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代号虎鲨（1）：弃子
PS：第一次写文章，渣作见谅......
又是新的一天。
初阳会循着先前走过的痕迹再走一遍，把旧城的废墟阴影拉长，让冰冷的黑暗渐渐地爬上一些破旧的窗户，如同贪婪的蠕虫一样噬掉正甜的梦境，把积极消极的幻想家们拉回现实来。
“唔......”
伊戈尔感到一股剔骨的寒气，那条废腿正隐隐作痛，他试着去唤醒迟钝的大脑，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睁开眼，再次望着这熟悉的天花板。
”呵，我又醒了。“
不知是礼物还是诅咒，上帝又给了这个被抛弃的废人新的一天。
不过他更觉得这是诅咒，一种刻毒的诅咒，因为对于一名旧城废墟的废人来讲，他又要担负起浪费一个人青春的罪责。
”9A-91？“
他支撑起身子，吃力地倚靠在床头，环顾简陋的空间，寻找着一个身影。
没有回应。
阳光已经爬上了窗户的一脚，向居室内窥探，望着那起起伏伏的小尘埃，以及那发着呆的伊戈尔。
”9A......“
他开始有些紧张，摸了一下，拐杖却被收在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上面贴了张便条，他的视力还是可以看清那些清秀的字体的。
”指挥官不许下床，9A-91留。“
”这家伙，搞什么飞机啊。“
他愣了愣，只好坐起来等待。
”很久没这么闲了。“他自语着，盯住一粒尘埃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也是呢，毕竟是再也不用碰指挥模块的废人了。“
他自嘲似的笑笑。
自尽的想法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为了她，他不能这么做——他欠那个女孩的太多了。
“吱——”
老旧的木门轻响了一声。
一阵自然的清香轻轻飘来，将他从思绪中拖了回来。
“呀，指挥官醒了吗？”
门缝中悄悄地探出红色的贝雷帽，天蓝的双瞳是纯净的颜色。
“别叫我指挥官了，9A-91，我不是了。”
“那指挥官还不是叫我9A-91？”
她轻笑几声，打开门，背着双手站在了伊戈尔面前。
脱去作战服，简朴的运动装遮不住那纯洁的光芒，那白色的头发束成银白的雪丝，轻轻地摇着，将一切污秽和黑暗扫除，只留下和她蓝湖似的双眸一样的澄澈与安宁。
“罢了，你看我还真是够紧的。”他伸手指了指房间另一头的拐杖，“下床都不让？”
“不——行，不是说了么，指挥官的所有行动都要向我汇报。”
她伸出右手摇了摇食指，这时伊戈尔才注意到她左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
“那是什么？”
“啊，这是早点，要吃么？”
“早点？”他有点吃惊，不过看9A-91的表情似乎不是在拿他开玩笑，“我们的资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充裕了？！”
“也不是......”她也吃了一惊，也许是没料到指挥官会有这么大反应，“啊......这是因为......我刚刚捡了一点点现金......”
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一如既往地不会撒谎。
“你去找OTs-12了吧......”伊戈尔沉默了一会儿，带有几分嗔怪地讲道，“又为了我这个废人，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9A-91想要辩解，却咬住嘴唇。
“我只是......不希望指挥官继续颓废下去......我只是以为......指挥官吃了这些会开心点......”
“9A-91，我不是要怪你......”伊戈尔叹了口气，“只是......9A-91，为什么一直要和我在一起呢？”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我已经.......”
一周前。
秘密会议如期召开，为了应对代号为“伞”的病毒。
伊戈尔和其他几位指挥官受邀参加这次会议，为了这次会议，伊戈尔已经做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9A-91？”
“在？”
指挥室里，伊戈尔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带，笔挺军绿色的制服衬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来。
“我的样子还好吧？”
他微微偏偏头，问着9A-91。
“干嘛？又不是去约会......”镜中抱着文件包的9A-91微微鼓了鼓脸颊，她右手的戒指泛着微光，“还是说许多人形要来，你来‘性’趣了？”
“嘿，我可没这么说。”伊戈尔脸微微一烫，“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的戒指永远都属于一个人。”
“骗人，你刚刚脸红了。”9A-91将嘴巴埋进了文件包后，赌气似的小声讲着，“我......其实也没意见啦......你和其他指挥官一样同时和几个人形誓约......”
