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暗恋某人?也?(序章)

2023-03-09原创青春中二小说暗恋单恋 来源:百合文库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又感到了孤独,也许是我不该拒它绝如此之久。”
铁黑的天空上星光灿烂,疾风扫过广袤的草原,茂密的草疯长了一人高,船悄悄地在草里穿行,然后停在长城的脚下。远处起伏的光秃秃的山后,拗沟里慧人城市的灯火把一大片天空染成了炫漫的颜色,即使是夜里,隔着几十公里也能看到画板一样的天穹。星星和月亮却因为灯光销声匿迹。长城孤零零地立在草原的尽头,分割着北和南;南土空旷的山互守着拥挤,而北方密匝的草丘相望着广袤。
一群少年从船里涌出,各自找一条合适的路线爬上城墙,最后一个少年从船里探出头,倒数第二个人立马把他按了回去:“你爹是个草种,草种的后代不配看我们烈人的天空,守好船才是半草种该干的事。当心着点!要是船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把你打成猪头!”被威胁的少年坐在船里看着他,没有说话。倒数第二个少年朝他啐了一口吐沫:“草种。”直到少年们都爬到了长城的腰上,车里的少年才又把头探出船窗外,他望着熠熠闪烁的星野,小声说:“我爸爸不是草种。”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声音,就连他自己也几乎听不清。
他的爸爸在大分裂时随南方军队离开了,而他的妈妈则被北方军队抓走,而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就这样他出生在北方,出生后的第三天他的妈妈被军队处死,罪名是和南方人通奸,但他却被留了下来,即使烈人中更多人觉得这个杂种长不大就死了。
今晚轮到他所在的小队沿着长城巡逻,他们本应一夜巡查一百多公里的城墙,但耐不住巡查的队友都是半大的男孩,开小差总是避免不了的。烈人喜欢爬上长城,然后以睥睨的神态指着南方说迟早有一天要把草人全都埋在地里。可还有一些人说,看着草人辉煌的城市,他们产生了一种那才是家的感觉。无论是哪种说法,听过的烈人都想爬上长城,亲眼看看口口相传的南方灯火。
少年趴在船舷上仰望着夜空,他觉得满天的星星就像沙漠一样。在烈人的地盘上不仅有翠海,还有沙漠,船在沙漠里比在翠海里的实用性还强,只有船上的履带,才能在柔软的沙坡上通行自如。沙漠里散布着很多碎琉璃,迎光的沙坡在太阳正当空时,就会有星星点点的闪光。
少年用手比成望远镜的形状,直直指向夜空,他锁定一颗星,然后给它命名,用的都是南方城市的名字:“你是南京,南京我命令你向下飘。向下飘!不向下飘吗,那就闪一下,快闪一下!”他回忆了一下长官和他说话的语气:“你他妈快去巡逻,别在这磨磨唧唧的,草种!”少年也试着模仿:“南京!你他妈给我闪一下,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名字叫南京的星星依旧一动不动,就像不曾听见少年的话一样。长城上传来喊声:“操,南边那么亮啊,你看那边的光,得有几千盏灯同时开着才能这么亮!”另一个声音恨恨地说:“草种占了我们的资源,就是这么用,看他们一个个羊一样,没了资源就是废人。”之前开口的声音却说:“要是我有那么多资源,我也把灯开的这么好看,你们不觉得好看吗?”大家都沉默了。船上的少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俯身拔了一根嫩草叼在嘴里,低声哼起了梦龙乐队的shots:
“Am i out of touch
  Am i out of my place
  When i keep saying that i am looking for an empty space”
