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有孟氏（三十九）

（本文纯属虚构，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平妻……”
看九良支支吾吾的样子，孟孟就知道事情不妙。
“是父亲。父亲常年不理家事，只和李姨娘在别院住着，家里的事儿都是母亲打理。小四是李姨娘的儿子，喜欢陈夫人娘家的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和陈家小姐关系不错。所以……父亲听了李姨娘的话，以为我真和陈家姑娘发生了关系，答应了这事儿……还训斥了母亲，说不该打小四。”
外头还有太阳，但小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孟孟圆圆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脚下的地毯。
“孟孟，你别发愣，相信我……”九良看着孟孟的状态心里一揪，紧紧的把眼前的人抱在怀里。“我不想要的，谁也不能强迫我接受。”
“忤逆，是不孝。”孟孟搂着九良的腰，在九良耳边轻轻的说了这五个字。“以前你若是不愿，世人只会说周家大少爷桀骜不驯，不为世俗困扰；现在你若是不愿，世人会骂周家大少奶奶不够贤良淑德。就当……为了我吧！”
周九良感受到肩头一片湿润，格外特别心疼怀里的女人。
周家正院里，周四少爷跪在院中，旁边蹲坐着李姨娘，虽然眼里有泪，但是脸上的妆容一点儿都没受影响。堂屋里气氛压抑，周老爷一个又一个的砸茶杯，周夫人悠然自得的坐在圈椅上，啥也不说，就好像看不见似得。
“小四又犯了什么错？！上次你打他，是因为他犯了规矩！这次呢？又为什么？外头还时不时的下小雨，他才几岁啊！你就这么折磨他？”周老爷看着岿然不动的周夫人，吹胡子瞪眼的。
李姨娘听到周老爷说话，跪着挪到堂屋门口，哭哭啼啼的，“夫人，您是最为贤淑的夫人，若是因为老爷宠爱我所以您才惩罚我的小四，那……那您惩罚我吧！求求您原谅小四吧！”
周夫人听了这话不怒反笑，看着周老爷越来越怒气蓬勃的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谁答应的娶陈家姑娘，那谁去娶，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个当娘的人都没同意，谁又能答应她进门呢？还有，老爷啊，小四今年十七了，就比老大小一岁。我的九良，不会娶这样的人做平妻。小四既然觉得她好，那我安排媒婆，去陈家提亲。”
“这……老爷呀！”李姨娘暗道不妙，又自知跟周夫人对上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只好哭喊着叫着周老爷。
“明明是九良玷污了人家姑娘，你又让小四娶！这是！成何体统！”
“屎盆子非要往自己儿子头上扣，陈家都不敢这么说！找两个嬷嬷就知道究竟是谁说瞎话了！”周夫人摆摆手，“既然有人答应陈家了，那我作为嫡母，自然是可以依照规矩，给庶子安排婚姻的。”
“你！”周老爷甩袖子走了。李姨娘擦擦并没有流出泪水的眼，扭着腰跟着周老爷走，看了眼跪在院中的儿子，并没有说什么。
周夫人对着清风说，“到底是，知道哪边能靠住，她啊，太聪明，但都是小聪明。”
清风没有说什么，看着外头的雨，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