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白湾】千年霜雪
/cp林晓梅x娜塔莎,雷者回避
/原曲霜雪千年,原唱洛天依x乐正绫
/貌似全站就我一个萌白湾
/至于为什么说娜塔莎的哥哥是伊凡而不是伊万,因为那时候还没有苏解,所以伊凡是苏熊(也就是大哥),伊万是二哥,但也是娜塔莎的哥哥。
1.
王府种的梨花,今日发出了淡淡的清香,惹得不少过客前来围观,树下有一个女子,披着长发,带着梨树飘下的梨花,她大概是王公子的学徒——林晓梅吧。她没有停留太久,马上她就离开,去湖边渡船了。
“奇了个怪了,这明明是冬末春初,晚上时不时还会飘雪,这梨花怎会那么早开了。”林晓梅在船上看着湖中的倒影,还有意外拂过水面的梨花花瓣。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她用芊芊玉手捞起一片带有花瓣的水,几滴清水从她的指尖渗进湖里。
美景还没欣赏个够,就被夕阳染上一抹泛黄的色调。林晓梅不敢渡船过久,赶紧划船至岸边,归回王府。
王耀没有像其他先生一样因为弟子出去前不禀报,而责骂她,反而倒说:“今天花开得那么早,指不定是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
虽然王先生意外的很和蔼,但是她终究是有些愧疚的。尴尬地用过了晚膳,林晓梅在油灯的照耀下阅读一本戏文。但是还是想着,什么事情会是特殊呢?
月已经挂在万里紫云之上,就算不至于熄灯,也到归家之时了,一辆马车从郊外飞驰而过。快马加鞭,马车扬起一片尘土,马车停在了一处山坡上,可以看到山坡下的城镇。
“看来只能借宿一晚了。”一个身披黑大衣的西域美人走下车,她脱掉外衣,黑色的西洋外套下裹着一层本地服饰。像俄国的雪一样白的肌肤,淡黄色颜色又有点偏白的长发上扎着一个与东方的汉服格格不入的黑色蝴蝶结,这样的西域美人大概是跟随家人做生意才这样东奔西走,所以才有胆量去和他人借宿。
小贩卷起铺在地上的铺盖,收起了东西准备走人。天上突然飘起鹅毛大雪——这在这种季节是常有的事。
这个西域来的美人又披上了黑色外套,挨家挨户地叩门。但是,那么晚了,谁又会给她开门呢?虽然从小在冰雪覆盖下长大的俄国人可以抵御这些微不足道的雪,但是天色渐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啊,该怎么是好。”这位小姐用十分正统的中文说。
突然,她无意间发现远处的有一间房的灯火还没熄灭。抬头看着这个朱红色的大门上面用上好的云杉木料刻出一串楷书——王府。
“哦,这就是哥哥说的即将拜访的老朋友。”娜塔莎捏着下巴沉思到。
“王先生!”她一边扣动镶金的大门门环一边朝着里面轻声喊,“我是您的西域贵友伊凡·布拉金斯基的妹妹娜塔利亚,就是上次拜访过的娜塔莎。”
“伊凡……”王耀听见后嘴里循环着这个名字,“哦,娜塔利亚!”王耀好不容易有点印象。
“外面还下着雪吧,你就进来待一晚吧。”王耀吩咐府里下人推开朱红色大门,娜塔莎缓缓走进积着一层薄雪的落院里。
2.
