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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那个鬼屋客服小哥哥超级帅的》3

2023-03-09凹凸世界瑞金格瑞 来源:百合文库
为了避免场景描述重复,我所写的病房描写默认为金已经同步诉说了,毕竟不管发生了什么,录音还是要继续的·········
 
小情侣两个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大家点个赞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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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深吸一口气。
 
他将两手覆在眼睛上,揉了把脸,叹息带着浓重的鼻音。
 
现在不是惊愕,恐惧和停下脚步的时候,游戏仍在继续,队友的离队永远不是终结,它只意味着一个开始,当然,最坏的结局就是他们三人都被分开,接下来的生死与否也只能由他们独自对抗。
 
金觉得最好不要。
 
并非他不信任自己的队友,就目前的游戏难度来看解密也不是什么困难到无法完成的事情,凭一个正常成年人的智力是绝对可以完成的,但其过程中所包含的恐怖元素和鬼怪的真实程度已远远超过了金的预料,这种情况下队友能否冷静的思考都成了一种未知,更何况进一步地去解密?
 
恐惧确实是人类最难以对抗的一种情绪,这是由千百年复刻在骨子里趋利避害的本能向人类做出的警示,提醒着他们何为不可接触的禁地。
 
“我们,我们先去下一个关卡。”金放缓了语气,他尽量抑制住了自己声音的颤抖,温和地对女孩说,“你叫润美对吧?接下来的路跟紧我,千万不要自己随意走动。”
 
他把手电筒给了润美,只有当唯一的光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体会到那种不被抛弃的安全感,才会有能够掌握自己生死命运的信念。
 
女孩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握着手电筒的手一直在哆嗦,声音里也带着哭腔:“他不会有事吧?只是游戏而已啊!”
 
“绝对不会!”金一口否决,“你看地上都是干净的,那就代表我们听到的声音都只是音效,他只是被工作人员带走了而已。”
 
在名义上,也就是被【杀死了】。
 
想要丢下润美让她再呆在输液室里,由金一个人去寻找线索也是不可能的了,且不说这里刚刚发生过如此恐怖的事情,仅仅是以金一个男性的身份也很难做出如此残忍的行为。
 
天知道在恐怖游戏里,落单是一个多大的FLAG。
 
金在来参与密室逃脱时考虑到天气的炎热状况,是特意带了一件防晒衣的,而在游戏准备期间因为室内空调制冷效果的强劲,金没有把防晒衣也放入保箱。现在他将防晒衣的一端系在自己的额手腕上,另一端由润美牵着,与异性直接的肢体接触对于刚见面不过半小时的女孩来说还是太过唐突,但为了防止二者在不知不觉中走失,也只能选择如此。
 
门外没有任何异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二人的错觉。
 
如果那人能带着男孩离开,就代表着一定有什么改变了。
 
剧情的急转而下往往是距离真相更进一步的表现。
 
“现在我们失去了一个同伴,在此之前,我们发现黑板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代号,而这个代号恰巧是那个被【鬼】带走的同伴所持的。从先前的资料我们得知,有一个护士将对这里的不公进行报复。写下这个代号的人我们不得而知,但就此来看,可能单独解密是必须的了······”
 
他的话吓得润美不自觉地扯紧了衣袖,金被她拉了一个踉跄,小姑娘不住得道歉。
 
金摆了摆手,开始尝试开门。
 
果不其然,距离输液室最近的病房,打开了。
 
狭小的病房里仅有两张靠墙摆放的木板床,分别垂着三重式的白布帘,床头和床尾都被覆盖得严严实实,仅有中段留下了约半米高度的空隙。床头柜皆是靠门的一侧,双层式,上头的抽拉抽屉是可以打开的,下层的更大一些的储物柜却只是个摆设。
 
右侧床铺的床尾放着一张轮椅,轮椅坐垫破了个大洞,从布料的破损程度看应该是人为破坏的,不知道这轮椅的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扶手处有明显的暗红斑点和刮痕,踏脚也坏了一只。
 
左床床尾有一扇门,取药室的标签落了个七七八八,一晃眼过去只能看见又约至三个字,门旁的小窗口仅供一只手伸进去,大概就是用来取药的。
 
床头柜的柜角已经有了明显的腐蚀痕迹,凑近了看还有重叠的刀痕,干涸的不知名液体呈浑浊的乳白色,其中混杂着线一般的锈红。金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张病人的病况记录,还有四块木块,分别写着不同的数字。
 
