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冲田组】似是故人来(下)

☆玻璃渣警告
☆对历史事件有一定程度的杜撰,还请务必以真实历史为主
☆剧情需要,人物可能略微ooc,厌恶请走左上
——忘记,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
元治元年的盛夏漫长得超出了总司的想象,空气里的燥热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最后几丝精气也全部榨取干净。远处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炮响,像是来自皇宫那边,在嘶哑的蝉蜩声中,新撰组迎来了极不平静的一天。
“各位,会津藩刚刚来了消息,长州藩在蛤御门集中了大量兵力,现在要求我们即刻出阵九条河原!”
同样令人感到燥热的还有近藤勇那浑厚的声音,前川邸并不算大的庭院一下子集满了人,总司原本蔫蔫地躺在树下打瞌睡,土方岁三走过来看到他这个大敌当前还临危不乱的颓废样,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副长是有什么事吗?”
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总司拿下脸上的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土方岁三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恨不得拿烟杆去抽一顿这个混小子,让他好好看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能这么做。土方岁三告诉自己,大敌当前,不能自乱阵脚。
“去帮我告诉一声山南,让他留在这里守护屯所。”
“咦?”总司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坐起来问道:“山南先生这次也是留守番?他的病不是早就已经好了吗?”
“问这么多干嘛,”土方岁三凶目一瞪,“通知完后马上给我去军备库把护具换上,马上要出……总司你这个臭小子跑那么快干什么!”
“马上要出阵了,我快去快回——”
没等土方岁三说完,总司就脚底抹油似的跑了,他怕魔鬼副长再说下去自己就可能逃不掉了。
“麻烦你了,总司。”
山南敬助手握书卷,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总司慌张回过神,连忙应道:“不用客气,那个、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请先等一下。”山南敬助叫住了正准备往外溜的总司,放下手中的书卷,拿起置于床头刀架上的刀递给他,“可能没有你以前的刀好用,但总能解一时之急,总司也不能老是沉溺于过去的悲伤,要尽快走出来哦。”
总司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双手接过刀。
“好。”
山南敬助赞赏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快去吧。”
总司拿了护具回房间一件件给自己穿上,当重新系好护额钵金的那一刻,总司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又重新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鬼之子,但这也只是表象……
总司回头望向床头的刀架,只有一把满是划痕的红鞘打刀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另一个位置上却是空无一物。
终归是要放下的,不能再让大家这么担心下去了。
他把那振打刀拿起来,用白布仔细包好,放进柜子的最底层,末了他站起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冲田总司,给我好好打起精神来!”
说完,他拿起放在矮几上的刀去庭院集合。
鸟儿在树上有气无力地唱着不成调子的歌,炙热的阳光穿过树隙,在地上投下大小不一的烙印,总司站在后排的树荫下,听着近藤局长讲着各种事项,而前川邸的大门就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打开的。
总司转头看向大门,表情里写满了无法相信。
小小的的付丧神逆光而立,眼睛里是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蓝色,腰间的黑鞘打刀在刺目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新撰组一番队队员大和守安定,现在归队!”
付丧神并不算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庭院,他转过头,朝树荫下看着自己的青年微微一笑:“冲田君,我回来了。”
总司稳稳接住飞扑过来的安定,像摸小动物一样揉着他的头发。
“冲田君,我好想你。”
“想我还不知道回来,自己一个人跑出去那么久都不知道我和屯所里的大家有多担心你,土方先生都差点要求我换刀了。”
“冲田君,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土方岁三在旁边轻咳一声,示意旁边还有人在,“回来了就好,快去把护具换上,要出阵了。”
“嗯。”安定应道,从总司怀里钻出来,一路小跑着回房间。
总司站起来,重新整理好马乘袴的褶皱,脸上突然感觉有些湿湿的,伸手一模,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流了泪。
世间最令人难以相信的,可能就是人的感情吧,用层层面具和厚重铠甲包裹住自己,或许只是为了保护内心深处的那片净土不受伤害。
暗夜逐渐退却,黎明的第一缕阳光迫不及待地越出地平线,将万丈光辉播撒向满目疮痍的人间大地。烽火未熄,战斗的号角随着山间的劲风一齐吹来,期间还夹杂着刺鼻的火药味。
不远处的幕府军和长州军还在激战,不畏生死的壬生狼手握刀剑冲向敌军,那一刻他们都化了鬼,是拿起刀剑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修罗。而幕府的生,就是他们最后的信仰。
——诚字旗下,英魂永存!