烈人虽然在精神上鄙视他,但是还是教了他很多,包括很少有人有机会学习的英语,他起初并不想学,后来听了这首shots,他回到了课堂。别人学英语都是为了将来可以在外国人来访时成为烈人中最优秀的翻译,而他只是喜欢唱英文歌。梦龙歌中唱到的这句他深有感触“是我难以接近?是我格格不入?当我表现得拒人千里之外。”很多时候他觉得不是烈人们看不起他,是他无法融入到烈人中,他是唯一的带有草人血统的北方人,但是他却觉得不是血统的问题,也许只是一种错觉吧。
长城上少年们又开始大呼小叫,他也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不过觉得莫名开心,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继续锁定那颗名为南京的星星,小声和它说话,命令或是请求它移动一下。微微凉的夜风钻进他的衣领又从衣摆流出,粗布衣服和周围掩过船的的长草一起摆动,被称为“翠海”的草原还真的有了几分风生浪起的韵味。少年边哼歌边用脚一上一下地打着摆子,虽然没有人会关心自己,但试图让星星听自己话的行为还是有点蠢,仔细想想他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拍拍自己的脸:“在干嘛啊....真是的。”
十几年前共和国在一场科学革命后一份为二:一方主张不进行科技革新,退入北方,他们自称烈人,主张提高人自身的素质来抵抗科技对人类社会的入侵;一方则占据了南方的大城市和堡垒,他们利用革新的科技支撑起这些城市的防御和日常供给,他们自称慧人。但烈人们叫他们草人,和草一样软弱的人,而南方人也对烈人有个蔑称叫铁蛮,虽然蛮字是历史遗留的难听字眼,但铁字足以显出他们对烈人们的尊重。烈人们认为自己迟早有一天要打下慧人们的土地,并在最南边的大海里劈波斩浪。所以烈人叫草原“翠海”,管交通工具叫“船”,船更像是共和国时期的坦克,但体型更大,炮塔之下又多加了一层平台,使最低的第一层可以露天战斗。
草原上吹来草腥味的风,还有一点雨后放线菌湿润的泥土气息,比船还高的草尖上滑下来水珠,打在少年脸旁,打湿了一大块甲板,溅起的小水滴把少年的脸也沾湿了。少年偏偏头不想被水滴打到正脸,却嗅到甲板下透出的浓重铁锈味和机油味。“这次巡逻完又得检修船了,真烦。”少年心想。他不像其他烈人孩子,从小就接受战斗训练,他受到的训练更偏向于后勤部队,船的制造与维修、枪械的组装与维修、还有关于通用能源的理论与应用。很奇怪,烈人们既看不起他,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教给了他,可能他们从来不觉得少年是个可以上阵冲锋的人吧,因为父亲是南方人就被看不起他已经习惯了。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不甘,想起白天受得委屈流下泪来。教他维修机械的老师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烈人里少有这样说话像晚风一样和煦动听,老师从不会用他父亲是南方人来作骂他的借口。
但凡指责他,一定是少年做错了事。
少年还记得自己第一天见到老师的时候,一直惴惴不安,害怕老师又是一个以责打他为乐趣的人。凶恶的烈人士兵把他带到一个笑呵呵的中年人前,说道“嘉师傅,这个鬼头就是那个草人孩子,组织希望你能管教他。”烈人士兵又凑近了一些,刻意压低了声音:“反正是个草人,管教不好拿他当玩具也不错。”烈人士兵做了拙劣的掩饰,但少年都听见了,他听出了士兵话中的恶意,也看到了士兵一脸的坏笑。少年不敢再看下去,他紧紧盯着被称为“嘉师傅”的中年人身边的小狗,之前有人放狗咬过他,也是在这样的谈话之后。这时,他听到嘉师傅回答说:“好,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这样的话少年听过很多遍,每次事实与描述却恰恰相反,但这个中年人的声音能透出温暖,就像冬天宿舍里滴水成冰时,走廊里的废汽油桶燃起曼舞的火焰,大家也暂时都忘了他是个南方人的后代,纷纷挤紧仿佛可以把热量围住。