“哪里的话，这方面我可是很认真的！”伊戈尔转身取过文件包，又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弹，“我只是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人？”
“啊，一个特别的指挥官，他刚来不久就表现得很出色，又和AR小队走得很近，我觉得他很有能力，今天是个机会，我要去会会他。”
“你是说......格琳娜小姐的长官？”9A-91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疑惑，“不过指挥官你负责的防区是前线吧，他明明只是个新人而已。”
伊戈尔披上皮大衣，无奈地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哈哈，这新人可快要把我拍在沙滩上喽，我也是奔三的人了嘛。“
伊戈尔挥挥手，朝门外走去。
”指挥官！“
9A-91忽地惊叫一声。
伊戈尔一怔，转过身来，盯住双手握在胸前的9A-91。
”请......早些回来。“
他愣愣，笑了。
”哦！“
他一扬手，走出了门外。
留下了呆呆地盯着门的9A-91。
”唔！“
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就好似被扔进虚空，冰冷无比的虚空。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
头部剧痛，像巨石一般地压迫着全身的神经，自己动弹不得。
”求求你......指挥官，不要......“
眼前的黑暗开始变薄，感觉身体像是被强制启动的机器一般开始重新运作。
他睁开了双眼。
迎接他的，是刺眼的晨光，他双眼被刺痛，紧接着听到的是各种仪器”嗡嗡“的运作声。
”指挥官......指挥官醒了！！“
那是个熟悉的声音。
”9......A......“
他试着伸出手，就被一双温暖又柔软的手握住。
奇怪，为什么还有浸湿的痕迹？
他的下半身已经动弹不得，他转过头，看着那少女的脸，红肿的眼也紧紧地盯着他，天蓝的湖渗出的水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泪痕。
”指挥官，我还以为......“她颤抖着，无助地抽泣着。
”傻瓜......我可肉着呢。“伊戈尔伸出手，轻拭去她的泪水。
”咔。“
病房的门被拉开。
”你醒了，伊戈尔。“
伊戈尔愣愣，转过头去盯住门口。
“赫丽安女士。”伊戈尔硬撑着坐起，努力地伸出手敬了个礼，“有什么命令么？”
“啊，这些就免了，伊戈尔。”赫丽安扶了下眼镜，捧起刚刚一直在手中的文件，“我来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伊戈尔愣了愣。
”你，伊戈尔，生于2012年5月12日，家乡英国伯明翰，于2031年加入格里芬任职......“赫丽安顿了顿，似是有意地换了口气，”于几天前遭到铁血袭击的秘密会议中负伤，右腿瘫痪，无法继续担任指挥的职位。“
赫丽安抬起头，盯住完全傻掉的他。
”伊戈尔，我很抱歉。“
“不，但是会议.......”伊戈尔稍稍缓过神来一些，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个你不必担心，一名指挥官已经和AR小队击溃了铁血部队，只有头目破坏者在逃。”赫丽安收起档案，望向伊戈尔，“我觉得你应该先考虑下你自己，伊戈尔先生。”
“我知道，我该退役了。”
伊戈尔只是假装轻松地笑笑。
“啊，我还以为你会晕倒，抱歉。”赫丽安舒了口气，也是笑笑，“不过没关系，我们会继续提供你的津贴，以满足你之后的生活需要。”
她递过来一个文件，示意伊戈尔在此签字。
伊戈尔颤抖着拿起递过来的钢笔，他需要努力地假装自己镇定无比。
但是，在上交文件的时候，他瞥见了站在另一旁的她。
那是苍白色的发丝，无力地垂下，在她的脸上洒下了一片阴影，让人看不见她落寞的神情。
“好的，伊戈尔先生，我们会支付你的医疗费用，而你的战区从明天起将会由一名新指挥官接管......也包括你的人形们。”赫丽安点点头收下文件，“啊，对了，因为伊戈尔先生你誓约的人形只有一个，所以手续会少一些。”
“什么手续......”伊戈尔一愣。
“啊，就是......”
