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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里奇谈】初审通过东方大杂烩4号《被欺凌者们的童话》

所选题目:A.情节限定 【一股奇怪的味道弥漫开来……】
 
 旁观者 承受者 加害者
 
讨厌的气味可以指人性的阴暗面,如嫉妒,憎恶他人的气氛具现化,亦可理解为是旁观者在面对承受者的痛苦无法选择漠视,或是通过自我伤害来减轻内心的负罪感,而所谓铁锈味,就是血液中的杂质与身体的汗液,空气的细菌混合出的味道。
 
 
——被欺凌者的童话
 
‘妖怪出现了,有妖怪啊!’
妖怪。。吗?
耳边不断传来的,是痛苦的哭喊与愤怒的嘶吼,但那嘈杂的脚步声渐渐逝去,恐惧似乎更易操纵人的行为。
我是否也该随他们而去呢?不,妖怪又能如何可怕呢?
 

我好痛苦

一声,两声,这又是谁的悲鸣。
 

是谁的错?

已经不重要了。
 

为何不能睁开眼?

因为用心看得更清楚。
 
熟悉而恐惧的气味渐渐溢满鼻腔,刺激着大脑最后的工作
 
‘大家好,我叫映姬。才转来这个班,接下来会与大家一起学习,还请多多关照。’
很简单的自我介绍,很普通的转学生,但为什么,并非是懒洋洋提不起神而是由内滋生的眩晕感。又来了,逐渐溢满鼻腔的沉重,就像是暴露在雨水泥泞中的铁器逐渐氧化的气味。
台上的老师挥手制止了不知何时的笑声,不管再怎么迟钝,也能听出其中的不怀好意。
不经意间与那不知所措的女生目光相接,却又瞬间如同置身冰窖,讨厌的气味由上至下,在我的身体间游离。那是茫然,求助,早已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如幼时雏鸟破壳而出,滴溜溜转动的小眼珠急切的寻找依赖,我垂下眼眸,不愿再多看一眼。
‘那么映姬同学,就请坐到那个位置吧,两位女同学坐一起也方便熟悉交流,那么接下来我们讲芥川龙之介的《斗车》。’
台上的老师随意的指向我身旁的座位。
‘居然是坐那个家伙旁边。’
‘有好戏看了。’
同学间的窃窃私语并不能改变什么,她就这样自然的走了过来。
说起来,好奇怪的名字,映(うつ(る)姬(そばめ古亦译プリンセス),镜中公主吗,如何美丽?钟鼓相击,残像一地。
‘你好,我叫映姬,请多关照。’
‘我叫亚玛。’
 
‘叮铃铃——’,原本空荡荡的校园瞬间拥满人潮,先入食堂的大多是才打完球的男生,他们磕磕绊绊,一路上咒骂着同伴的配合,又为了打菜的食堂大婶‘偏心’而哀怨连连。女生更多则是拿出便当,找一片林荫与同伴聊着情敌八卦,两三人组成各自的团体,犹如城墙一般牢不可破,试图加入的新人总是先被城墙上的大炮招待一番,碰一鼻子灰。

啧,无趣

找了一条长椅坐下,路过的女生很是识趣的并未停留,我大口吞噎着饭团,和煦的阳光总是晒得人懒洋洋的。而那名新生,正如我所预料的,在遭受几次拒绝后,明显的有些萌生怯意。呆立在风中的苍白,与先前一样的茫然,无助。

真是讨厌啊

踌躇片刻,她便一个人坐在角落的阴凉处独自吃起了便当,我稍稍注视一下便打算移开视线。倒是另一边的景象吸引了大量女生围观,拦下两个女生,略一询问,原来是棒球部的某位学长,在场内挥出本垒打,竟意外砸中了树上的一只麻雀,而此刻,那名学长正向他的迷妹夸耀着自己的棒球技巧,而剩下的几名学长们似乎正在讨论是将这只可怜的鸟儿拿去烤了还是生物实验室解剖。

弱肉强食吗?

