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舰长成为律者 第三章 谈判

舰长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崩坏兽，握着短刀的右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那只崩坏兽上有舰长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意识波动——崩坏的意识！
周围的崩坏能也因为舰长的情绪波动而躁动起来，浓度不断上升。
舰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冷冰冰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找你谈判。】崩坏这么说道——不，也许用意识交流更好。
崩坏虽被称作“神”，但只有意识，没有实体，只能通过崩坏能、崩坏生物或律者来影响现实世界，交流也只能通过意识交流。
“你应该知道，我和你之间，是不死不休的。”
【为什么？即使是在律者中，你也是特殊的，仅仅弱于终焉律者，而且还是不死的。为什么要与我为敌？】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好多次了，我的答案还是那句话，我要保护人类，就必须要消灭你。”
【我之所以要毁灭人类，是为了地球的平衡。一个物种一旦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对地球平衡造成不可逆的破坏。这时候，就需要我来给予这个物种毁灭，让地球重新恢复到平衡状态。】
“但这并不能成为你肆意毁灭的理由！每一个物种的未来，应该由这个物种来决定。不论是延续还是毁灭，都是这个物种的选择，轮不到你来决定！”
【你为什么要保护人类？别忘了，你不是人类，你是律者，人类的死敌。而且是我创造了你，我是你的造物主，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没错，我不是人类，我是律者。但我是因为那次意外诞生的，所以我不是你的造物；而且就算是又如何，造物也可以反抗造物主，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不然你也不会创造终焉律者。”
【但你别忘了，人类是不可能容忍律者的存在的。经历了这么多轮回，你应该清楚，没有哪怕一个轮回中的人类愿意接受律者，即使律者并不想伤害他们。】
“……”
舰长沉默了，崩坏说的是事实。舰长虽然想消灭崩坏，但人类的所作所为让舰长犹豫了。这也是为什么舰长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他见过太多人性的黑暗了。他，不喜欢被背叛的滋味。
【怎么，反驳不了了吧。来吧，重新回归到我这边，我将给予你彻底的自由，以及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艾琳娜。】
舰长少见的动摇了。
【来吧，回到我这边。这次，你只需要当个监察者就可以了。】
犹豫再三，舰长呼出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我拒绝！”
【……】
“你说得好听，但实际上，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根本不可能释放艾琳娜。因为如果你这么做，那么就会让你自己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以你谨慎的行事方式，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又如何，只要我手上有“艾琳娜”这张王牌，你就永远受制于我。】
“王牌？不好意思，这么多轮回下来，你有数不胜数的机会可以用艾琳娜威胁我，但你并没有。我原先以为只是你不愿动用这张王牌，但现在，我确信，你，并不能把艾琳娜怎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舰长用的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的语气。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再回到你这边的。”
【……真不愧是时之律者，看来我们之间不存在继续谈判的可能性了。不过，希望你能控制住你自己，你的律者之心，可并没有完全消失。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消灭我。我，可是你的造物主，这个世界的神！】
崩坏的意识脱离了崩坏兽。
失去崩坏意识制约的崩坏兽和死士恢复到游荡状态，向四周散去。不过，因为崩坏的意识和艾琳娜而有些烦躁的舰长并不打算放过面前这些崩坏生物，既是为了练手，也是为了发泄一下。
舰长解除了光学迷彩，将自己暴露在崩坏兽和死士面前。看见人类，崩坏兽和死士疯了一般地向舰长冲去。
其实，如果舰长愿意，只要使用时间加速，就可以让这些崩坏生物在瞬间灰飞烟灭，但是，舰长选择了近身战。
舰长一个闪身，冲到一只战车级崩坏兽面前，右手握着短刀，向前普普通通地挥了一刀，收刀。就在舰长挥刀的一瞬间，面前这只战车级崩坏兽的身形突然凝固，与它一样的，还有它身后的数十只崩坏兽和上百个死士。
舰长不再看近在咫尺的崩坏兽，悠然地转身，轻轻说了一句：“殺神，第一式，现断。”
随着舰长的话语，那些身形凝固崩坏兽和死士的身体从中间横向断开，切面光滑如镜，鲜红的血液在地面上蔓延。
殺神，舰长将无数轮回的经验融于一体，创造出的刀法，总共有十三式，分别对应十三位律者，每一式的确定只有一个条件——一击杀死一位完全体律者。
即使刚才舰长没有动用崩坏能的力量，只使用肉体的力量（虽然舰长的肉体力量远远超越人类的范畴），现断的威力也依然不容小觑。如果刚才的那一式“现断”舰长稍稍用上一点实力，估计长空市的一部分将化为彻底的废墟。
殺神，第一式，现断——第一律者理之律者，能力是将自己完全理解的事物，用崩坏能将其具现化，甚至包括神之键。所以，为了杀死理之律者， 这一式现断具有斩断现实的巨大威力。
在舰长对抗崩坏的过程中，舰长发现：第一至第十三律者虽然能力各不相同，实力也有高有低，但实质上都只是崩坏意识的分身罢了，死了对崩坏意识没有半点伤害。
但终焉律者不同，那是崩坏意识亲自降临于律者身上产生的，也就是说，只要杀死终焉律者，崩坏意识自然就会消失。但是终焉律者的力量过于强大，而舰长本身也只是终焉律者的部分力量失控的产物，自然敌不过终焉律者。
无数轮回下来，舰长明白，要消灭崩坏，只能依靠律者的力量。
以前，舰长只是单纯地杀死律者，而在上个轮回中，舰长选择在暗中帮助人类，创造了十三把神之键，但效果却并不理想，还是没能杀死终焉律者。
无奈之下，舰长只能孤注一掷，将希望寄托于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办法——自己吞噬掉十三位律者的律者核心，与终焉律者一战！
而这个方法有两个难点：
第一，虽然无数轮回下来，舰长杀死过几位律者，但仍没能集齐十三位律者的律者核心（收集到的律者核心都被舰长随身携带着，储存在战斗装备中）。
第二，舰长的时之律者核心是完整的，而想要吞噬律者核心，就必须打破这种完整的状态。
舰长的刀不停地挥舞着，每一刀下去，都有大片的崩坏生物倒下，不一会儿，所有的崩坏生物都已倒下，地上的鲜血构成一幅骇人的图案。
无视面前宛如地狱的景象，舰长平静地抹去刀上的血迹，毕竟这种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早就麻木了。
确认附近没有残余的崩坏生物后，舰长启动了战斗装备并执行飞行模块，离开了长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