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好”
  窗外雨似乎停了，只剩窗檐还粘着些许被雨水打落的枝叶。安静的有些渗人，就像昨夜的梦又生生撕开我对你的回忆。
  
“小女不才，自不知若两人相爱，这世间为何还有如此多的离散?”抬眸看向说话的人，倒是个长相伶俐的丫头。
  
“姑娘可是问错人了，我不过一介书生，这男女情爱小生还真是答不上来，不如姑娘指点一二。”
   
“这男女相爱，定要讲究相这个字，可相爱的人又怎会分开…?”
  男女相爱?这几年听闻许多男女之间的情事，也只当一出戏，听听看看过了也便罢了，若要真细究，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喂，书呆子，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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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明日我便要进京赶考，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日可以回来。”抬手轻抚过人泛红的眼角，迟疑片刻低头吻在人眉心处，丫头，等我回来，来迎娶你。
   ……
   ……
  五年，兴许是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考进状元后第一时间给丫头写了信，想着这人大概也会为自己高兴吧。只是后来发觉人没有给自己回过一封，可是生气了？无奈笑笑，也是，五年，一个人哪有这么多的五年来等，何况一个姑娘。
   备好车马起身返乡，一路颠颠簸簸或是人们欢迎的贺词，没怎么在意，心心念念想着原来清秀的小丫头现在究竟变什么样了，大抵是更漂亮了。
    顺着思意找到熟悉的老巷，对上熟悉的门前，想着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场景:推开门，将那冒冒失失的丫头搂入怀里，只是轻敲半晌也无人回应。
    “年轻人，别敲了 那一家子早都搬走了，现在这房子早没人住咯。”
      “走……走了?”
      “是啊是啊，听说是城里哪位公子爷看上了这家姑娘上门来提亲，这姑娘硬是不从，可煞了这公子爷好大的面子，她娘看不下去，当晚便以死相逼，哎…好好一姑娘……”
    瞳孔一缩，浑噩的顺着街道走进一家小酒馆。
    “…给我来壶酒。”脑海里全是丫头一蹦一跳精怪的模样，闷一口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丫头，你说这相爱之人为何还会离散，若人都能随心所欲，这相爱之人又怎会离散?五年前的问题，小生终于知道了答案。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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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后来那个书生怎么样了？”小孩儿摇摇女子的手。
    “巷子里的人都说，那书生没过多久也随着忧愁白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