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伏(二十三)
马车夫小心的赶着马车,这二年战火初见,我们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云南,不要去学校!”我这样劝阻道。
他抓起一个包,就这样停在学校门口,风吹起他的帽子,他扶住帽子:“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顶着,还有,跟张叔说一声,让他给老爷夫人说说。”
他让马车夫走了,我颠簸着,却无法让马车夫慢下来。
“再见。”他冲我离去的方向呢喃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向学校。
五四运动爆发,学生巡游,军方出动,学校示威,最后在压力下军方将学生放了。
再次见到他,他的风尘仆仆都看得见。
张叔替他接过皮夹,有些心疼:“少爷,老爷已经去了,您可以不用操心。”他整个人在这时候都显得有些气:“学校的事我终于可以放一放了,可是这个日本人最近怎么了,我看以后的日子不简单。”
他说着走到了书房里,对着张叔道:“张叔,麻烦跟我妈说这几天把婚礼给我办了吧。”
“是,少爷。”张叔一听傅云南要办婚礼,便笑逐颜开了。
“真好,这样二个世家相互扶持,张叔替你高兴啊。”
我看着书,·听着他们交谈,脸有些红:“傻子,谁说要嫁你了?”
他放下书,揉揉我的头:“我是娶定你了,不然你家父怎会让你和我见面?”他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温声笑了。
五月,气候温暖,我在娘家披上嫁衣,嫁给了云南,双方都是采用新式婚礼,没有太多礼节,照相馆中我和他拍了一套婚纱照。
鞭炮霹雳霹雳响,双方的家都红火。
熙熙攘攘的人都来道贺,那夜过的很平静。
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我和云南听见大家喊:“日本人来了!”
我和他的第一反应都是学校:“云南,我和你去学校吧。”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