少年有些害怕地抬起头,看见烈人士兵已经离去的背影,嘉师傅蹲下来,和他一样的高度,笑眯眯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胆怯地回答道:“我叫草种。”嘉师傅皱皱眉毛,眼里是一种少年只在烈人之间见过的神情:“怎么能给孩子起这种名字,我给你起个名字叫子冉好不好?”少年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他见过这种烈人间会展露的表情,他们说这是“爱”。
就算是桀骜不驯的烈人,也都对嘉师傅恭恭敬敬,或者说是一种敬畏,子冉能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出畏惧。常常有出故障的船来找嘉师傅的帐篷,不管它是浓烟滚滚还是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嘉师傅点起火盆,一个火苗曼舞的夜晚过去,船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开。烈人们总会带一些野味或者从慧人那里抢来的烈酒来找他,子冉点起火堆,一整只的旱癞或是野兔架在火上,棕黄色的酱料用刷子蘸了抹一层又一层。火堆渐渐变得疲倦了,火舌不再高高的蹿起,铁叉上的肉也变得焦黑星点,把肉端下来扯成几块,丢几个芋头进未熄的火堆里。烈人们会把最肥美的那一块敬给嘉师傅,嘉师傅也不客气,接过来撕下来一小块给子冉,然后大口大口地啃肉架子。男人们大笑着,皮酒囊从一个人的手里传到另一个人手里,就算是子冉也能分到一口酒,不过嘉师傅只许他喝一口。肉快吃完的时候,从暗红色的余烬里拔出烧的滚烫的芋头,剥下焦黄的外皮,白色的芋肉冒着白色的蒸汽,在铺了厚厚一层辣椒盐的铁盘上一滚,狠狠地咬下去。
就算烫的直呼气,也要铁着头咽下去,滚烫的辣和暴躁的温度在口中发生反应,从嗓子眼一路横冲直撞闯进肚里,满足的男人们开始放声歌唱,直到星星比月亮还高才回帐篷睡觉。离开嘉师傅帐篷的那天,子冉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嘉师傅的眼睛里有话,可子冉看不懂,最后嘉师傅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离开嘉师傅的帐篷之后,他住进了小队所在的宿舍,和小队一起巡查数千公里长城的一部分,少年们并不打算公平对待他。有时在船下检修了一晚之后,白天还要顶着炎热的太阳在船壳顶上瞭望,虽然子冉不反抗,少年们也清楚这不是屈服的姿态。酷夏蚊蝇泛滥宛若黑幕遮天的焦热,凛冬如坚冰,从房间缝隙一丝一丝透出的凌寒,子冉随着小队从长城的一头巡逻到另一头,再从另一头颠簸着回来。
子冉听着长城上少年们高高低低的喊叫声,低垂下的草杆轻抚船壳,发出“莎莎”的声响,并不顺利却普通的生活一天又一天地重复: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深蓝色的光幕像是耀眼的花朵瞬间在天穹上绽开,旷大的草原如同一张画布抻展,草丘泡子深浅凹叠把阴影散乱地抹开,油彩的鲜明层次唤醒了大地。长城上少年们的喊叫戛然而止,子冉仰头望着天空,这是一种人类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自从“饲养者”文明的巨型飞船来过之后,共和国的旧土上就偶尔会有这样盛大的自然光现象,人们叫它“蓝色妖姬”。就像流星一样,人们认为向“蓝色妖姬”祈愿,可以终得愿圆。少年们全部安静下来,虽然子冉看不见他们,但是可以想象出他们虔诚的样子。
终于,在十七岁匆匆离去的春天的尾巴上,子冉嗅到了等待许久的气息,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老天对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嘴唇抿紧了草杆,旖旎的蓝色妖姬下,他小声的读出了自己的愿望:“希望这一切很快就能过去,最好,不要超过这个夏天。”
话音落地的瞬间,一阵夹着寒意的劲风吹来,子冉狠狠地打了个寒战,阳春未去炎夏将至的交接时节怎么会有如此恶意满满的风,就像是深夜里鹄嘲笑一样的低啼。