入目皆为血色,尸横遍野,分不清究竟是幕府的还是长州的。清光闭了闭眼,转头看向与他同排而战的安定,脸上被溯行军划出的细小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眼睛里的蓝像是看不清池底的泉水。他不知道此刻安定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想那个人冲锋陷阵的样子,或许是在眺望新撰组的未来,又或许什么也没有。
他没有参与禁门之变,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忽而又忆起那个盂兰盆节时的月夜,小小的付丧神面对歹人没有丝毫退缩,但却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哭了起来,他应该是真的很想念清光吧,所以才会把自己错认为这个时代中已经逝去的他,这百年的孤独也不知道当年安定是怎么熬过来的。
轰隆,轰隆——,被逼到绝路的长州军将大炮对准了这座千年皇城,蛤御门前满是狼藉。战神放下手中最后一枚黑子,局势已定,白子满盘皆输。
“我们走吧,战争……已经结束了。”安定收回眼神,对着清光说道。
“嗯。”清光应道,对身后的同伴眼神示意。
传送器在手中缓缓转动,一道白光过后,原地再无一个人影。
之后的事件便如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幕府军在战争中获胜,愤怒的到极点的长州军炮轰皇城禁门,在撤离之时还在京都放了把火。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整个京都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建筑被烧毁,不过,待新撰组凯旋而归时,大火也已经被扑灭。就如从池田屋归来时那般威风凛凛,毫不客气地接受着百姓对他们的赞誉。盛夏的炎阳在浅葱色的冲洗下变得不再炽热,金色的光华倾覆下来,仿佛是为铩羽归来的壬生狼披上一层耀眼的盔甲,他们意气风发,昂首阔步地走向了前川邸屯所。
梅雨已经结束,而元治元年的漫长盛夏还在继续。
——滴答,滴答。
安定仰起小脸,几滴冰冷的雨水落在他脸上。天空阴沉得可怕,隐隐有几道闪电从远方的山岳滚过。
一场大雨要来了。
安定飞快地把木刀放回原处,踏着还不算密的雨丝从道场回到房间。
“怎么弄得浑身湿漉漉的?”总司看着门口跟落汤鸡没什么两样的安定忍不住问道,“快进去把湿衣服换下来,着凉就不好了。”
安定在背后拉上格子门,溜去柜子那找衣服,“是和泉守那家伙非要拉我去手合,还跟我说堀川和土方先生出去了,没人陪他练习,结果半途中自己却跑掉了。”安定气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河豚。
总司被他的模样逗笑了,“那安定下次见到和泉守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报复回去哦。”
“哈、哈啾!”和泉守兼定搓了搓鼻子,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兼先生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我去倒些热水?”堀川国广从书写中抬起头,正准备起身。
和泉守拦住他的动作,“不用了国广,说不定不定是什么人在骂我吧。”
夏天的雨来得突然,但去得也快,刚才还满是穿林打叶的声音,现在已是斜照相迎,大雨仿佛把人间全部冲刷干净了,一切都像新的一样。
总司拎着几本书出了前川邸大门,住在附近的八木邸家的婆婆正坐在门口择菜,看见总司来了,就起身回屋拿了篮嘉果给他,说是自家种的,脆甜可口,总司不忍心辜负老人家的好意变收下了。
所以在绫小路通到三条通这并不算长的路程里,总司已经收到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点心,多到怀里都塞不下了,甚至还有少女在对他偷偷抛媚眼,在后面悄声讨论着什么。
“天啊,我明明只是去还个书而已,谁知道还会发生这些事!”
