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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楚花番外配文|珩香陆花互捅系列

2023-03-10楚留香陆小凤花满楼陆花楚花 来源:百合文库
孰伤
夜凉如水。
淡淡的月光照进鲜花满楼的窗棂,洒在纯白纤透的薄纱床幔上,似是要与君如明玉的花满楼比一番谁更素净淡雅。
纱帐忽而被掀开一角,不是清风,是一只手。
一只略显宽大却干燥厚实,让人看着就极为可靠舒服的手。
这只手慢慢伸进绣着素雅花纹被衾,摸索着寻找着,最终与花满楼的手握在一起。
这只手花满楼已不知握过多少次,在宽阔寂然的海面,在熙熙攘攘的街市,在柔软缠绵的床榻,就与他这样紧紧握着。
这感觉再熟悉不过了。
就算一字不说,就算再困顿疲倦,花满楼也一样能在黑暗中认出他的指纹。
他已知道他是谁,除了楚留香,还有谁还能有这样一双干净温柔的手,谁还能带给花满楼如此温暖的安全感?
总算他没有食言,不到二十天便回来了,花满楼却不知为了回来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承受了多少痛苦。
花满楼轻轻拉着他,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温暖舒适。
楚留香微微一笑,只穿了中衣的身上散发着刚洗澡熏过的郁金香味。怕散掉被子里的热气,缓缓从被衾掀开一角,钻了进去。
奇怪了,夜晚的天气也不是很热,怎么这只手又从床幔中伸出?怎么还递出了好几件衣服?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失踪了怎么办?”
“去找你。”
“找不到呢?”
“等你,”花满楼又紧紧往楚留香怀里依偎了一下,“五年十年,多久都等......无论如何你总会回来的。”
楚留香仍不甘心:“那如果我死了呢?”
“陪你,”花满楼的语声更为平静,仿佛在叙述着一件世间最为正常不过的事:“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楚留香笑了笑,没再说话。

