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深渊（杰佣）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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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喜勿喷
人物与原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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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
  金纹带着奈布走上了楼顶。
  楼顶是个小咖啡厅一样的地方，很好看，金纹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手却还握着对方手腕。
  奈布任由他握着，金纹对手下说了几句，一会就有人送上来两杯热可可。
  看着奈布的眼光，金纹把热可可推给他。
  浓郁的巧克力香融在空气中。他没有去拿，他想到了杰克，杰克这时该是孤零零一个人吧。
  金纹看了他一眼，以为对方怕热，就淡淡道：“晚上冷，喝点热的。”
“...谢谢。”奈布从回想里回来，他缓缓地握住杯子，温度隔着被子传来，温暖了他冰冷的手心。
  庄园大概只有他一个人吧。
  奈布不知道金纹要干什么，对方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眼里都是说不出的情窦。
  “你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金纹淡淡的道。
  奈布没说话，金纹用头倚着胳膊，懒散的道：“我好久没安稳的过个圣诞。”
  说完一双桃花眼微微抬起看着对方，双眸里尽是调笑，看着奈布微微露出情绪的双眼，金纹满意的笑了一下。“陪陪我吧。”
  奈布点点头，感觉浑身有点凉，有夹绒的大衣也不能保护他虚弱的身体。金纹看了他一眼，对方半张脸已经缩到了围巾里，“冷？”
  奈布摇了摇头，金纹哼了一声：“头都缩不见了，还不冷？”朝旁边的人吩咐了两句，很快又有人送上来一条毛毯。
  奈布感觉着身上毛毯的温度，抬头看了一眼金纹，对方却别过头毫不在意的道：“感冒了医药费花的可不是你的。”
  金纹的嘴上从来没绕过人，奈布也没听进去。这种平静到时间都毫无概念的情况让人产生安详的困意，他也没勉强自己就缓缓闭上了眼。
  金纹微微一转头，就看到那个人已经睡了，平静的睡脸，很安详。
  “困了？”
  对方没有声音，金纹慢慢松开了手，把一直被他握着的手塞进了毯子里，又把毯子往上面拉了拉，看着对方埋进围巾里的半张脸，已经平稳下来了呼吸。他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睡颜，心里慢慢平静的如同止水。
  他真的很久没有过一个安稳的圣诞了。
  他从来未曾对一个人如此好奇过。
  金纹微微转过身，看着对方白皙的侧颜，微微捧住对方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
  有时候一些感情的滋长真的是相当奇怪的事。从他看到对方绝望的眼神开始，还是因为好奇和他住在一起开始，还是在到看到对方沉睡时的眼泪开始，反正有些东西变化的那样快，他不止一次感觉，看着这个人就能得到平静，安稳的如同催眠剂。
  奈布慢慢的睁开了眼，看到直直盯着他的金纹
  “奈布。”
  奈布缓缓转过头，金纹身后的灯照亮了那张俊美的脸，对方的眼眸里平静至极。
  “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
  金纹听到微微笑了下，“奈布”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对方，捧住了对方的脸，手指微微穿过了耳尖的发。冰凉的唇和早上一样，只是眼中多了灯光反射的璀璨。金纹吻得很轻，他离开那双唇，低低的道：“我好像是喜欢你了。”
  奈布一声不吭的看着对方。
  对于金纹来讲，这是他自打继承人的事过后过的第一个快乐的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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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圣诞。
  杰克没有把佣人留下，连裘克都打发走了，只有他独自在家，开着全部的灯，宅子里却静悄悄地毫无人声。
  杰克没看书，就坐在沙发上，他静静地看着文件，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很多年前，那个少女还没来的时候，他的概念里面这个特殊晚上就没什么意义，到艾玛来了以后才开始鲜明。
  只是现在回想起那一幕幕，却好似一直缺少了一个人的身影。杰克才想起来，奈布从未出现过，有一次他去找过他，却看到对方在睡觉。当时艾玛在叫他，他也就出去了。
  大概奈布也对这个节日没什么概念了吧，少女死后他也没再有概念了。
  不记得是哪年圣诞了，当时很晚了，杰克才回去，他走上楼，看见对方依旧在睡觉，仿佛外面与他丝毫不相干。
  当时在想什么，杰克有点记不清了，但是当时他在看到对方平静的睡脸的时候，虽然知道对方并不在意，但是胸口处还是闷了一下，一瞬间就冒出来一个念头，下一次要好好过。
  只是他现在只是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却不知道做什么。
  而前几天送来的照片，奈布着暗红的大衣，肤色如雪一般苍白，绿色的双眼和精致的五官，第一次让他知道原来奈布穿其他颜色衣服也很耐看。
