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主良堂，副九辫）［半现实］九

第九章：答案
就让我这么狼狈又勇敢的爱着你好不好？
周九良从来没有这么内心煎熬过，当年入德云社的时候他有过忐忑，进了学员班学习的时候他有过不安，
可那些都是在他遇到孟鹤堂之前，一开始周九良不适应孟鹤堂的节奏有些不习惯孟鹤堂想到什么说什么的舞台风格，
私下闹过脾气冷过战，可是有一次曹鹤阳拉着周九良站在侧幕让他看着孟鹤堂自己一个人返场，
等到孟鹤堂快结束表演准备下台的时候，曹鹤阳问了周九良一句“你看懂了吗？”
周九良不明白，曹鹤阳笑着摸了摸周九良还有些刺手的头发，
“小孟看观众的时候眼睛都是发亮的，你看不出来他有多么热爱这些观众吗？即使这些观众有些并不是为他来的。”
后来周九良每次站在孟鹤堂身边表演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的去看孟鹤堂的眼神，周九良头一次觉得还有一个男人的眼睛能亮的那么好看，
可就是这双拴住周九良心的眼睛现在哭的满是泪水，周九良只觉得自己舌根发苦，孟鹤堂是他想放在心窝子上护着的人，
可就是这么个人现在哭了，周九良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先生别哭了，您好好休息吧，我去别的屋了。”
孟鹤堂依旧趴在周九良的背上死死不肯撒手，周九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现在眼下的事就是让孟鹤堂先别哭了，
孟鹤堂压着嗓子抽泣的声音听的周九良心如刀割。
“
为什么是我？
”
孟鹤堂终于说话了周九良算是松了半口气，但是听见孟鹤堂这句话周九良忍不住想笑，
‘为什么是你？是啊，为什么是你呢？’
周九良想了想拉开了孟鹤堂的手转过身看着自个背后已经哭得眼睛红红的人，先是去了卫生间用冷水冲了条毛巾，
坐在床边周九良想给孟鹤堂敷在眼睛上，孟鹤堂挡开了周九良的手直直的看着他，
“周航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这是孟鹤堂第一次用这么低哑的嗓音叫出周九良的本名，周九良把冰凉的毛巾攥在手里，
“先生我打17岁就跟了你，起初我不适应您的风格，您也不适应我的木讷，
可是您从没提过裂穴换搭档，有时候饼哥和四哥说我的时候您还护着我，
我本来觉得您可能也是为了脸上不那么难看，可是后来我看着您一步一步为了我慢下节奏，
看着您一宿一宿的泡着浓茶只为熬出新段子，我就想着不能给您丢人。”
“可那也是我作为师兄对你的照顾啊，我。。。”
“先生您听我说完，起初我也觉得您这师兄当得不错，可您对我的照顾不止在台上，
我发烧了您半夜爬起来把我带去医院，我弹三弦磨破手指也是您趁着我睡着给我上的药，
您对我的影响都是无意中的，可是后来您告诉我你谈恋爱了，我第一的反应不是祝福而是心里空落落的，我原以为您会一直陪着我的。”
说到这周九良低头笑的很薄凉，孟鹤堂忍不住往他跟前凑了凑想说些什么，周九良抬手用毛巾给孟鹤堂擦了擦脸，
“先生您听我说完，这次不说我怕以后机会越来越少了，我知道您女朋友的事后我就去找四哥去了，
四哥只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上您了，我本想下意识的否定，四哥却说我不用着急否认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觉好好的想了想我是不是对您太过依赖了，第二天您还记得吗我头一次把您撂在台上，
我看着您满眼的堂皇和不知所措我很后悔，我想着下台跟您道个歉，可是等我换完衣服以后您已经走了。
我自己一个人在站在荒凉的后台看着被您留下的大褂觉得自己就跟那件大褂一样被扔下了，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喜欢上您了，可是我不能说，您有女朋友我不想让您困扰，
所以我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站在您身边表演，这么一天一天的看着您，
心里想着这样就知足了，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我等来的是您要结婚的消息。”
孟鹤堂听到这猛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周九良柔软的目光，“我。。我不知道。。”
周九良笑了笑“您当然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您问，我不说的话您可能一辈子不会知道，
我记得那天阳光特别好您进后台的时候眉眼间满是笑意，然后您告诉我您要结婚了让我去当伴郎，
我看着您笑的特别开心所以我也笑着答应了，我只为了站在您身边见证您最幸福的那一刻。
可是当我陪着您上红毯的那一刻我后悔了，我特别难受我受不了您身边站着别人，
那天晚上您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我拉着四哥喝了小半箱酒才决定放下，我不想让您为难我也想让自己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我本以为这样您就可以幸福了，可是您后来离婚了，您知道我站在侧幕看着您看着手机抽烟的时候我有多心疼吗？
到底因为什么我没去问，我不想揭您伤疤我不想让您疼，我在台上开始改变风格，
为的就是让您在台上的时候可以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您是我想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我舍不得看您魂不守舍的样子。”