总司抱着一大堆吃的回来,刚巧巡逻的队伍回来了,永仓新八和藤堂平助立马上去搜刮,斋藤一绷着张脸从总司旁边过去,突然冷不丁地说了句:“两个嘉果。”
“收到了哦,阿一。”总司笑眯眯地回答。
听完总司说完前因后果,三人统一做沉思状。
“也许是见冲田君长得好看?”安定大口嚼着嘉果猜测。
永仓闻言,盯着总司上下左右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花来,总司被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过永仓新八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摸着下巴思考些什么,像是即将得出具有重大意义的言论。
“其实也不是我自夸,我觉得吧,总司没我好看。”
“……”
“真不知道外面那些女孩是什么眼光,怎么会喜欢像总司这样的小白脸呢?我这样的多好啊,强壮有力,打架又行,总司的话,嗯……感觉来阵大风就能把他给吹跑了。”
总司一口杏花糕呛在喉咙里,安定立马倒了杯茶给他,嘴上还在笑个不停,总司喝了茶缓过来,立刻回嘴:
“新八啊,我记得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损我。”
“新八可能是得了热伤才会这么说的吧。”平助笑得差点趴地上了。
“你才得了热伤呢!”永仓一眼瞪过去,“我可是很正经的。”
总司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随便怎么说吧,你开心就好。”
夜半,别枝惊鹊,萤火虫在庭院里提着绿灯飞来飞去,小昆虫在唱着无名之歌,安定在被褥里滚来滚去,空气燥热不堪,让他完全没有睡意。
安定又翻了个身,看向身边空荡荡的位置。
“如果清光还在的话,现在早就该跳起来打我了吧。”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音乐声,三味线古老而神秘的曲调在拨子的划动下低吟。
是谁在夜半到屯所附近弹琴?
安定起身点了盏灯笼,轻轻拉开格子门,打算去看个究竟,而眼前并非是他熟悉的那个庭院,安定有些疑惑,提着灯笼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中竟步入了一片幽深的桃林。
溪水清澈见底,正唱着欢快的歌朝尽头奔去,曲曲折折的石岸边生满了艳丽的桃花,微风轻轻吹过,枝头繁花落了满地。安定有些疑惑,沿着溪水前行,打算去尽头看看。
脚下仿佛踩着时光瑰丽的魔法,溪水改变了流向,原本飘飞的落花重回枝头,时间在回到过去!安定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溪水一下子就到了尽头,花海深处藏着一栋建筑,木质招牌上篆刻着“池田屋”三个大字,安定掀起门帘近乎疾步走进去,当看清楚通往二阶楼梯上的人影时,那一刻,安定热泪盈眶。
——他看到了加州清光。
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他一定会把那时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道别说出来,这也成了他最大的遗憾,可清光像是没看见他,和总司径直跑上了二楼,安定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黑洞洞的楼梯口像是会吃人的怪物,在池田屋二阶的深处,正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等着他们。
安定小心绕过激战的双方,踢踏着木屐往楼梯跑去,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难道当时的事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周围不知何时飘起了黑色的雾气,灯笼里的火苗突然熄灭,连一阶那盏并不亮的灯被遮得严严实实。安定不停挥手想把迷雾拨开,却总是被一股莫名的阻力给挡了回来,似乎有人在暗处阻止他去窥探当中的秘密。
“你可不能……再…往前走了……”
金属的锈蚀声自重重迷雾中响起,安定几乎是本能地蹲下来捂住耳朵,同时大声喊道:“是谁在那?快出来——!”
“……不能让…你破坏了……计划……”
迷雾霎时间在面前聚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挣扎出来,竟是一个手握长刀的怪物!倒刺和利爪从不断从身上长出,体表覆盖着厚厚的甲胄,眼睛里的红色光芒像是要把一切吞噬。
安定直接将本体出鞘,身材娇小的付丧神在室内战尽显优势,而怪物确是连简单的挥刀都无比困难,一下子就被安定卸去了大块筋骨,怪物仿佛被彻底激怒了,大太刀直接迎头劈下,安定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刀便停在了离头一尺左右的地方。安定趁这时从底下钻出来,挥着本体朝怪物的头颅砍去。
“给我去死吧——!”
