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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白]«十二•姑侄叙»危险关系•禁忌 ▷第七节  红线


[蓉白]«十二•姑侄叙»危险关系•禁忌
▷第七节 红线


见不得光的感情就该胎死腹中
[蓉白]«十二•姑侄叙»危险关系•禁忌
▷第七节  红线
题记:
人类的感情是抵不过时间的,
过去会褪色,未来不旖旎,
有的只是此刻。
人与人都是过客,
相聚时尽欢,分别时决绝,
每一个过去都有意义,
但每一个过去都不值得留恋。
各自走好下一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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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如约去赴了约。
第一场相亲放在第一天,
她有一整天的空白时间,只用来和白山约会太可惜了。
她还要给妄图操控她的人一点最直接报复。
"黄先生,对不起啊。我们呢,有话快一点说,家父还给我安排了与连家公子的见面。"
她扶了扶裙摆,仪态万千地坐下,脸上摆着含蓄优雅的微笑,高贵又不失疏离。
黄家与连家可谓是多年分庭抗礼,白智明一直选择站中立。近期黄家受挫,连家占上风。他才选择与黄家结交。
白家与黄家一旦结盟,连家 单枝独秀就很难再翻身了。
他之所以选择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是因为人只有在千钧一发死里逃生的情况下才会懂得回报恩人,
这一点,白显蓉也看得很通透。
可惜黄羡鹇是心气儿极高的主,即使黄家与白家一直实力相当,他仍觉得是白家高攀他。
他还觉得,白家主动伸橄榄枝,恐怕也是有诈,
而白家的小妮子不谙世事,
一不小心却透露了白家的诡计,正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加之白显蓉这一番话,恐怕白智明是结盟无路,惹祸上身。
很好,这证明十二年前察言观色摆弄人心的本事她还没丢。
她就是想让他这位好父亲,尝尝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所有妄图利用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微笑是最毒的毒药,它会让你掉以轻心露出真面目,但面具之下,狠厉的毒牙早已蠢蠢欲动。
她懂得保护自己,也有天赋,这是好事。
.........................
"白山,我们什么时候到啊?"瞒着家里,他们选择搭公车。
她捏着一腔慵懒的语调,惺忪地睁开睡眼,从他肩头醒过来。
"快到啦,小姑娘别着急。"他学着她奶声奶气道。
"姑娘?"她笑了起来"我不是你姑母吗?"
"娘和母有什么区别吗?"他复柔声细语,像怕惊醒了她。
"嗯...好像没什么区别耶。"
"那你是我的姑娘吗?"他咬着嘴唇,脸部肌肉僵硬,眼睛却期待的看着她。
心理学上渴望得到肯定答案的表情。
"是吧。"她笑嘻嘻地说,像十六岁的少女,好骗且没心眼。
"姑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张爱玲说,喜欢一个人是自卑的,会卑微到尘埃里。"
"可我不愿你陷到尘埃里,喜欢的东西,
难道不是该宝贝到手心里吗?"
"谁说我要喜欢你,油嘴滑舌。"她嗔怪着,却抑制不住语气里的愉悦。
她突然想到昨晚他房间里的医药箱。
"如果,不是白家的孩子,如果,没有被安排好一生的话,小山会想做医生吗?"
"医生?照顾你一个还不够,还要照顾别人的话,那就算了。"他认真答道,"其实...我只想照顾你一个。你明白我意思吗?"今天他要告白。
"明白呀,意思就是说我是个烦人精呗。"她傻乎乎地笑着,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永远不谙世事。
"不是..."
"白山,要到了哦。"她终止了对话。
......   ......
爬山的时候,他一直拉着她的手。
她没有挣脱,也没有握紧,只是任由他牵着。
山顶有座庙,庙里有佛,
常年受人祭拜,香火不断。
她真诚地燃香拜了几拜。
他跟在后面只当现学现卖。
走出大殿,他寸步不离地跟上她"你还信佛啊?"
"佛能祐我,我便信,佛若不能祐我,我便信自己。"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有自信。
"那你问问你的佛,若是你死在我前头,
我可否去黄泉寻你?"他在这话里,摆了执拗和痴妄。
"怎么?你这么盼着我死在你前头?"她被他逗乐了,不停地打量着他。
"也罢,还是我先死的好,姑姑需得活长些。"他回头对门又拜了拜,并不像在开玩笑。
......    ......
他们沿着台阶往后山走,迎面遇到一个老和尚。
"师傅,我们这是有缘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您可能答应?"他把人拦了下来,挡在路中间。
她听着他嘴里说出那些古不古今不今的话,又一次被逗得忍俊不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施主有事请讲。"
"师傅可否为我二人起个字?"
