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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一】【民国AU】【九辫儿】

2023-03-10九辫九辫儿 来源:百合文库
撸否限流……本戏精要崩溃……搬家试试水~
不行就撤~
一生休戚与穷通,处处相随事事同。
未死又临沧海郡,无儿俱作白头翁。
——白居易
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留个定场诗,这是民国现实AU不保证结局……将就看……
    杨九郎这几天心里就一件事,来回转悠。就连在台上也心不在焉,掉了好几个包袱,就连动不动就放空的张云雷都看出来他有心事了。
    “杨小瞎你这几天怎么的了?你妈要改嫁啊?!”张云雷坐在那儿一边削梨一边问。
九郎回过神来,顺手接过张云雷手里那个惨不忍睹的梨,轻车熟路的削起来。心想,我妈要是真能改嫁,我得省多少心啊。
      接过来削好的梨,张云雷咬了一口,继续问“哎!我问你话呢!”
      九郎站起来,抖了抖衣服“没事,就琢磨着你前几天新买那副板,应该再上上油。”
一说到和活有关系的事张云雷就兴奋,伸脚踹了九郎一脚。
      “知道还不快去!要东街把头那家的核桃油哈!”
       九郎走在街上,就感觉,身后还几个姑娘在看自己,还窃窃私语,说说还笑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自己和自家角儿的名字。九郎低头快走了两步,一抬头,已经到了这家文玩店。
      “呦?杨少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今儿来挑点什么啊?”三十上下的样子长的倒是白白净净的,说话做事也周全,就是有的时候笑起来,有那么股子奸商味儿。柜台后面有个小伙计,也是二十郎当岁的样子,睡眼惺忪的站在那里迷迷蒙蒙的,看来是看店睡着了。
      “哎,我今天就给姆们角儿来买点核桃油刷刷板儿。您忙您的,让小伙计给我找找就行。”
       九郎看见吴掌柜这奸商笑心里就哆嗦,去年年前就来替张云雷来取给他师傅的寿礼,愣是让这个吴掌柜忽悠着买了一套八仙桌外加一把贵妃椅,回去都被张云雷埋汰出花来了。结果现在张云雷天天中午歪在那把贵妃椅上冲盹儿。
       这边,二爷偎在贵妃椅上,眯缝着眼睛晒太阳。一个小师弟屁颠屁颠的跑进来说杨府请您中午过去一趟,说是商量过几天请咱家出堂会的事儿。张云雷年纪不大辈分大,加上和班主沾亲带故的,这种事也不是没去过,只不过之前都是杨九郎帮着安排,正好最近也快到年前了,大家的事儿也都多,去就去呗,主要还是二爷还饿了。
      “给孤备好车马,孤要赴宴去了~”张云雷看看自己身上这件薄薄的小汗衫,随手套了个下外套就出门了,倒不是不知道冷,是实在不知道杨九郎把自己的围巾手套收哪儿了。心理骂了一句“这个小眼八叉!不知道二爷要出门嘛!”
       在说九郎这边,磨磨唧唧和老板拉扯了半天,要不是来了个冷脸的小哥把老板叫走了,九郎感觉自己今天都要误场了。
       买了核桃油回来,半路上还给小祖宗带了炸糕,杨九郎慢悠悠的往回走,心里还叨咕了一遍晚上的词。回到后台,自家角儿没在,肯定又出去吃黄焖鸡了,上山采蘑菇时间不够。九郎把东西放在太师椅上。轻车熟路的开始检查座儿们送的礼物信件。
       按说吧,东西是送给张云雷的,杨九郎挨个拆看是不太合适,但是因为,之前出现过有人使坏,在送的食物里夹银针药恐吓信什么的情况,虽然没伤到人,但是张云雷接下来三天都没个笑模样。班主当时就下令不让他再收座儿的食物了,他不肯啊,说大大小小是人家捧咱们的心意,不能让衣食父母寒心不是。这才这种想出先找人检查一遍这么个辙。
       少班主郭麒麟推门进来,整看见九郎在哪儿撕信呢。
      “呦?怎么的舅妈?撕得什么呀,使这么大劲儿?”