【医生】楚花番外配文|珩香陆花互捅系列


“花公子放心,待令尊送来我要的东西,在下自然会放花公子回去。在这之前,就委屈花公子了。”
三天了。
花满楼已被锁着整整三天了。
时间漫长短暂与否其实是相对的。
三天对于有的人来说不过吃吃玩玩一眨眼便过了。
可是对于花满楼与楚留香来说,再难熬的三天也不过如此了。
囚室中。
花满楼就这么站着。
他的身躯呈一个大字,脖颈早已直不起来,歪歪斜斜靠在肩上。
双手被铁链拴着,另一端连在墙壁上。手腕已磨出血,却因没了力气,只能搭在手铐上磨蹭着刺痛着。
三天未坐下,他的双脚也因血液循环不畅肿了起来,只是被靴子包着还看不出多大变化。
只有他自己知道,靴子中的双足已肿的如饱满的蚕茧,几乎随时要涨开。每一瞬都像踩在藏了针的棉花上,这滋味实在难受得紧。
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好像也死了。
他是在寻死。
到现在花满楼还是不相信楚留香会如此对他。
不相信曾带他遨游山川海滨,曾与他共枕缠绵三年,总对他说不尽温柔道不尽爱怜的楚留香会毫无征兆地暗算于他,会亲手将他锁在这里。
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还答应回来便带他去西南采茶;明明回来后的第一晚还好好的,待他极尽温柔;怎么一转眼他就下的了如此狠手?
三天了。
花满楼什么都不吃。
什么都不喝。
什么都不说。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得渗出血丝,泛白的脸颊直让人心疼。
纵使习武多年也抵不住这般折磨,本来玉一般的人儿,此刻已憔悴的不成样子。
是他自己在折磨自己。
楚留香哪里有那么狠的心肠?
他早安排了人每日带着饭食送去,喂到他唇边。可花满楼呢?竟硬挺着三天来没吃一口。
他仍不相信楚留香会这么做。
他只想逼他见他。
亲口问问他为什么。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信。
不信楚留香会这样对他。不信三年的耳鬓厮磨,旖旎风光均是虚情假意。更不信他会绑架他,只为勒索花家。
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楚留香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疲惫得不能更疲惫了。
花满楼三天三夜不吃不睡,难道他便过得很开心?
三天了,米水未沾。
吃不下。
真的吃不下。
更可怕的是,他连唯一能缓解痛苦的酒都喝不下了。
从前他是那样爱护花满楼,就算是手指被书页划破了些他也总要习惯性地亲自查看下才能安心。
而如今,他竟亲手将他锁了起来,锁在那暗无天日,闷热到简直不能待人的囚室之中。
“在下知道花公子文武全才,图个安心而已。”
虽然他也可以将花满楼穴道点了,软禁起来,但那总太显暧昧,容易让他起疑。
苏珩阴沉沉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夹杂着花满楼的山盟海誓,来回在他脑中闪过。
楚留香别无选择,若他不来做这个恶人,只怕苏珩便会再次亲自动手了。
上一次是那样凶险,幸亏有他在,花满楼才能平安。若是他不在他身边,楚留香也猜不到会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如果由他自己来做,起码还可以将结果控制在不伤花满楼性命的范围内,若是苏珩再一次动手,那就是不任何人能预料得到的结果了。
苏珩对他都能下这么重的手更何况是对花满楼?
对于花满楼来说,苏珩就是潜藏的隐疾,随时可能爆发,要了他的性命。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能告诉花满楼实情,若是花满楼知道了实情,只怕他会更心痛,倒不如做得极端点,一了百了。
更何况苏珩的眼线就在身边,这样做既能让苏珩满意,保住花满楼的性命,又为自己争取了时间与信任。
楚留香喉咙动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地拿起一样物事揣在怀里。
囚室依旧昏暗,点了两盏灯还不足照明,再点多了便要开始热了。
花满楼歪斜着脑袋,身上早没了力气,听力却依然敏锐。
他怎会听不出他的脚步声?
“听说花公子三日没进膳了?”
楚留香一开口便觉得自己语声有些沙哑,忙端起桌上的米汤啜了一口,生怕被花满楼听出异样。
米汤是冷的。
楚留香恨不得现在就踹一脚送饭的小厮。
“为什么。”
这是花满楼现在唯一能说出来的话,也是他最迫切想知道的。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道:“我不是说了么,花公子家那粒东海蓝玉在下已想了好久了,难道花公子不知道?”
花满楼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道:“这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
楚留香笑笑道:“花公子抬举了。”
花满楼道:“我很了解你。”
楚留香奇道:“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在下是什么人,就连在下自己都时常觉得说不清呢。”
花满楼道:“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没有。”楚留香决定不再说话,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当场崩溃。
说话间他早已运起内力,用双掌捧着碗将米汤热了热。待米汤有了一丝温度才端到花满楼唇边。
“花公子多少喝一点,别让彼此难做。”
花满楼不答话,失明的眼睛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却不出声。
他是打定主意强梁到底了。
楚留香指甲狠狠抠着自己的掌心,‘当’的一声放下米汤,手在怀中握了握那件物事。
“兄长,我想吃桂花糊。”
楚留香的眼眶霎时间红了,拼命硬眨着眼睛,转着眼球,忍着心酸努力将不小心涌出的一丝泪水蒸干。
花满楼,你是想伤死我么?
犹记得那年冬春相交之际,花满楼不小心着了些风寒。俊秀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身子卧在薄被里发热。额上的冷帕是楚留香给他换的,楚留香就这样坐在床边,一坐就是六天。
怕花满楼发闷,楚留香破天荒地翻开《左传》《楚辞》,一页页念给他听。
这些诗书楚留香上学时也常常读,只不过当年也没存什么考状元的心,读着读着便觉得无趣,只拣有趣的故事读了,过后便随手抛了。
此时花满楼卧病,与他翻着书,读着书里的典故轶事。说说笑笑中看着他精神日渐好起来,面色愈渐红润起来,楚留香的心也渐渐轻快起来。
那段日子里,花满楼每日要吃的便是桂花糊,每每吃完苦汤药都要来上一碗丝丝甜甜的桂花糊。
楚留香虽口中说着“桂花性温,你又体热,不好总吃这个。”却是次次不落,药碗刚一放下,便一勺勺桂花糊亲手喂到他嘴边。
当时的情意绵绵,丝丝心动怎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花满楼缓缓地说着,微带喘息的语声在无助地哀求。
“兄长,你.......”
寒光一闪,一把三寸来长的匕首直直地刺进花满楼的左肋。
匕首的另一端在楚留香的手里。
鲜血涌了出来,浸湿了花满楼的衣襟,却没溅着楚留香半点。
但楚留香还是立即撤了手,勉强咬住打颤的牙齿,决不能让花满楼听出一点不对劲。只是止不住手在颤抖,变得冰凉。
他竟捅了花满楼!
他竟亲手捅了花满楼!
花满楼没想到。
楚留香也没想到。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竟会有一天亲手捅花满楼一刀!
时间停滞了,血液停滞了,花满楼分不清是心在痛还是刀口在痛。
楚留香也分不清这一刀到底是捅在了花满楼身上,还是自己的心口。
如果可以,他宁愿被捅的是自己。
但他不能,唯有这样,才能让他相信,让他死心。
恨我吧,越恨越好,越恨我你就能越安全。
“花公子莫怪。三天了,令尊连个话也没有。只能委屈一下花公子了。”声音仿佛来自天外,根本不是楚留香自己说出来的。
这一刀楚留香插得极有分寸,只有两寸来深,从右肋斜斜插入。未插到肺腑不足伤命,却也是不轻的伤。若是好好将养不出一个月就能养好结痂,但若是换成苏珩屠城的手段,楚留香简直不敢想象。
花满楼没有叫痛,只嗫嚅着:“那......现在,可以给我吃了么?”
楚留香心口大痛,再也控制不住,抬手击在花满楼的后颈。
花满楼登时晕了过去。