老和尚沉思片刻,
"献丑。夫妻二人想要长久,
讲究一个相敬如宾,实理是一个"敬"字,
不如一个取"文",一个取"苟"。
且算是祝你二人琴瑟和弦,相敬如宾。"
"谢谢师傅。"这次是她先出的口。
"谢谢师傅。"他也连忙鞠躬,表示谢意。
老和尚从袖子里掏出两只细红线,
"红线两头牵,生死永相随。"
二人接了过来,扣在手腕上,又是深深地一拜。
"夫妻二人......琴瑟和弦,相敬如宾。"他只怔怔地重复着这一句,默默地在心里回味了很久。
她没有撇清关系,她喜欢这两个字。
即使,明知是苦果,也不愿中途退场,
只装作忘了那段最阻挠人相爱的亲人关系,
你不提,我不问,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 ......
天渐渐黑了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事件在酝酿,情感在发烫,
往事不断积淀,回忆却选择不断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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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显蓉回去的时候,
白老爷子臭着一张脸,
没关系,
她从不害怕,不过是一顿臭骂,
给你展露点儿平时看不到的、被慈祥伪善遮盖
的阴暗潮湿又肮脏闷热的丑陋面孔和真实内心。
白智明这是一顿无名火,
政场上的人针对你不会说明原因,
因为那等于重述一遍
他受侮辱的悲惨落魄相,
在有的地方,有些时刻,有些人面前,
你说自己的遭遇不会得到同情、怜悯,
相反会是蔑视、刻薄和辛辣的嘲讽,
笑你多无用,笑你无力反击。
所以家里人成了更好的出气筒。
白显蓉从小作为家里唯一没有权势和能力的女子,
向来都是那支出气筒。
好在她很聪明,
也会自动过滤掉不干净脏耳朵的言语,
被磨出的茧可以减弱痛感,
麻木的心可以抵御剧毒的侵蚀。
其实她也有害怕的东西。
那是不敢正大光明搬到台面上的东西,
一段见不得光感情,
最费心费神掩盖的东西,
可当你开始重视这样东西,
你的一切举动,都显得欲盖弥彰。
.......
她疲惫地走上楼梯和走廊,迎面撞上权静娴。
"妈..."她浅浅地打了一个招呼。
"回来了?"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嗯。"
"你和小山,不一般啊。"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睛里流动着想一窥到底的光。
白显蓉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知道她的秘密?
"的确是比普通人亲近些罢,不过他小时候是我带大的,关系好些,不奇怪吧?"她选择周旋,却不敢敷衍。
她静静地看着女儿,良久,婉转一笑"傻孩子...其实小山也不错啊,容貌端正,品行优良,照顾你也肯上心思.......值得托付。"
"妈,你说什么呢,他是我侄子啊。"她松了一口气。
"你还知道他是你侄子!!
你可有一点姑姑的样子!你竟然对他动心思!!"
白老夫人语气骤然阴森,她声色俱厉,不留一点驳回的余地。
放佛刚才的玩笑话都是精心设好的局,只等她钻进来。
"我...妈,您误会了!"她慌了阵脚。
"误会?你以为,你昨天晚上在白山房里,我不知道吗!!"她步步紧逼。
她"咚"地一声跪下。
"妈!我错了,您别告诉爸爸。"事情远比她想象的严重。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我难道还要拿来气你爸吗?"白妈妈一下子气得太阳穴疼,她原本只是诈她,没想到,是真的。
白显蓉连忙来扶她,她用尽力气一把推开。
"你这...不孝女啊!! 你,你给我发誓!
发誓再不对白山动心,我要你,发毒誓!"
"我发誓,我发誓,我会和他保持距离。"两个人的感情,她从不想伤害母亲。
"如若违背了呢?"她的声音在发颤。
"如果,如果违背了,我,我......"她捂住脸哭了出来,她觉得像在给自己的未来预言。
"如果违背了,就让我这个当妈的,不得好死!!"白妈妈把报应背在了自己身上,她只想威胁她,不希望她真的遭天谴,没有母亲会舍得女儿不得好死。
白显蓉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她的,母亲。
"这是一场闹剧,怪我!养女不教!我该受天谴。"老态龙钟,字字铿锵。
外面突然一声雷电劈过,电闪雷鸣。
光从窗外映进来,照在她苍老的脸上,像一尊雕塑,在楼梯上,摇摇欲坠。
......   ......
回到房间里,她再藏不住一脸倦怠的困乏。
她想哭,可她好像没有眼泪了。
她也不知道要为什么而哭。她没资格哭。
她找来一把剪刀,最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线。
然后毫不留情地剪断...
隔夜生异念......
十二年都长不大的人,却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大。
有什么东西在漆黑的夜里生长,
喝饱这最后一口血,伸出带毒刺的藤蔓,
拉开邪恶篇章的最终序幕...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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