林晓梅听闻,先生的朋友伊凡哥将妹妹寄放在王府,暂时不接回俄国。自己只是听说,娜塔利亚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是却未曾见过真正其人。
大哥为了拜访伊凡,早上早早的出发去了京城,带上了他的新徒弟本田菊。娜塔利亚不喜欢去大街上乱逛,一般呆在院里,对着一树梨花看得出神。林晓梅多在一株草丛后面偷看,一树梨花配域外美人。
娜塔利亚那不见血色的脸颊上镶嵌着紫色的眼眸,看树上的海棠,梨花,和昨晚落下的积雪,像看什么稀奇之物一样。
“谁?”娜塔利亚转过身,用恶狠狠的眼光威胁躲在草丛里的人。
“你好……”林晓梅怯生生地从自家昨天刚栽的花丛中探出头来。
“你是谁?”娜塔利亚警惕地拔出插在腰间的黑色短军刀。
“我是王耀的女学徒——林晓梅,字乙玲,芳龄十六,平日听说您的大名,今日抽空来拜访,”
林晓梅友好的伸出手,娜塔利亚还有点警惕,但是还是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平时大哥伊凡经常和我提起您,我叫娜塔利亚·布拉金斯基,你也可以叫我娜塔莎。”
娜塔莎收回拔出来的雪亮的刀尖,重新换回温柔的眼神,像刚刚看梨花的眼神一样。
“真美啊!”娜塔莎伸出纤长的手指,触碰泛白的梨花,和还未融化的雪,“我们的家乡天寒地冻的,从来没有这种花,也没有即将融化的薄雪。”
“我们这里气候温暖,也从来没看过凌冽的飞雪。”林晓梅坐在一张木凳子上,陪同娜塔莎一起。
娜塔莎转过头,安心的欣赏梨花。没有再搭理林晓梅。
那日凉亭,梨花开得很早,就像在为一个故人的到来开放一般。一片梨花落在亭台长了一点青苔的石板上,还有一点即将融化的残雪。
林晓梅在凉亭下喃喃自语:“只要有月光照射的地方,我就一定会出来看的。”
娜塔莎没有理会,但是还是默默的记住了这句话。
3.
伊凡要将妹妹接回俄国去了,娜塔莎知道之后,只是习惯性地叹了口气,这是他们这种四处游走的走卒商贩必须要经历的。因为害怕和当地人产生感情,舍不得离开,不愿意承受分别离开的痛苦,所以才不敢多接触他人。
娜塔莎拿出放在衣柜里的黑色大衣,披在身上,这是临行前一晚上的时候。娜塔莎想再欣赏一下本地的梨花,但是,梨花的香气飘散了,大雪从九天之上飘落下来,幸好有大衣帮她抵御严寒,地上的雪越来越厚,像极了她故国的雪。
她在黑暗的冰天雪地中,好像看到一丝光芒,本来以为是皎洁的月光,但是还是希望破灭了,只是一户未熄灯的人家罢了。
“我本来以为那位女子会出来的……”泪水滋润了她的眼角,流得她眼睛酸痛,“我竟然傻到相信她会为一个异族人在大雪中停留,我何时傻到这种地步?”
她在暗夜独自踏上了一辆马车,只是,马还没有前行。
林晓梅披着外套,躲在一棵枝叶凋零的柳树后面,小心翼翼地用目光为她送行。
“哥,以后你还会来吗?”躲在马车里的娜塔莎问骑着马的伊凡。
“因为不会来了,我才让你那么晚出发的。”伊凡连头都没有回过去,眼睛直视前方一望无际的雪地,冷冰冰的说。
一记狠鞭,使这匹健壮的马飞快跑起来,后蹄扬起雪和夹杂其中的尘土。
伊凡果然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他的妹妹的身影,那辆远行的马车,是他们留给这片土地的最后一个痕迹。
4.
千年之后,世纪轮回,世界经过了很多很多磨砺。
穿着校服的墨色长发姑娘走在一个欣赏用凉亭的走廊,本来以为今天十分平静,但是还是混进来不和谐的动静——一个阴气十足的女生拿着一个不只从哪拿过来的破烂木板,追逐某个大男生,嘴里念念有词:“哥哥!快来和我结婚!结婚!”
这个墨色长发姑娘吐槽了一下,原来这个世界不只有妹/控,还有这种疯狂逼婚的兄/控。
她抬眸想看看这个疯狂的女人,但是当看到她淡金色长发之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入她的脑海。
“你是谁?”
“我叫娜塔利亚·布拉金斯基,你也可以叫我娜塔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