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上帝有安排（19.安排了对话）

在回酒店的车上，灿烈问伯贤：“一杯还好吧？”“嗯，还不坏，到了还能走回去。”伯贤揉揉眼睛回答。
“很帅气呢。”灿烈再次感叹道。“怎么想都是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今天的vv了。”“是啊。”伯贤也说道。“和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样。”“每次见vv都能见到她的新一面呢。”坐在后排的lay也说道。
“其实，”lay思考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比较在意的是vv会不会在中国出道这件事。这次在日本LIVE表演，日本出道是肯定的吧。”
伯贤和灿烈也沉默一会儿，伯贤才开口说：“哥你有这种担忧也正常。因为你们作为中国人，肯定会想要回中国发展。”
“如果她想的话肯定能回去出道吧。”一直一言不发的d.o.开口道，“看刚刚的样子好像连李秀满老师都能被她说动。”
 
另一辆车上，听完suho说本来准备的合作曲是泰妍的《I》的xiumin和chen沉默一会儿，chen才开口道：“好聪明。”
“就是说。”kai附和道，“特别担心伯贤哥知道了会怎么样来着。还好现在取消了。”“他应该不会在另一辆车好奇问这个吧？”xiumin抬头看看周围几个人。
“就算问到，灿烈他们肯定不会说出去，反正是已经取消了的，随便说一个也不会怀疑。”suho应道。世勋也点点头。
 
到了酒店，伯贤和lay走在最后面。“你真的没事吧？”进了酒店lay才又问一句。“已经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伯贤笑着。
到了六楼，走到房间门口伯贤下意识往vv房间门口瞟了一眼，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才看清vv的房间门真的是虚掩着的。他走过去，轻轻推开一点点，就看见vv坐在不远处的地上，左靠着墙，低着头，双手捂着脸，肩膀轻轻一抽一抽。
他差点就要走向前去，却被人抓住肩膀。回头，lay右手比着“嘘”的动作，一边摆手让伯贤往回，松开他的肩膀，左手向前把门重新拉了回来保持虚掩。
 
“吃饭和我们一起所以不能哭，回来车上有在铉所以不能哭，她忍了这么久终于现在自己一个人了，就让她如愿悄悄地哭吧。”lay勾住伯贤的肩膀，带着他往房间走。
“在干嘛？你们车不是先到了么？”xiumin看见他们，问道。“伯贤啊，一杯就已经醉了，在这来来回回的呢。”lay指指伯贤，一起走进房间。
 
Vv听见外面传来声音，赶紧抹抹眼泪站了起来，原地深呼吸了好几次听着外面又静下来，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世勋推开了门。
 
世勋原本只是看见门没有关上，怕出什么岔子想看看vv有没有事，却没想到一开门就对上一双泪眼。
看见Vv堂皇的反应，他走进去，带上门，说道：“洗脸了么？”
“啊，是，”vv看看卫生间，“今天酒有点上头了。我再去洗洗。”
 
等着vv重新出来，世勋问道：“我们聊聊天吧？”“偶吧有想要聊的么？”vv笑着问道，走过沙发坐在世勋对面。“不笑也好看。”世勋说道。“所以，和我们聊天的时候不用一直笑着，自在一点就行。”
Vv又笑了一下，“心情好才笑的，现在很自在。”
世勋咬咬下嘴唇，沉默几秒。
“今天第一次看你和在铉一起吃饭，感觉你在他面前就自在很多，也会开玩笑，也会顶嘴，看着很开心。”世勋继续说道。“为什么在我们前面不能这样呢？”
“因为我和他同岁。”vv抬起头，“偶吧们是偶吧啊，就算我叫在铉叫做偶吧，我们俩也是同岁啊。”
世勋也看着vv，过一会儿才说：“撒娇也可以啊，上次和钟大哥撒娇是两年来第一次吧？”Vv抿着嘴唇思考一会儿，才应道：“资道惹。”
然后看着世勋笑的样子也笑起来。
又想了想，她才又说：“还是继续叫我vv吧，当时说猫只是玩笑啊，偶吧你不是也叫我开玩笑嘛。”
世勋视线落到他和vv中间的桌子上，说：“世颜这名字不错，如果你是我妹妹的话。”在回来的路上，他认真的思考过了，甚至忍住了想要发短信问母亲如果自己有妹妹她会给起什么名字的小冲动。
“世颜......吴世颜......”vv念着这个名字，笑着说，“吴世颜，是个还不错的名字呢。”
“那就这样叫我吧，偶吧喜欢这个名字的话。”
“不是叫的人喜欢这个名字才叫的，应该是被叫的人喜欢这个名字才能叫啊。”世勋说着，“看你好像没有喜欢到可以拿来叫你的程度。”
Vv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说：“反正只是一个代号，名字已经很多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不用这么随性。”世勋又说，“就算马上要出道了，有不喜欢的也要说不喜欢，不然会让人误会，会被人欺负。”
“前辈，我一点都不随性噢。”vv辩解道，“只是你不知道我又多执拗而已。因为知道你们对我好，我才不计较那些而已。而且，我真的不在乎名字那些，不是不喜欢啊。”
“会让人误会，会让人产生幻觉。”世勋看看vv，说道。
Vv眨眨眼，把视线和世勋错开，继续带着笑说：“现在没有误会啊。难道偶吧对我有什么误会么？以为我讨厌你？”
“嗯。”世勋真挚地回答。
Vv抬起头，看见世勋依旧看过来的视线，对视大概三秒，他们同时笑了出来。
“谢谢。心情真的变好了。”笑完之后，vv又说，“偶吧还会这样的魔法么？”
世勋双手抱在胸前，保持笑容。“那就好。”
“我不会讨厌偶吧的。”vv继续说，“偶吧真的是我来韩国之后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也想同样对偶吧那么好。为什么会误会呢？我怎么会讨厌你？”
 
