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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意识流)黑暗的抚慰——吉尔德雷元帅的复仇梦境

小按:大汉军团微信公众号首发,原作者为我
本文有一些隐晦的暗示,也参考了很多历史事实,如果有觉得不符合历史的地方,希望能在评论区和谐讨论。
最后,贞德元帅cp万岁!
来自网络图片
鲁昂的城郊外,老集市人头攒动,教士们口中焚尽邪恶的圣火燃烧着,被高热扭曲的空气中,审判者的面孔变得模糊而可怕。
“放开法兰西的圣女!”披甲的骑士们一个个奋勇当先,来自布列塔尼亚的熟悉盾徽昭示在黑焰浓密的刑场,贵族气质浓郁的领主骑士驱驾怒吼:“你们这群蝇营狗苟的愚民,上帝的不孝子嗣和法兰西国王的叛徒!放开纯洁的圣女,要不然地狱的业火会好好招待你们!”
围观的百姓在具装战马的嘶鸣中慌乱奔逃,维持秩序的卫兵纷纷涌来,将身着暗红色服饰的教士保护在垓心。嘈杂和混乱逐渐平息,随着骑士侍从和雇佣兵的赶来,双方形成了对峙。
在双方士兵沉重的呼吸声中,焦黑的木制十字架不堪烧红铁链的重负,塌缩成地上余烬的灰骸,而前来营救的吉尔•德雷也明白了自己行动的失败。
 稍作镇定的科雄主教突然发声: “不知来自何处的爵士先生,你和你的骑士们为什么要来到裁决魔女的神圣场所?而如你们所见,你们反抗上帝旨意的行为都是徒劳的,如果现在及时收手,我会考虑和贝德福德公爵求情,饶过你一命!”
吉尔德雷打开头盔的面甲,那个俊美且高贵的气质面孔因为凶怒睁大的瞳孔变得异常恐怖,他用带着钢铁般冰冷沉重的语气回答道:“皮埃尔•科雄主教,那沾满天使血液的暗红教袍便告诉我,你就是我日夜所意图献祭的恶魔,我将让你因为谋害圣女付出代价!”
“可是,骑士大人,除了耳闻你是布瓦尔那边的元帅外,你我并无交集过节,为何说日夜意图杀我?”
“哦,可你得记住,那个懦夫虽然没赶走你们兰开斯特的主子,但他依然是法兰西的唯一国王,而今天,我要让你们为了圣女的死而伤心流血!”
不由分说,元帅已经在失控中率先冲锋了,那匹披着重甲的战马似乎犹如神助,流星般冲向敌阵,还没摆好长矛钩镰的卫兵被撞倒在地,后面跟上的士兵也在号角声中冲上,元帅的私人卫队则从侧翼奋鞭猛冲,打乱了步兵坚实的阵型。集市此时平整的地面让步兵们没有拒马或者地形阻碍骑兵。
吉尔德雷家徽
很快主教一方的军士一个个倒下成为了尸体,净化邪秽的刑场却沾染了更多的血污。吉尔•德雷越杀越起劲,再遇见贞德之前,他的残暴和他的军事才能一样出名,此刻人数不多的他们却已经将卫队打得不堪再战,中间的主教身影肉眼可见。
可惊奇的主教却丝毫没有恐惧和慌张,他威风凛凛地指着吉尔•德雷怒骂着:“你想干什么,你竟敢和代替与上帝沟通的我为敌吗?不知恬耻的杀人狂,你还要多少人为了你而死吗?你以为你是谁吗,加害了我们,你还是正义吗?”
“杀人狂?”吉尔•德雷被这个词所困住,他下意识俯下头,看到了自己盾牌上的家徽沾染了血液。他的耳边似乎又传来了贞德的耳语,那是一直以来贞德对他切勿滥杀的忠告。“贞……德,我让你不快了吗?……”
“我的大人,你快醒醒啊!”吉尔•德雷被身边侍从拉回到了战场,依然是鲁昂的老集市 ,可自己的军队却被另外一支大军包围。
怎么可能,明明前面大脑只是发呆了一会啊。
吉尔•德雷困惑无比,地上的尸体突然都变成了自己的领民,卫队和主教都悄然不见。
“哦,终于反应过来了吗,布列塔尼亚的蠢蛋,还在想那个村姑吗?”