孟鹤堂这才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九良不再像以前一样规规矩矩的捧哏而是开始有了自己的风格，
“我还纳闷呢，那会儿我还跟饼哥和四哥说你突然放开了我反而有点接不住了。”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终于不再哭了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把毛巾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最先知道的是饼哥他们，最先看出来的是九郎，九郎说我看您的眼神太明显了，跟他看师兄的眼神一样，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先生我从没跟您表过白，我知道我可能最近逼您逼得紧了，您的察言观色本就是咱们后台数一数二的，
我从没想过要瞒着您，我以为您会找我问清楚，那时候我会清清楚楚的告诉您我有多喜欢您多爱您，
我等着您来问我，可是您没有，您开始躲我了，师兄告诉我别逼得您太紧，
可是我等不得啊，我不想再像之前一样了，眼睁睁看着您结婚又离婚带着一身伤的回来被现实逼着成长，我舍不得啊，
在我心里您应该被人呵护着啊，您知不知道您笑起来的时候有多好看，
网上不是都说人间不值得嘛，对我来说世间皆苦有您就值得，只有您能拯救周航这看起来苦涩无味的后半生啊。”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的眼睛花又渐渐被泪水蓄满了眼眶，周九良用拇指轻轻的蹭掉了孟鹤堂眼角的泪花，
“先生别哭我心疼，今天这番话我说完了，您就忘了吧，我知道不该让您接受我的情绪和这些不合时宜的爱意，您不必困扰我会改的。”
孟鹤堂死死的拉住周九良给他擦眼泪的手，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周九良的眼睛，
“什么叫说完就忘了！周九良！不对，周航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周九良低头看了看孟鹤堂因为死死拉着自己的手两人十指交握的手，
“什么人？先生您还不懂吗？您之于周航是心上人，是爱人。”
“那你说什么忘掉，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没有心的人吗！”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话让您困扰，我希望您的余生都是一帆风顺，平安喜乐，即使没有我，我也希望您好。”
“什么叫没有你！”
“我其实想着如果您觉得困扰我就去找师傅说给您换个搭档，或者我离开德云社。”
这句话说完周九良就看着孟鹤堂的眼神满是吃惊和怒气，周九良攥了攥手里孟鹤堂有些发凉的手指，
“虽然这对我来说这可能是最痛不欲生的事，但是我不希望您因为我而被思绪纠缠，我希望您能笑着。。。”
说到着周九良润了润发干的嗓子咽下了自己有些哽咽发抖的声音，看着面前的孟鹤堂，
周九良静静的用目光扫过了孟鹤堂的额头，鼻梁，脸颊，嘴唇，最后落在那双周九良爱惨了的眼睛上，
“我希望能看见您跟我笑着说再见，虽然电视剧里什么留在记忆里最后的样子是个笑脸现在来说有点太狗血了，可是我希望您还是能笑着度过余生，那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周九良说完这些话就不再开口了只是淡淡的看着孟鹤堂，虽然周九良也知道自己的眼泪就在眼眶了，
孟鹤堂眨了眨眼睛，泪水顺着眼角就流下来了，孟鹤堂颤抖着手抓住周九良的领子，
“周航，我就当你烧糊涂了说的全是糊话，裂穴这种混账话你也说的出口！以后别让我再听见！”
周九良听见孟鹤堂话中的以后抬手握住孟鹤堂还发着抖的手，“先生您还愿意要我？”
“明明是你先说出这些让人心动话，凭什么你想要说完就一走了之！你是我挑来的，我没说不要你之前你不能走！你不许走！”
“好，我不走，您说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听到自己不想裂穴的话而微微的松了一口的样子，想也不想就扑到他怀里了，
周九良愣在原地任由孟鹤堂抱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本想着不想耽误你的，我离过婚在社会上经历过摸爬滚打，我不值得你这么护着，
可是我没法想象你要跟我裂穴，离开我以后我会是什么样，周航，如果我是孟祥辉，
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不是舞台上的孟鹤堂，你愿意让我试试吗？”
周九良突然明白了什么双手微微的颤抖，“先生您不用勉强自己的，我是您的搭档，即使没了这份感情我也不会离开您的，您不用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我其实还没有足够的自信和能力去承担我们两个的未来，你愿不愿意让我试试，我不想错过你。”
话说到这周九良不能再装听不懂了，“先生您真的愿意吗？”
“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先生我能抱抱你吗？”
说完周九良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孟鹤堂，像是抱住了最珍贵的东西一样，孟鹤堂能感觉到周九良颤抖的手和疯狂跳动的心脏，因为孟鹤堂也是一样的激动。
‘我想爱你，我不想后悔。’
我在心里爱他爱得声嘶力竭的，他终于听到了。
我在心里爱他爱得天崩地裂的，他终于看到了。
他终于来到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