【医生】楚花番外配文|珩香陆花互捅系列


一灯如豆。
陆小凤坐在灯前。
手中的酒还未喝完,陆小凤看着桌上的血衣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自花满楼与楚留香相识后,就有意与他疏远了。
陆小凤也晓得其中原委,虽心里难过却也能理解——毕竟爱一个人就是要完完整整地爱,连一丝吃醋的机会都不愿给他。
今天早晨花如令派人去请陆小凤,陆小凤还吓了一跳,以为花满楼转了性了,谁知问题更严重。
这血衣是昨日黄昏楚留香遣人送来的,血衣的确是花满楼的中衣,胸前有一块血迹甚是可怖,一并送来的还有花满楼的贴身玉佩。
其实早在三天前楚留香送信来的时候,花如令还道是有人在开玩笑,毕竟以楚留香的身份断不至于做出绑架勒索这种卑鄙龌龊之事。
且三年来楚留香待花满楼是如何情深义重体贴入微,不但花满楼感受得到,花家全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是以花如令往往想想此事,即使心中再不舒坦也只能认了,但求花满楼过的开心也就罢了。万万没想到,时至今日竟出了这样的事。
直到血衣送来,花如令才意识到楚留香是来真的,事实就在眼前,想否认也是不行。
东海蓝玉虽然宝贵,又怎比得过花满楼的性命?书信上偏偏又说了定要陆小凤单独送去,这楚留香又是怎么个打算?
“陆小凤,你是楼儿至交,还望你这次能帮帮伯父。”
陆小凤点头道:“放心吧伯父,我一定将花满楼平安带回来。”

