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之歌 第二卷 第一章 序章

宇宙某处小行星带
星系的引力平衡点上，形状大小不一的小行星像一个个熟睡着的婴儿缓缓漂浮在太空中。这时，一丝点点不起眼的火光从虚空中浮现，犹如一只萤火虫骤然闯入了这片由巨石组成的迷宫之中……
碎石带中，一艘涂着深色伪装涂装的小型驳船正静静地停泊在星空之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头儿，我们还得等多久啊？”飞船内安静的无线电里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
“离约定时间还有5分钟，给我闭嘴等着！”听着对讲机对面传来的呵斥声，约翰直接把对讲机朝着地上丢去。该死的，他已经整整在这里等了36个小时！这里没有网络，没有电视节目，没有女人，只有一眼望不到片的破石头。要不是看在诱人的报酬上，他才不会答应那个该死的货主来到这里干等呢……
驳船舰桥
黑暗的空间内只有飞船驾驶显示屏闪烁着淡淡荧光，映照出一双搭在控制台上的旧靴子，挂断通讯的舰长埃里克阴沉着脸，这已经是他接到手下第8次的通讯了。他不屑地垂下放在控制台上的双腿愤愤地说道：“区区36小时都等不了，真是一群废物，要不是这次生意太过重要，谁会雇你们这群人来。”
就在此时，飞船通讯器上的紧急国际救援频道响起了不寻常的三短两短的敲击声。埃里克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他一把拿起通讯器，轻轻敲击暗号，没过一会儿，飞船电脑显示有一道加密通讯正在连接。埃里克简单迅速地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狼藉的烟灰和酒瓶，整理了一下领结然后按下了通讯按钮，显示器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头顶反射光芒的中年男子，他叼着一支雪茄浓浓地吸了一口然后笑着开口道：“埃里克我的朋友，很高兴见到你还活着。”
“嘿乔，这打招呼的方式可不怎么友好。”埃里克嘴角勉强拉出一丝微笑。
“哦是吗，最近政府发了疯似的把附近几个星系榜上有名的伙计都TM的抓了，我还以为只能在监狱见到你了呢。”被称为乔的光头大汉丝仿佛毫不在意埃里克的提醒，仍然在自顾自地说道。
埃里克皱了皱眉说道：“乔，够了！我来这儿蹲了整整36个小时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东西呢？”
光头乔耸了耸肩调出一张图片，那是整箱整箱的军火，箱子上加达里合众国的logo清晰可见。他言简意赅地说道：“8000枚导弹，合众国军方生产，弄出这些东西可花了我不少的功夫。”
埃里克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他嘴角露出嘲讽地笑容：“行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你做生意了，说吧，你要多少钱？”
“好！”光头乔也不废话：“埃里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一共5700万ISK（ISK是一种宇宙通行货币单位）。”
埃里克也不废话，迅速完成了转账说道：“好了，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赶紧把货交给我。”
光头乔看了看电脑露出满意的神情，他把货船开到驳船身边开始卸货，一边卸货一边不经意地打探道：“埃里克，我记得原来你起码要和我还价，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是不是在哪里发财了，来跟兄弟我说道说道？”
埃里克目不转睛地盯着驳船上牵引光束的进度，也许是念及过往的交情，他对着光头发出了忠告：“乔，实话跟你说吧，最近道好多伙计都载了，看来政府是下定决心要清理一批渣滓了，我做完这一批生意就要离开这儿了，你也最好销声匿迹一阵，免得被盯上。”
