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三十八
凌晨两点四十分，郑重载着麒行驶在空荡荡的省道上。大雪才刚结束不久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寒潮。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夸张。
这条省道的路面不少已经结冰，除冰工作因为种种原因还迟迟没有开始。各种巧合的促使之下，最终把郑重和麒引到了这个地方。
“郑雷几天前开完和他上司一块回来，那开车的经过这条省道的时候像是愣住了一样，直直地把车往一个天桥柱子上顶，然后郑雷就躺在医院里了。事后上报就说司机疲劳驾驶再加上道路结冰匆匆结案了。”郑重不仅能把在结冰路面上飞驰的摩托开的稳稳当当，而且还能抽空回头跟昏昏欲睡的麒讲话。
“司机之后呢！”麒的声音几乎要被夜风和发动机的和鸣音淹没。
“脑壳破了，不过挺过来了。之后就被缠上了。他家里人也请了人来看。效果不太好……”郑重想了想说，“这本来是郑雷的活，但他那样子下床都是个问题。我正好没事就来瞅瞅。”
“要真有问题你怎么办?管还是不管?”麒慢悠悠的说。
“看了再说……”郑重说完便不在说话了。自顾自的专心开车。
十几分钟之后，郑重在一架天桥中央停下，翻身下车。麒因为失去了依靠差点没从车上摔下来。还好郑重过去扶了一把。
“臭小子下次别往我身上靠！”郑重把原本已经拉到顶的拉链又往上提了提，搓着手说，“我眼色不好，你站这看看。”
“你瞎啊！你儿子也近视啊。”麒把帽沿往上提了提，露出了他那一双混浊不堪的眸子，嬉笑着说，“你把车停这么远干毛?咱俩睁眼瞎大眼瞪小眼吧！”
“怕你出事不是，其实你站这就能看得见，那何必再跑到墙根那?”郑重扶着栏杆向下面望。
麒也站到了天桥护栏旁，投过昏沉的路灯光线寻觅着异象：“难道咱俩加起来还干不过一个地……”
“轰轰……”一声沉闷的发电机风浪震碎了省道夜晚这安详的沉寂。
“那啥车?……”郑重来了些许兴趣。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一辆带着底盘灯的跑车跳进麒的视线，“四轮的，车很低，好像是跑车，还带跑马灯，开这么快简直是……”
“飞车党……”郑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很嘲讽的鼻音。
麒皱着眉毛问道：“感觉他要玩脱……”
“我已经准备好报警了……”郑重把他的老年机掏了出来，捧在手里。
麒明白了他意思，只是 “哦”了一声。
一切正如郑重料想地那样，这辆车就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样，直愣愣地撞到了天桥的一根桥柱子上。伴随着一声巨响，麒和郑重都明显的感觉整个天桥都晃动了一下。
麒轻轻一跃，蹲在栏杆上往桥下看，跑车车头已经消失，准确的说是压缩成一坨，驾驶室扭曲变形。单看这一坨破烂的话，完全猜不出这玩意儿原来是个什么形状。反观那个被撞上的桥柱，看上去也不怎么好，千疮百孔的。麒怎么看都觉得那里不对劲。
“人还有得救！问题就在那根柱子上！我去处理！”还没等郑重回答，麒就抓着一团紫火从二十米高的天桥上跳了下去。
…………
阴影之地深处。
奠突然对面前的黑暗问道：“想清楚了?”
从巳的身体开始缓缓凝聚，形成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站在奠的对面回答道：“是啊。”
奠挑了挑眉毛，问道：“需要把你的实体拿回来吗?”
“不必了。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要?而且，我要也要不回来吧！呵呵！”
“这样的话你要做的事情就多了。而且我还不能确定我们有没有这些时间。”
“那我就直接用影子。这方面你可是行家！你可以教我。”
“那也得看你撑不撑地住！”
“你可别小看我，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成功则成仁……”
“别，你可千万别！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小子就闹翻天了。”
“呵，那两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好说，那孩子太聪明了！他带来了太多的变数。我不得不做出一系列的调整来矫正这些偏差。现在外界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分明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感觉你一直都在被牵制着啊，老鬼！”
“……说不定！……最好不要这样……”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开始吧。从巳，告诉我，影是什么?”