【医生】楚花番外配文|珩香陆花互捅系列


一定将花满楼平安带回来

【医生】楚花番外配文|珩香陆花互捅系列


懒癌发作。。。。陆楚交锋不想写了。。。视频挺全乎的。。。。嗯对,就酱

【医生】楚花番外配文|珩香陆花互捅系列


日近黄昏。
如血残阳将世间的一切都镀上一层金碧辉煌,花家原本就华贵的朱门庄严生辉,桃花堡三个鎏金大字更显江南首富的荣耀门楣。
只可惜今日的花家格外寂静,几百人住着的大宅子在这个时候竟没什么声响,庭院上空笼着几分惨淡的愁云。
是花如令下的命令,这几日任何人不得喧哗,尤其不得去七公子卧房边走动。
即使花如令富甲天下、仆从成云,七个儿子各个芝兰玉树,各有所成,做父亲的他也仍有烦心的事。
前几日花如令特意修书,雪花似的飞往全国各地,将六个儿子召了回来。
花如令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除了那日陆小凤将花满楼带回来的一刻,花如令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外,到现在为止简直没一刻不揪着。
花满楼身上的伤已是触目惊心,不过好在都是皮肉伤不打紧。虽不知昏迷了多久,却也是小事。
最要命的是,花满楼回来后便丢了魂魄似的,只在醒来的第一天说了一句“爹,我没事。”之后就再没说出一个字。整日躺在自己的房间,不哭不闹,只蜷缩在被窝里面朝墙壁。
送进去的吃食,怎么样送进去还怎么样端出来。无论花如令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花满楼只裹紧了被子,似是要把自己封闭在更为黑暗的世界里。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已经三四天了。
那日陆小凤放下花满楼便急匆匆走了,花如令只顾着花满楼也没多问,只看他走的匆忙,也没多想。
而现在花如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花满楼从小便乖巧懂事,他从没看过花满楼这般消沉。六个哥哥轮流去他床边和他谈心,花满楼也木头人般没有一丝响应。
初时大哥、二哥与他谈心时他还能听着几句,到后来干脆拉着被子蒙过头。
花满楼从小家教甚严,礼义方面更是无愧称为同龄人的榜样,还从未有过如此无礼的表现,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哥哥们。
第五天仍是如此,在国子监做团练长使多年的四哥花传永坐不住了,生生将花满楼从床上拖起,捏着他的下颌硬灌进去一碗补汤。
花满楼剧烈地咳嗽,却哪里抵得过四哥钢铁般蛮横的手劲?
不料花传永气急了眼,又提着花满楼走出房去,生生扔进了庭院里的清水池。惊得花如令赶紧叫人去捞,却被花传永拦住。
“爹,你让他好好照照自己,像什么样子!”
谁知花满楼连神色都没有变一变,径自爬了出来。浑身上下还滴着水,在路上拖出一道水痕,脚步虚浮,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了又躺回床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就这样,花满楼又低热了几日,胸口的伤又严重了些。
花如令彻底没招了,除了责骂花传永两句外也再没别的办法。不过往好处看,经这么一闹,大哥再去他房中温言相哄,已能勉强喂进去一些汤药了。
花如令叹息着,寻思着让花满楼静静也罢,毕竟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还断的这么残忍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又过得几日,花传永回了国子监。三哥与五哥商量着去寻楚留香算账。二哥觉着其中蹊跷绝没有那么简单,只向花如令说了几句自己的推断,也自行去了。
短短几日,热热闹闹的花家又安静下来,不变的是花满楼冰冷的心。
人心一旦冰上,就算被子裹得再紧,也是捂不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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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奔波数日,连脸都没顾得上洗一把就直接来到花家。
“花满楼这样已多久了?”
“八天了。”大哥顿了顿,道:“陆小凤,你和老七一同长大,比我们这些做哥哥的还要与他待得长些,你且去劝劝,说不定能好些。”
“陆小凤自当尽力。”
陆小凤叹息一声,跟着大哥走进花满楼的卧房。
但见花满楼的房间未拉窗帘,充满阳光,是大哥嘱咐的,多透点阳光进来多少能好些。