金拿着木块环视四周,润美紧张兮兮地将光源投向他所看的方向,但却并未发现可以摆放这些木块的地方。
 
润美帮助他掀开了床铺上的被单,检查了床板,墙壁,床底,就连笨重的轮椅也搬开了一探究竟。
 
金咬了咬牙,光源太弱,他们看不清取药室内究竟是怎样的情景,但金仍是搭着胆子把手伸进了窗口。
 
他已经做好了被抓手腕或者是被什么固定住的准备。
 
可什么都没有,他触到了桌面,其上固定着一些东西,摸起来像是药瓶之类的。
 
他再次审视这张病例,病人的体温变化,病情的急转而下,还有,最终死亡于凌晨十二点整。
 
在这个房间里肯定会是有事件触发的,但磨蹭也没用,迟迟找不到木块的安放点并不代表他们能成功逃脱这场即将来临的惊吓,也许会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
 
病房里已经没有了电扇,润美拿着用过的线索单不停地扇着风,金的后背已经被汗湿了,他取出录音设备,从他开始录音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如果是按二十分钟一次事件的触发节奏,大概距离下一次也不远了。
 
再次出去可以吗?
 
金转动门锁,不出意料地发现门锁已经锁上了。
 
这密室逃脱的严谨程度未免也太过了点!
 
金过去玩过的密室逃脱,无论是布局做得再好,说到底也离不开工作人员的人为努力,像开门,鬼的出现,都是在玩家完成一定的解密之后,通过监控来判断玩家是否达到了这个契机,玩家的个人素养不同,解密的时间也不同,其中必定会有一个时间差。
 
但像这次的密室逃脱,就像是由机器控制,一旦完成了一个任务,必定会无缝衔接上某个事件的发生。
 
除非是有人一直监控着金他们的行动,否则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发生。
 
金打开了通讯器:“请问,还有人在吗?”
 
不过多时,那个男声又一次回应了他:“在,怎么了?”
 
“我们卡关了。现在我们在病房内,手里有四个木块,但并未发现摆放这些木块的机关。”
 
对方那里出现一阵骚动,隐约能听到嘈杂的交谈与尖叫,声音极微弱,听不出男女老少,尖细与粗哑皆有,不时有物体搬动的声音。
 
金莫名地看着通讯器,怕这玩意不是坏掉了,他拍了拍通讯器背,陡然听到从中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润美一跳,整个人坐到了病床上。
 
“抱歉。”巨响后那人回来了,语气里是隐藏不住的愠怒,“这是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请将道具放回原地,我们会直接进入下一环节。”
 
这句回复说是解释却更像是命令,强制性显而易见,未等金进一步的询问便擅自断了联系。
 
不知安放在哪儿的音响骤然打开,曲曲折折的变调尖鸣辗转反侧地叫了一通,在这安静的不行的病房里宛如平地惊雷。
 
润美不可抑制地尖叫起来,叫了一半又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戛然而止,一张脸被憋得通红。
 
她紧紧攥住防晒衣,不敢抓住金的手,怕给他添麻烦,于是硬生生抑制住了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觉得这比他大不了男生恐怕五脏六腑都只有一丁点小,一颗胆就占了半边江山。
 
“休息时间到了,快去睡觉。”广播里传来严厉的训斥,润美哆哆嗦嗦地挪到了床上,棉质布料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一股子霉尘味,她学着金的样子把手电关闭,实在忍不住,也顾不上脏,直接把被子捂到了头顶,汗水汗湿了她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痒得不行。
 
金躺在床边,让润美贴着床里,他放缓了呼吸,目光却紧紧盯着两扇房门。
 
空气里恰到好处地飘过一丝异味。
 
那是混杂着药物的腥甜,异常刺鼻,令人作呕。
 
金不由自主地摁紧了被单,润美在被子里,多少能过滤掉这种味道。
 
从取药室里传来的脚步声,拖拽着肢体,腐朽的死气愈发清晰,人未至,地面上已经淅淅沥沥地汇聚起一小滩暗色液体。
 
那人抬手,咚咚锵锵地摸索,不知到底是在用什么东西敲打门板,但总算是找到了目标位置,但紧接着的稀里哗啦声令人疑惑。
 
他好像打翻了什么东西,门板打开的同时一股恶臭袭来,金眯起眼睛,隔着门帘小心地观察。
 
一双没有穿鞋的脚,趾背被砸出了不小的凹陷,皮肉青紫,像是软绵绵的未成形的泥塑,不似人类的肌肤那样充满弹性。
 
这人身体向下弯垂,一手握着菜刀,裸露在外的肌肤多已成为白骨,向下不断淋漓着鲜血,另一手拖拽着什么东西,似乎是个人形,但全身无一衣物,或是他原本有,但混合在在那仿佛被千刀万剐的皮肉里,也已经看不出原型了。
 
