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命颜色(五)

       叶子没有参加考研考试，甚至到了大四，大家都在忙着投简历，找工作的时候，叶子一点行动也没有。
      夜空下，草地上，海扬双手环抱着叶子，叶子闭上眼睛，安静的蜷缩着，海扬看着她俊俏的脸。
      “毕业后干嘛？”
      “结婚，对，某人还没求婚呢”叶子睁开眼睛，海扬嘴凑了上去。
       “我还没准备好房子呢”
        “和叔叔阿姨住一起”
        “不行，我要每天……”
        “什么？”
         毕业了。
        “开车回去吧”
        “十几个小时呢”
        “东西多”
         海爸妈也帮忙，车塞得满满的。
         11个小时过后。
        “下高速吧，到了”
       夏天，晚上七点，天还很亮，高速引线双向6车道，两边的绿化带很漂亮。
        “城市不错”，十分钟就到了叶子家门口。
        每次看到大门口两边大象的石雕，叶子都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刚进来的时候，居然看到有两个人在扶着大象的鼻子照相。
        “这你家？”
        “嗯”
         海扬刚停下车，叶子的父母就迎了出来，等来到客厅，海扬愣住了，客厅就有百余平，装修古香古色，家具是红木的，做工考究。
       叶子的父亲看着海扬，一米八的个子，长相英俊，气质儒雅，不愧是大学老师。
       “一路累了吧？饿吗？饭菜做好了，等着你们呢”叶子的妈妈说到。
       叶子家吃饭很安静，倒是叶子的妈妈觉得气氛尴尬，不时找话说。
        “开一天车，也累了，许姨，你腾出一间客房来” 叶子妈妈吩咐。
        “许阿姨，我收拾吧”叶子接过话。
        俩人来到三楼，叶子的房间。
        “一会我把对面收拾出来”没等叶子说完，海扬就拉住叶子的手。
        “你从没和我说过你家这样”
        “这有什么可说的吗？”
        “出去走走吧，我闷”海扬说到。
         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走。这是个很现代的小城市，高楼林立，道路整齐宽敞，两旁的绿化带种着各种鲜花，人行道上柳枝低垂，临街的建筑装饰着各种彩灯。这条路是这个城市最中心，最繁华的街道，政府，学校，商场，医院都挤在这条街上，叶子介绍着，你看这个酒店，叶子指着，就是我打工的酒店。
        “嗯，酒店很气派”
        晚上，海扬抱着叶子，坐在飘窗上，叶子看着院子。
         “我小时候是在农村舅舅家长大的，等到了上学的年纪，被接回来，上的寄宿学校，放假也不爱回家，家里只有阿姨，父母在家的时候特别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海扬轻轻吻着叶子的头发。
        “没有，我原以为你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叶父说“海扬，一会和我出去一趟。”
        “你开车吧”从司机手里接过钥匙，五分钟，来到世纪酒店，就是昨晚叶子说的那个地方。早有人等在大门口，接过车。“董事长好”
       叶子的父亲清瘦，走路沉稳，自带威严。径直来到12层。“这是我在这的办公室，你随便坐吧”说罢，自己点了根烟，站在窗前，一言不发。过来很久，转过身看着海扬。
      “感谢你这几年陪着叶子，潜移默化中她变了很多，放寒暑假回家了，也没有以前那么叛逆抗拒。看得出来，你家教好，有涵养，叶子从小就散养惯了，难得你这么包容她。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我和她妈妈拼搏了一辈子，现在除了这个酒店外，北京二环有两处五星级酒店，秦皇岛有一处五星级酒店，资产过百，叶子是我们的唯一的孩子。我呢，现在身体不好，两年前查出胃癌，已经做手术，切了三分之二，把叶子培养出来是我现在唯一的念想。虽然我没有门当户对的陈腐观念，但你比她阅历多，成熟。你应该知道，叶子以后会接触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你能给我一年半的时间吗？一年半以后，如果她还没有变，确切的说叶子还想和你在一起，你们的爱情经受住了时间，距离，金钱的考验。我也许看不到了，我活着的话肯定别无二话。
我的要求是这一年半你们俩不许再联系。”
        “今天的谈话你要保密，我病的事千万别告诉叶子，我和她妈妈以前亏欠她的太多，我想用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她。”
         海扬听完这些话，心越来越沉，他爱叶子，别说分开一年半，就是一周，一天，他都会受不了。可是，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活不长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叶子的父亲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叶子培养成合格的接班人，这方面他帮不了她，一年半，是他们生命中的一段，却是叶子父亲的全部。如果他俩还在一起，来这里生活？目前不大可能。他不懂生意，对她以后的事业基本没有帮助，是叶子把他从黑暗的世界里拉出来的，分开一年半，很大程度上意味着会失去她，海扬头都要裂了，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怎么办？
         叶子的父亲看着低头不语的海扬，“海扬，不用急于告诉我，我等你给我一个你深思熟虑，成熟的答案。”
         整个上午，海扬都一个姿势，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快中午了，海扬抬起头“叔叔，您保重身体，我按你说的做，明天回去。”
        “谢谢你孩子，这是咱俩之间的约定。”
        “我知道，我出去走走”
        “行，一会回来，咱们一起回家。”
         这真是个离北京近的县城，北京的黄金分店，北京的商场分店，北京的超市分店，就是车，也有很多京牌。
         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叶子问海扬“你们干嘛去了？”
        “叔叔带我出去转了转，你们这地不错”
        中午吃饭的时候，海扬说“叔叔阿姨，晚上我做饭吧”
        一进叶子的房间，海扬就抱着了叶子，紧紧的，直到叶子低声说不能呼吸了，海扬才松开一点，叶子诧异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
       “想你”
       “在你面前也想”
       “嗯，特别想，下午带我出去看看吧，看看你生活的城市”
       “行，有很多地方我也没去过”叶子给同学打电话，问了几个地方。
        “我开车，让你看看我的车技”叶子带着海扬，去了城北的水上公园，看了宋代的双塔，三国时期桃园三结义的地方。“其实这个地方是很有历史的，但不是旅游城市，就保存的一般。”最后去超市，买了很多叶子爱吃的。海扬知道叶子不爱吃带叶的菜，不爱吃有怪味的菜，不爱吃淡水鱼，叶子的所有他都知道。海扬过了说甜言蜜语的年龄，但他用眼，用心，用行动包围着叶子。
        整个下午，海扬都一直拉着叶子的手，时不时的把叶子拉进怀里。
      晚饭很丰盛，海扬用两个小时做了这顿充满爱的晚饭，叶子的父母很高兴一个劲的夸奖海扬。
      “去看电影吧”海扬提议。
       晚上
       看着怀里熟睡的叶子，海扬的心被抽空了，他真想改变白天的决定。悄悄地下床，海扬来到对面客房，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四点了，海扬再次回到叶子的卧室，眼眶湿润，喉咙滚动，用颤抖的手摸着叶子的脸。一咬牙，转身下楼了。
        叶子的父母也一夜没睡，听到脚步声，叶子的父母来到客厅，海扬向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叔叔阿姨，保重，我走了。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