      “啥?座儿给写的情书情书!”九郎偷也没抬,直接把碎片扔火盆里了。
      “······这股子醋劲儿呦,从咱们这儿都要传到爪哇国去了~”郭麒麟笑嘻嘻的捏着鼻子进后台换衣服去了。
       杨九郎看着纸片一片一片烧了个干净才起身,抬手看了一眼表,时间还早。归置好检查完的礼物,给张云雷晚上要穿的大褂找出来放在自己的旁边。转身套上外衣出了门,在门口还不忘吩咐门口的小学徒,提前把茶给沏上,新开的那家黄焖鸡挺咸的。
       出门没叫黄包车,九郎慢悠悠的往家走着,心里乱糟糟的,天上还飘着清雪,哎呦,角儿的手套没给他掏出来呢·····
       回到家门口,九郎掸掸身上的清雪,推开了大门。
      “四少爷,老夫人在房里等你半天了。”老管家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领着九郎就往里走。
【2】
     杨九郎家算是大户了,趁着两个工厂,还有不少祖产,按理说九郎不至于去当个艺人。但是架不住九郎自己喜欢啊,加上上面有个丰神玉树出类拔萃的大哥和几个嫁的好的姐姐,家里也不指着他怎样怎样,也就由着他高兴,拜师学艺说书唱戏了。
     本来挺好的事,结果偏偏碰上这个兵荒马乱的年月,大哥一腔热血,背着家里直接去前线去投了军,前几天才穿着星带着杠,领着一群丘八回来了。
     老爷子从大儿子一走,就慌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小儿子,每天明着暗着的威逼利诱九郎回家打理事务。九郎是一千个不乐意啊,装傻楞挺了几天,嘬着牙花子想辙。
     憋了三天憋出一个高招儿来。避重就轻,想让一个错误迅速被人忘记怎么办?再犯一个更大的啊!老头子最怕什么啊?断香火啊!
     找个男人当挡箭牌用着,老爷子保准不管我是说单口还是说对口了。
     杨九郎在后台撒摸了一圈,这个师兄太猥琐,那个师兄太黑,少班主现在不错了,但是九郎总感觉他还是那个小黑胖子,贴板儿那个白,但是太壮实吓人,这个瘦但是像个棍子,瞥见一边上妆的阿陶,不行这还是个孩子,而且光看一眼一边的少班主就要吃了我了。
    “小瞎你想什么呢!赶快过来对对词,快到咱俩了!”
      张云雷坐在墙角叫他。杨九郎猛的一回头,就看见张云雷笑嘻嘻的坐在那里,白的象发光,穿着大褂敞着领口,隐约能看见锁骨,初夏也不凉快了,鬓角有几滴汗珠,大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噙着笑意冲着九郎摆手。
     〃快过来,一会儿不赶趟了,不对对词一会儿上台又该垮掉了。”说着话伸手招呼九郎,角儿的手不是戏文里的十指尖尖如削葱,但是匀称修长,手背上有一颗小痣俏皮的紧。杨九郎应了一声,心里想着,大概就这能是他了。
      从这一天开始·····
      其实和从前也没啥不一样·····
      俩人都搭了三年多了,张云雷就是个甩手掌柜的,大事小情的,全是九郎忙前忙后。这位角儿台上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万千少女兹哇叫唤,台下就是一不大爱搭理人的小孩子。对着外人就彬彬有礼,对着自己人就撒娇耍赖,对着杨九郎就撒泼打滚,九郎比他大几岁,加上张云雷虽然使唤人但是不讨厌,对自己人都掏心窝子的好,可人疼,也就惯着他了。
      这一遭九郎也不过是在台上多开开黄腔,其实他俩之前的活儿就不见得多干净,倒不是别的什么,实在是姑娘们爱看。
      那天下台哥儿几个去吃涮肉,天儿也怪冷的就喝了点酒,少班主拉着阿陶在一边腻腻歪歪,师兄弟们都躲在一边偷笑,张云雷是属于那种酒量不好酒品好的类型,坐在一边眼睛里都是水汽,笑嘻嘻的偷眼看一边脸红的阿陶。
      张云雷本来就白,也不知是酒上脸了,还是太热,小脸微微泛红,手托着腮,头一次让杨九郎觉得其实,他们角儿也挺肉头的。九郎凑到他跟前来,微醺的气息扑在云雷耳边,不知道张云雷是怎么想的,九郎这小眼睛视野有限,反正九郎自己的脸红肯定不全是因为酒。
      “羡慕啊?”九郎冲着那边那对儿努努嘴,张云雷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嗯?”
       我可恨死这个在状况外了······
      “有什么可羡慕的啊,我对你不比大林对阿陶好嘛。”九郎没压低嗓子,就这么说了出来,全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那玩应能一样嘛!”张云雷的脸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红成了对联。九郎仿佛没反应过来一样,来了一句“就是一样的。”
        再后大林就开始管九郎叫舅妈了。其实杨九郎从来没和张云雷正正经经的开口说过喜欢,张云雷也没正正经经的回应过,九郎总在心理安慰自己说没说过就不算骗人。
        张云雷似乎也没太当回事的样子,还是原来吃吃夜宵对对活,别别扭扭的给九郎留晚饭,理所当然的给九郎挪盘扣,有事没事辅导辅导九郎的柳活,好像和普通搭档没什么区别,好像又和老夫老妻没什么区别。
        艺人的事就是这样,一不留神就满城风雨了。九郎被他爸爸叫回家打了一顿,最后撂下一句“这辈子我就和他搭定了!”