“不可能！”
两个人一惊。
是她，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她。
“我们说好了以后一直都要在一起！”她向前一步，把身子挡在伊戈尔和赫丽安之间，“我不会离开指挥官的，不会的！”
“9A-91！”赫丽安厉声呵斥道，“不许胡闹，服从命令！”
“赫丽安女士......”伊戈尔尴尬地笑笑，拉了拉她的手，想要把她拉到一旁。
她坚决地甩开伊戈尔的手，浑身颤抖着，她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伊戈尔。
伊戈尔愣住了。
那个眼神，伊戈尔至今无法忘却。
是愤怒吗？应该不是；是乞求吗？应该不是；是无助吗？应该不是。
就这样，在病房里的三个人对峙着，时间的流速变缓，要被着凝结的气氛冻死。
”赫丽安女士......我有最后的一个请求......”伊戈尔咬咬嘴唇。
”伊戈尔，你这是在干什么？“赫丽安冷哼了一声，”你莫非是想带走9A-91
，让她带走格里芬的秘密？还是想......“
最后的几个字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毁掉她的未来？“
几个字沉重地砸出，砸得伊戈尔浑身一颤。
没错，她是战术人形，她的使命不是和他相伴一生，她理应有她自己的未来，你真的太自私了，伊戈尔。
”我不在乎！“她用几乎破音的声音吼着。
”......9A-91......“伊戈尔呆住。
”我们已经说好了的......明明说好了的......“她抽泣着，双手握在胸前，”我不要到另一个指挥官手下......我不想离开......“
”......“赫丽安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真拿你们没办法......“赫丽安挠了挠头，”不过，9A-91，你要想好了，我们会将你关于格里芬内部信息删除，你也不将具备作战能力，换而言之，就是普通的民用款人形。“
”9A......“伊戈尔想说什么。
”好！我接受！“
但是9A-91已经打断了他。
”还有，伊戈尔......“赫丽安又盯住伊戈尔，”根据相关法律，你也无权获得格里芬相关的补贴......“
伊戈尔愣愣。
”我......“他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
”阳光已经悄悄溜进了不大的居室。
“为什么呢......我当时应该......”
“不！不是这样的！”
9A-91忽地向前迈了一步。
“就算当时指挥官不答应，9A-91也会坚持的！”她捂住胸口，“只是因为......当初的誓言......”
空气凝结了。
为什么......我总是如此自私呢？
“抱歉......9A-91......”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9A-91匆匆地走出房间。
（待续）
又是新的一天。
初阳会循着先前走过的痕迹再走一遍，把旧城的废墟阴影拉长，让冰冷的黑暗渐渐地爬上一些破旧的窗户，如同贪婪的蠕虫一样噬掉正甜的梦境，把积极消极的幻想家们拉回现实来。
“唔......”
伊戈尔感到一股剔骨的寒气，那条废腿正隐隐作痛，他试着去唤醒迟钝的大脑，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睁开眼，再次望着这熟悉的天花板。
”呵，我又醒了。“
不知是礼物还是诅咒，上帝又给了这个被抛弃的废人新的一天。
不过他更觉得这是诅咒，一种刻毒的诅咒，因为对于一名旧城废墟的废人来讲，他又要担负起浪费一个人青春的罪责。
”9A-91？“
他支撑起身子，吃力地倚靠在床头，环顾简陋的空间，寻找着一个身影。
没有回应。
阳光已经爬上了窗户的一脚，向居室内窥探，望着那起起伏伏的小尘埃，以及那发着呆的伊戈尔。
”9A......“
他开始有些紧张，摸了一下，拐杖却被收在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上面贴了张便条，他的视力还是可以看清那些清秀的字体的。
”指挥官不许下床，9A-91留。“
”这家伙，搞什么飞机啊。“
他愣了愣，只好坐起来等待。
”很久没这么闲了。“他自语着，盯住一粒尘埃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也是呢，毕竟是再也不用碰指挥模块的废人了。“
他自嘲似的笑笑。
自尽的想法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为了她，他不能这么做——他欠那个女孩的太多了。
“吱——”
老旧的木门轻响了一声。
一阵自然的清香轻轻飘来，将他从思绪中拖了回来。
“呀，指挥官醒了吗？”
门缝中悄悄地探出红色的贝雷帽，天蓝的双瞳是纯净的颜色。
“别叫我指挥官了，9A-91，我不是了。”
“那指挥官还不是叫我9A-91？”
她轻笑几声，打开门，背着双手站在了伊戈尔面前。
脱去作战服，简朴的运动装遮不住那纯洁的光芒，那白色的头发束成银白的雪丝，轻轻地摇着，将一切污秽和黑暗扫除，只留下和她蓝湖似的双眸一样的澄澈与安宁。
“罢了，你看我还真是够紧的。”他伸手指了指房间另一头的拐杖，“下床都不让？”
“不——行，不是说了么，指挥官的所有行动都要向我汇报。”
她伸出右手摇了摇食指，这时伊戈尔才注意到她左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
“那是什么？”
“啊，这是早点，要吃么？”
“早点？”他有点吃惊，不过看9A-91的表情似乎不是在拿他开玩笑，“我们的资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充裕了？！”
“也不是......”她也吃了一惊，也许是没料到指挥官会有这么大反应，“啊......这是因为......我刚刚捡了一点点现金......”