不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叫来了生物老师,小麻雀被老师强行要走,围观群众也作鸟兽散。午后的时光总是惬意而短暂的,我一口吞掉了剩下的饭团子,收拾一下便当盒就准备回教学楼。眼角余光却扫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先一步窜了进去。下午的第一节课,似乎就是生物课呢。
生物老师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这节课是理论教学课,因此大家就在教室听课,说是听课,实际上只是他在台上一个劲的滔滔不绝,似乎很是享受这种被大家的目光注视着的感觉。
『如果能隐形就好了』
台上的人陶醉在自己幻想的氛围中,台下的则是睡觉的睡觉,听歌的听歌,百无聊赖,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以至于我身旁的空座位变得如此不起眼。在随便找借口应付老师后,漫步在走廊里,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就当散步吧。
淡淡的微风拂过,不知何处飞来的金黄叶片,洋洋洒洒,在空气中写下心念。一种轻松自在的氛围也融化在空气里,虽然这种自由并不一定值得推崇。在经历了午间的喧闹后,校园又重归宁静。
‘明明不应该管这种事。’这样的道理我比谁都明白。我深深吸一口气,走进右手边的门,‘生物实验室’五个大字刻印在标牌上,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惹眼,由于生物老师只有两个的缘故,实验室也不经常用,很是安静,老师们都去上课了,这种三流中学,是不可能有空闲老师的。顺手把门带上,走向讲台,那里有一个垂死的生命和对此无能为力的弱者。
感受到有人靠近,女孩抬起头,但我惊奇的是她对我的来到似乎不显得奇怪。
‘请救救它!’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迷茫,与之前判若两人。
原来是指麻雀吗?
‘我救不了它。’不知为何我的语气中带上了一点迟疑,心中的某种东西不知何时开始动摇。
她又为何如此坚信?
‘你有能力帮助它。’并非哀求,而是自始至终的坚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我感觉一直隐藏的内心被看穿了。
背后的墙壁上有一个石英挂钟,随着指针的转动,一分一秒,滴答,滴答。实在是惹得人心生烦躁,我没有去思考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理应如此。讲桌上的麻雀,鲜血已经凝固,身体毫无生气的抖动,似乎在宣告一个生命的终结,不知何时,透过窗外可以看见北风呼啸,霜雪纷飞,是在为生命的逝去高唱挽歌?还是在嘲笑其脆弱?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恍惚间,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重新跃上天际,她的羽翼是如此洁白,如不染世间尘埃。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疼痛愈加强烈。
 
......
 
学校的天台原本用来堆放旧物,老师,学生一般都不会上去的,毕竟当初修校留下的满地沙石,稍不注意可是会撞伤的,唯一一把钥匙也是由保安室的一位老爷爷持有,后来职务交接,新上任的是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但他并没有拿到天台的钥匙,老爷爷还在任保安时,钥匙就已被我‘借’了出来,而今职务交接,就更没有还的必要了。学校的公用天台,变成了一个学生的私属领地。
 
天台的四角分别有四根柱子,倒是让人想起传闻中的包括诹访神社本宫在内四处神社的御柱,不过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通风口罢了,沙土碎石被很好的清扫到了一边,但却并不会显得十分空旷,因为在天台的正中心,有一棵矮小的梧桐树,大概也就只有两人,完全与参天大树不沾边,并且十分可惜的是不知为何,明明正处在金秋时节,梧桐的枝丫上却只有少的可怜的金色叶片,大量烁金早已从树上遁入地面,拾起一片树叶,叶片呈心形,先端略间,基部亦呈心形。
‘所以才被人认为是象征着爱情从而忘记它原本的含义,真是可笑而肤浅。’
‘那么它原本的含义是什么呢?’
突然的出声把我吓了一跳,遂即想起,自从那天过后,我在课后见到映姬的次数越发频繁了,且大多时候都是我主动找她,以至于后来在午间,当众之下将她拉走还引起了不少学生的异样目光。天台上,也因此多了一个身影。我喜欢从天台往下俯视,看着身形各异的学生,教师走来走去,像是看一场不会到头的滑稽戏剧,看着那一份份炫耀自身的骄傲,犹如百老汇般浮夸的动作,只会让现在的我不屑一顾。而映姬安静许多,更多的时候总是安静的听我述说,不发一言,以至于有时甚至忽视了她的存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将平时积压的郁闷一吐为快。‘要不要杀人灭口呢?’这样的想法,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那天,你一定吓了一跳吧,看见那可被称为幽灵的东西。’没有得到回应的同时又觉得再正常不过,任何其他正常人看到那样的景象一定也会被吓到吧?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在很小的时候,还在和奶奶一起生活,那时经常与我一起玩耍的伙伴就发现了,我有些反常,比如说明明已经死亡的蓝蝶,(我)通过祈祷可以让它苏醒,飞向天际,而同行的伙伴却触碰不到,如同幻影一般,如果将看到却无法触及的事物叫做幽灵,那引导幽灵的我,就被称之为妖怪了。’
‘你这怪物!’‘滚啊,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无数的石子砸来,身体的伤口一次次开裂,早已分不清哪边才是真实,只清楚我被领居家的大伯抬回了家,被人发现满身是伤,听大人们说是我和朋友们在山间戏耍时,从一处陡峭的山岩上摔了下去。自那以后,隔三差五我就会带上一身伤回家,奶奶总是责备我,认为是我身为女孩子,却整天和男孩子们打架的缘故,某种程度上,也算猜对了吧。
 