他是【护士】。
 
叽咕叽咕的水泡迸裂声从他嘴里传来,浑浊的乳白色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流下,越来越多,满地都是那种散发着恶臭的粘稠脓液。
 
尖锐的蜂鸣直直刺入大脑,令人头昏脑涨,舌根发苦。像是从泥沼里挣出的躯体僵硬变形,关节全部向后扭转,但他仍在行走,在经过病床时停下,也许还在仔细观察着床上。
 
金不知何时已经屏住了呼吸,一张病床上有两个人不知是否符合规矩,但如果在这个环节必须有一人被带走,就算分开了也毫无意义。
 
白布帘被唰地一声掀开,金的眼皮动了动,随然闭紧。
 
护士刻薄险恶地笑了笑,也许还耀武扬威似得抬了抬他手里的那人,从喉咙里挤出的液体有几滴溅到了金的手背上,灼烫着他的皮肤。
 
护士不在逗留,干脆利落地出了门。
 
金仍不敢睁眼。
 
润美拉开一点被单,她的眼角已经红了,是在努力憋着不要哭出来。
 
哐当——
 
粗暴的敲门声,还有那尖细的嗓子:“起床了!”
 
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和第一次一样,待那护士消失,本应留在地上的液体,还有灼烫金手背的粘液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在玩什么遥感游戏吗?
 
金古怪地一笑。
 
出了房间就一切刷新之类的?
 
未免太儿戏了点!
 
明明无论什么地方都透露着不对劲,可是他们没办法离开,只要这还是个游戏。
 
至少在明面上,它就是个密室逃脱。
 
护士离去时在床头柜上放了个药箱,打开只有一张字条:请一号玩家独自去201病房取药。
 
润美的脸色变得煞白。
 
金打开病房门,走廊尽头,201室的木板微微晃动。
 
金看向润美,女孩不由自主地摇着头。
 
她绝对不要一个人去!
 
“去病房取药的话,必须一个人去吗?”金打开通讯器问。
 
太热了,真的太热了,金大口呼吸着,嗓子发疼,口里传来锈蚀的味道。
 
“必须一个人去。”男声说,“独立解密也是必备的关卡之一。”
 
“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你们真的是密室逃脱了吗?”金干涩地笑了笑,“如果是真的话,出去我一定给你们五星好评。”
 
“那可就非常感谢了。”男声轻哼一声。
 
“润美小姐,”金看向女孩,“你·······”
 
“我不要!”女孩陡然提高了音量,“我绝对不要一个人去······”
 
破了嗓的高音戛然而止,她颓然坐在床沿,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金。
 
“我没有想让你一个人去那里。”金拿出录音设备,打开备用光源,“把你的名牌给我——你就是杀手吧。”
 
“······我是。”润美接过了金递给她的名牌,看着其上的二,蓄了许久的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了,”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就写了他的代号,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真的·······“
 
“现在还不知道是为什么。”金的语气平静的吓人,“你也听到了,单独解密也是必须的。手电筒你拿着,他们既然说一号玩家,就连客服给我们卡牌的时候都是随机抽的,不一定知道谁才是真的一号玩家。既然这里的事件已经触发了,那么也能勉强当做安全区,你就呆在这里,我去取药。”
 
未等润美回应,金已经大步走进走廊。
 
虽然嘴上说着安全,但谁知这里会不会有其他的机关。
 
那护士是从取药室出来的,便代表着那里有员工通行通道,指不定还有其他的鬼会出现。
 
只有尽量压缩独处的时间,才能避免两个人被分开的几率。
 
录音设备的光源比起手电筒的也亮不到哪里去,不过视物已经是没有问题了。
 
如果要以安全起见,减缓步调并且尽量做到无声地进入病房才是最佳行动,但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甚至是在预告着自己即将进入病房,直面接下来的一切。
 
金本已经做好了开门杀的准备,无论是门后的鬼怪还是突如其来的独立密室开锁他都有了足够的心理防线,但出乎意料的,病房内空无一物,甚至连一扇多余的门都没有,更别提线索或是道具,画上去的窗户景涂成了纯黑,一个坏掉的灯泡在头顶摇曳。
 
所谓的取药········
 
我,靠。
 
金猛然回头,冲回了原来的房间。
 
病房里空无一物。
 
手电筒掉在地上,已经彻底打不开了。
 
甚至连一声尖叫都没有,润美消失在了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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