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一如既往地不会撒谎。
“你去找OTs-12了吧......”伊戈尔沉默了一会儿，带有几分嗔怪地讲道，“又为了我这个废人，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9A-91想要辩解，却咬住嘴唇。
“我只是......不希望指挥官继续颓废下去......我只是以为......指挥官吃了这些会开心点......”
“9A-91，我不是要怪你......”伊戈尔叹了口气，“只是......9A-91，为什么一直要和我在一起呢？”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我已经.......”
一周前。
秘密会议如期召开，为了应对代号为“伞”的病毒。
伊戈尔和其他几位指挥官受邀参加这次会议，为了这次会议，伊戈尔已经做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9A-91？”
“在？”
指挥室里，伊戈尔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带，笔挺军绿色的制服衬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来。
“我的样子还好吧？”
他微微偏偏头，问着9A-91。
“干嘛？又不是去约会......”镜中抱着文件包的9A-91微微鼓了鼓脸颊，她右手的戒指泛着微光，“还是说许多人形要来，你来‘性’趣了？”
“嘿，我可没这么说。”伊戈尔脸微微一烫，“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的戒指永远都属于一个人。”
“骗人，你刚刚脸红了。”9A-91将嘴巴埋进了文件包后，赌气似的小声讲着，“我......其实也没意见啦......你和其他指挥官一样同时和几个人形誓约......”
“哪里的话，这方面我可是很认真的！”伊戈尔转身取过文件包，又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弹，“我只是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人？”
“啊，一个特别的指挥官，他刚来不久就表现得很出色，又和AR小队走得很近，我觉得他很有能力，今天是个机会，我要去会会他。”
“你是说......格琳娜小姐的长官？”9A-91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疑惑，“不过指挥官你负责的防区是前线吧，他明明只是个新人而已。”
伊戈尔披上皮大衣，无奈地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哈哈，这新人可快要把我拍在沙滩上喽，我也是奔三的人了嘛。“
伊戈尔挥挥手，朝门外走去。
”指挥官！“
9A-91忽地惊叫一声。
伊戈尔一怔，转过身来，盯住双手握在胸前的9A-91。
”请......早些回来。“
他愣愣，笑了。
”哦！“
他一扬手，走出了门外。
留下了呆呆地盯着门的9A-91。
”唔！“
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就好似被扔进虚空，冰冷无比的虚空。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
头部剧痛，像巨石一般地压迫着全身的神经，自己动弹不得。
”求求你......指挥官，不要......“
眼前的黑暗开始变薄，感觉身体像是被强制启动的机器一般开始重新运作。
他睁开了双眼。
迎接他的，是刺眼的晨光，他双眼被刺痛，紧接着听到的是各种仪器”嗡嗡“的运作声。
”指挥官......指挥官醒了！！“
那是个熟悉的声音。
”9......A......“
他试着伸出手，就被一双温暖又柔软的手握住。
奇怪，为什么还有浸湿的痕迹？
他的下半身已经动弹不得，他转过头，看着那少女的脸，红肿的眼也紧紧地盯着他，天蓝的湖渗出的水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泪痕。
”指挥官，我还以为......“她颤抖着，无助地抽泣着。
”傻瓜......我可肉着呢。“伊戈尔伸出手，轻拭去她的泪水。
”咔。“
病房的门被拉开。
”你醒了，伊戈尔。“
伊戈尔愣愣，转过头去盯住门口。
“赫丽安女士。”伊戈尔硬撑着坐起，努力地伸出手敬了个礼，“有什么命令么？”