光头乔弹了弹雪茄烟发出嗤笑：“哼，你是说最近清洗过的星系治安部队吗？我承认，它们来的一批新人的确很能打，不过”乔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喷出了浓浓的烟雾。“它们奈何地了别人，奈何不了我，要知道，我可是和加达里海军的大人物有交情。”
“好吧”埃里克瞥了瞥货仓里加达里的海军军用导弹对正在自吹自擂的光头说道：“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但愿以后回来还能见到你。”
听到这话，光头乔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轻视，他把雪茄掐灭，在操作台上按了几个按钮，原本货船的外形发生了变化，表层装甲向上打开，露出了内部隐藏的导弹发射巢，他对埃里克说道：“你看着吧，要是遇上了它们，就像这样”他按下了导弹发射的按钮，一发加达里海军鞭挞导弹瞬间发射，击碎了一旁的一颗小陨石。
光头乔向埃里克炫耀道：“我会让它们有来无回。”
“蠢货！”埃里克骂道，他拿起对讲机吼道：“约翰，通知你的人跑到你那该死的装备上待命！”
“MD，终于有乐子了？”听着对讲机里欠揍的声音，埃里克吼道：“你这混球，我一点儿不希望会有什么乐子出现，快去！”
光头乔又点了一支雪茄面露不屑又假惺惺地说道：“埃里克我的朋友，你是不是酷菲吸多了产生了幻觉，需要休息一阵子，不如待会儿我请你去附近空间站乐呵乐呵你觉得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则突然的广播插（）入了两人的通讯：“咳咳，这里是加达里本地星系治安部，你们被怀疑从事非法交易，现在放下武器投降！”
“猎鹰1号，猎鹰1号，你在做什么？我还没下令开始攻击！”
“可是他们已经开火了呀，这肯定是发现我们了呗，现在不攻击什么开始攻击？猎鹰小队听我指令，出击！”
“猎鹰1号，回来，你们数量太少，我们来不及接应！回来！嘟嘟嘟…………”
光头乔身后一个手下慌慌张张赶来汇报：“头儿，附近突然出现了异常的飞船信号，是乌鸦级！”
“混蛋！”光头乔回头就是给手下一巴掌，他怒吼道：“闭嘴，我知道！那还等什么，收拾货物快脱离！”
埃里克看着屏幕上光头失态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鄙夷，他笑着说道：“你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吗？快点让他来救你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光头乔心念一转自知自己的船不是乌鸦级的对手，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屏幕对面的埃里克说道：“埃里克，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你有什么脱身方法就赶紧用啊，只要过了这关，这批货我给你打5折，我一离开马上付钱。”
看着变相向自己“服软”的光头乔，埃里克拿起了对讲机对着自己重金从外面雇佣来的保镖们说道：“约翰，条子来了，看你们的了。”
机库
早就等地不耐烦的约翰挂断通讯招呼道：“弟兄们，条子来了，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听着频道里一片应和声，约翰驾驶自己改装的战斗机从驳船的额外挂舱中猛然冲向了宇宙，他们原本是混迹于星际间刀头舔血的海盗，对于战斗那是在熟悉不过了，一出击顿时按照三三队形结成5个小组分头防守驳船的四周掩护雇主撤退。
约翰看着雷达面板显示的数据，向着己方接近的是加达里合众国生产的空精灵型制式战斗机，来的正好是一个编组5架。他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说道：“中奖了，对面只有5架空精灵，3:1我们上，先吃掉他们，给这帮天真的菜鸟上上课！”
听到这话频道里传来了一阵轻松的笑声，太空战机群在宇宙中划出灿烂的尾迹向着对手迎了上去。两者距离渐渐拉近，约翰只见对方在进入己方机炮火力范围前突然解散编队，以1:2:2的队形分三组钻入了小行星带中。
