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的天使zr】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zack×Ray
*ooc属于我
*流水账
后文薄弱一塌糊涂，先凑合发一下，以后可能改
叮咚。
清脆的铃铛声让Alice从朦胧睡意中瞬间清醒过来。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抬头向前望去。
进来的是个身着白色连帽衫的家伙，帽子下的金色发丝若隐若现——看不清面容，她暂时无法从外观上辨别出其性别。
也许是个孩子，她想。
当她打量到对方纤细而白皙的双腿时，她便觉得这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噢，就像店里贴着的那些海报中当下流行的少女偶像，她们都爱这么打扮。Alice注意到女孩的短裤上有许多磨损的痕迹，还有几个破烂的小洞，就像故意不去缝补似的。在她看来这显然是肯定她观点的有力证据。
然而她终于往自己的手表上瞟一眼时，她发现此刻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当然，对于二十四小时经营的便利店来说，这个时间有顾客是很寻常的，但对一个单薄的孩子而言，似乎就能表现出其不受父母管束的叛逆性了。
她一边注视金发少女的动作，一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毕竟观察他人的身份，这是作为可怜的便利店店员唯一的乐趣。
那位少女经过放置着几个小玩偶的货架时，悄悄地停留了一两秒，便不加犹豫的越过，到了食品区，仿佛在寻找什么，最终拿了包蜂蜜味的薯片，便径直来到柜台。
「结账。」
果然是个少女的嗓音，但称不上甜美。反而显得低沉，仿佛一种想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中的本能。
随即，Alice又听到她说「等一下。」
这个可能正处于叛逆期的金发孩子又从柜台旁矗立的几瓶果汁中抽出一个幸运儿。她仔细瞧了瞧，「他就喜欢这个牌子的。」
店员不清楚对方是否在自言自语，还是对着她说的，也并不了解那个「他」指的是谁，但依然开口，亲切的附和道「你看起来很贴心。」
女孩顿了顿，回答「……谢谢。」
Alice感到自己多想了，这或许只是个乖巧的帮父亲或兄长买食物的女孩，而不巧来的时间过晚罢了。她对女孩奉上比商业表情更真心一些的笑容。
「请问，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吗？」
这个女孩——也就是尚且在逃亡旅途中的Rachel，问出了一件她一直想而没有机会让人告诉她的事情。
「噢……可能是。」Alice说道「今天……如果你是在指十二点以前的话。」
Rachel等待着后文。
「东方的七夕，我想大概是这个怪名字……换算过来，也就等于情人节吧。」她耸耸肩，无谓的笑笑「这个国家也有很多人喜欢过，即使是神秘的东方的节日——当然了，情侣们希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情人节。」
「情人节……啊。」
Rachel微微愣住，似乎对她的答案感到意外。Alice帮她结完了薯片和果汁的帐，将它们放进塑料袋里递给她。
Rachel点了点头，她望了望店员的手表，很有些急切的样子。在Rachel即将走出门口时，Alice对她招招手。
「嘿！」
她回头看了看。
这个店员从背后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变魔术一般捧出了一朵玫瑰。她似乎对这个少女很有好感，笑着说道「我想你也许会喜欢这个。」她指了指玫瑰上吊着的牌子，上面有几个单词。
Rachel看到那里写着「今日特供」。
「不是每位错过了节日的顾客都有的，你知道。」Alice说「还有香味呢。」
Rachel凝视着她，最终接了过来。
「非常感谢。」这位年轻的少女轻嗅着玫瑰，对店员礼貌的微微一笑。
注视着Rachel的身影离开，Alice重新回到柜台的椅子上，打算继续她的睡梦。
她回想起少女的微笑，以及自己赠送的玫瑰。她觉得之前心中的推论有必要推翻重建。
「或许不是什么父亲和兄长，」她嘟哝道「是男友吧？」
女孩的身上有种不可思议的如同恋爱一般的奇妙气息。
Alice感叹了一会儿如今早恋行为的泛滥以及弊病，便忘却了深夜少女带来的小插曲，陷入了梦乡之中。
Rachel提着塑料袋到了一栋废弃建筑物旁，这是她与Zack最近新的居住地。为了躲避追踪，他们想尽办法伪装，远离人群，同时再费尽心思和一些处于黑巷子里的人们交易物资，那些人当然也并非善类。除此之外，也会用些手段「借」点必要的东西。
这里位置离市区偏远，少有人烟。曾经似乎是个富人的院子，但发生了凶杀案，于是渐渐不再有人拜访，现在已经破烂不堪了。
Rachel对此十分满意，这个居住点对藏身的二人而言已经是相当理想的选择了。如果警察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想离开的事情吧。
她已习惯了这里阴暗而潮湿的气味。
「逃亡犯是不是都会这样呢。」她想。
她悄悄推开木制的，早已腐烂的房门，尽量用猫咪般缓慢的脚步进去。
Zack坐在破旧的弹簧沙发上，抬眼向她望去。
「你去哪了？Ray。」