        带着一脑门子的包回到班子里,张云雷嘴里一边骂着杨九郎你个大傻叉,这个样子怎么上台,一边拿来香油小心的给他抹在肿块上。
        撂下这边听老太太训话的九郎不提,再说二爷这边。从饭店里出来,张云雷哼着小曲儿往回走,事情谈的顺利心情也不错,大步流星往前走后面跟着的个小师弟。
        刚走到拐角的地方,张云雷就感觉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跟头就摔了下去,心里一紧,这是碰到劫道的了啊,赶紧要爬起来,打群架最忌讳倒下,倒下就是个死。还没等站起来,四五个蒙着脸的人就围了上来,顾不得别的,对着面前一个人面门就是一拳,趁着他们楞了一下的空挡,赶紧冲着那孩子喊了一声“跑啊!”小孩子都吓傻了,想上前帮忙又不敢,一溜烟的往家跑。
        张云雷定了定神,眼前几个人没闲着一起上,直接就把张云雷打趴下了,好歹也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左闪右专攻下三路,但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不多会儿就让人打趴下了,挨着揍张云雷没停了琢磨,这几个人似乎不是要他命来的,真疼啊,张云雷想,然后就昏过去了。
杨九郎从家慢慢悠悠踱着步回来,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所有人看见九郎脸色都变了,阿陶放下手里上妆的笔,赶紧把九郎拽到一边····
       一直到站在病床前,九郎都是懵的,床上躺着的这个是谁?肯定不是张云雷啊,他那么跳脱的人怎么可能躺得住啊,大林在一边mer mer的哭,哭的九郎直闹心,直接把他轰出去了。九郎去问了大夫,大夫说是命是保住了,但是胳膊腿啥的,看造化吧。
        麻药劲还没过,张云雷安安稳稳的睡着,九郎就坐在一边守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就恨自己当时为啥没跟着。
        九郎的脑子好像一下就开窍了,是啊,为啥偏偏是我不在的时候啊,为什么偏偏今天娘传信,要找我回去说那些车轱辘话?为啥偏偏是今天就有人叫他出去谈事?九郎就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下,因为我?
        就是这么一个天蒙蒙亮的时候,刚升起来的一点点天光照亮张云雷苍白的脸,杨九郎一边用温水轻轻擦拭二爷手指上护士没来得及擦干净的血污,一边告诉自己,如果他张云雷真落下点什么残疾,不就是一辈子嘛,我杨九郎就赔给你了。
        这话说着是那么回事,但是杨九郎内心是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的。
        有用吗?他是张云雷啊,他要是再也上不了台,别说一个你杨九郎,十个二十个也赔不起啊。九郎坐在床前,一遍一遍描摹床上人的眉眼,真好看啊,九郎好像又看见台上长身玉立的那个角儿了,那个一开腔就艳惊四座的张云雷啊。有的时候张云雷一开口唱,九郎就想拉住他,总觉得一不留神他就要升仙而去了。
       杨九郎感觉自己是个人渣,找谁不好要找他,你配吗?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张云雷醒了。
【3】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张云雷醒了。
      怕什么来什么,听说自己可能不能上台了,张云雷特别淡定,也不哭也不闹,就低着头用剩下的一只好手揉捏被角。杨九郎在一边看着,心都碎成疙瘩汤了。          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九郎和二爷搭档快四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大林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低着头坐在一边,看张云雷这个反应,拉起杨九郎出了病房。
     “我老舅上一次这样还是十几岁倒仓的时候,我那时候刚刚十岁,就只记得他好几天没怎么说话,有一天早上没出来吃早饭,给自己收拾了个小包袱就回老家了。他这样根本就是放弃了,我········”
      大林说不下去了,抱着头蹲了下去。空气让人窒息的安静。
      杨九郎站了起来“这次不一样,现在台上是两个人。”说完拉开病房的门进去了。
      大林没说错,接下来的几天张云雷都很安静,杨九郎就也安静的在一旁陪着。
      每天来探望的人,都试图宽张云雷的的心,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天将降大任这种屁话大家都一套一套的,但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谁说这话张云雷想抽谁。
     这几天在床上硬挺着,张云雷天天就是瞎琢磨。    以后站不起来,唱是不行了,且不说气上不上的来,也没有坐轮椅的角儿啊,唱sei?孙膑啊?还是来一个死了的诸葛亮?没有这么干的啊。
     想到这儿,九郎推门进来了,这个时候看见九郎,张云雷更烦了,我去演死了的诸葛亮这小眼八叉怎么办?演拉车的马?张云雷不愿意往下想,但是他没法停下来,他如果真的上不了台了,九郎势必要换搭档。
换个搭档大概就不会欺负他了吧,这可是我张云雷的人,
     别人····
     不许叫他小眼八叉····
     不许让他去买炸糕····
     不许在台上调戏他····
     不许····
     张云雷想不下去了,到时候就是人家倆的事儿了,和你一个臭瘸子有什么关系?