后来,奶奶走了,带着我仅存的温暖,我被一位表舅收养,并且带到了城市,远离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但是,有些事情,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不曾改变的,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选择了漠视,面对有相同遭遇的他们,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后来甚至习以为常。
 
我转过头,望向那个人,期待着了解到这一切的,她的反应。但出乎意料的,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想象中的鄙视,害怕,厌恶,也没有如同少女漫画中的微笑着包容一切。就像往清澈平静的潭水投入一块小石,却就此泯了踪迹。但我却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可称之为温柔的东西。
 
她终于有所动作,却是走到那棵赤身的梧桐树前,这时我才注意到,梧桐树的根,深深地插入了水泥地一下,根部的异常发达,撬开了地面,靠着当初遗留下来的一小片沙土存活。映姬走了过去,很小心的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这棵梧桐的叶子已经掉光了,但叶子上却没有梧桐子。喏,就是这!’她递过来一片树叶,我仔细的查看,发现这片叶也只是刚刚成型的样子,只有在基部,有一颗灰不溜秋的种子,也就是梧桐子。
‘这株梧桐就快要枯死了,它用尽全力才孕育出这寥寥可数的种子,如果弃之不顾,可能也就如同它一样枯死,但这份企盼,我想是传达到了。’
‘明明在人前总是一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与人相处的样子,但又仿佛看穿了我的一切,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我强烈的想要逼问她,内心的疑惑不断膨胀,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她避开了我的视线,自顾自的离开了天台,只留下了背影。
 
断掉的线,似乎开始重续
 
摊开的掌心内,有一颗梧桐子。
 
......
 
 
预想中最糟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对方是以学校里的一个小太妹团体,爱好欺负那些平时沉默寡言又或是异常爱出风头的家伙,映姬由于不善言谈,基本没有什么人际关系,被那伙人逼到角落施暴。虽然有很多同学都清楚这件事,但大家早已形成一种默契,对这类事件闭口不谈,即使看见了,也会如没事人一般做着自己的事,学校是寄宿制,学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没人愿意惹祸上身。
 
那天晚上我瞒着舍管老师,与映姬到天台去了,我带着冰块与借来的伤药帮映姬处理伤口,凉爽的风或许能消减些许的痛苦吧,如此想着。那些家伙并没有挑选面部而是选择身体实施暴力,因此即便身体上处处淤痕,从外观上也看不出什么。
我们两都没有说话,沉寂许久。这附近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身在天台,可以很直观的感受到夜空的魅力,但这如墨般的夜空,没有一丝微芒点缀,犹如一潭死水,不带有一丝生气。
‘你也看到了吧。’不带任何情感的一句话,却让我身体一震,手上的药膏也停了下来。
‘你恨我吗?’没有得到回答,但我已经停下的手又开始动了起来,将药膏一点点均匀的抹在伤口上。
我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没想到原来一切都还没有变,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的恶行,却没有勇气去制止,还是如同从前一般弱小。如此想着,似乎连抬起四肢都变得艰难无比,我的嘴边也开始溢出些许液体。
嘴边的血迹被轻柔的拭去,不知何时,映姬转过头,温柔的看着我,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是如此熟悉的脸庞。
 
 
 
『醒了吗?』
 
无力感已蔓延全身,呼吸变得困难,肉体上的剧烈疼痛无时无刻不断袭来,以至于已经有些麻木,但断掉的线已经连续在一起,神志愈发清醒。最后的选择,我选择了认为对的选项,得到的结果,就是头部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然后如此瘫软在大地上,它厚实的胸膛无法为我提供任何力量,但此刻的我,已经强大许多了吧
 
『祈求原谅』
 
获取原谅?如此幼稚的想法,我却无时无刻不从内心底渴求着。
在受到了屈辱后的无助,希翼得到他人帮助却又不断的失望,我无法直视她们的眼。因为自始至终,她始终瞪着我,凶狠的眼神像是在瞪着妖怪。咦,镜片一开始就是准的啊,为什么我的视线始终模糊啊,在眩晕的镜片深处,原来是一直在哭泣吗?是为他人的遭遇而哭泣?是为自己的懦弱而哭泣?还是在坦白自己的罪过却无法得到原谅的痛苦?
『我不想见到你』
即便如此
 
