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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诈组】六月飘雪独自醉

#短刀警告
#日常ooc警告
#小学生文笔警告
#逻辑永远神奇警告
#单箭头注意
#封面来自lofter@作死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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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切。”瑟维站在克利切房门前,手里拉着行李箱,戴上了他的礼帽。
“嗯?”克利切放下给阳台的花浇水的水壶,转身看向瑟维,轻轻笑着,“又要去巡演?去吧,这次怎么还特地跑来?急着走?”
“不,不是。”瑟维低着头,压了压礼帽,挡住克利切的脸,“我…要娶艾米丽小姐了。……她说想去度蜜月。”他不敢看克利切的表情,他有点害怕,怕看到满满的失望和疑惑。
“……今天愚人节吗?瑟维?”克利切的声音良久才颤抖着响起,“这个玩笑不好笑,你怎么会突然想娶艾米丽呢?”
“……抱歉,克利切。”瑟维听着自己说着废话,明明自己并不想这样,不想像这样做个只懂得对不起的混蛋。
“滚,滚出克利切的孤儿院!现在立刻马上!”瑟维看着水壶被狠狠地摔在自己脚边,水洒了一地,弄湿了他的裤脚,一片狼藉。
瑟维不再开口,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在说完第一句话之后就失去了开口的资格。
“对不起克利切。对不起。”
有什么用吗?
天气逐渐炎热了,而瑟维和艾米丽的婚礼也已经人尽皆知。
这几天的酒吧也很热闹,每天晚上人们都在酒吧鬼混。
也许是为了庆祝,又也许只是想逃离该死的单调生活。
谁知道呢?克利切反正不知道。
克利切想着,嘴角一抽,再次把手里的劣质酒灌满喉咙。
满喉的腥辣呛得克利切差点掉眼泪,雾蒙蒙的视线里他好像望见瑟维的魔术表演,他是在那里第一次遇到他。
台上是瑟维的第一场正式表演,离开师父,他尽情展示着自己傲人的才华。
而克利切呢,只是只混在吵闹的人群里的小老鼠,在台下醉心于那些鼓鼓的裤袋。
“接下来的表演我需要这只玫瑰为我选出合适的助手。”瑟维微微鞠躬,手中出现一只闪亮的玫瑰,他吻了一下这朵玫瑰,将它带向人群。
人们哄抢着,而克利切呢?这只小老鼠丝毫不知道这朵突然掉在自己怀里的漂亮玫瑰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直到瑟维说了一大堆话,惹的台下的人们屏息凝神的时候,他抓着那只玫瑰被强行塞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柜子,他感觉自己在被拉走。
“嘿先生!”工作人员和他打了打招呼,“请您在这里等候一会,很快表演就结束了。”
可怜的克利切刚刚回神就看到那些饱满的钱包一个一个的从眼前飞走了…他的心很痛啊好不好!他根本不想当什么助手啊好不好!让他回去挑他的钱包啊!
“克,克利切才不要在这里!你们,你们这些人,快,快放克利切回去!快点!不然我就报警,报警了!”克利切生气的喊着,他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口吃,但这并不能妨碍他表达他的满腔悲愤。
这回轮到工作人员疑惑了,魔术是怎么扯到报警的…
“克利切先生,别生气,我会补偿给您的。”
瑟维出现在克利切面前微笑着说着。
“你,你不是在…”
“是的,但我就是有这个能力。”
“麻烦克利切先生去宾馆等着我了…”
于是单纯可爱的克利切就这么被骗了,怒气冲冲的扶着腰回来一看瑟维早就给孤儿院捐了一大笔钱,于是本来也没多讨厌瑟维的克利切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一次次推倒。
其实当初他还幻想过瑟维会不会喜欢自己。
果然只是幻想呢。
回忆里舞台上五颜六色的灯渐渐和眼前折射着迷眼的光的舞会彩球重合。克利切眯着眼打量着彩球,仰头又灌了一杯。
听说后来那颗彩球就不见了。
等到克利切醒了酒,他看着手里的闪闪发亮的球沉默了。
他昨天鬼使神差的想起瑟维然后就偷了球?