  而这一次传来的照片，是金纹握着奈布的手腕，奈布穿着棕色的大衣系着围巾，金纹帮他围上围巾，金纹握着金纹的手腕，沿着河岸一直走。
  他们全程没说多少话，只是那映在照片上的一幕幕，隔着照片就能感觉出来安详，杰克静静地看着这些照片，胸口犹如被刺了一刀一样疼。
  从上次奈布自杀开始，金纹紧张的态度他就知道不对，但是现在他也知道金纹不管是玩玩也好，还是其他也好，总之一定有了感情。
  杰克知道那个人的好，他不吭一声就可以做好一切，有的时候安静到让人觉察不到，但是需要他扮演一个看似扮演不了的角色像逛公园这样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有这个人在就够了。
  如果。
  杰克沉默的看着照片，他缓缓的向兜里摸烟，却发现没有了，不得不又去找了一包。他今天一天就抽了两包烟。
  都已经快成习惯了。
  杰克丢开了那几张照片。他不想再看一遍。
  他不可能除掉金纹，但是让他滚去国外还是可能的。
  但也包括那人。
  杰克胸口猛地刺痛，他呼了口气，缓缓地向后仰去，躺在沙发上。杰克缓缓的用拿着烟的胳膊挡住眼，隔着散乱在他身上的报纸，低低的轻喃。
“奈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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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几天，家里的电话就没消停过。
  全是叫他回军队处理事情。金纹吃着面就啧了一声，差点呛着：“麻烦死了。”
  奈布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那天金纹说完那句话就坐了回去，过了很久，到夕阳都快沉寂的时候，金纹忽然淡淡的问道：你没想过离开杰克正常生活？
  奈布没吭声，对方沉默了一下，就道：“我不想杀你，现在不想杀你，以后也不想杀你。你应该清楚什么意思，你不恨杰克我清楚，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再想跟他了吧，既然如此，倒不如跟我待在一起。”
  奈布只是听着没有答话。
  在那之后他们重新回到屋子，今年冬天相当长。
  金纹根本不怕对方再自杀一次，每天让他下面，那天奈布正在下着，肩膀处就是一沉，金纹比他高一个头，却趴在他肩上，闻了闻锅里的香：“味道不错。”
“...很沉。”
  “好吧。”金纹走出厨房。等面出来，金纹忙了一天累得不行，吃了两碗才算完，就在椅子上开始看报纸。奈布就坐在椅子上睡觉。
  比前段时间清醒是好事情，奈布感觉现在心如止水一般平静，但是还是时不时陷入睡眠，某天他醒来就看到对面看报纸的金纹在看他，他忽然醒了对方肯定没想到，金纹嘴角一抽，被发现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要不给你安张吊床？”
  只是奈布没想到床竟然还是安在金纹的房间里。除了那一次他在金纹床上睡以后，其余都谁在沙发上。金纹不让他睡椅子，就把他摁在沙发上，奈布说你睡了怎么管他睡哪，金纹冷笑着道那他就每天晚上把他在沙发上【哔——】晕了再睡。
  奈布没说话，就一直在沙发上睡，只是当他看着那张吊床的时候，金纹却淡淡的说道：“你睡这儿。”
  “不睡这儿。”
  “让你睡哪就睡哪。”金纹冷哼了一声，就转过头继续做工作去了，晚上金纹把他摁在床上，没有发泄式的粗暴，不是很疼。奈布抓着床单一声不吭，完后金纹就抱着他，奈布以为一次抱着就算了，没想到每天晚上都抱着他。
  奈布看了他一眼对方就知道他想问什么。金纹扯了扯嘴角，回答只有三个字：我喜欢。
  奈布没答话，但是自从有一次他在那个吊床上睡醒时，看到金纹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夕阳里的侧影，相像的眉眼让他一下看成了杰克，他浑身一抖，就重重从上面跌了下来。
  地板冰凉的可怕，直透骨髓，那一瞬间痛的他眼前几乎是一黑。
  一双手把他扶起来，他微微一抬头，就看见对方皱着眉的眉眼，在斜晖下，一双精致的眼里装的是情窦，而不是淡漠，一下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他。
  奈布不清楚自己对那个人的情绪是什么，微微触及就会疼得如同浑身都被撕碎了，某种让他浑身冰凉的情绪就窜遍全身，就像在医院，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
  即使面无表情，心中毫无波澜，他抬起自己的手，看见的也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那是潜意识里的东西，而并非他的平静就能控制的。
  在那之后，金纹不在的时候，他再也没在那个吊床上睡过。因为他担心再睁眼又是那一幕，犹如噩梦一样不断重叠。
  奈布大概是摔得很惨，再也不敢有平静的感觉，然而太过于平静的几天，让他的心底又开始有了这种感觉，而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却是之前丝毫不信任他的人。
  只是他再也不想搞清这些东西了，大脑仿佛被挖空了一样空荡，又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乱麻，从中找不到那个线头。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太阳升起又落下，面无表情，平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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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七夕了嘛...今天多更了点，大概三千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