头颅没有应声落地,而是化作一股黑烟和躯体一起消失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当安定把本体收回鞘时才发现,自己来前分明是在睡觉,根本就不可能会带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股没由来的寒意流经全身,他突然意识到,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可能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安定大跨步奔向池田屋二阶的深处,当他来到门口时,什么都已经迟了。
“不要——”安定冲过去挡在清光面前。
铓子从刀身上断裂,在木质地板上砸出清脆的声音,长州浪士,不,应该是身穿和服的怪物发出没有平仄的笑声,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朵,紧接而下的刀刃切开了付丧神纤细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和纸窗户上瞬间开满了艳丽的曼珠沙华。刀刃穿过了他,却是什么都没发生,温热的液体朝他脸上飞溅,但伸手一摸,却是什么都没有。
他听到冲田君在喊付丧神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悲伤和无可置信,甚至还带了几丝哭腔。安定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神空洞,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滑落,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什么都明白了,冲田君根本没有错,甚至连长州浪士都没有错,是他一直在自作多情,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冲田君身上。从他被带回来的那一天起,除了训练时的严厉,冲田君都对和清光很好,对屯所里的每一个人都以笑脸相待,身为刀的付丧神,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万般呵护自己的主人?
这件事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那些不知从哪起来怪物,清光又怎么会舍命挡刀,最后战死?它根本就不应该发生,又或者说,池田屋事变就是那些怪物计划已久的阴谋!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漠然旁观。
要是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该多好。
“你想忘记吗?”
安定警觉地抬起头看向四周,手已经悄悄抚上了刀柄,以确认可以随时出鞘。
但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
“你想忘记吗?”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像是穿越了遥远的时空,“我可以帮你忘了这件事,与其相关之人的记忆我也会尽数抹去,让池田屋事变从此不复存在。”
“收起你那满口鬼话吧,只肯躲在暗处,不敢出来吗?”
“呵,不相信?”那个声音轻笑了一声,霎时,屏风倒塌,纸门倾覆,几道细小的裂痕蜿蜒着爬上墙壁。
“不要、不要、不要——!”安定慌了,想去阻止那些裂缝蔓延。
“现在可由不得你选择了。”裂痕越来越深,最后整个四坪客房如铜镜般碎裂,“消失吧。”黑色迅速把人拖进无尽深渊,碎片如光影般消失,安定徒劳地伸出手去,什么都没有抓到。
安定突然想起来这是哪了,这是他心中的桃源,里面藏着最不想触碰的回忆,以及永远无法的、与冲田君和清光战斗一生的诺言。
“……安定、安定!”
这声音怎么这样耳熟?是谁在呼唤他的名字?安定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头发和衣衫都被冷汗濡湿了,堀川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是不是做噩梦了?”堀川问,他刚把和泉守哄睡下没多久就听到隔壁有动静,见安定眉头紧锁,嘴里还在不停地说梦话,就想着先把对方叫醒。
安定摸了摸脸上未干的泪痕,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感觉睡了一觉起来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心里空落落的。”
“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你一直在喊一个名字,好像是‘清光’,会不会跟你忘记的那件事有关?”堀川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对我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十分重要,那总会有办法想起来的吧,不过……”堀川站起来把窗开到最大,“屋子里这么闷,也难怪你会做噩梦了,出去透一下气吧,外面正好起风了。”
安定点点头,拉开纸拉门走出去,月华如水,星子闪耀,夜风轻轻拂过脸颊,把所有的不安和燥热一并吹散了。
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西方的天空悄无声息地陨落,又是谁逝去了呢?
树下好像站着个人,娇小的身躯被浅葱色的羽织包裹着,指尖上的丹蔻鲜红如火,金色耳饰闪闪发光。此时他正笑眯眯地看着安定。
安定睁大了眼睛,等他走到树下又什么都没有。
安定回过头,那个人又在游廊上出现,他轻轻地挥了挥手,待安定回过神时又是空无一人。
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安定望着空荡荡的回廊,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可怎么都喊不出口,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星子落夜庭,似是故人来。
—————————————————
又是日常free talking时间,解释一下关于里面提到的嘉果,《山海经·西山经》中说:“爰有嘉果,其实如桃,其叶如枣,黄华而赤柎,食之不劳。”大概的意思就是不周山上有一种特别珍贵的果树,结出的果实与桃子很相似,叶子却很像枣树叶,开着黄色的花朵而花萼却是红红的,吃了它就能使人解除烦恼忧愁。
原本是因为自己喜欢想写的桃子,但是后面查了资料才知道日本开始种植桃树的时间特别晚,是在明治时期,所以就改成了嘉果,正好嘉果也有忘忧果的别称,对后面的梦境和大家忘记池田屋事变也算是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