到了葬礼现场,但马吕斯的仆人认为猫出现在葬礼上是很不吉利的,便用扫把试图赶他走。当发现他死活不走之后就开始用石头砸他,沙威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之后的每一天,科赛特都会看见一只小猫出现在他父亲的墓前,并且每一次都会叼来一些小礼物,有时候是一朵灿烂的花,有时候是一小截嫩绿的树枝,有时候是松果。珂赛特用这些东西编了几个花环装饰墓碑。小猫除了下雨的时候会找个屋檐避雨,其他时候都守在墓碑前。
科赛特本想把他带回家,可惜被拒绝了。她只好每次给他带来一些面包和鱼。后来甚至会自言自语一样地跟他说话。她会说起和他爸爸的初遇,聊起以前在修道院的生活。
沙威就静静地听着。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要是早一些明白就好了,自己要不是只猫就好了。
他会把他的一切的给冉阿让,因为冉阿让已经把他的一切都给了别人。
他想拥抱冉阿让,亲吻他的脸颊,告诉他他被赦免了。
他曾经认为情感是使人盲目的东西,可现在不是了,不是了,他本来是瞎的,现在他看见冉阿让了。
“我在这等您。”他在心里说。
第二天人们发现它蜷缩在墓碑前,嘴里还叼着一朵白色的小花。
他在昨夜就被冻死了。
这真是太不吉利了!
守墓人说,接着就把这只猫的尸体丢进了下水道。
Fin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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