“阳光到达不了的地方。”
“不全对。影子里有什么?”
“凡人的肉眼看不见，因此什么都没有！”
“错！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影子无所不有。人在面对黑暗时会感到恐惧，他们的恐惧恐惧会实体化为他所恐惧的事物。所以影子里藏着所有人的恐惧。”
“所以说操纵影子就是操纵人心?”
“可以是可以，但你还不够格……还记不记得‘原我’在他生日那天用影子布阵，创造的那个幻境?当时他潜入到郑笗雄的影子里，在郑笗雄和郑笗泽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们带入到了他的世界。”
“影子的确能改变人的认知，他力量比我强太多。自然就能做到。”
“错！你掌管着这具身体的影，就如同麒掌管着这具身体的火一样。你们两个分担了这具身体的力量本源。他‘原我’和我一样都只不过是调动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我就不用说了，可为什么他也比你强?”
“他，他……”
“笨，他已经读透了人心！他已经不会再感到恐惧了！”
“不会吧?”
“他前不久才刚从自己的阴暗里爬出来。而且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要知道，他在那里整整呆了四年！在此之前没有一个能撑过三个月的。”
“你以前?……”
“办公事的时候！”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战胜自己的恐惧啊，奠爷！”
“我……哈，我怎么知道呢?活的太久了，早都忘了。”
“您老可真会开玩笑！那您看现在我们也没多少时间了，咱咋整啊?”
“呵呵，办法那不多了去了……”
…………
下午五时许，麒终于抛弃了所有的麻烦事，并且如愿以偿的站在了房门前。这一天的奔波差点没把麒累趴下去。
麒埋怨着：“为什么不想出来的时候总是会出来?为什么想回去的时候却一直回不去?为什么要一直跟我作对?有毒吧?”
麒和郑重在天桥下碰到的那个果然是一个地缚灵。似乎是在施工时不幸掉到里面的工人。害人太多，怨气太重，麒也是废了些功夫才解决了他。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善后工作，好在救援队来的早，那个飙车的捡了一条命。这事儿还不算完，郑重和麒都被带回局子里做的笔录。麒的眼睛还被发现出了异样。又被“好心人”带到市医院的眼科做了专门的检查，却没发现个所以然来。有“好事儿的”差点没把电视台记者叫来。最后还是郑重不知道给谁打了一通电话，这群人才作鸟兽散……下午他们两个又要去照看郑雷，麒偷偷给郑雷家人打了电话。被郑重狠狠教训了一顿，不过这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个休息的时间。之后郑重又是骑着摩托出去办事，可这次把麒丢在了医院里。不知道是何居心！临近傍晚郑重才唉声叹气的回来，载着麒趁着夜路赶回家。
麒舒展着身体，全身骨骼一阵“噼啪”乱响，这种感觉加深了麒的疲惫，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等着别人接管这具身体，然后自己就可以躲到阴影里避开所有的麻烦事！
麒办事有条不紊，执行能力很强。但是在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时会表现的极度厌倦，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然后就开始打瞌睡，又因为他的感知能力超强，附近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惊醒。所以麒就一直是这副没睡醒的样子。麒为了能让自己睡得安生，就跑到了阴影之地拓了一片地，把自己关起来。没日没夜的深度睡眠。这时候可没人敢来烦他了，因为他的起床气非常大。
麒像是喝醉一样左摇右晃走到了楼上，撞开郑笗雄的房间门就朝着床所在的方向扑了上去。
“咚咚咚～”
麒挠了挠耳朵，换了个睡姿。
“咚咚咚～”
麒把脑袋埋在枕头下。
“咚咚咚～”
麒实在是受不了了。猛地跳了起来，手里攥着一团火球，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那个声音似乎从书桌上的电脑里发出来的。麒按耐住渴望把电脑烧成渣子的冲动，检查起了电脑。
电脑主机上插着一个奇怪的U盘，屏幕右下角的工具栏里有一把数位方块组成的小提琴在跳动，屏幕正中央还有一个读条才到百分之二十。
“出来！”麒当即意识到这台电脑不久前还在被人使用着，而且这人肯定还没有离开，这房间就这么大，麒有的是法子找人。
“忘了关提示音了，我的失误。”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女生。
“怎么又是你?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实际上这是麒第二次见蔡歆然，他至今都不能忘记那一夜他过的有多艰辛，“你拿郑煜的黑盘干什么?”