他晦涩的开口。Rachel知道他不久前发烧，最近才差不多康复——说实话她从未想象过Zack生病的样子，但照顾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加上对于警察的高度警戒，时刻神经紧绷的他在稍显安定的环境中，经常会无意识地倒头就睡。
Zack在她出门之前还是睡着的。
「我去便利店买食物了。」Rachel回答「因为你在昏睡之前说想吃薯片。」
「哈？我怎么可能……」Zack睁大眼睛叫道，「再说，去那种地方也太冒险了……喂！你没被发现吧？」
「我就去过这一次，而且已经很晚了，没关系的。」
Zack仿佛将话在嘴里咀嚼一番似的，「好吧。」他接道「我还是不记得我说过那句话。」
「但我记得。」Rachel将薯片打开，和果汁一起递给他。「还是说你不想吃吗？」
「……你记忆力真好。」
他无奈的赞赏着。
Zack盘着腿，边咬薯片，发出「咔嚓」的脆音，边指着那朵玫瑰，含糊不清的问道「这也算是食物？」Rachel相信Zack愿意尝试嚼一片花瓣，但她当然要阻止他。
「不，那是店员送给我的。」她抽出花朵，看到上面仍有露珠滴落。
Zack噎了一下，面露古怪之色「还有人送你这种小鬼玫瑰花？」
Rachel不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表情。她不假思索的补充道「没事的，她没有注意到我。」
即使有关他们二人的报道随处可见，在风口浪尖上的还是Zack，而「被绑架」的Rachel基本上并没有被如何暴露出来。
「哦……那就没问题。」
Zack听到Rachel的肯定，以及那个女性的人称代词后便失去了兴趣似的，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抓着薯片继续送到嘴里。
「他好像不介意蜂蜜味。」
Rachel欣慰的想。其实她想买Zack热爱的麦片口味，但没有找到——她本以为Zack会不喜欢甜腻的气息。
实际上Zack的确抗拒甜食，他对那种甜蜜的想要腻死人一般的东西一向敬而远之。不过是Rachel带给他的话，他就无法不当着她的面吃下去。
「我的头脑可能已经开始生锈了。」
Zack回味着蜂蜜腻人的滋味，如此想道。
「Zack，你知道吗？」Rachel问，「东方的情人节？」
「啊？」他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没听说过。」
「今天就是喔……不，严格来说是昨天，已经错过了。」
Rachel抚摸着花瓣。
「那又怎么样……对我们来说有变化吗。」
「可是……」Rachel看着Zack，断断续续的说「我很想和Zack一起过节。」
Zack难得语塞，Rachel的语气让他感到她是认真这么说的。
「……小孩子过什么情人节。」
再说，他们俩可不是什么让人衷心祝福的关系。
但若让Zack用什么高度概括的词语来定义这份关系的话，没接受过正经教育的他无法做到。
Rachel不经意般撇过那朵娇艳的红玫瑰。那样鲜艳的红色，让她出神。
当她被Zack杀死的时候，她流下的鲜血，是否如同这花的颜色一般呢？
「那一定会很好看的。」她想。
于是她也就问了「Zack，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
「再过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烦死了。」Zack挠了挠脑袋，他的黑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他嘟哝道「到时候再说。」
Zack从沙发上下来，翻身上了这里唯一的那张小床——样子很难看，但有稍微柔软的垫子。他粗鲁的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你知道现在有多晚吗？」
Rachel乖巧地躺在他旁边，湛蓝的眼睛依然望着他的脸庞。
Zack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被这双眼睛迷惑了。
「虽然还是没有表情的样子……」他想着，「但是有那么一点儿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这叫他怎么说的上来。
Zack的疲倦让他放弃思索。
Rachel冷不丁的开口「Zack，你以前有过节日吗？」
「我只知道圣诞节和……你刚才说的情人节。」
Zack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回答。「怎么可能过什么该死的节日？别开玩笑了。」
Rachel沉默了，「Zack……」
「……」
他或许已经睡着了。
「以后……什么节日都好，我都像和Zack一起过。」Rachel用手悄悄触碰了他的发丝。她的眼中充满了恬静的光芒。「在你杀死我的那一天前，一直……」
她不知道Zack是否听到。她凑近这个男人，在离他最近的距离闭上了眼。
「那么，晚安。」
「……晚安。」
感受到Rachel均匀的呼吸声后，Zack才低声回应。他想起这个女孩对他立下的新的誓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听上去不错。」
他终于真正入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