『想拯救他人?』
伤的更深
 
『她们会籍此成长』
土壤已然朽坏
 
『至少你已经尝试过了』
还不够
 
努力睁开双眼,眼前有着一道湛蓝色的光芒,如此耀眼,大概,这就是死神最后为我预留的人间景致吧。如此思量着,但那光芒并没有黯淡而是越发炽盛。映姬。吗。在光芒中一张张人脸浮现,却又一次次消失,最后停顿在这个我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庞上。
 
‘那就用你自己的方式,为了他们,为了自己。’
‘真是的,让我想起了从前的事。’
 
光芒消失,也是在最后一刻,我看见了,跪在我旁边痛哭的,虽然因为不敢回应他们的求助,他们的期待而掩埋在心底的那些人。雨势溅长,水流不断拍打手臂,自九天而来的怒雷要将她惊醒。可惜在幽暗的角落,只有一位遍体鳞伤的少女跪倒已经失去生气的亡者旁,不断的哭喊。
难受的气味,似乎消失了呢。
‘ 对不起 ’
 
『你是谁]
 
‘我是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
突如其来的出声让一旁的小町吓了一跳,听清内容之后又怀疑她的上司是还没睡醒。
‘呐,小町,已身已为罪人,又如何衡量他人罪责?’面前的书案上摊开的笔记是记录了他人罪孽的罪之书,尽管在冥界任职有数也数不清的岁月,这本书还是缺少了太多的内容。
‘谁知道呢,或许能意识到自己的罪就是在尝试自我救赎第一步。最大的罪就是还没能意识到自己的罪。’提着巨大镰刀的少女对上司的反常很是奇怪,但那悠闲的性格使她实在懒得深究原因,作出自认为合格的回答后,得到的是日常的说教。
‘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点去工作!!你知不知道,时间是非常宝贵的,死者们的灵魂需要得到安置。。。。。(省略一千字)’这么快,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了,说什么安置,不过是统统打发去地狱。红衣少女撇撇嘴,逃也似的离开了曲直厅。
‘说起来,现在大概是人间之里的秋天吧,秋天。。’我的神情有些恍惚,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大殿外走去,并非不情不愿的顺从,而是有类似‘应该这么做’的肯定。
每一位被带到曲直厅的死者,都会在大殿的正前方看到一棵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巨大梧桐树,金色的梧桐叶飘落在地面,与近乎只剩黑白两色的阴间形成鲜明的对比,梧桐的枝丫在半空向四周伸展,竟形成一顶巨大的树冠,奇异的景色引人遐思,如果也能一睹梧桐上的神翼,大概可称绝景。
如果说曲直厅的审判中,人类展现出的的欲望,愚蠢,丑陋,卑鄙。有为了自己的名誉不断攻击他人,爱慕虚荣,不能容忍自己丑陋,整天自怨自艾,嫉妒他人而引火烧人的蠢笨,企图揽下所有荣誉的自私。有憧憬便利奢华的生活而迷失的旅人,也有肆意利用他人的信任满足欲望的魔鬼,以及不能容忍他人软弱的弱者。那么在梧桐那苍劲有力的躯干中掩藏的,就是直面一切的果断,是为了保护所爱之物的竭尽全力,是即使处处受挫,也能打醒自己,避免沉沦的勇气。
凝视着这生命的奇迹之种,一颗颗不受控制的小水珠由脸颊带着些许温度滚落至地面,是三途河的水吗?一定是小町那家伙带进来,可是为什么,内心会如此疼痛难忍。随着令人讨厌的味道再一次溢满鼻腔,淡淡的血液从嘴角留下,与那被称为眼泪的液体交汇,明明身在地狱,树叶却无风自动,沙沙作响,仿佛准备倾听罪者的坦白,黑白的主色调不知何时,发生了些许不为人知的淡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上次的巫女大闹一场还是更早,将那已死去的梧桐子带入此地呢?
 
我知道作为旁观者的罪孽始终难以抹除,我终究害怕与他们一样使人生蒙上阴影,通过自我伤害自以为能体会他人些许的悲伤,但这并不是赎罪,而是为了尽可能减少良心的煎熬所做出来的自我欺骗,或许相比这杯水车薪的行为,此时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是的,我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并非为了谁,而是理应如此。
 
他人的欺凌犹如霹雳,人心一旦被击中,遭到蹂躏,烧成一片废墟,只剩下寂寞荒野
任何别的激情,即便是梦幻,也不可能再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我以 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 的名号宣布
愿地狱的业火以你的罪孽为引,无休止的燃烧下去。
初审总集cv75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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