    “九郎?你觉得老秦怎么样?”张云雷突然问。
九郎一愣,“挺好的孩子啊,怎么了?”
     张云雷心里酸溜溜的,又问“那和三哥比呢?”
     杨九郎反应过来了,一屁股坐在床边上,盯着张云雷的眼睛说
     “你要还能站起来,多长时间我等着,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真起不来了,大不了我一线天陪着你退出就是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一线给你顶着呢。”
      九郎一本正经的说完,张云雷龇牙咧嘴的说“你快给我起开!”
      九郎有点委屈了,这怎么还被嫌弃了?
     “你坐我手上了!”
      杨九郎那天一顿剖白,弄得张云雷好几天没睡好觉。
      其实这么久以来,张云雷从来都没认真的思考过他和杨九郎的关系,虽说大林都叫了半年的舅妈了,外面大姑娘小媳妇的也是满城风雨,但是张云雷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当真。
       一来九郎从来没正面提过,二来张云雷自己也确实没往那边想过。
       至于哪些悉悉索索的小情愫啊·····
       张云雷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难为自己。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张云雷想躲也躲不开了。
      张云雷捅了捅自己的腿,真疼啊。就现在自己这个死德性,以后拄着拐都未必走得利索道,这个杨小瞎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呢,丫脑仁怕是比丫眼睛还小······
       第二天早上,趁着张云雷还没醒,九郎回了趟家。大闹了一场祠堂,漫天飞雪杨九郎丢下一句“你们欠他的,我得赔!”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那天院子里的脚印明晃晃的,谁也想不到仅仅几个月之后,现实能往杨九郎脸上掀这么大一块儿板砖。
       回到医院,九郎还没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里面说说笑笑的。张云雷可有日子没这么笑过了,九郎一进来,就看见病床上的张云雷一只手抻着眼角,不用说也知道学谁呢,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笑的直不起腰来。
       九郎看到自家角儿心情不错,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怎么着,今儿我不在,使了个单口啊?”
       张云雷看见九郎进来了,把手撂了下来“我早饭呢?大夫说我今天开始可以进补了,你先去给我买点炸糕,中午来个黄焖鸡,晚上把大林他们叫来,咱在这儿吃涮肉。”九郎都愣了,这位这个心态转变的也太好了吧?
       “大夫说的?哪个大夫说的?我先去问一嘴。”
        旁边穿白大褂的小姑娘说话了“我说的啊,我是辫儿哥哥主治,他现在基本可以算是恢复阶段了,要加强营养,等过几天能下地了就要抓紧康复训练了。”
刚说完就一个小护士趴门喊了一句
       “秦医生,主任叫你过去。”
        小姑娘看了一眼床上的张云雷,张云雷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姑娘就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瞅什么瞅,没见过姑娘啊,小眼八叉你是不是要变心?!赶紧买炸糕去啊!”
         从这一天起,张云雷又和没事人一样了,九郎也不知道是自己那天说的话给他宽了心了,还是小秦大夫说的话给他希望了,但是能吃能造总归是好的。
         九郎渐渐也恢复了白天的演出,说说单口和别人临时搭一场。班主也问过九郎要不要换个搭档,九郎嘿嘿一乐,“好端端的换什么搭档,姆们角儿没说要踹了我啊。”
         每次在台上都要提一嘴他家角儿勇斗歹徒的光荣事迹,然后强调一下他的搭档还是张云雷,有的时候大家都怀疑,九郎每天上班到底是为了饭辙,还是为了不让座儿们忘了张云雷。
         晚上九郎准时回到医院报道,和张云雷聊聊天扯扯闲话说说谁在台上又垮掉了,谁又拿他砸挂了,又有几个姑娘拦住他问二爷怎么样了。
         每次听到这人张云雷都会把眼睛笑弯了,得意洋洋的拍拍九郎的脸“这回你知道什么叫角儿了吧!”
        几个月之后,张云雷居然真的渐渐可以站起来了,再过一段时间张云雷能试着挪几步了,九郎每天大老远的回社里,去给张云雷熬骨头汤。有的时候回来看见小秦大夫陪着张云雷做复健,九郎就过去搭把手,还总被张云雷嫌弃笨手笨脚。
————M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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