咦！正当约翰诧异间，他的手下立刻在通讯里问道：“约翰，现在怎么办，要去追吗？”
“……”就在约翰沉思时，一道流光从他僚机上方略过，一架空精灵从陨石缝隙中突然跃出，随即一道火链穿过只见一团闪光在寂静的宇宙中炸开！
“查理！不！我要杀了你！”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吼声，约翰心里咯噔一下，他抬头一看，仅仅一串点射就将自己同伴的战斗机击毁，这家伙不简单！
“注意点子扎手，散开，都散开！分头追，罗伊、乔治跟我走!”约翰在频道里喊道，他一拨操纵杆，多年的默契使手下众人立刻反应，14架战机分成4组同样钻入陨石带中。
在陨石带中飞行不仅仅要提防与随时可能出现在视野里不规则的陨石碰撞，还要防备可能出现的敌人，紧张的氛围的众人心中围绕。约翰全神贯注地驾驶着飞机，这时他的同伴在无线电中喊道：“约翰，我抓住2架了。”
“好！”约翰一听，精神一振：“在哪？我马上过来。罗伊、乔治跟我来！”
听着无线电里的应和声，约翰三人绕过10点钟位置的一颗巨大的陨石，一眼就看见前方2千米处交火的曳光弹链。
“找到了，我们上！”约翰踩下推进器，三架战机犹如出鞘利刃划破夜空疾驰而去，就在他紧紧盯住2架敌机时，然而一架空精灵突然从不知何处的陨石中窜出，切入了他们组与前方同伴组之间！
约翰心头一凌焦急喊道：“克林顿快回避，你们后面有敌机！”
喊声未落，那架空精灵已经开火，其瞄准之精准，开火时机之妙让他这个混迹海盗圈子十余年的老司机也感到心惊。该死，条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心绪翻转间，战局已然落定，要不是他提醒及时，可能现在又要损失一个同伴了。太空机战变化以秒计算，那架空精灵一击落空毫不无窒碍，前方战斗组追击的2架空精灵同时转向回头反击，这一举动让约翰心下一定，不怕你们战斗，就怕你们乱跑，只要陷入缠斗，数量优势就是他决定胜负的决定砝码！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接下来的场景简直让他这个有着十几年战斗经验的人都感到目眩神迷。率先回头的2架空精灵闯入了克林顿三人战斗组的阵型，正当他们打算与之绕圈缠斗时，那架之前突然闯入约翰视野的空精灵如同离弦之箭在由5架战机和陨石带组成的复杂空域中猛然加速，其难度就像在拥挤的高速公路上以180公里的速度飙车一样，稍有不慎就是机毁人亡的下场！但这一切在飞行员恐怖的操作能力下看上去就像是在自己的后花园闲庭漫步，根本不像是在生死极限的战场之上。
“这是什么！啊！”
“不，我躲不开它，呃啊！”
“不，这不是人！这是魔鬼，是魔鬼啊！”
……………………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惨呼，约翰驾驶飞机的双手都在颤抖，那是混杂着愤怒和恐惧的反应。
“约翰…我们该怎么办？它它它过来了！！”听着耳机中同伴颤抖的声音，约翰咽了口水交火还没有10分钟己方就损失了4架飞机而且现在还没打下一架，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立刻说道：“我们走，先和其他人汇合再说！”说罢，便朝下推动操纵杆，剩下2架战机随着他消失在陨石后。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3架空精灵再度以2:1分开没入陨石带中……
“……”沉默，还是沉默，寂静的频道中无人说话，难以置信的场景寒得不光是胆，更是内心。约翰意识到不能这样他开口呼叫其他人来：“杰瑞、克莱尔听得见吗？你们那里怎么样？”
“约翰，我们这里一切正常，你们现在呢？”
约翰顿了顿说道：“我们脱离战场了，先汇合再说吧。”双方此刻都默契地闭口不谈眼前不利的战局。
“嘿，约翰我这里发现2架。”
“小心，这可能和刚才一样是个圈套！”约翰连忙提醒道。
“不，约翰你看一下飞行路线，如果你们没有被发现的话，我们刚好可以夹击它们。”
“什么？”约翰端详了下雷达上显示的路径朝着自己的老搭档乔治说道：“乔治，你去看看我们有没有被跟踪。”
“好。”约翰耳机中传来平稳地回答。
年级比较小的罗伊不由得插话道：“小心，别暴露自己。”