伯贤洗完澡出来身体舒服多了，吹头发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在铉。
“为什么叫我在铉偶吧？难道伯贤前辈在你旁边？”这句话和vv舞台结束后她叫他“在铉偶吧”时的那个看向他的眼神。
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来来回回，他突然放下吹风机，走到浴室外面拿一套衣服重新进来换上，再走出浴室的时候被xiumin看见，“还要出去么？”“不是，就在酒店里晃晃。”伯贤开门走了出去。
“奇怪，”xiumin和灿烈对视一眼，“他真的没醉吧？以前不是只窝在房间里的么？”“看着的确是没醉，可能去找vv吧。”灿烈又把视线放回游戏上。
“是么？”xiumin也重新看着手机，“不过世勋好像也在vv那儿呢。那个傻小子。”“他错过时机了啊，”chen一边打游戏一边说，“现在vv也要出道了，还有心思谈恋爱么？”
“上次vv说的话说得很清楚……”kai翻着手机说道。
“还不是你们之前猜vv是也喜欢世勋的，才让世勋现在多尴尬，就别再聊这些了。”suho也开口道。“这些事情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现在也挺好的嘛。”
 
在铉听见Johnny说伯贤来找自己的时候有些吃惊，走到门口就先开口问了：“前辈有什么事么？”
“里面有我们能两个人聊的地方么？”伯贤问道。
伯贤进到NCT房间小窗台坐下后，又开口问了第二个问题。
“vv为什么哭了？”
 
“为什么哭了？”
听到世勋这个问题，vv又想起回来的车上在铉问她的第一句话。
 
“是害怕么？”
“什么？”vv想要辨认跟着上车的是NCT的经纪人还是韩宰范，但却只能仰着脖子感受微妙的眩晕感。她又喃喃道：“我这才是第一次体会到喝醉的感觉。看来上次还离着远呢。”
“要你自己想想啊，你刚刚害怕的是什么。”在铉从经纪人座位后面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靠枕，伸手过来扶着vv帮她戴好，又坐回位置上继续问道，“为什么想要逃出去接电话？”
Vv重新睁开眼睛，她看了很久，才认清自己眼前的是车天花板，她说：“好渴。”
“跟偶吧们跳完那个舞我就好渴。喉咙是干涸的，但是满头大汗，眼睛居然湿润了。但是，那个场合我又哭不出来，低着头假装喘气，才把眼泪逼回去。来的车上你问我，我也只是担心。一直到电话响的那瞬间，突然很害怕，要是旁边的人知道我瞒着他的事情怎么办，要是离我电话太近听到那边的人提到那个名字怎么办。自己能不能出道，自己舞台能不能顺利，这些事情都没有想起来。”
“但是你不让我出去，一下子就知道我害怕了，却还是假装优哉游哉地吃东西，打完电话你把我吓清醒之后说那些话，让我想起了上次来日本受伤的样子。真的很蠢。一出神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受伤的样子，偏偏每次受伤旁边又都是会担心的人的样子，每次都因为我气氛从很好变得压抑的样子。”
“最可恶的是，自己居然还想哭。”
“以前那么多事情都不会哭，现在居然会哭了。”
 