“郑煜没告诉你?”蔡歆然很是惊讶，“那他是怎么去到学校里的?”
麒朝电脑的方向挪了一小步，严肃的说：“管这么多干嘛?我问你，你用黑盘干什么?”
“如果郑煜没跟你说过的话就你叫麻烦了……”
…………
光圈。
麒独自一人来到这空荡荡的广场。混乱还在继续着，并且日益严重，各个人格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疏远。信息的交流更新开始出现断层，不过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但这样持续下去很定会出事的。
麒并没有离开光圈，而是在附近转了起来。这一路上麒看起来精精神神的，身子有点亢奋，这完全和平时的人设不符，而且还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发脾气。麒进到光圈边缘的一间小屋里坐下。这就是郑煜平常使用的小房子。
麒靠着墙半躺着，双手环抱。像是在等人，可没过多久就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麒用自己的意志和睡魔作斗争。就在麒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突然扭曲了一瞬，麒被这个轻微的变化惊醒。他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房间中央的郑煜也在愣愣的看着他。
麒一看见他就绷紧了脸，明显对他有很大的不满：“腿麻了，把我扶起来！”
“啊?哦哦！”郑煜却是愣愣地不知道情况，嬉笑着把麒扶到了桌子旁坐下，“混乱期真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在哪！”
“还有比这更烦的！我告诉你，你坏事儿了！现在剩下一堆烂摊子需要收拾！”
“啊?”
这条省道的路面不少已经结冰，除冰工作因为种种原因还迟迟没有开始。各种巧合的促使之下，最终把郑重和麒引到了这个地方。
“郑雷几天前开完和他上司一块回来，那开车的经过这条省道的时候像是愣住了一样，直直地把车往一个天桥柱子上顶，然后郑雷就躺在医院里了。事后上报就说司机疲劳驾驶再加上道路结冰匆匆结案了。”郑重不仅能把在结冰路面上飞驰的摩托开的稳稳当当，而且还能抽空回头跟昏昏欲睡的麒讲话。
“司机之后呢！”麒的声音几乎要被夜风和发动机的和鸣音淹没。
“脑壳破了，不过挺过来了。之后就被缠上了。他家里人也请了人来看。效果不太好……”郑重想了想说，“这本来是郑雷的活，但他那样子下床都是个问题。我正好没事就来瞅瞅。”
“要真有问题你怎么办?管还是不管?”麒慢悠悠的说。
“看了再说……”郑重说完便不在说话了。自顾自的专心开车。
十几分钟之后，郑重在一架天桥中央停下，翻身下车。麒因为失去了依靠差点没从车上摔下来。还好郑重过去扶了一把。
“臭小子下次别往我身上靠！”郑重把原本已经拉到顶的拉链又往上提了提，搓着手说，“我眼色不好，你站这看看。”
“你瞎啊！你儿子也近视啊。”麒把帽沿往上提了提，露出了他那一双混浊不堪的眸子，嬉笑着说，“你把车停这么远干毛?咱俩睁眼瞎大眼瞪小眼吧！”
“怕你出事不是，其实你站这就能看得见，那何必再跑到墙根那?”郑重扶着栏杆向下面望。
麒也站到了天桥护栏旁，投过昏沉的路灯光线寻觅着异象：“难道咱俩加起来还干不过一个地……”
“轰轰……”一声沉闷的发电机风浪震碎了省道夜晚这安详的沉寂。
“那啥车?……”郑重来了些许兴趣。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一辆带着底盘灯的跑车跳进麒的视线，“四轮的，车很低，好像是跑车，还带跑马灯，开这么快简直是……”
“飞车党……”郑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很嘲讽的鼻音。
麒皱着眉毛问道：“感觉他要玩脱……”
“我已经准备好报警了……”郑重把他的老年机掏了出来，捧在手里。
麒明白了他意思，只是 “哦”了一声。
一切正如郑重料想地那样，这辆车就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样，直愣愣地撞到了天桥的一根桥柱子上。伴随着一声巨响，麒和郑重都明显的感觉整个天桥都晃动了一下。