约翰听到这话顿时呵斥道：“罗伊你冷静点儿，刚才只不过是巧合，他们中了圈套，只要我们汇合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是，头儿。”听着耳机中罗伊惶恐地声音，约翰皱了皱眉，却也不想在说下去了。
“约翰，后面没有苍蝇。”听到乔治的回答，约翰顿时放下心来，他对杰瑞说道：“来，你们把它们逼过来，干TND一票！”
决心已定，多年配合的默契让他们不再多言，遭受惨重损失的海盗们决意复仇，随着远处机炮的火舌喷射，两道白色模糊机影瞬间出现在了前方。
约翰调整了航向下令道：“罗伊，乔治准备开火！”
“了解。”
“头儿，刚才的那架空精灵会不会再出现啊？”
约翰不耐烦地说道：“就算它再来，1架也打不过我们11架！我们上。”
罗伊不在言语，三架战机朝着交火方向飞去，相向而行的距离快速拉近，两架敌机一转眼就到了眼前。
约翰将机头对准逼近的空精灵仿佛要将自己之前同伴之死的怒气全部寄托在此刻一样吼道：“开火，击落它们！”
海盗们前后夹击的战术瞬间奏效，两架空精灵仿佛没有预料到约翰会在前方突然出现，队形顿时被打散陷入了绝境！面对11:2的绝望数量对比，两架空精灵只得在陨石带中全力逃窜。约翰驾驶战机死死咬住了其中一架，在躲过挡路的第4颗陨石后猛然开火，空精灵的机翼顿时受创如同碎纸一样爆开但由于推进器依旧完好，空精灵立刻一个猛子扎进了下方的陨石带中不知去向。
约翰见状冷哼一声下令道：“你跑不了！乔治，追上去干掉他！”
就在此时耳机里突然传来警告：“约翰小心后面！”
丰富的战斗经验救了约翰一命，在收到警告的同时他瞬间下意识地做出了翻滚动作并躲在了一颗小陨石的后面，但正准备前往下方追击的乔治却没有那么好运了，正好飞进两颗陨石缝隙中的他躲无可躲，顿时在空中被打成一串火球！
“乔治！”约翰还来不及悲伤，耳机里传来罗伊的怒吼声。
“啊啊啊啊啊！魔鬼去死，去死啊！”约翰见到罗伊咬住了那架空精灵的6点在它后面打出一串长长的弹链，但关键时刻却每每被它在陨石带中灵活的规避所躲开。
约翰在两人后面小心地追击，他向罗伊喊道：“罗伊拉开距离，你离它太近了，换弹链的时候会被抓住的！”
然而在一种莫名的恐惧驱使下，罗伊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只想着把眼前杀死同伴的魔鬼战机击落，根本没有听到约翰的呼喊。就在罗伊机炮弹链打完更换备弹的一瞬间，那架空精灵动了！它仿佛是一辆灵活的赛车在空中做出了一个美丽而且致命的漂移，旋转的机头对准罗伊座机的那一刻它开火了，约翰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三个短点射，却仿佛死神镰刀一样撕裂了罗伊的座舱，把他的整个飞机都打成了一圈艳丽的火球。
“不！罗伊！”约翰咬了咬牙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在损失了两名同伴之后他一瞬间想清楚了，敌人的驾驶水平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现在想跑是不可能的，有这样一个死神飞行员的存在任何人都无法在它的追击下活下来，但即使是再厉害的飞行员，做出刚刚那个动作都必定会受到强大G力的拉扯，身体不可能完好无损，只有趁这个机会干掉他，他才有机会逃生，不然等它缓过气来，即使是自己，也没有信心战胜它。
然而约翰的耳机里传来了坏消息：“约翰不好了！”
“克莱尔怎么了？”
“又来了5架空精灵，它们的增援到了！”听到这话约翰呼吸几乎一窒，刚才他又损失了2个同伴，现在是9:9了，还能继续打下去吗？他没了信心。
“克莱尔，你带着人撤，老地方汇合！”踌躇片刻约翰做了决定。
“什么？那雇主怎么办。”
“蠢货，命都没了还管什么雇主？”
“好吧，约翰你自己小心！over”
挂断了通讯，约翰一脚踩下推进器，整个战机飞一般地向前冲去。生意可以不做，但兄弟们的仇我必须要报！又穿过了两颗陨石，约翰一眼就看到空精灵那白色的机影。
约翰驾机加速开火冲去大喊道：“混蛋，把我兄弟的命还来！”
空精灵的反应依旧快速，但同样是经验丰富的飞行员约翰可以感觉得出，那人的状态比起刚才惊艳的下降了不少，这就是他的机会！