长城上的少年们许完寄于未来的愿望后纷纷欢呼起来,这不是他们中大部分人第一次见到蓝色妖姬,但如此近距离的出现,就在他们头顶上,还是头一回。子冉也有一点小小的开心,嘴角不禁向上扬起,但随即便止住了。他听到船边的草丛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不像是谨慎的夜行动物,听起来倒像是个莽撞的人。子冉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枪的表面用机床磨得粗糙,像是犁过的土地,熟练地上膛,多次练习子冉已经可以让枪机毫无声响地进入等待击发的状态。双脚勾在船的边缘,子冉倒吊着探身进草丛,根据之前的声音判断,瞄准好了方向。至此,他进入了静默状态,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和草丛对峙了一分钟后,草丛里传来女孩的声音:“好啦好啦我投降,我是够不小心,但你第一次见我就拿枪指着我不好吧。”
声音由远及近,一个鲜活的女孩从草丛里出现在子冉面前,女孩一脸无奈,脖颈上爬满了蓝紫色的血管,随着她的呼吸还会缓缓地闪烁。她很虚弱,但也因虚弱而美丽,美丽和脆弱融合在她的身上。子冉握紧枪柄的手心满是汗水,他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她是敌是友。女孩身形隐隐有成年女性的姿韵,但脸蛋和气质却还是未发育完全的少女,一头夹着棕褐的黑发,一只琥珀色的瞳孔,另一只则是浅浅的灰色,一时间能找出来形容她的词语都没有。
该死,现在不是打量女孩的时候。子冉集中精神把枪口始终对准女孩的要害,女孩却笔直地朝子冉走来,倒不是为了酷,而是她真的坚持不了多久,没有和子冉对峙的空档。仅仅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女孩瞬间出现在子冉的身边,反扣他的手腕并夺下了枪,用手肘锁住他的脖子。女孩不知操着何方的擒拿术,瞬间控制住了子冉,子冉清楚自己倒吊在船梆子上是不可能对付锁着自己脖子的敌人的,他没有试着喊人,乖乖伸直双手放弃抵抗。
也许刚刚不是打量女孩的时候,那么现在子冉有了一个理由。不过显然他不是先入为主的那一个,在他偷瞄女孩的异色瞳之前,女孩就已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人的目光撞上,子冉有些尴尬,他慌忙避开对方的眼睛:“你要怎样?你是南方的草.....慧人吧。”
女孩的表情很奇怪,让子冉想起来以前嘉师傅在他犯傻的时候也会有这种表情,莫非……她是在憋笑?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事情?该死,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到底要怎样,士可杀不可辱!”子冉猛然瞪视,下定了赴死决心。
女孩被他突如其来的表情和话惊住了,本来半闭含着笑意的眸子忽然睁大,子冉心说这眼睛好漂亮啊。他在电视上和电脑屏幕上偶尔也会见到一些外国人的照片或者视频,外国人的眼睛蓝的绿的都有,金色的也看过,从小在共和国土生土长的子冉亲眼见过的只有黑眼睛黄皮肤的人,就连偶然一次日本的外交官来和烈人的长官议事,子冉在人群中挤了许久,也只是看到两个和大家长得一模一样的,黑发黑眼睛黄皮肤的男人。如果不是两人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子冉连谁是日本外交官谁是长官都分不清,都是一样无精打采的眼神,都是认真在敷衍彼此的表情。他从未离开过旧共和国的领土,熟知的土地也只限于烈人的“海”和北边的冰原,慧人的领土只是个听说而来未知的话题。烈人的老者说外面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有肤色各异,说着不同语言的人,但子冉总在怀疑,外面真的还有世界吗?