桌上摆着一瓶盛开的百合,纯白如玉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陆小凤紧张的心神稍稍安定些了。
做哥哥的心思能细到这个份上也是难得了。陆小凤坐到花满楼床边向里看去,花满楼果然瘦得多了,下巴尖了不少,双颊稍泛着青色,眼神却是不同了。
从前的花满楼乍一看虽看不出是盲人,细细看来眼神总是有些空洞。而现在的花满楼眼竟变得清澈了许多,净透空灵仿佛回到了眼还未盲的童稚时代。
“七童。”陆小凤轻唤。
花满楼还是一动不动。
陆小凤还想再开口,却生生顿住。
面对相识多年的挚友,平日里就着一株桃花也能对花满楼说个不停的他,此刻千言万语堵在心里急需释放,却反而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他对花满楼的感觉,花满楼是知道的。但这些年来花满楼却一直在逃避,不愿伤了陆小凤,心中揣着明白装着糊涂,直到他遇见楚留香,他才晓得何为情动。
爱情往往是一瞬间的。
所谓的日久生情大都是习惯磨合而产生的依恋,与爱情有同样的感觉与温度能暖人心,却是本质上的不同。
许多人在多次寻觅无果后,错将这种依恋当成爱情,就这样凑合了。
没有人会说这样不好,只是不是便不是,再像也不是。
“七童,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花满楼微微一动。
“那天他将你交给我,说的最后一句是,好好照顾你。”
花满楼眼圈霎时间红了,他不知陆小凤说的是真是假。但无论真假,他都很感动。
“他还说,他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等事情过去他会回来找你,和你亲自解释。”
陆小凤低声说着,说着一串串自己都没法相信的瞎话,说着花满楼此刻最想听到的话。
人就是这样,脑中有个过滤器似地,总能听到自己喜欢听的话,其余的便衰减掉了。
“......他还让我给你弄点桂花糊吃。”
花满楼爱吃桂花糊他是知道的,这句纯属误打误撞。
“当真?”
花满楼终于开口了。
陆小凤用力点点头:“真的。”
当务之急是让花满楼能吃点东西养养身体,不然照这样下去真要将自己拖垮了。
“陆小凤,”花满楼缓缓转动脖颈,对着陆小凤:“我想喝酒。”
陆小凤现在已有些后悔了。
他真的不应该让花满楼喝酒的。
他与花满楼童年相识,却从没见过他喝这么多的酒。
花满楼的伤口还未痊愈,他的肠胃已八天未进粮食,至少要吃点东西再说。这样直接喝酒肯定是要伤身体的,幸亏是清淡柔和的竹叶青,如果是烧刀子现在只怕肠子都要烧出个窟窿。
花满楼就这样一杯一杯喝着,陆小凤只能陪着。
还好花满楼酒量不算很好,陆小凤陪着也没什么要紧。只是花满楼现在的样子委实让他担心,喝了这么久仍是什么话都不说,紧蹙着眉,一杯一杯强灌着自己。
“好了,不要再喝了。”
“我没事。”
到了后半夜,花满楼因这几日生病变得惨白的脸渐渐有了红晕,陆小凤知道他快要到极限了。可他早已喝了平常的两倍之多,更何况他还病着。
“陆小凤,你觉得我傻么?”
花满楼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陆小凤怔住,不知怎么回答。
花满楼苦笑,像在嘲讽着自己,嘲讽着这个世界:“我就是再傻,也不会相信你刚才说的话。”
陆小凤心中一沉——果然,花满楼除了眼盲,什么都不盲。
陆小凤轻叹一声,正要说些什么,只见花满楼身躯一震,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还夹杂着深褐色的血块。
那是心中郁结凝成的血块,是闷在心口消散不去的愁思,现下终于吐了出来。
这病,算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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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时间:
这篇连花花一起虐了,写的时候没啥手感,胡写的,果然不能为虐而虐啊o(╥﹏╥)o
我花最坚强了,拒绝把花花写成小哭包,更拒绝强行加上神医设定。《陆小凤与花满楼》那部电视剧辣得在下一口老血现在还没吐净呢。
关于名字——
关于花满楼六个哥哥设定,四哥原型为尧大的杨宗保ღ( ´・ᴗ・` )笔芯笔芯
花传永的名字取自历史上杨宗保的真名——史料上并无存在杨宗保其人的考证,只能确定其父杨延昭是真有其人,根据“曾巩所著《隆平集》:诏录其子传永、德征、文广有差。”so,据up猜测,杨宗保的名字应该是从杨传永的名字演化来的。最后再表白一发宗保小哥哥,爱你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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