麒轻轻一跃，蹲在栏杆上往桥下看，跑车车头已经消失，准确的说是压缩成一坨，驾驶室扭曲变形。单看这一坨破烂的话，完全猜不出这玩意儿原来是个什么形状。反观那个被撞上的桥柱，看上去也不怎么好，千疮百孔的。麒怎么看都觉得那里不对劲。
“人还有得救！问题就在那根柱子上！我去处理！”还没等郑重回答，麒就抓着一团紫火从二十米高的天桥上跳了下去。
…………
阴影之地深处。
奠突然对面前的黑暗问道：“想清楚了?”
从巳的身体开始缓缓凝聚，形成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站在奠的对面回答道：“是啊。”
奠挑了挑眉毛，问道：“需要把你的实体拿回来吗?”
“不必了。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要?而且，我要也要不回来吧！呵呵！”
“这样的话你要做的事情就多了。而且我还不能确定我们有没有这些时间。”
“那我就直接用影子。这方面你可是行家！你可以教我。”
“那也得看你撑不撑地住！”
“你可别小看我，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成功则成仁……”
“别，你可千万别！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小子就闹翻天了。”
“呵，那两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好说，那孩子太聪明了！他带来了太多的变数。我不得不做出一系列的调整来矫正这些偏差。现在外界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分明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感觉你一直都在被牵制着啊，老鬼！”
“……说不定！……最好不要这样……”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开始吧。从巳，告诉我，影是什么?”
“阳光到达不了的地方。”
“不全对。影子里有什么?”
“凡人的肉眼看不见，因此什么都没有！”
“错！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影子无所不有。人在面对黑暗时会感到恐惧，他们的恐惧恐惧会实体化为他所恐惧的事物。所以影子里藏着所有人的恐惧。”
“所以说操纵影子就是操纵人心?”
“可以是可以，但你还不够格……还记不记得‘原我’在他生日那天用影子布阵，创造的那个幻境?当时他潜入到郑笗雄的影子里，在郑笗雄和郑笗泽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们带入到了他的世界。”
“影子的确能改变人的认知，他力量比我强太多。自然就能做到。”
“错！你掌管着这具身体的影，就如同麒掌管着这具身体的火一样。你们两个分担了这具身体的力量本源。他‘原我’和我一样都只不过是调动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我就不用说了，可为什么他也比你强?”
“他，他……”
“笨，他已经读透了人心！他已经不会再感到恐惧了！”
“不会吧?”
“他前不久才刚从自己的阴暗里爬出来。而且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要知道，他在那里整整呆了四年！在此之前没有一个能撑过三个月的。”
“你以前?……”
“办公事的时候！”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战胜自己的恐惧啊，奠爷！”
“我……哈，我怎么知道呢?活的太久了，早都忘了。”
“您老可真会开玩笑！那您看现在我们也没多少时间了，咱咋整啊?”
“呵呵，办法那不多了去了……”
…………
下午五时许，麒终于抛弃了所有的麻烦事，并且如愿以偿的站在了房门前。这一天的奔波差点没把麒累趴下去。
麒埋怨着：“为什么不想出来的时候总是会出来?为什么想回去的时候却一直回不去?为什么要一直跟我作对?有毒吧?”