复杂的陨石带中，两架飞行器引擎划过的火光在陨石交接的缝隙处纵横交错，恍若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飞驰，两架战机在陨石带中忽上忽下，时隐时现，约翰全神贯注地追击下连手下撤离的声音都没有收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
当空精灵再一次从他的瞄准镜中消失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启全频道语音说道：“你是我这十几年中遇到过最难缠的对手，告诉我，你是哪儿来的？海军的特级飞行员还是那群托拉斯培养的走狗打手？”
穿过都不知道是第几颗的陨石后，约翰眼前场景顿时一片开朗，他们的追逐战整整穿过了一片小行星带。那么敌机在哪儿？约翰四下扫视到，它应该比我先离开小行星带，那么只有两个选择，是上面还是下面？
“我赌下面！”约翰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操纵战机猛地向下一扎！
“对不起，猜错了。”听到声音的约翰猛地一惊，他仰起头，那架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空精灵外壳上的金属在恒星光芒的反射下闪耀着耀眼的白光，火光一闪而逝，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的只有一点——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击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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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达里海军乌鸦级战列舰整备间
身着绿色制服的整备员们正聚在一起抽烟吹牛：
“刚又抓了两艘走私船，我们最近牛大发了，这次回去又可以发奖金了爽到。”
“爽啥啊，爽的是那些飞行员大爷，我们这帮人只能苦逼地给人家修飞机。”
“得了吧，你给新来的靓仔修飞机美得还来不及呢，要不我跟你换换？”
“唉呀来来来换换换，你是不知道我的苦。”
“那是，那个小少校年级轻轻水平了得，开飞机凶着呢，不知道地还以为那损耗是去前线和盖伦特人打仗打的呢。”
“嘘嘘，都和平了，这些话少讲讲。”
“哎，飞行队回来了。”
“去去去，干活干活，都给我动起来！”
没过一会儿，太空中的空精灵战机从收容口飞了进来一头撞进拦截网上，再经过传送带送往整备间，绿衣整备工们七手八脚把拦截网拆开露出了驾驶舱。
还没等机械师赶到，驾驶挡板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一道人影叼着能量饮料斜斜地向上飘了起来。还没等她飘出战机，一道有力的胳膊就把她从空中拽了下来。
“诶喂喂，干什么干什么啊？呃舰长好！”那人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见顶头大boss在眼前，顿时不敢造次，连忙一个立正敬礼敬语三连。
舰长顿了顿说道：“把头盔摘了。”
“能不能等一会去换衣间摘？”她说话的语气难得变得诺诺弱弱。
舰长强硬地说道：“不行，就现在马上摘！”
“好吧…”她叹了口气，只得把飞行头盔摘了下来，头盔摘下的刹那她一甩头，乌黑湿润下垂的头发夹杂着瀑布般的汗珠顿时飘荡在空中。
舰长对眼前景象不为所动地说道：“猎鹰1号，你为什么又不遵守我的命令！”
少女拂去额角的汗珠立正挺胸中气十足地回答：“报告舰长，身为一线指挥官，我认为我有临机处置的权利！”
舰长继续追问道：“你认为你是对的？就算差点被击落也是这样？”
听到这话，少女的气势微微一窒，但她还是坚持道：“是的可是舰长，明明是我把他击落了！”
听着少女形同狡辩的辩解，舰长脸色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一点想笑：“猎鹰1号，乐正绫少校！
“是！”
“现在，我要关你的禁闭！”
“诶！又来啊！”
整备间再一次响起了快活的空气。