“害怕。”
Vv眼睛干涩，只好又把眼睛闭上。
“是害怕。”
“嗯。这样才对，哪怕是对我，或者是回去对着镜子对着自己，也要都说出来，要哭出来。知道了么？”在铉伸手摸摸vv的额头，“不要憋着生病。再忍忍，就到酒店，两分钟的电梯，就到你房间了。”
“在兰阿，不用觉得抱歉。要说抱歉的话，你也只是对不起你自己。”
“一定要求得自己的原谅阿。”
 
“我不知道，在兰哭了？”在铉没有看向伯贤，只是看着远处的夜景。
伯贤也把视线从在铉脸上移到夜景中，应道：“嗯。我还以为是你们回来的车上聊了什么。”
然后他又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看我了呢？”
余光看到在铉把头转向了他，伯贤也看了一眼在铉，才继续看着夜景问道：“在舞台上的时候。还有，今早在给vv的电话里，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
在铉没有想到伯贤听到了他和vv的电话，本来还想用只是往伯贤那个方向瞟过去了这个理由搪塞过去，现在却又像在舞台上突然对视之后一样堂皇起来。
沉默不是办法。
在铉重新看向伯贤，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问道：“前辈喜欢在兰么？”
“刚刚前辈问我的那个问题关系到在兰的隐私。前辈关心那个，是喜欢在兰么？”
伯贤心跳停了半拍，眼前的夜景糊成一片，又重新聚焦，不远处大厦的蓝色logo一闪一闪，似乎和他的心跳同一个节拍，有一点点眩晕感。
在铉的这个问题他还没有认真思考过。现在开始思考，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前辈酒劲好像没有完全过去，恐怕今晚是得不出答案了。明天，后天，或者回韩国之后，等前辈带着一个清楚又确信的答案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可以把您感兴趣的事情告诉您。”
“你也喜欢她么？”伯贤打断在铉的逐客令，转头看着在铉问道。
在铉准备站起来的动作变成又坐下来，过了几秒，他说：“这次前辈问的，是我的隐私。”
“那就把我感兴趣的事情告诉我吧。我很好奇，你知道多少。”
“大概是，全部。”
 
“我本来就很能忍哭，但是一哭就停不下来的类型。因为哭着哭着，会想起其他之前也想哭的事情，然后哭着哭着，就忘了最开始的事情了。”
vv看世勋皱着眉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她继续说道，“真的。真的是真的，就是舞台超出了预想很激动，又接到老师的电话很紧张，喝了很多酒回来之后情绪放大了，泪腺不受控制，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才不知不觉就哭起来了。就相信我吧，嗯？”
“上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世勋开口问道。
“阿，就上次……”vv看世勋开始相信自己，就脱口而出，然后又停顿一下，“一起看电影的时候。那个电影，不是很感人嘛。”
世勋抿抿嘴，想了想，才说：“反正，哭过了就是好了对吧？”
vv抬起头，笑着点头。“现在很好。”
 
“你要是早点找到就好了，能让你不去忍着把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哭的人，能让你放心地在他前面哭、抱着你安慰你、给你擦去眼泪的人，能让你能够撒娇着抱怨那些让你不快的事情、和你一起吐槽最后还把你重新逗开心的人。”
“要是…”
“要是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世勋想着，才又笑笑站起来，说道：“那我今晚想聊的就聊完了。”
“那就早点休息吧。”vv跟着世勋走到门口，看他开门走出去，也倚着门看着他开门走进对面房间，才低头看看自己的鞋，思索一下，退两步想要关上房间门。
突然跑过来的人拦住了她的动作。
vv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是谁，也来不及推开他、用什么招式放倒他，就被埋进一个人的胸膛。
 
关了门进房间还在换鞋的世勋听到门外似乎有声响，却不确定，就又站起来从猫眼看出去。
vv的房门还开着，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世勋马上认了出来，那是伯贤，也看了出来，他把vv搂在怀里。
从浴室出来的suho看见世勋站在门口，问道：“你回来了？赶紧洗漱，明天后天还有两场呢，别因为今天太兴奋了。”
 
在铉说得没错。
他知道vv喜欢自己的全过程，而现在，自己也知道了。
从第一次疑问自己为什么会受资源冷落，到直接说让老师们公平考虑、间接把prive的合作递给他，到今天那样子考虑了自己，还有自己脑海里翻涌出来的很多细小又繁多的瞬间。
让他借着残存的酒兴或是什么，恍恍惚惚离开NCT房间，回到这里，看见她送世勋回房间之后跑过来把她拥进怀里。
该从哪里说起呢。
是“谢谢”，还是“辛苦了”，还是“我都知道了”，还是“我也喜欢你”。
伯贤还没想好，就听见vv的声音。
她说：“今天真漫长啊对吧？”
 
“我也醉了，所以抱一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