麒和郑重在天桥下碰到的那个果然是一个地缚灵。似乎是在施工时不幸掉到里面的工人。害人太多，怨气太重，麒也是废了些功夫才解决了他。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善后工作，好在救援队来的早，那个飙车的捡了一条命。这事儿还不算完，郑重和麒都被带回局子里做的笔录。麒的眼睛还被发现出了异样。又被“好心人”带到市医院的眼科做了专门的检查，却没发现个所以然来。有“好事儿的”差点没把电视台记者叫来。最后还是郑重不知道给谁打了一通电话，这群人才作鸟兽散……下午他们两个又要去照看郑雷，麒偷偷给郑雷家人打了电话。被郑重狠狠教训了一顿，不过这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个休息的时间。之后郑重又是骑着摩托出去办事，可这次把麒丢在了医院里。不知道是何居心！临近傍晚郑重才唉声叹气的回来，载着麒趁着夜路赶回家。
麒舒展着身体，全身骨骼一阵“噼啪”乱响，这种感觉加深了麒的疲惫，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等着别人接管这具身体，然后自己就可以躲到阴影里避开所有的麻烦事！
麒办事有条不紊，执行能力很强。但是在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时会表现的极度厌倦，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然后就开始打瞌睡，又因为他的感知能力超强，附近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惊醒。所以麒就一直是这副没睡醒的样子。麒为了能让自己睡得安生，就跑到了阴影之地拓了一片地，把自己关起来。没日没夜的深度睡眠。这时候可没人敢来烦他了，因为他的起床气非常大。
麒像是喝醉一样左摇右晃走到了楼上，撞开郑笗雄的房间门就朝着床所在的方向扑了上去。
“咚咚咚～”
麒挠了挠耳朵，换了个睡姿。
“咚咚咚～”
麒把脑袋埋在枕头下。
“咚咚咚～”
麒实在是受不了了。猛地跳了起来，手里攥着一团火球，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那个声音似乎从书桌上的电脑里发出来的。麒按耐住渴望把电脑烧成渣子的冲动，检查起了电脑。
电脑主机上插着一个奇怪的U盘，屏幕右下角的工具栏里有一把数位方块组成的小提琴在跳动，屏幕正中央还有一个读条才到百分之二十。
“出来！”麒当即意识到这台电脑不久前还在被人使用着，而且这人肯定还没有离开，这房间就这么大，麒有的是法子找人。
“忘了关提示音了，我的失误。”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女生。
“怎么又是你?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实际上这是麒第二次见蔡歆然，他至今都不能忘记那一夜他过的有多艰辛，“你拿郑煜的黑盘干什么?”
“郑煜没告诉你?”蔡歆然很是惊讶，“那他是怎么去到学校里的?”
麒朝电脑的方向挪了一小步，严肃的说：“管这么多干嘛?我问你，你用黑盘干什么?”
“如果郑煜没跟你说过的话就你叫麻烦了……”
…………
光圈。
麒独自一人来到这空荡荡的广场。混乱还在继续着，并且日益严重，各个人格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疏远。信息的交流更新开始出现断层，不过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但这样持续下去很定会出事的。
麒并没有离开光圈，而是在附近转了起来。这一路上麒看起来精精神神的，身子有点亢奋，这完全和平时的人设不符，而且还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发脾气。麒进到光圈边缘的一间小屋里坐下。这就是郑煜平常使用的小房子。
麒靠着墙半躺着，双手环抱。像是在等人，可没过多久就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麒用自己的意志和睡魔作斗争。就在麒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突然扭曲了一瞬，麒被这个轻微的变化惊醒。他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房间中央的郑煜也在愣愣的看着他。
麒一看见他就绷紧了脸，明显对他有很大的不满：“腿麻了，把我扶起来！”
“啊?哦哦！”郑煜却是愣愣地不知道情况，嬉笑着把麒扶到了桌子旁坐下，“混乱期真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在哪！”
“还有比这更烦的！我告诉你，你坏事儿了！现在剩下一堆烂摊子需要收拾！”
“啊?”
第十三章快把电动棒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