就偷了个球??
这下糟糕了,要怎么还给人家啊…
最后克利切把彩球包的严严实实贴上寄给瑟维的标签塞给了邮递员。
“反正也没什么能送来当贺礼的…就这个吧。”克利切跌跌撞撞的走着,想着,然后不小心磕到一个石头就摔了个狗啃泥。
克利切疼的倒吸一口气,“妈的,连石头都欺负克利切。”克利切压着自己的帽子,沉默了一会,泪水打湿了地上的灰。克利切哭了,他哭的并不好听,强行压抑着,像是个给人打哭的痞子。反正克利切是这么觉得的。
“没,没出息…哭什么,哭什么哭……”克利切一边骂着,可是哭的更凶了。
那天所有经过的路人都纷纷绕道,克利切就这样一直趴在地上,哭了半天。直到路人都少了,小商贩也撤了,克利切才想起要爬起来,拍一拍自己的衣服。然后呢?今天瑟维不会来找他逼他读书了,也不会半夜折磨自己害得自己早上起来红着脸黑眼圈了。
那…克利切要干什么。
克利切想了想,慢慢的又往另外一家酒吧走去。
“克利切,你真他娘的没出息啊…”克利切坐在小巷子里,他觉得里面太热了,跟火烤一样。
然而小巷子里也一样的热。
克利切拿起另一瓶酒,接着喝。他意识到自己大概发烧了,高烧。
因为他的头已经疼到没有多余的力气动一下了。
他没去拿下一瓶酒。
身上突然凉下来,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天空飘来。
“下雨了?”克利切眯着眼,费力的动了动。
“不是雨……这是…雪?”克利切皱了皱眉,“克利切你疯了吧…现在是六月…你当老天神经抽了啊……”
然后克利切安静了。
……哦对,瑟维说他结婚那天要搞什么六月飘雪…呵…神经病啊……浪漫……浪漫你麻痹…
“……克利切怎么就没有呢…怎么就,没个爱克利切的呢……艾玛也是,瑟维也是…克利切难道就这么差劲吗……哦,大概是吧。
……喂,瑟维你个骗子!你不是能分身吗?来看看我怎么样?你应该听到了吧?你那么万能,怎么不来啊!你来啊…来啊……就算笑我也行……你来啊……
……啊,对…你不来……你们都不会来……永远不会……”
这次克利切哭的很大声,嚎啕大哭。
他觉得自己哭的可好听了,他从来没哭的这么好听过。
就算哭声淹没在外面所有人的惊呼和祝福里。
就算哭声没有盖过那首洋溢着幸福的气息的婚礼进行曲。
但他就是觉得好听。
这是他第一次大哭,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大哭的声音给别人的婚礼进行曲伴奏能这么好听。
他哭着哭着笑了,是很幸福的笑。他看到从前里奥家温暖的壁炉里的火,看到艾玛曾点着的火柴,还看到瑟维手上戏法一样悬浮的火苗。
他好冷,他冷的快要冻僵了。
他抓起那些火就往嘴里塞,泪大滴大滴的掉。
那些火很辣口,很烫。
所以他被烧着了,焚骨一样的疼,把心都烧化了。
他等着最后一声心跳响起,缓缓闭上眼。
「瑟维,到时候我是不是该祝福你啊。」
「那是,不然你还想抢婚?」
神棍,其实克利切还真挺想抢的,但是克利切没机会了。
“哐当!”克利切手里的酒瓶掉了下来。雪还在下着,覆盖了克利切身上的温度,冻结了克利切的泪。然后雪停了,月光撒下来,撒在教堂满地的红玫瑰花瓣上,像血上结了一层霜。
到底克利切的失去呼吸的资格时,大魔术师他有没有过哪怕一秒的心凉呢…
算了吧,都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嘛呢。
要不要尝尝克利切的酒…还,挺苦的。
“能醉就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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