“你说什么?”元帅抬头望去,看到一头舞爪血狮的盾徽,那个就是贝德福德伯爵的标志。
 “我说你肯定还在想你喜欢的那个奥尔良魔女啊,你一直受命保护她的安危,更是在战场上几次救下受伤的她,这难道还不是一种爱慕吗”
“兰开斯特的约翰,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吉尔感觉自己内心最深藏珍贵的东西被赤裸地羞辱着,“你也就会听那些流言!”
“可是这些流言即使是真的,也会因为贞德死去而难以证实,如今再把你送去地狱,就能让上帝知晓一切的真伪了,不是吗?”
吉尔的眼中,贝德福德像个小丑一样得意大笑,怒气上涌,他再次一踹马镫,向目标冲锋,可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深陷一股泥潭,他似乎看到了有阿金库尔战死的叔叔遗骸,他有些惊惧,勒马踩着遗骸,跳出了泥潭,却又看到了一群熟悉的面孔,那是自己的雇佣军,他在卢伟尔斯招募的,那里距离鲁昂只有三十多公里,他觉得自己可以及时赶到,尽管最后失败了。
那几个雇佣兵用钩镰绊倒了吉尔的战马,面朝地的元帅感觉眼前只有血液和泥泞,没有之前的幸运,这一次他似乎腰要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
可是铁甲中的吉尔没有感觉寒刃及体的痛感,却有着地狱般的灼热。他睁开眼,似乎是一个熟悉的少女,一身漆黑的戎甲,披着黑羊毛制成的披风,带着一张绘着邪龙一样的旗帜。
那个少女挥动了一下旗帜,包围的敌人脚下烧起来邪魅的怪火,所有人在对上帝的大呼求饶中渐渐消湮,一大堆孩童模样的恶魔四面赶来,吞咽这些还带着余火的残灰。
这魔女一样的身影却深深吸引了吉尔,他挣扎着将因重甲而笨重的身体立起,踉跄着走向背影,他,似乎想确定什么……
 “元帅大人,这样子的我,还好看么?”声音入耳,吉尔激动得要哭出来,似乎是什么让他的心为之颤抖,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国家一旦没有了正义,就沦落为一个巨大的匪帮
上帝对你的爱,犹如世上只有你一人。”
说完话,身影转过身,正是贞德模样的人,但她带着似乎与圣女格格不入的气质,那满是龙纹的盔甲和旗帜就是亵渎的最好证明。
吉尔刚想说什么,“贞德”却走过来说道:“那些丑恶贵族都被我烧死了,兰斯大教堂里的王冠等待着你,我来亲自加冕,至于凯瑟琳那个老病号,也时日不多,阻挡你我的屏障都消失了……”
吉尔的意识逐渐模糊,却似乎感觉越来越近的鼻息和嘴唇……
“吉尔•斯•德莱斯,你在上帝眼下承认这些罪行吗?”吉尔•德雷又恢复了意识,这件审讯室曾经是他秘密奸杀儿童、进行黑巫术的地方,而如今面对审讯他的神职人员,自己却被动了刑。
贞德死后的吉尔在消沉中重新回到了嗜杀的状态,悲惨的童年、不如意的婚姻、知己的死去、领地的不稳一切都让他最终崩溃,投入虚无的神秘巫术,只想召唤魔鬼一样,将贞德还尸回魂, 继续那些最珍视的经历。
“能不能给我判以火刑,净化我这个已经肮脏的灵魂?”
教会只实现了他一半的愿望,绞死后他的尸体被火刑。烈焰中,他的临终告解仿佛还在回想:“光来到世界,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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