“啊，这些就免了，伊戈尔。”赫丽安扶了下眼镜，捧起刚刚一直在手中的文件，“我来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伊戈尔愣了愣。
”你，伊戈尔，生于2012年5月12日，家乡英国伯明翰，于2031年加入格里芬任职......“赫丽安顿了顿，似是有意地换了口气，”于几天前遭到铁血袭击的秘密会议中负伤，右腿瘫痪，无法继续担任指挥的职位。“
赫丽安抬起头，盯住完全傻掉的他。
”伊戈尔，我很抱歉。“
“不，但是会议.......”伊戈尔稍稍缓过神来一些，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个你不必担心，一名指挥官已经和AR小队击溃了铁血部队，只有头目破坏者在逃。”赫丽安收起档案，望向伊戈尔，“我觉得你应该先考虑下你自己，伊戈尔先生。”
“我知道，我该退役了。”
伊戈尔只是假装轻松地笑笑。
“啊，我还以为你会晕倒，抱歉。”赫丽安舒了口气，也是笑笑，“不过没关系，我们会继续提供你的津贴，以满足你之后的生活需要。”
她递过来一个文件，示意伊戈尔在此签字。
伊戈尔颤抖着拿起递过来的钢笔，他需要努力地假装自己镇定无比。
但是，在上交文件的时候，他瞥见了站在另一旁的她。
那是苍白色的发丝，无力地垂下，在她的脸上洒下了一片阴影，让人看不见她落寞的神情。
“好的，伊戈尔先生，我们会支付你的医疗费用，而你的战区从明天起将会由一名新指挥官接管......也包括你的人形们。”赫丽安点点头收下文件，“啊，对了，因为伊戈尔先生你誓约的人形只有一个，所以手续会少一些。”
“什么手续......”伊戈尔一愣。
“啊，就是......”
“不可能！”
两个人一惊。
是她，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她。
“我们说好了以后一直都要在一起！”她向前一步，把身子挡在伊戈尔和赫丽安之间，“我不会离开指挥官的，不会的！”
“9A-91！”赫丽安厉声呵斥道，“不许胡闹，服从命令！”
“赫丽安女士......”伊戈尔尴尬地笑笑，拉了拉她的手，想要把她拉到一旁。
她坚决地甩开伊戈尔的手，浑身颤抖着，她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伊戈尔。
伊戈尔愣住了。
那个眼神，伊戈尔至今无法忘却。
是愤怒吗？应该不是；是乞求吗？应该不是；是无助吗？应该不是。
就这样，在病房里的三个人对峙着，时间的流速变缓，要被着凝结的气氛冻死。
”赫丽安女士......我有最后的一个请求......”伊戈尔咬咬嘴唇。
”伊戈尔，你这是在干什么？“赫丽安冷哼了一声，”你莫非是想带走9A-91
，让她带走格里芬的秘密？还是想......“
最后的几个字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毁掉她的未来？“
几个字沉重地砸出，砸得伊戈尔浑身一颤。
没错，她是战术人形，她的使命不是和他相伴一生，她理应有她自己的未来，你真的太自私了，伊戈尔。
”我不在乎！“她用几乎破音的声音吼着。
”......9A-91......“伊戈尔呆住。
”我们已经说好了的......明明说好了的......“她抽泣着，双手握在胸前，”我不要到另一个指挥官手下......我不想离开......“
”......“赫丽安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真拿你们没办法......“赫丽安挠了挠头，”不过，9A-91，你要想好了，我们会将你关于格里芬内部信息删除，你也不将具备作战能力，换而言之，就是普通的民用款人形。“
”9A......“伊戈尔想说什么。
”好！我接受！“
但是9A-91已经打断了他。
”还有，伊戈尔......“赫丽安又盯住伊戈尔，”根据相关法律，你也无权获得格里芬相关的补贴......“
伊戈尔愣愣。
”我......“他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
”阳光已经悄悄溜进了不大的居室。
“为什么呢......我当时应该......”
“不！不是这样的！”
9A-91忽地向前迈了一步。
“就算当时指挥官不答应，9A-91也会坚持的！”她捂住胸口，“只是因为......当初的誓言......”
空气凝结了。
为什么......我总是如此自私呢？
“抱歉......9A-91......”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9A-91匆匆地走出房间。
（待续）
少女前线伊莱莎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