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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膝】梦境(中)

2023-03-09刀剑乱舞髭切膝丸源氏兄弟髭膝 来源:百合文库
*ooc预警
*流水账预警
*有婶出没预警 婶有名字注意
*有部分R情节预警
*给亲友的生贺文
*私设是只有“膝丸”这个名字才是正确的
*文笔弃疗
好像缺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髭切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直到下午路过手合室的时,看到了围着和泉守嘘寒问暖各种递毛巾擦汗递水的堀川,才猛地想起来弟弟似乎被送去远征了。
平时总是和弟弟待在一起,今天这一分开,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呢。
髭切回了房间,正巧看到自家弟弟正在整理着什么。
“欢迎回来,弟弟~远征辛苦了~”髭切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打包了起来,“腿丸这是要搬到哪里去?”
“主让我搬到近侍的房间去住。”他把最后一个物品放进包裹中,手脚麻利地打了个结,抬起头正视着髭切的双眼,“还有,我叫薄绿,请髭切殿下不要给我取一些奇怪的名字。”
对上那双与他十分相似的金瞳时,髭切怔住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但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是了,弟弟的眼中那股炽热的情感消失了。
髭切一直都知道膝丸对他的感情。
那是多么强烈的感情啊,
炽热,充满了占有欲,
却渐渐染上了痛苦的颜色。
什么都没有了。
那曾经灼热地追随着他的双眼,如今只剩下了疏离;
那曾经无奈地喊着他“兄长”的双唇,如今却可以无情地吐出“髭切殿下”这样的字眼。
他说,
他叫薄绿。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红玉端坐着,眼神凌厉地看着对面收起了平时软绵绵的笑容,一脸阴沉的髭切,“你的弟弟——膝丸,他已经消失了,现在在本丸里的,只是薄绿,但他对你的记忆,只有敌对这一点罢了。”
“……怎么样才能让他变回来。”
“可能变得回来,可能变不回来。”年轻的审神者给出了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若真的要寻找方法的话,可能就是让他现在最在乎的人,一直喊他‘膝丸’便好。”
啊,是这样的么?
髭切想起了他们刚被锻造出来的时候,小小的膝丸被带到了他的面前,和他出于同一炉烈火之中的金瞳好奇而又敬畏地看着他,依照人类给他们定下的身份,恭敬地喊着他“兄长大人”。
“呵,什么兄弟,”初成重宝的他冷笑一声,“不过是刀剑罢了,竟要遵守人类定下的那套规矩,可笑。”
小小的膝丸低下头,神情被长长的刘海遮住,看不真切。
第二天,第三天,膝丸都固执地称他为“兄长”,这一喊便是千年。
他从开始试图去更改他对他的称呼,到最后的放弃,渐渐地也养成了习惯。
时间过了太久太久了。
千年的时光,对于刀剑来说,不过只是一瞬。
但千年的时光,足以看透许多事情。
髭切沉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知什么时候,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光亮,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他。
好累……不想动弹。
他这么想着,可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过去,他会后悔的。
于是他接受了召唤。
由灵力组成的,纷飞的樱花在眼前炸开,樱花消散的时候,他对上了那双熟悉的金瞳。
一瞬间,那双金瞳中迸发出了惊诧和狂喜。
“作为弟弟,照顾兄长是应该的。”那人这么说着,他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照顾。
一开始,他只是喜欢看他被叫错名字时露出的,委屈的神情,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自己并没有哭这样完全不能让人信服的话。
膝丸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却总是被他轻飘飘的一句:“名字什么的不重要。”给带了过去。
时间一长,他也烦了,愈发不愿叫他的名字。
不知从哪天开始,弟弟看着他的目光变了。
他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种炽热的情感。
那是被人类称为“爱”的感情。
但膝丸是个乖孩子,
从小就是。
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但他又切实地是被人类的教条所束缚着的。
比起铁做的刀剑,膝丸更像是一个人。
他严格遵守着人类教给他的那套规则,和他兄弟相称。
所以,
在爱情与人伦的冲击中,膝丸陷入了迷茫。
他深知以自己和髭切兄弟的身份,是不该有这种感情的,但爱情的出现与否,岂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
于是,那炽热的情感中又染上了痛苦的色彩。
膝丸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睛太过干净,无比轻易地就将他的内心暴露了出来。
而髭切则装作自己毫不知情的样子,他认为自己对膝丸绝不会有那样的情感。
这并不是毫无缘由的,
和膝丸相比,髭切更接近一振刀剑,对任何事情都毫不上心,唯一在乎的,也只有他的弟弟了。
而在膝丸真正离开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在又一次习惯性地转头却看了个空之后,髭切终于意识到,膝丸对自己的影响竟已强到了这个地步。
近来源氏的两兄弟变得很奇怪。
先是那个一天到晚喊着“兄长”的兄控晚期的膝丸,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黏着髭切了,还像是有意躲着他一般,看到他就跑,若真的撞上了,也只是淡淡地叫一声“髭切殿下”罢了。
再是那个总是无所谓地笑着,喜欢给自家弟弟乱取名字的源家长兄,也不再叫错膝丸的名字,但做弟弟的那个似乎不太领情。
“薄绿,你和髭切大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今剑坐在房檐上晃着腿,高高的木屐随着他脚的动作晃来晃去,险险地要掉不掉的样子。
薄绿走过去,拿下了今剑脚上的木屐,放在地上,抬起头望着源氏部屋的方向,虽说什么也看不到,但作为双生刃的直觉告诉他,髭切就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薄绿收回了目光,抚了抚自己的左胸,那是心脏的位置,“我的视线总会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身影,我的脚步总会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一见到他我的心跳就会加速……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这是这具身体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并不是属于我的情感,所以我开始躲避他,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摆脱这种情感……”
今剑看着薄绿,他那血红色的瞳中闪过一丝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深沉,随后他又笑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自己远征时遇到的趣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任谁都能感受到源氏兄弟之间莫名的低气压,但审神者似乎并没有要出来调和的意思,只是任由事态发展。
饶是髭切这类经历了千年的刀剑也无法忍受了。
于是他在那天夜里,将薄绿狠狠地摔在了源氏部屋的榻榻米上,然后整个人俯了上去,压在了他身上,感受着身下人的挣扎,他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拔出了本体,将薄绿白色的衬衣划了开来,他下手毫不留情,连带着肌肤也被划破,鲜血涌出浸透了白色的衬衣,髭切眼神暗了暗,亲吻落在薄绿的伤痕处,舔舐着涌出的鲜血。
这是和他身体中流动着相同血脉的人。
弟弟应该是永远属于他的才对。
亲吻渐渐上移,沿着伤口一路吻到了脖颈处,掐着薄绿脖子的手早已移开,转到了他的身后,顺着脊椎抚摸着。
髭切舔咬着薄绿的脖颈,尖利的虎牙下隐隐跳动着的血管令他感到兴奋,于是他用力咬了下去,薄绿发出了一声痛哼,腥甜的血浆涌入髭切口中,少许血液混合着唾液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然后他咽了下去。
一只手解开了薄绿的腰带,正要继续向内探去,便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
“髭切殿下。”
熟悉的嗓音,陌生的语调,使髭切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不是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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