世界也许就是旧共和国这么大吧,其他的那些国家大概是长官们编出来的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彩色的瞳孔。
女孩睁大的眼睛轻轻地眯起来,她“噗嗤”笑出声,顺手把子冉从船梆子上拽下来,子冉甚至没有她力气的一半大,她双臂支在子冉胸口,眼睛比蓝色妖姬还明亮,女孩歪着头“咯咯”地笑。
但彩色瞳孔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女孩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笑声可能会惊动长城上的少年们,忙止住自己的笑,右手按在子冉的肩头,指尖陷在他的肩窝里,但没有用狠劲。子冉第一次被异性如此贴近,不禁有些慌乱,但他从小就怕别人戳肩窝,这个女孩为什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子冉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女孩手上加的力气打断,他倒抽一口冷气,女孩略显责备的眼神写明了叫他闭嘴。
子冉决定乖乖闭嘴,但女孩的左手顺着他的领口伸进了衣服,冰凉凉的手激的他一抖,抓着他右肩的手上又加了力气。哇!姑娘,敢情你偷袭我是为了吃我豆腐来的?子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活到今天为止和异性说话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完,哪能受得了这样一只冰冰的小手在他胸口乱摸?他企图打滚把女孩甩开,但女孩只是把右手上的力气再加了一倍,子冉痛得身体蜷缩起来。
子冉认清自己只能任人宰割的现状后,完全放弃了抵抗的想法,女孩倒也不像要吃他豆腐,刚刚摸来摸去现在看来应该是在找位置,找到之后也没乱摸了,就是这只手实在冰得出奇,子冉半天还是没适应止不住地打颤。
他假装闭着眼,实际上偷偷眯着一条缝观察这个先入为主的女孩:轻轻闭上的双眼,想必是在做什么很认真的事情吧,也许她是气功大师来挑选他为弟子的?子冉为自己奇怪的想法感到好笑,他摆脱奇怪的想法,继续偷瞄。女孩脖颈上那些发光的血管随着她的呼吸明明灭灭,带着异性气味的吐息轻轻笼在他脸上,子冉学过“荷尔蒙”这个词,据说它会给身体染上一种只有异性才能闻到的味道。子冉只知道它对于产生者自身调节会起作用,但没有料到女孩的气味让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而女孩的手就在他的胸口,她不可能不知道。果然,随着他心跳的加快,女孩脸上也绽开越来越浓的笑意,这是那种捉迷藏时捉人的人把藏起来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的人揪起来时得意的笑,有点坏坏的,还很开心。
隐藏自己真实的感情和想法,子冉不敢说是最擅长的那一个,但迄今为止他都成功糊弄了同队的少年和严厉的长官,但在这个女孩的坏笑前,他有一种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觉。就像是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摸索前进,凭听力一次又一次躲过不知通往哪里的巨坑,却在最后的拐角被忽然制服,面容姣好的女侠一副对你知根知底的样子,你不甘服服帖帖但又无计可施。
子冉的胡思乱想只持续了十几秒就被女孩打断了,她脖颈上的血管停止了明晰的闪烁,女孩有些失望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问道:“你之前接触过‘饲养者’吗?”
子冉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
“那或者有没有什么超自然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过?”女孩又问道。
子冉快速地回想看一下自己不到十八年里的记忆,小时候被排挤,少年时期忍气吞声,现在也任然混的不好,要是有什么超自然的事件发生,也是在那些光耀无限的年轻烈人队长身上才合适,他这种无名小辈和反科学没沾过边,充其量也就是利用一下科学的便利。
子冉又摇摇头。
女孩皱起了眉毛,很替子冉着急的样子:“难道我来早了?没有时间等了……那是谁修改了服务器的注册表列……”女孩忽然一击掌,像是忽然领悟了什么:“对!应该是这样!服务器只有我有权限是没错的!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子冉刚刚才坐起来,忽然感觉这个世界的重力开始改变方向,他不由得斜靠在草地上来保持平衡,“怎么回事?”这是子冉最后一个念头,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尖促的鸟鸣把草叶相互摩擦发出的“嚓嚓”声撕出不规则的断口,把子冉从睡梦中拽出来,露水被他的动作从草叶上惊得落下来,劈头盖脸地浇湿了他的全身,初夏微微凉的晨风从草隙里穿过,子冉控制不住地哆嗦了几下。
几米远的地方有船行驶过的两道车辙,旷静的草原上偶尔响起几声鸟鸣,不远处的长城静静伫立。
正文就这么多啦
大家好,我是渊缘源愿,你们也可以叫我圆圆,这是我第一次在B站投稿。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写的东西,碍于某些原因,一直没有机会写,前些天一位我的好朋友鼓励了我,我决定把这篇构思已久的小说写下来。虽然我打的是轻小说的标签,但阅读起来并不会很轻松。本部小说大概总量会有15w字以上,算很短的小说啦。但我其实已经构想好了其他和本小说同系列的作品,不过这都是很久远的事情,先写完这部再说2333。
预计的更新速度是每周一更,6000字到20000字不等,看我的摸鱼程度,如果有很喜欢看的小伙伴可以积极催更(不要私信催更!)。顺便说一句,本章的正文内容共计6919字。
我玩B站时间不长,想到6级,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家多多投币,谢谢大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